《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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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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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十几个人一块儿忙活,饺子很快就包完了,收拾收拾家伙器皿,该还的还,该洗的洗,看看还有点时间,便分帮打扑克,输了的贴纸条。看看到食堂开饭时间了,沈穆和几个人到食堂买菜,我和方瑾、张航用电炉子煮水,准备下饺子,吴帆、钱瑜琦到食堂把我们的月饼领回来。每年中秋节,学校里都发给学生每人一斤苏式月饼。    
  我们这边的第一盘饺子刚上桌,钱瑜琦和吴帆就拎着、抱着一大堆月饼回来了,往桌上一放,喘着粗气说:“每人一盒,不准多拿啊!”一会儿,沈穆他们也回来了,每人手里两盆菜,有鱼、有虾、有肉,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大家各自找椅子围着坐下,就是没有喝啤酒的杯子,饭盆早都用上了。张航拿着个啤酒起子,“嘭嘭嘭”就打开了好几瓶,说:“用什么杯子啊?每人一瓶,对瓶吹!”有几个女生嚷嚷:“喝不了!”张航说:“喝不了?喝不了就硬灌!你灌不下去我帮你!”    
  我们这十几个人一起吃饭,向来都是热闹的很,边吃边喝边打闹。三捆子啤酒不知不觉中就没有了,只好让张航、陶拥军、陈邦逸再去买,三个人倒是不客气,又拎回三捆子来!张航从兜里掏出个玻璃杯子放在桌子上说:“看!我又带回个什么东西?”我们问:“你去买的?要买就多买点儿啊!”他坐下塞了个饺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买什么啊?这是我从校门口的小餐馆里拿的。”陶拥军解释说:“这家伙跑到人家店里假装要吃饭,溜达了一圈儿装作看菜,瞅人家不注意,顺手就把个玻璃杯子揣兜里了,然后嚷嚷没什么可吃的,大模大样的走出来了!”我们大笑道:“行!你做贼够资格了!”    
  张航把杯子放在中间说:“咱们玩猜火柴,这个杯子就作为公用杯,谁输了就得喝一杯!”有女生抗议道:“酒喝不下去了!”陈玉斌说:“喝不下去,你可以找人替你啊!”沈穆提议说:“要不这么办:输了的要么喝一杯啤酒,要么吃两个饺子。这下公平了吧?”其实,我们又是饺子又是菜的,还搭上个月饼,这会儿已经吃的肠满肚圆了。    
  猜火柴从张航开始,第一把邵琦琦猜了个十三,等大家都猜完了,张航对她说:“你猜什么不好啊?单猜这么个倒霉数!”说着,摊开手,手心里正好有十三根火柴。邵琦琦无奈地夹了两个饺子。第二把我倒霉,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是一仰脖。饭都吃到这个份上,饺子是绝对吃不下了,啤酒还可以撑撑!  
  玩儿了几把后,火柴又回到了张航手上,这次邵琦琦猜了个八,张航把拳头伸到她面前说:“猜什么不好?猜这么个吉利数!”伸开手,手心里果然是八根火柴。邵琦琦夹了一个饺子告饶道:“吃一个行不行啊?”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不行!”都喜笑颜开地看着她皱着眉头吃下去两个饺子。她站起来说:“这次一定得把张航抓住!”背着手在后面鼓捣了半天,才伸出手来让大家猜,大家都猜完了,她泄气地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张航乐得拍着手说:“哈哈!她自己输了!”旁边方谨和朱筠硬扒开她的手一看,果然,谁都没猜着,酒还得她自己喝!大家全都笑着说:“你真行!这么多人玩游戏,你还能卖不出去,这几率实在是太小了!”没办法,大家还是让她自己选择,她端起酒杯又放下,由于酒精的作用,她的脸都红了。她笑眯眯地跟男生们说:“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大家全都笑嘻嘻地看着她,她找谁谁摇头。最后大家说:“看你怪可怜的!惩罚减一半吧,吃一个饺子就行了!”她无奈地又吃下个饺子,发誓说:“我这辈子再也不吃饺子了!”    
  邵琦琦又在背后鼓捣了半天,伸出手来让大家猜,这回抓住了方瑾,方瑾又抓住了张航,张航攥着拳头说:“说不定这回还是邵琦琦。”邵琦琦笑着说:“不可能了!”方瑾在一旁说:“你们俩简直是一对冤家!”等到邵琦琦猜得时候,她闭上眼,向空中祷告说:“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如来佛祖!太上老君!MyGod!保佑我吧!”大家笑着说:“你倒是僧、道、佛一个都不拉下!”她祷告完了,盯着张航的手,大声叫道:“六!”张航笑嘻嘻地也不看她,等大家都猜完了,才把手伸到她面前说:“你猜的是几?”她站起来就往外跑,还没走到门口呢,就被沈穆和陈邦逸拦住了去路,两个人把她拉了回来,硬按在椅子上,张航笑着把手摊开说:“不是你!是吴帆!”气的邵琦琦冲他大叫道:“你吓死人了!”    
  又玩了几圈,见大家啤酒也喝不动了,饺子也吃不下了,这才准备散场。看看教室里一片狼藉,跟遭贼似的,大家只好分工合作,有刷碗的、有打扫卫生的、有摆桌椅的,把教室整理了一番,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我到楼下骑上自行车去找张彦青,见他们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无聊地走来走去。我一进门,她就过来委屈地问:“你们才结束啊?”我紧紧地抱住她问:“怎么了?等急了?”她点了点头,我问:“那你怎么不去找我?”她说:“我到你们楼上去来着,听见里面吆五喝六的,只好又走了回来。”我低下头吻了吻她,说:“走吧,咱一块儿出去玩去。”她说:“现在都九点多了,回来会不会太晚了?”我说:“晚点就晚点,不就是在登记簿上签个名,听听看门大妈的唠叨吗?她唠叨完了还得放你进去。”她想了想说:“管她呢,反正也不是常常回来晚了。”    
  我们俩骑上自行车就往西湖奔,到了湖边一看,到处都是赏月的人群。马路上三三两两走着的是人,草坪上坐着的是人,公园里是人,湖里游船上还是人,仿佛全杭州的人都跑到了这里,到处熙熙攘攘的,草坪上挤得都插不进脚去。我们俩沿着白堤往平湖秋月走,白堤两旁坐满了人,到了平湖秋月一看,更是人山人海,再加上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文艺团体在演出,高音喇叭震耳欲聋,这不是来赏月的,更像是来赶庙会的。我俩本来还想租条船去三潭印月,看湖里游船往来穿梭的架势,估计那里的船会挤成一锅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骑着自行车往孤山走,见孤山上也全都是人。我对张彦青说:“咱俩去曲院风荷吧?那里要收门票,估计人会少很多。”她笑着说:“你怎么不早说呢?大喇叭震得我头都晕了!”我问她:“你带季票了吗?”她停下来,在包里找了找,找出张卡说:“带了!你呢?”我说:“我一般是季票不离身。”  
  所谓季票,就是杭州的旅游部门为了照顾杭州市民进公园,特别发的票证。美术系因为要经常去公园写生,所以都集体办了季票,每个季度交一块五毛钱,杭州所有公园和旅游景点,除了湖心三岛和净慈寺、灵隐寺等少数地方外,其余的在三个月内随便进出,到期了也可以再续。一般市民也可以持杭州市的身份证办理,但大多数市民都没办,我们学校的学生除了美术系之外,办理的也很少。    
  我们俩拿着季票到曲院风荷公园一看,果然人少了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一些人坐在湖边赏月,也有一些学生围坐在草地上,弹着吉他唱着歌。我们俩找了个凉亭坐了下来,微风拂动,周围的田田荷叶沙沙作响。一轮皓月当空,在云中穿梭,浩淼的西湖水倒映着云月的影子,随着水的流动,时散时聚。  
  我掏出带来的水果和月饼摆在石桌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音乐声,望天上明月,看碧荷万顷,偶尔有几条不安分的鱼儿跃出水面,发出“哗啦”的声响,打破了月夜的宁静......  
  十九、他们病了  
  一大早就被新生军训的军号声惊醒,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但是新生们稀里轰隆的穿衣服下楼,列队报数,喊着号子跑步去操场,弄得你想睡都睡不着。在床上懒了一会儿,同宿舍的那几个公子哥儿起来洗脸刷牙,一会儿是脸盆响,一会儿是拖鞋声,我只好爬起来,看见朱自民还在梳着他那油亮的头发,张辉正和他讨论着哪种品牌的护肤用品更好一些。我叹了口气,真怕跟这帮哥们儿呆的时间长了,我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28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28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走到画室走廊的时候,碰到华老头和一位中年妇女,两个人边聊着天边往画室走。我跟着他们来到了画室,大家都在准备绘画工具,搬画架的,裱纸的,削铅笔的,屋子里稀里轰隆的。我找到自己的画板,开始往上面裱纸,中年妇女进去脱衣服,华老头夹着他那特大、特厚的速写本,手里拎着支狼毫的毛笔跟大家聊着天。我刚裱好纸,模特儿就裹着件大浴巾出来了,坐在模特儿台上,解开浴巾。    
  我把画板支在画架上,到处找我的工具盒,满画室找了一圈儿,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它。我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一辈子当中能有半辈子时间在找东西!大家都已经开始构图了,我才拿出根木炭条,随便从地上捡了张破报纸,撕下一块来缠在木炭条上。看看模特儿,虽然岁月的风霜刻在了脸上,但风韵犹存,身上的皮肤仍然象姑娘般的富有弹性,只是肤色有些苍白,白的有些刺眼。    
  窗外传来新生军训的口令声,画室里有些安静,这有点不大寻常,平时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今天却只有各种绘画工具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其实,从我一进门,我就感觉到有些异样,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我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然后问陈玉斌:“张航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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