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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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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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会儿让我那么焦躁,付出这点代价不是应该的吗?咬紧牙关忍着!” 
  顿时,惠灿的脑海里隐隐约约地响起了警报。为什么我疼是应该的?你说感觉不会差,这就是好吗?要我咬紧牙关?那就是所谓的因我而变的家伙所说的话吗?好啊,那就别怪我咬你!惠灿心里很愤怒,一下子咬住了他光着的肩膀。他的肩膀就在她眼前,咬多少口都解不了恨。 
  “嗷!” 
  尚永低声叫了一下。刹那间,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盯着她的视线凝固了起来。她也怒视着他的脸。她脸色潮红,额头上结着密密的汗珠,圆圆的大眼睛通红通红的,正“簌簌”地流着泪。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倔强,简直完全不是一副哭泣的表情。她那双眼睛像是在说: 
  “你说感觉不会差,可这不是很难受吗?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他那粗野的动作不是爱的抚慰,而像是在解气,像是在掠夺,她因此觉得很伤心。看到惠灿可怜楚楚的样子,尚永心里很歉疚,动作渐渐温柔起来。他抱住她,说道: 
  “对不起!我错了!” 
  每次都要这样像白痴似的,尚永对自己都感到厌烦。也许,他以前也是这样不知不觉地给她带来伤害的吧。然而,他现在又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了。要是在以前,他会生硬地坚持说“可以”,可是这一刻他却抱住她娇小的身体,不住地耳语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放开我!疼呀!你说你因为我而改变了,这也是谎话!你这个骗子!” 
  他仍然在她身体里面,她挣扎着想摆脱他。他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抱得更紧了,然后平静而又清晰地说: 
  “那不是谎话!” 
  “……” 
  “我只是感到不安。你忘掉了我的名字,我觉得伤心。就是这些。” 
  他们紧紧地、紧紧地拥抱着对方,不说一句话。惠灿的头不情愿地枕在尚永的胸脯上,她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咚咚咚。扑通,扑通,扑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就如同他嘴里嘀咕着的催眠似的话语。听着听着,她渐渐停止了挣扎,开始抚摸他的脸。由于得到了她无言的宽恕,他又开始抽动起来。他的动作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却很深入,让她简直想叫出声来。她这才完全理解了他在开始做爱之前所说的话。 
  ———那样做感觉并不差,特别是你和我喜欢过! 
  在那一瞬间,在那个夜晚,在那片空间里,对他们而言,只有他和她的存在,就像在浩瀚的大海上比肩而立的两座无人岛。只有这个时候,惠灿才觉得,叠在自己身体上的尚永是一座和自己一般大小的无人岛。虽然在那座大海一样宽敞的大厅里,她和时宇待在一起,但是她希望与之比肩而立的岛屿却是尚永。她的胳膊再次搂住他的脖子,不知不觉地开始急切地迎合他的动作。他们交融在一起,不断地重复着陌生却又熟悉的动作,掀起一阵阵巨大的涟漪。就在她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尚永突然问道:     
… 
两座海上无人岛——你和我(5) 
…     
  “正在和你做爱的男人的名字,你记得吗?” 
  看到她困惑不解的表情,他认真地催促道: 
  “快点告诉我!你记得我的名字吗?我是谁?” 
  “江尚永。” 
  “再说一遍!我是谁?” 
  “我的丈夫,江,尚,永! 
  就在这一瞬间,他和她达到了高潮。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嘴唇,同时感到有一阵巨大的痉挛袭遍了全身。惠灿表情痴痴的,只记得有过一种狂风暴雨般的感觉。她很不自然地接受了他的嘴唇。片刻之后,他浑身是汗地瘫倒在她的身上。惠灿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正从自己的面颊上掠过。她听到,他压抑着沉重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耳语着,好像是说: 
  “不要再忘记了!一定不要忘记!”     
… 
爱情与感冒——世上最难掩藏的东西(1) 
…     
  真正的爱情绝不会一帆风顺 
  《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 
  “丁东铛,下面播报今晨快报。尽管年龄已有二十九岁,但却一直主张自己是十八岁小姑娘的柳惠灿终于与丈夫同床共枕了。请特派员金记者讲述一下事件的真相。金记者!金……” 
  “讨厌!安静点!没看见有很多人吗!阿嚏!” 
  听到惠媛模仿播音员的腔调这么一说,惠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她赶忙四下里看了看。还好,咖啡馆里坐着的其他人似乎没有听到惠媛的声音,周围的气氛十分平和。在安静之中,突然传来姐姐一声响亮的“阿嚏”声,惠媛故意朝姐姐做了一个鬼脸。 
  “姐姐竟然肆无忌惮地与患了感冒的男人睡觉。啧啧,我真感到纳闷,在那种情况下也能发生这种事?啊,我明白了!是姐姐非礼了患了重感冒的姐夫吗?” 
  一瞬间,惠灿心里对昨晚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吻痕的尚永无比憎恨。因为,她之所以如此被妹妹揭穿与男人睡觉的事实,还有受到惊吓,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的紫色唇印。从在她的脖子上发现这个紫色印记的那一瞬间开始,妹妹这家伙就在不停地追问。最终,惠灿基本上“招认”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听到妹妹那个问题,惠灿瞪起眼睛,强烈的反驳说: 
  “不!你这家伙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呸!” 
  惠媛饶有兴趣地看着姐姐满脸通红的样子,然后“嗖”地一下跳了起来,吸了一口可乐。接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 
  “噢,那么说,是你被非礼了?姐夫能有那么大的劲儿吗?他得了感冒,昏昏欲睡,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 
  “是的!可以做!虽然他现在还有点咳嗽,但那是在装病!柳惠媛,难道你的头脑中就只有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吗?要么是非礼别人,要么是被非礼?呸!” 
  惠灿一边打着喷嚏,一边非常尖刻地说道。惠媛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了姐姐,接着说道: 
  “是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我现在也得留心天气预报了!在一个下着雨的深夜,我没有带雨伞,却与心上人一起去棒球场玩得筋疲力尽。在他得上重感冒之后,我对他进行了非礼!哈哈哈,太妙了!” 
  听到妹妹口中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惠灿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在想:“十几年的功夫,过去还不懂事的妹妹竟然成了这样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她居然还说对某人非礼了?” 
  “心上人?他是谁?” 
  “有如此不错的女孩在她的身边,他却只顾着摆弄泥土,只是不停地做着假女人,真是让人伤心透顶的家伙!” 
  这时,平时总是充满活力的惠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黯淡。对于妹妹抛出的这句短短的回答,惠灿似乎猜出了什么。也许…… 
  “你的那个心上人,也许是我的小叔子吧?” 
  尚永唯一的弟弟尚夏是搞美术创作的。按照惠媛的描述,他用泥土制作的主要是女人像。在见到尚夏以前,惠灿不知道男人竟然也可以用“清纯”这个词来形容。尚夏笑的时候非常清纯,简直就是一个阳光男孩。与他的哥哥不同,尚夏的性格就像天使一般。惠灿的猜测好像是正确的。当听到她说“我的小叔子”这句话的时候,惠媛的眼珠子动了一下。不过,不到一会儿,惠媛就笑着说道: 
  “你说是你的小叔子?噢,你这话可真落伍!难道你还像从前那样吗?怎么回事?你的记忆还停留在过去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我说的不对吗?” 
  惠灿好像是要对喜欢刨根问底的妹妹实施报复一样,固执地要求她回答问题。惠媛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句: 
  “抱歉,你说的不对。” 
  “为什么?” 
  “那家伙,他讨厌女人。” 
  不是讨厌柳惠媛,而是讨厌女人。听到这句会让人有些误解的回答,惠灿不知所措地望着惠媛。片刻之后,惠媛好像从姐姐的表情中感悟到了什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别误会!我那样说不代表尚夏喜欢男人,我只是说他讨厌女人,讨厌恋爱。” 
  二十四岁,花一样的年龄,如果说他讨厌女人,讨厌恋爱,那对于喜欢他的姑娘来说,真是一种打击。惠灿这样想着,没有说话。这时,妹妹充满忧郁地说道: 
  “那个傻瓜,在练歌房里连一首歌也不能跟我唱,也不能给我打电话。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觉得自己用手制作出来的假女人比活的女人更漂亮。越说越让人生气!像我这样的好女人,他竟然看不上!” 
  惠灿想,尚夏听不到声音,也不会说话,他做出那些反应都是情理之中的。惠媛好像并不认同尚夏的那种态度,她异常激动地将眼前放着的可乐一饮而尽,然后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惠媛仿佛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姐姐,而是那个心上人。于是,她动情地说道: 
  “如果我真的开始恋爱了,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家伙以莫须有的理由搪塞,我一定会让他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可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我想和他亲近,也学了手语,可我越是接近他,他就越往后退缩,我靠近他两步,他会后退四步!他这样对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好人多的是,为什么只看上我呢?’”     
… 
爱情与感冒——世上最难掩藏的东西(2) 
…     
  为什么是他呢?听到妹妹的一番话之后,惠灿陷入了思考之中。地球上生活着六十三亿人口,其中一半是男人,另一半是女人,在这数十亿的人当中,为什么看上眼的最终只有一个呢?而这一个又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为什么是他?他现在不会说喜欢你,而且一辈子连你的名字也不会喊!不管怎么说,你肯定不会听到他说‘我爱你’这句话的!” 
  听到姐姐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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