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江湖系列(江湖 强强 虐 清水 he)作者:江左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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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江湖系列(江湖 强强 虐 清水 he)作者:江左遗民-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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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温存的出现,是否代表,昏黄岛岛主,贺兰戎,也置身其中,或者,主导全局?

  若是如此,先前设此一局,表面上是情杀顾生,实际上靶子却是赵允常——这样一局,虽说不上天衣无缝,但若不横插一杠,也很难会让人想到与昏黄岛有关。

  难道只是障眼法?

  他浑浑噩噩跟着方予璧出了大理寺,上了轿子。八人大轿四平八稳,威严的大理寺卿旁边的邹大老板心神恍惚,茫然不语。

  方予璧支颐靠着轿子,眼角不是瞟一眼邹雨师。直到轿子停在了方府,他突然将身边的人拉了过来,低笑道:“看样子,邹老板焦虑的很呐!”

  邹雨师一吓,手忙脚乱地从方大人身上爬起,却被按得更紧。那声音充满蛊惑,低低如魔音入脑:“不如,你我二人合作,可好?”

  邹雨师脑子里稀稀烂烂糊成一团,不由自主地问道:“怎么合作?”

  方予璧眯起眼睛,沉声道:“窈窕娘子乃苗疆蛊女,听闻邹老板家祖上在苗疆也是赫赫有名……”

  “大人过奖了。”邹雨师抬手擦擦脑门,“草民家不过是会使几个常用的蛊术,这在苗寨不足为奇,实在算不上赫赫有名。”

  方予璧“咦”了一声,冰凉的手漫不经心地划过邹雨师的脖颈:“难道本官的情报有误?……还是,邹老板到现在也没有学乖?”

  邹雨师背心一片冰凉,他勉强笑笑,表情瞬间诚恳万分:“瞧大人说的。草民但听大人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义正严明到他的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方予璧盯着他的表情,蓦地笑了出来,继而柔声道:“什么赴汤蹈火,你便是做得,我也舍不得。”

  第十章

  从没有哪一刻,能让蔡名汝蔡大老板恨一个人恨得这般咬牙切齿。

  他对面坐着邹大老板,正就着酒壶喝干最后一滴百年老酒,然后手腕一抖,将最后一块水煮牛肉扔进了嘴里,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咂着嘴,一脸的享受。

  蔡名汝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对邹雨师道:“邹老板,倘若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容在下先走开一步。家弟后事还有些要处理,恕在下不能耽搁。”

  邹雨师掏出苏绣帕子,在嘴上抹了一把,笑道:“蔡兄莫急,小弟这次前来,正是为了顾公子的事。”

  蔡名汝拿起面前的酒杯,在手中转了转:“哦?什么事?”

  邹雨师也拿起了酒杯,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令弟和老赵出事的时候,好像也是在把酒言欢。我看到老赵的桌旁摔了一只耀州窑的牡丹纹瓷杯。那可是老赵的心爱之物,我想着把它陪着老赵送到地下去,你瞧着怎么样?”

  “这和我没有关系。”蔡名汝看着邹雨师,笑道。

  邹雨师叹了一声,哀哀地说道:“若不是我将令弟介绍给老赵,他也不会……”

  蔡名汝瞥了他一眼,颇有些不满:“难道是我和我那苦命的老弟搞出来的事儿?”

  邹雨师伸出的手一收,在桌上敲了两下:“废话,难道不是?不是你对我说你家表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读书,我想着最近老赵手头有些紧,才把他介绍过去的?再往远了讲,要不是你那表弟招了个又狠又毒的娘儿们,能有今天的事儿么?把老赵的命害了不说,连带着我也要天天在大理寺吹冷风!”

  蔡名汝停了一会,道:“听说你和大理寺卿……那什么……”

  “哎呦喂我的娘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邹雨师一吓,拼命地敲桌子,“那可是什么人呦!三品大员,法曹之首,那官威不砸死你也要冷死你,我邹雨师再不济,小命可是要保的!”

  蔡名汝不耐烦地将杯底在桌沿磕了磕:“瞧你,什么出息!不就是方大人么,他还能把你给吃了?你连秦大将军都能觊觎,大理寺卿又怎么了?”

  邹雨师拍拍胸口:“老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塞外那个天寒地冻的,秦大将军那一身冷气怎么着也要淡下来几分。这方大人可不一样,你瞧瞧洛阳这日头好的,只要方大人往这儿一站,好家伙,万里晴天都不见了踪影。”

  “别的我不知道,你不就好这个调调么?”

  邹雨师“啪”的一声站起来,语气十分不满:“什么叫我就好这个调调!说的好像我就爱被威胁,就爱被恐吓一样!靠!”说罢,就要拂袖而去。蔡名汝忙拉住他,忍笑道:“罢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先别生气。我问你一下,听说那女人死在狱中,可真有此事?”

  邹雨师坐下来,皱眉道:“确实如此。方大人说,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哦,怎么个不简单法?”蔡名汝问道。邹雨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是方大人,他什么意思我可弄不清楚。”

  蔡名汝没好气道:“不就开个玩笑么,你有必要这样摆脸色?”

  “我可没有对你摆脸色。”邹雨师淡淡地说道,“我真的是不知道。你也不用担心,过两天你可以亲自去问方大人。”

  蔡名汝脸色一变:“怎么?”

  邹雨师好笑地看着他:“能怎么?还不就是你表弟的案子,方大人怎么也得审审吧!”

  蔡名汝脸色一正,定定地看着邹雨师:“你来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的?”

  “那是自然。”邹雨师笑了笑,凑近蔡名汝道,“我偷偷听到方大人说,你表弟其实冤得很哪!”

  该审案子的方大人,此刻正端坐在御书房中。坐西朝东的御座下首,权势滔天的铷王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折子。

  铷王看完了折子,扫了眼悠然捧着茶杯的方予璧,笑道:“大理寺卿好涵养,如今弹劾大理寺的折子雪片一样的飞上来,卿还能安稳如山,叫本王好生佩服。”

  方予璧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作了一个揖,道:“王爷过奖了。”

  铷王放下折子,似笑非笑:“这么说来,本案确实是那苗疆女子所谓,是为情杀?”

  “或许。”

  “那女子已畏罪自杀?”

  “或许。”

  铷王两指夹着折子,挑着眉嘲讽地笑道:“本王看着都觉得漏洞百出,那女子再不忿,怎会伤及前忠静侯?再者说,大理寺守卫森严,那女子何以能够自缢而亡?方大人,你这声或许,连本王都瞒不了,还怎么瞒得了文武百官,天下百姓?”

  方予璧缓慢地起身,一撩官袍下摆,笔直地跪了下去,道:“下官无能,一时疏忽导致犯人死于狱中,千头万绪,至今不得而解。还请摄政王免了下官职务,方对得起文武百官,天下百姓!”

  铷王冷冷一笑:“方大人言重了,此案若不交予大人,满朝之间,还能托付给谁?”

  方予璧微低着脑袋,答道:“朝廷之上,人才济济,超过下官的,多如牛毛。定有能人,堪此大任。”

  铷王盯着他,看了良久,眯起眼睛:“方大人好手段。你已派了苏氏兄弟明察暗访,现下在本王面前又演了这么一出……当本王是傻子吗?”

  “摄政王不是傻子,下官却只是一介文人。此番查案,牵涉众多,只怕下官担不起这千斤重担。”

  “哦?此话怎讲?”

  “忠静侯一去,这本来的小案子,也成了大案子。往小了说,可以说是忠静侯倒霉,遇上了这样的事;往大了说,可说成是王爷你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方予璧神色平静地说道。

  铷王冷哼一声:“笑话!本王为何要灭他的口?”

  “王爷你主审‘三王谋逆’的案子,顺蔓摸瓜,除掉了一批官员。这赵允常当年就曾检举过几个人,这才免了杀头流放之刑。当年不好动手,现在……”方予璧故意住了口。

  铷王瞅着他,突兀一笑,伸出手,面带柔和地说道:“爱卿总这么跪着做什么,快平身吧!”

  方予璧站了起来,对着铷王又是一揖,道:“多谢王爷。但下官还请离去。”

  铷王摆摆手,苦笑道:“爱卿快别这么说,爱卿是国之栋梁,不可离去。”他抬手止住方予璧要说的话,语气颇有些无奈,“恐怕要去的,是本王啊!”

  方予璧一抬眼,看到了摄政王两鬓的白霜。

  第十一章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秦氏楼是个梦幻的地方,她是西湖边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她是江湖上一道不可捉摸的梦境。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春风中攀折柳枝的少年,有多少,是为了将其献给一位罗敷?

  身在江湖的人,总是要做梦的。有的是“收取关山五十州”的壮烈,有的是“铁马冰河入梦来”的凄凉,有的是“建功立业封王侯”的雄心,有的是“玉楼明月长相忆”的缱绻。

  而秦氏楼的梦,不只有一个。

  江湖中的汉子,提到秦氏楼,往往想到的并不是红袖添香、风流家人,而是秦氏楼的神话——秦氏楼楼主,陈俞幸。

  陈俞幸每日最爱做的,不是练他那堪称“武林神话”剑,而是发呆。

  他总是习惯临窗而立,眺望西湖烟波浩渺的彼岸。窗边的桃花落在他的身上,再一径跌到地上,却引不起陈大楼主一丝注意。

  然而熟识他的人都知道,陈楼主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无害。

  湖面微风一拂,有着做一整天趋势的陈俞幸却动了起来。

  他拈起手中的花瓣,弹指射了出去。柔软的花瓣被他注了真气,竟像一枚小小的、艳艳的飞镖,“刷”地擦向来人。

  花瓣从左右上下方分别而来,来人躲避不及,一矮身,擦过左右的花瓣,滑了进来,站定时,嘴角还衔着一枚花瓣,娇艳欲滴。

  陈俞幸厌厌地瞥了那人一眼,突然一手刀劈了过去。那人险险躲过,双掌平平推出,化了刀式,同时双脚错开,左脚勾起面前长凳,踢向陈俞幸。

  陈俞幸一手劈开长凳,另一手又劈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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