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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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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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校长介绍,学生很多,但是师资却很少,在校老师基本上都身兼数职,语数外包揽。基于其他的德育课、美术课、音乐课等,安排的老师就更少了,通常会将全校学生统一安排在一起教,大致一周上一次通课。
  教育环境的恶劣,导致师资力量的贫乏,这就是个连环锁。在与在校老师介绍交流时,发生了个小插曲,那个教导主任一看到我就失声而喊:“余浅?”我定了定目光,端详了他上下后解释:“你认错人了,我叫许若。”
  在得知有那么一个人与我长得相像后,再遇此类事情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了这山区乡镇居然也能被误认。男人愣了好一会,才神色犹疑地介绍自己叫秦宸。之后时有感觉他目光向我这边投注,连站我身旁的苏老师都注意到了,朝我眨了眨眼睛。
  不由失笑,又觉无语。头一天来,我们不可能立即就任,需在旁听课,学习本地老师的教学方式。连听几堂课,大致也有了了解,我自然还是做老本行,教学生语文了。下午第一堂课,就走上讲台,底下一双双乌溜的眼睛,带着求知的渴望,顿让我精神一振。
  从没有那种带着澎湃情绪像演讲般地上过一堂课,与其说讲书本知识,更多的是讲一些典故来带动孩子们的兴趣,算是我给孩子们的见面礼吧。说实话,我为这第一堂课做足了功课,查找了很多资料,又看过很多支教老师的心得,要如何在第一时间与学生走近。
  下课铃声响,从学生们的脸上可看出意犹未尽,我“演讲”的也意犹未尽,但我们有的是时间嘛。走出教室,迎面就见秦宸站在门外,目露赞赏又深思,他走近我:“许老师,一起走走好吗?”
  我没有理由拒绝,错开一肩的距离,向操场方向而走。说是操场,其实不过是一块平地,跑道不完整,中间做了个简陋的篮球场,这里可能算是学生们唯一的娱乐。
  “许老师刚才的课,很精彩。”他以一句中肯的评价为开场白,随后才引入正题,大抵意思就是我与那余浅长得十分像,所以才会在初见面时失态。又讲他与余浅本是师兄妹,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远离城市,来到这里开始了支教生涯。
  他不像我们这种属于临时性有目的而来,而是有意向地选择了这里,打算长期留守。听完他的故事后,我觉得他与其说是支教,还不如说流放。他将自己流放在这里,通过这种方式惩罚曾经犯下的过错,但从他的语气和神态可看出,他似乎习惯并且热爱这里的生活。
  事后,我评定此人是个向上的人,他并非甘愿平凡,而是愿洗污浊净己身,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会放光彩。确实,以秦宸的年轻,能够做到教导主任,且有望升为副校长,是他优秀的最好表现。
  不知不觉间,竟是过去了一个月,生活很平静,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那些城市的喧嚣,世俗的困扰仿佛离我远去。中间曾接到过许杰的一个电话,他问我怎么电话老打不通,当时我迟疑再三,还是决定把支教的事坦白。
  也算是先斩后奏吧,电话那头许杰气得不轻,可又拿我无可奈何,详问一些细节,可讲到中途,讯号中断,突然就断线了。这下我都能预料许杰在对面的脸色有多黑沉了。
  这些都还在我掌控范围内,许杰最多也就气得跳脚而已,但最后还是会支持我的。可当我看到某人突然站在眼前时,无法镇定了,也没法掌控了。
  我抬手擦了又擦眼睛,怎么可能?许子扬?他在这里?是不是我中了他们的毒,也误认错了人?可等他一身清冷走到跟前,低吟般唤我“若若”时,我。。。。。。只能暴走。
  转过身就大步开走,可走再快身后的脚步声都如影随形,不用回头看,也知他就在身后。终于我忍无可忍,顿住脚步转身叱喝:“许子扬,够了!”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我却越加恼怒,扬声道:“我都躲你躲到这穷乡僻壤来了,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不是你的余浅,与你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你们高干玩的追逐游戏没有兴趣奉陪,还要我怎么表达再清楚些?”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的?”他看了我半饷后,突然冒出这句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啥意思时,就见此处镇长快步向我们走来,满脸堆笑伸出手,但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许支书啊,可把你给盼来了,来来来,快跟我走。”
  我愣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朝我这飘了一眼,那镇长立即领会地来招呼我,将我与他一同领进了镇领导单位。从他们的交谈中,我慢慢了解了大概事情,却深为震撼。许子扬居然是上级下派到此地做党支书的,主要负责当地改建工作。
  就算我脑袋再混,也觉得不太对劲,一个山区乡镇里的党支书与省级干部能比吗?这应该是天差地远的区别呀,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刚才对他发的那一顿火,不由面色赧然,脸皮再厚也不会认为许子扬为了追我而不惜放弃原来高官职务。难怪他问那句话了,细细回想那段时间,他虽有意接近我,但很可能是因为我与他女朋友长得相像的原因。

  ☆、8。他在那里(为零度77更)

  从乡镇单位里出来时,我有些不敢看他,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你怎么会成了这里的党支书?”只见他微微一笑,却不难发现其中带着讽意,“这是很显然的事,难道还要我跟你解释?”
  我心中一顿,硬着头皮道:“解释解释吧,要不我这脑子想不清楚,就又犯糊涂了。”
  低笑传来,他的眉眼却没笑意,“从我在吴市第一回见你时,就已经是开端了。要不专职政务的我怎么会被委派跨界到教育部呢?政局与教育,不用比也可看出俗长俗短了,明升暗降的做法,在政治舞台上常常上演。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没有人能够屹立不倒的,只在你站的根基稳不稳,底气足不足。”
  他这一番解释极其隐晦,我在脑中盘旋了一会,才似懂非懂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倒台了,然后被流放到这里?”怎么会这样?之前并没有动向啊,看他处事沉稳有度,波澜不惊的,哪里像是出了问题的样子?就是现在,除去他嘴角带着浅讥外,依旧一派从容不迫。
  “说倒台也不至于,就是目前政治方向不明确,上头换届,必然会有调度,更主要的是我父亲要退休了,这一派势力就少了核心骨。树倒猢狲散的道理,用在哪里都合适。”
  听着他自嘲地讲话,心底徒生一种悲凉,适者生存的原则在官场更是残酷。有些涩然和抱歉地道:“刚才。。。。。。是一时冲动,脑子发热了。”
  他眉目流转,似笑非笑地问:“刚才什么事?以为我特为你而来这事?”
  轰的一下,我整张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却听他又道:“说起来,也可算是寻你而来。”啊?呆愣地看着他,估计我此时的表情应该挺傻的,从他低低而笑的样子就可看出来了。
  他转开目光,眺望远方,悠远又带有深意地道:“支教名单很早就到我手上了,看到你的名字在内,我是有些惊讶的。虽然说因为政治方向不明,我被降职下派,但在权力范围内还是能够选择地方的,所以我确实是随你而来的。”
  我又一次被雷到了!刚转移的心神,认可了之前那个答案,他却又绕了回来,而且是这种类似表白的话。。。。。。怎能叫我不凌乱?
  “你也不用觉得困扰,可以将我当成朋友般。就目前来说,我与你不算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吧,我也不再高高在上,还有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她,你就是你,许若。”
  轻撩的话如徐徐清风扑闪过耳,然后慢慢灌注进脑,再从脑沉落到心。我不得不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快速疾走时心想,此人不但面皮漂亮,就是话也说得漂亮,极度煽动人心。
  他说我不用困扰,可是当某人以强烈的存在感进占你周围空间时,要怎么不困扰?首先,他以党支书的身份实地考察我们学校,似有若无的目光总会飘向我这边。后来他留了教导主任秦宸详谈相关事宜,从两人初见面时的神色微变可判断,谈话内容一定不止学校这些事。
  许子扬考察几天后,就下达了两条指令,一是修建公路,二是扩充学校面积。一开始我还有些施之以鼻,这两个指令看似对当地有益处,可执行起来却很难,认为他到底是官派作风,也不结合实情就大笔一挥下命令了。
  可等过两天,真有人开始落实工作,我就不由暗暗吃惊了。
  先不说公路修建这事,就是学校里来人丈量了尺寸,掀开了操场那处的一边围墙,对操场制定了详细的规划图,更有建筑材料被运进。后来辗转从校长口中得知,许子扬下派到这里做党支书,是带了财政经费而来的,难怪他能大刀阔斧的改建。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强,即使许子扬落魄发配边疆了,他还是有微末的权在手中。而这么个豆腐干一般大小的地方,其实只要上级部门愿意露一点点,就能焕然一新了。现在几乎人人口中都在夸这个支书是个好干部,为这乡镇致富来了。
  宁静的夜晚,月亮当空照,星星繁复闪烁,这样的夜景在城市中很少能见了。越来越沉重的雾霾遮住了夜空,只难能可贵寻找到一两颗星星。有时候想想,其实我们身处的城市,反而没有这些地方好,空气污染成灾,总有一天会整日行走在雾蒙中。
  许子扬拉了把椅子,静坐在我旁边,这样的情形我已经见惯不怪。
  起初还觉得别扭,后来见他更多的时候是沉默,想起他那些政治原因,就会对他产生某种难言的情绪。优越感这种东西,对他可能与身俱来的,但如今他却如困兽般被困在这个狭小天地里,即使他把这个镇带富了,上级领导也不会因为他成绩优异而官复原职吧。
  到底还是从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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