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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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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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就在宿舍里呆着,一上午都不想出门。直到沈穆和江涛来叫我们吃饭,我们这才打开房门。  
  在食堂里,我对沈穆和江涛说:“他们都走了,我也该走了。跟大家说一声吧。”沈穆惊异地说:“这么快?行!我先跟他们说一声。”我说:“送行酒就不用喝了,难受!我很难保证不哭出来,让大家都不舒服。就跟大家说一声,也不用送了。”沈穆答应着,说:“你先别买车票,我看看大家还有什么事儿。”我也答应了。  
日期:2009…08…24 19:11:52    
  晚上,陈玉斌回来了。他一见我就问:“听说你要走了?”我点点头说:“对!也该走了。”他说:“晚走几天吧?大后天是我的生日,吃完蛋糕再走!”我这才想起,他的生日是在七月份。这一阵子,到处都是离别,都忘了老大的生日了!就点点头说:“行!给你过完生日我再走!”  
  第二天,我和张彦青先去火车站买上了回去的车票。然后就带着相机到湖滨溜达。西湖的景致依旧是那么熟悉,微风吹拂起杨柳的枝条,扫着起伏的波澜。湖滨到处都是散步的人,有些颐养天年的老人就在高大的银杏树下吹拉弹唱,唱的是宝黛相识,听见江南特有的音韵:“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釉……”  
  我们俩就沿着湖滨的大路走着,从六公园走到岳庙,走到断桥,走到平湖秋月,走到孤山,走到曲院风荷,走到玉泉……直到走累了,走不动了,这才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  
  老乡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我要走的消息,晚上把我拖起来,到食堂吃饭,说是给我送行。李梅也来了,只是没有看见葛慧玲。李梅说她这几天有演出,就不能来了,拜托她给我说一声,让我别忘了给她写信。  
  这帮家伙们今天打翻了啤酒桶,喝的啤酒瓶子摆了一桌子,外带上一瓶竹叶青。我基本上是被张彦青拖回了宿舍,往床上一倒,就不省人事。朦胧中,觉得张彦青拿块湿毛巾给我擦了把脸,就算是洗漱了。  
  第二天,哪儿也不想去了。我们俩就在校园里转悠。到图书馆坐坐,到我们的教室里坐坐,到花园里坐坐,到我们布置的博物馆里坐坐……一切的一切,都没变样,但我们的心情,却有些变样了。  
  再一天,这是我们在校园里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就要离开杭州了。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早就运走了。把剩下的东西装进背包,毛巾被、枕头、凉席子就不准备要了。脸盆送给了老乡,还剩下了两个饭盆、一把调羹勺子、半包洗衣粉、一小块肥皂和几个晾衣架,统统给了沈穆,反正他也用得着。  
  我先去张彦青宿舍,帮她把东西都拿到我的宿舍里来。她的东西也不多了。刚四点多钟,陈玉斌就来宿舍找我。一会儿,沈穆、江涛、陶拥军也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我们俩的行李背了下去。    
  我最后看了看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我的毛巾被、凉席子还铺在床上,枕头上还带着我的气味,静静地摆着……我愣了一小会儿,张彦青挽着我的胳膊轻声说:“走吧。”我这才带上门,走到楼下。  
  他们几个骑着自行车带着我们俩,我们的自行车都已经卖了。大家沿着校园这条熟悉的大路往外走,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法桐树,枝叶几乎遮盖了整个路面。我们经过宿舍楼、食堂、体育馆、实验楼、教学楼、花坛、图书馆、花园……我最后看了看这些熟悉的地方。在校门口,我看见了那座并不巍峨的校门,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带着学究气的稚气的脸,个个都有些趾高气扬、自命不凡。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84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84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我们来到陈玉斌的宿舍,徐斐、钱瑜琦、吴帆、朱筠、邵琦琦和大嫂已经先到了,她们正在忙活着做着饭菜。小屋里一下子显得非常拥挤。  
  我看到这个架势,就知道陈玉斌过生日是次要的,给我送行才是今天的主题。因为他以往过生日都非常低调,大多都是和大嫂单独过,最多也就是叫上我和江涛。  
  不一会儿,饭菜就上桌了。大家围着桌子坐下,端上蛋糕来,一起给陈玉斌唱《生日歌》。蜡烛吹灭了,酒宴也就开始了。  
  大家纷纷给陈玉斌敬酒,祝福这个寿星。接着就开始找我和张彦青了,端着杯子说是给我们送行。几轮下来,我已经是晕头晃脑了。我站起来说:“四年了,也没给大家表演个什么。今天本来是应该带着礼物来的,可是老大说了:‘要带东西,我立马翻脸!’陈玉斌是咱们的老大,大哥的话是不能不听的。我们就要走了,也没什么留下的,就给大家唱首歌吧,也算是给老大的生日礼物。”大家热烈鼓掌起来。    
  我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合着大家的节拍唱道: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  
  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  
  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  
  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  
  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  
  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  
  祝你一路顺风  
  大家静静地听着,我看见有人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等我唱完了,陈玉斌鼓掌道:“行啊你!没想到大学四年,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你可瞒得我们好苦啊!”吴帆补充道:“那次去看钱塘潮的时候,他就把我们吓了一跳!把其他几个学校的都比下去了!”我笑道:“也不是说故意瞒你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不愿意出头。有可能是小学、中学的时候,出风头出过了,到了大学就不想动弹了。”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我起身告辞说:“我们俩的车票是十点半的,我们也好走了。你们慢慢吃吧,别送了!”大家全都起来说:“那不行!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天一定要把你送到火车上!”说着,有几个人拿出站台票来说:“看见没有?为了买这些玩意儿,我们可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我笑道:“靠!没想到你们的本事还挺大的!你们怎么搞到这么多站台票的?”沈穆笑道:“我们跑到火车站,见人就问人家借火车票,一张车票可以买两张站台票,你想想,我们得跟多少人借才能凑齐了?你知道我们得挨人家多少白眼?我们容易吗我们?”我也不好再推辞了,就和他们一道下了楼,他们还是用自行车带着我们俩,一大帮人呼呼隆隆地去了火车站。    
  检票上车,他们帮我们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这才一个个地走上来跟我们俩握手。  
  火车徐徐开动了,透过车窗,我看见他们站在站台上,挥着手跟我道别,听见他们在喊:“记得回杭州来!”“我们会去青岛找你的!”“给我们写信!”……我看见他们在跟着火车奔跑,我看见他们挥舞的手,我看见他们眼里的泪……  
  我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探出头去,朝着他们大喊:“我会回来的!等着我!”声音里含着呜咽。在泪眼模糊中,他们的身影渐去渐远……  
  他们中有:  
  沈穆。留校任教,后来又创建了自己的公司。他是我们班第一个买别墅、汽车的人,光房产就有五、六处。后来因经济犯罪,被判处无期徒刑。现在服刑中……  
  江涛。回到了江苏。先是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后来辞职,创办了自己的装饰公司。公司规模虽然不算大,但盈利情况非常不错。  
  陈玉斌。最终,他还是没能出国。在单位呆了一年多以后,下海开办设计公司,现资产百万以上。  
  钱瑜琦。毕业后去了浙大计算机设计公司,与博士结婚。是我们班最早一个结婚的人。现经营着一家计算机公司和设计公司,资产千万。  
  吴帆。留校任教。现在是我们学校美术学院的教师。俨然是我们班里活动的召集人。  
  邵琦琦。毕业半年后留学新加坡,后随丈夫赴加拿大,现定居于渥太华。  
  陶拥军。毕业后留在杭州,现在是一家装饰公司的设计总监。  
  徐斐。经历坎坷。先是在一家大型国营工厂任设计师,后参加我国对非洲的援建项目。回国后,一直郁郁不得志。后辞职加入沈穆公司,受沈穆牵连,入狱一年。出狱后,在一家外企单位任设计师。    
  朱筠。其经历让人唏嘘。毕业后留在杭州,在一家国营单位任设计师。结婚之后,婆媳关系一直不太好,最后与丈夫的关系也出现问题。据说,还曾经遭受过虐待。在同学的帮助下离婚,孩子被判给男方。她出走北京,再也不见音信。  
  我回过身来,发现张彦青也是泪眼朦胧。满车的乘客都像是看戏一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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