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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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犯桃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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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一连三天了,地牢之内毫无动静。   
  除了小香每天送饭的时候,都把牢饭换成新鲜又丰盛的饭菜之外,外界的风声,望月一点都不晓得。   
  宁致远,你好样的!   
  望月忿忿地想。   
  她的心也随著时日的增多一天一天的下沉。   
  会不会……有没有可能……根本是她在自作多情,而他已经忘了她了?   
  这样一想,心又隐隐地作痛。   
  地牢的夜,又深又冷,又黑又长。她常常睡著睡著便惊醒,因为这环境总是令她忆起宫中的幽冷气息。日子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过去,只能藉助周围的温度来区分白天和黑夜。   
  如果……她是说如果,他真的还想著她的话,她一定不原谅他把她丢在这里的行径,不管是什么理由;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痴心妄想的话,那么就无所谓了,全当是对自己的惩罚。   
  望月轻轻叹了口气。“真想看外面的星星啊。”   
  “出去后我会陪你一起看。”   
  夜夜梦里回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望月微怔。   
  奇怪,原来她已经睡著了吗?整日在牢里无所事事,加之周围总是黑漆漆的,她已经混乱到分不清自己是醒著还是睡著了。   
  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出现在她身后,气息的主人有力的双臂将她拥住。   
  望月一僵。   
  在梦中,连触感都那么真实?   
  那可否容她奢望一些,让这梦中惦念之人再说几句让她安心的话呢?   
  忽然,像是伯他消失似的,她抓紧他的衣袖。   
  “你是真的吗?”   
  宁致远低笑,更用力地将她纳入怀里。“你之前见到假的了吗?”   
  “梦里有见过。”   
  原来她有梦到他,就不知她梦到的是他的好或他的无情。   
  “我梦见你无情无义……”   
  果然。   
  “还说我是奸细……”   
  好吧……他真的说过。   
  “又把我关进地牢。”   
  宁致远若再听不出望月话中的怨慰,他也不必来此了。   
  “那是梦。”他在她额上轻吻。   
  温热柔软的唇,是他没错,望月总算确定了眼前的一切是现实。几日来所积攒的怨气一起爆发,她用力推开宁致远。   
  “那你告诉我,这个梦什么时候醒?”   
  宁致远叹息,“在确定你安全以后。”   
  望月身子一僵。   
  他这么伤她,果然是为了保护她吗?竟然将她放在这种地方,亏他想得出来。心中涌起一丝甜甜的喜悦,她紧紧地攀著他的臂膀,悬著多日的心,终于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放下。     
第七章 
 望月注意到宁致远今夜的不同。一身夜行装几乎将他的身形与黑夜融为一体,往日或张扬或平和的神采皆不复见,有的是暗夜使者般的神秘和诱惑。   
  “你这是做什么?”她伸手在他颈上摸,那里果然还系了条遮脸的黑巾。   
  这么无声无息的,怪不得她连他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都全然不知。只是,怎么在自己家里还得跟做贼似的?   
  “嘘!轻声。”他小心地提醒。他可是偷偷过来的,绝对不能惊动侯爷府侍卫。此刻,他那疼爱弟弟的三哥正披上他的衣服在书房看书,以引开其他人的注意力。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确定宁致远的确是为了护她周全后,望月开始实现她刚才的诺言——兴师问罪。   
  “为了保护你。”宁致远靠著她坐下,将她冰冷的柔荑握在手中,“管家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他相信,以小香的性子,该知道的她必定已经听小香说了。   
  其实,从老管家将她引进府的时候,他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为什么他那么积极地为他安排人手,而且还一定要从府外招进新人?   
  就因为他需要一个烟雾弹,他算好了望月来后,主子的注意力必定会分散过去。而此时若是府内的消息走漏了,主子也不会这么快怀疑到他头上。横竖来看,望月的嫌疑都比他大。   
  可是,无论是老管家还是他自身,都看轻了望月这颗棋子。   
  老管家错在找错了人,望月的身分太复杂,并且有龙继宁证明,他不可能怀疑她,而他自身也忘记了将这份感情计画在内。   
  “你是说,管家想利用我为他抵罪?”想不到老人家这般阴险。“他为什么要为平王效力?”为钱为势?不像啊。   
  宁致远眼中闪烁著幽幽的光芒。   
  “他女儿在平王手里。”   
  换个角度说,老管家其实也是这场斗争的牺牲者。宁致远之所以愧疚,也是因为老管家会受平王要挟,完全是由于他的缘故。   
  “所以我顺他的意,把你打人大牢,目的就是要让平王对他放心。并且,这里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若让平王知道了你的身分,后果……”   
  不堪设想!   
  依平王的手段,他一定会用尽方法来拆散他们。   
  望月低下头,声音有些失落。“我……还是拖累你了。”早知道会如此,当初就该和小雷一起去水月庵,不来永靖侯府骗吃骗喝了。   
  黑暗中,宁致远探出手,惩罚似的捏住她的脸颊直到变形。   
  望月不可思议地瞪他,“哄!倚、汗、恒、哦?”   
  宁致远面对如此艰涩难懂的语言思索了一会儿后,了然的道:“懂了。你在说‘痛!你干什么’对不对?”   
  望月可没闲工夫夸奖他,她用力掰开他的手。   
  “你找死是不是?”敢捏她的脸?上一笔帐还没和他算呢!   
  他吃痛地揉揉手,“我是想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被这大牢关坏了,竟然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来。”难道她觉得他是那种会甘心让别人拖累自己的人?看来,他在她眼前扮演的角色,一直以来还是太善良了。   
  “你还敢嚣张,我都没和你算帐!莫名其妙给我扣个罪名,事先也不说—声。一消失就是三天,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么的伤心?”望月咬牙一条条的细数他的罪状,每说一条就槌他一下。   
  多日来紧张的心似乎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所有的脆弱也一并涌现。   
  “你就那么自以为是,觉得我一定会明白你的暗示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一走了之,找我师父出家去了!”   
  若不是那一线希望撑著,她当真就心死了。他是不是以为她不说,就是代表一点都不在乎?   
  “我知道,我都知道。”尽管被推开了好几次,他还是死皮赖脸的爬回去再把娇躯拥回怀里。   
  感觉到手上的湿润后,他微怔;接著,他轻柔地捧起她的粉颊,看见黑暗中格外闪烁的两行晶泪。   
  “哭了?”见她如此,他觉得分外心疼。都是他,不能护得她周全,还书她伤心。   
  “没有。”倔强的反驳明显带著哽咽。她挣扎著转开脸,不让他为她拭泪。   
  这次,她却没能将宁致远推开,反而强制被按在他胸前。   
  他知道,她受的委屈他都知道。   
  那天她指责的目光至今还深深印在他心底,他知道,她再次相信感情不容易,而他却还是让她受伤。   
  他也恐惧若他们之间的信任不够深、若她就此绝望、若这份感情到此为止,那……她怎么办?他又怎么办?   
  他甚至冒险偷偷叫人吩咐小香,来探视的时候留意一下她周围有没有剪子之类的东西,就怕她一个想不开又要削发为尼。   
  这头青丝,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挽救回来的呢。   
  所以,他不顾华春风的反对,终于熬不过第三个难眠的夜晚,偷偷来看她,偷偷来解释,但求她能安心。   
  等这场风波平息后,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她今天所受的委屈,不光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   
  “乖,四哥抱。不哭了,不伤心了。”他将下颚抵在她头上,轻声哄著她。   
  望月报复似的将鼻涕眼泪悉数往他胸襟前抹,嗔道:“你还拿哄小孩儿那套来哄我。”他就不能正经些吗?   
  “冤枉!这招我只对你用过。”他想起以前她的玩笑话,不禁低笑。“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只在人前假装温柔对你好,人后总是欺负你?现在情况反过来了,我是人前对你不好,人后来哄你。这样你可满意?”   
  望月听著,不由得破涕为笑。“你就不能人前人后都对我好些吗?活像个奸商似的,什么都要讲条件。”   
  奸商?宁致远挑眉,那是二哥的专用词呢,他可承担不起。   
  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青丝,他柔声道:“你放心,以后只有你对我讲条件的份儿。”有相公宠,有兄长靠,以后的日子,某人怕是要威风得紧呢。   
  沉默一会儿后,怀中之人气息逐渐均匀,似是睡了。   
  “谢谢。”突然,他以不能再轻的语气说。   
  “什么……”方进入梦乡的望月似乎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等待半晌依旧没有回音后,她一侧身,又沉沉的睡了。   
  宁致远轻轻把她放下,在她唇上轻印一吻。   
  “谢谢你爱我,并且相信我。”   
  ☆        ☆        ☆     
  这夜,永靖侯府内灯火通明,据说是要宴请一位贵客。   
  府里的人纷纷猜想著,这位贵客会是哪位王公大臣。然而,当“贵客”临门后,几乎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平王龙静云——众所周知的,宁致远的死敌。   
  一年前,宁致远还只不过是太子龙继宁身边的一个谋士,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而龙静云却一眼看透了宁致远在太子身边的重要地位。当时,正值南方边境争端又起,龙静云出乎众人意料地举荐并没有一点儿功名的宁致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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