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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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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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着他做的饭,我觉得有些难于下咽,但转念一想,我又不欠他什么。 
      他不和我说话,我也懒得出声,心安理得地和他冷战。 
      但是,我明明已经确定了,不去想他的事,不和他说话,当他不存在,让他的影像完全不能打扰我,却整天没有能按照原计划去看书。 
      我心神不宁。 
      晚上和他睡在一起,两人都面向天花板平躺着,没有互相拥抱的意思。 
      我睡得不好,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 
      我掀开被子,走出房间。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还醒着。 
      看到我,他只说:“回去睡吧。”用一种淡淡的的声音。 
      然后他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也没有,赌气地转身回去睡下。 
      不过翻来覆去睡不着。 
      先是生气他的态度,过后却长久地想到有关他怎么对我的许多事。 
      静下来想,自从他第一次从这个城市找到我,就是他单方面地为我做事,我从来没有回报过他半分。 
      所以今天的事情,他大概在想,他努力了这么久,终究还是不能感动我半分,没有用。 
      我埋头在被子里,觉得有些难过。 
      其实我也努力过。 
      还想过继续坚持,看我和他到底能够走到哪个地步。 
      不过我似乎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最近给了他一些小回应而已。 
      见到他高兴,我就以为自己已经给得够多。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 
      突然听到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声音。 
      正在为他或许会走过来紧张不已,我听到那脚步声分明地往大门口去了。 
      然后听到开门、再关门的声音,一小声一大声。 
      一惊之后,我躺在床上,呆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扭亮台灯,开始看书。 
      看了没多久,重新又睡下。 
      换了几个姿势,把被子拉上又掀开,仍然睡不着。 
      最后我选择了趴着睡的姿势,手抱着枕头。 
      这才安定下来。 
      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趴了很久,我还是醒着。 
      睁开眼睛,发现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自己的眼眶滑出,落到枕头上。 
      他走了。 
      他总是这样,在出人意料的时候,做出人意料的事情。 
      我一直想他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他是赶也赶不走的。 
      我抱住枕头,用它使劲擦眼泪。 
      擦完之后,眼泪又重新流出。 
      大概会持续到我睡着。 
      我想睡着之后,我大概会发烧。 
      我会发低烧,是他发现的。 
      还没认识他以前,我偶尔会觉得身体不舒服,但是这种时候极少,睡一觉就会好,所以我从来没有理它。 
      直到遇见他,我在他面前觉得不舒服,想睡,他请医生来帮我诊断,说是发了低烧。 
      从来没有人管过我这个,奶奶也不曾。 
      我记起来第一次发现那时候,那时候他才把我押到他家,我昏睡过去,醒来看见他一脸紧张地坐在床边,告诉我我发了烧,叫我既然醒了,就起来吃医生开的药。 
      我回敬他的是拳打脚踢。 
      之后和他一起去看奶奶的坟,回来后想睡觉,拜他所赐,我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是发了烧。睡梦中听见他和医生说什么“心理性”,那时候我一心抗拒他,不曾对他们的谈话多加留意。 

      现在我已经明白,一旦我想的事情太多,头脑发热,负荷不了的时候,就会发低烧。 
      遇见他以前是怎么发烧的,我已经记不清,自有记忆以来,每次都是因为他。 
      我抓住枕头,哭出声。 
      他即使对我最坏的时候,也对我好过。 
      所以即使是现在,我一面真心地想“他要走就走”,一面也为他的离去感到难过。 
      和他一起这么多年,纠缠不清,不知道谁对谁错。 
      以前是他不对,但这次,我不知道是否是我错。 
      哭过一会儿,我觉得背上有些冷,于是从旁伸手,胡乱去抓身侧的毛巾被。 
      抓了几下没有抓到,抬起的手却碰到了另一只手。 
      我吓得从床上翻身,跳起来。 
      床边一个人影。 
      我“啪”地拉亮台灯。 
      他正在站在床前,手伸在在半空中,抓着我的毛巾被,像是想给我盖上。 
      他不是走了吗?我睁大眼睛。 
      旋既心情放松下来。 
      他没有走。 
      他看着我,起先面无表情。 
      我不甘示弱,也绷着脸看他。 
      过了一阵,他先缓和了表情。 
      我仍然盯着他,既紧张,又戒备,又坚持不肯示弱。 
      他的神情一点一点,缓缓放松下来。 
      我还是不动。 
      他也不动。 
      不过看来他没有走的意思。 
      我稍微安心。 
      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处,不说话也不动。 
      看来他很喜欢就这样站着。 
      转念一想,他要走,我也拦不住。 
      我从他手里一把抢过毛巾被,重新睡下。 
      为了表示对他的轻蔑,我还是维持刚才大字型趴着的睡姿。 
      他站在旁边,什么声响也没有发出,过了会儿,他伸手来拨我脑后的头发。 
      我没有理他。 
      他轻声问:“睡着了?” 
      我不睬他,努力想睡觉。 
      他的手伸到前面来,摸我眼睛下面的脸颊。 
      那里还是湿润的。 
      “哭了?”他问,又摸了两下枕头,声音仍然平平淡淡,半点也没有因为我为他哭了而高兴或是骄傲,“连我开门又走进来,都没有听见。” 
      我不动。 
      他在床边轻轻坐下来,呆坐了几分钟,然后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摸我的头发。 
      叫我完全不能睡着。 
      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偏头过去吼他:“喂!” 
      猛然似乎看到他的笑脸,接着床上一重,他已经翻身上床,身手敏捷地向我迅速压下来。 
      身体压着身体,手压着手,脚压着脚,整个人覆盖在我身上。 
      我挣扎。 
      但他重得好象一只可以驮人的大海龟,有着最为厚重的壳,趴在我身上,把我包在他身体里,压得我不能动弹。 
      我生气,质问他:“你做什么?” 
      他热热的气息喷在我颈后,只用力压制着我,长久地没有说话。 
      我从他这热烈的动作中,却意识到一丝深切的绝望。 
      是对我吗? 
      我其实可以不那么意气用事,可以不去找女孩子。 
      我只是不甘心,不是一定要那样对你。 
      我慢慢静下来,不再反抗。 
      他趴在我背上,呼吸渐渐平缓。 
      用下巴磨蹭着我脑后的头发良久,他出声,说的话却全不是不满或责备:“别生气,嗯?我今天不该不理你。” 
      即使听惯了他这样温柔的口气,我仍然心中一紧。 
      他又说:“都是我的错。” 
      我心中抽痛,哑声道:“不是。” 
      这次是我对不起他。 
      答应和女孩子过夜的时候,我想的是,他凭什么管我,我爱和谁就和谁。 
      那时候我觉得我正确无比。 
      却原来,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分寸,任意妄为。 
      他没有接话,依旧磨蹭我的头发。 
      “每次我不在,会想到我,我回来,你又不高兴,对不对。” 
      他说得轻轻的,完全不像一项指控。 
      我不回答。 
      缓缓地,只觉得心里痛起来。 
      为他这样问我。 
      为他这样问我的方式。 
      他跳过我和女孩子的事,间接地用别的问题,和提问题的语气,向我表示他原谅我。 
      他的确什么都知道,但他从来没有对我表示过半分的不耐与不满。 
      我太过选择忽视他,对他不公平,有很多时候,他其实有这个权利。 
      但他什么都顺着我。 
      即使昨天我和别人过夜,他也无条件原谅我。 
      他没有和我计较,他只是觉得难过。 
      他趴在我身上,和我趴在床上一个道理,是要做最大面积的接触。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什么。 
      我咬着牙不说话。 
      他跑来帮我做家务,我却出去和别人春风一度,所以他伤心了。 
      普通情侣可以吵架,但是他却没有责备我的权利,他只能闷在心里。 
      不过伤心还是伤心。 
      今天一天,他都很闷,刚才他到客厅、出门去,大概只是他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出去散心。 
      散完心回来,他还是不得不原谅我,而且,要以我能坦然接受的方式。 
      我想到这男人这么长时间对我的付出。 
      曾经的鲜血,日常的一点一滴,哪能有假。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被骗的东西。 
      想好后,我在他身下完全放松了身体。 
      他似乎知道了我不会再反抗,开始默默地亲吻我的颈后,不过仍是试探地伸手过来,轻触我的脸,唤我的名字。 
      我“嗯”地应了一声。 
      他抚摸我脸的动作已经变得毫不迟疑。 
      “以后不要找别人,好不好?”他柔声问,把头挨着我,“我会难过。” 
      我点点头。 
      “或许真的会离家出走。”他补充,用一种瞬间甜蜜起来的威胁语气,在我耳边发声。 
      本能地有些想反驳他,说这里不算他的家,那边那个才是,想了想,我承认了他的说法:“知道了。” 
      他好象笑了一声,继续摸我的脸。 
      这样承受着他的重量,其实也不错。 
      不过过了很久,他还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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