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好 作者:独宅幽篁里(红袖vip2013.8.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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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好 作者:独宅幽篁里(红袖vip2013.8.20完结)-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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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了几分理智的脑子正在刮肠搜肚地想捏出第二个探问的问题,他的声音淡然无波地响起,
    “没有印象。”
    我怔了怔,轻而快地叹出一口气,也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
    沈卿来回答过我的问题,将寄件单还给我,柔声道:
    “早餐都还没吃完,我们继续?”
    回到餐桌前,露比早已将餐桌清理干净,早餐也再次准备妥帖。我瞥了眼搁在空餐椅上那一大一小两只礼盒一眼,觉得有些烦躁。
    礼盒里没有卡片或留言便条,只言片语都不给,顾书凝便寄了这样两样东西给我,即便是出于好意也未免太过唐突;何况,我根本就不对她的“好意”抱有任何信心。
    我出国以前,顾书凝那通短信无异于向我正式“宣战”了。我虽未置可否,可事情的发展已经遂了她的心愿,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任何理由要跟我再有交集。
    “快咬到叉子了。”沈卿来笑着说。
    我举目看过去,他一脸淡笑,冲我晃了晃手里的叉子。
    我随即看向我手里的叉子,烤吐司被我咬得仅剩月芽一枚,若非沈卿来提醒,下一口我真的会把叉尖囫囵进嘴里。
    我撇撇嘴,搁下叉子去喝牛奶。
    “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心神不宁。”沈卿来切了块小肋排递进嘴里。
    我咽下牛奶,搁下奶杯,端正地将手搁在餐桌上,直视他,
    “寄东西给我的这个人,你应该认识。”
    “可能。”他波澜不惊地抬眼看我一眼,又去切肋排,“只是我不记得了。”
    “嗯。”我点点头,“说来你弟弟应该跟她更熟一些。我或许该问问你弟弟。”
    “小风?”沈卿来扬扬眉,“要问他什么?”
    “只有他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我懒得去回味沈卿来嘴里的“小风”是什么感觉,有些忍不住情绪,“他为什么会把我的行踪告诉顾书凝,顾书凝又为什么会寄礼服给我呢?”
    餐桌那头的沈卿来,所有的动作都顿了顿,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么那个顿点的确是在听我说到“顾书凝”三个字以后。
    我暗里吸了口气,叉子也没用,直接用手抓起盘子里的煎鸡蛋,啊呜就是一口。
    餐桌那头吃相优雅的男人继续他的咀嚼,漂亮的眼珠子作思索状在眼眶里晃动了两下,“这名字我最近听过。”他反而来问我,“顾书凝,她到底是谁?”
    我往椅背里一靠,掂量了一下用词,
    “是你们兄弟俩的半颗青梅。”
    沈卿来一愣,随即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醉儿,别欺负我。你明知我不记得,还这样跟我玩。就不能好好说?”
    我因为他一声“醉儿”柔了心,谈到顾书凝时却语气硬冷而不自知,
    “顾书凝是你们共同的朋友,她……很喜欢你弟弟。”
    沈卿来的动作再次顿然,似思虑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
    “我大概知道这礼服的来意了。一会儿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小风。”
    我与沈临风的过往,并没有说给他听,他认为他帮我打电话是理所当然的。我忽略这个感觉,把话题又捡回来,
    “你所认为的礼服来意是什么?”
    他吞了口牛奶,连咂嘴也优雅无比,
    “一周前小风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他要订婚了,想请我们去观礼。这礼服,应该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吧。”
    “哐当”一声,我手中的牛奶杯再次应声坠地。
    “哇呜!”
    候在不远处的露比,再次救护车一般地由远及近而来。





     394 他的誓言
     更新时间:2013…4…30 14:51:04 本章字数:4554

    我第二轮失神致使的突兀之举,让沈卿来的讶异终于显现在他那张完美的脸上,他嘴上却也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露比第二次来清理餐桌时,扭身去了餐厅的窗前打了通电话。通话时间并不久,得到的答案却证实了他的猜想。
    沈临风要订婚的消息,我居然是从另一个人口里得知的。这个认知在我失心疯过了以后,让我自嘲到极点。
    我凭什么有那样的情绪?沈临风订婚,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必须亲自告诉我,而我从沈卿来口里获知这个消息,本就该是水到渠成的。
    露比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言,拎着清理工具一步两回头地撤了。
    餐椅上的礼服与耳环,灼得我双眼发痛嫔。
    如果它们不是紫色的,予我来说,那讽刺意味可能会少一些。偏生它们是紫色的,恰如其份地提醒了我数月前的那个圣诞舞会上,发生的那场真真伤了我心的闹剧。
    顾书凝寄它们来出于何意?想要表达沈临风一开始是她的,就始终是她的?代表她终是胜我一筹了?
    可是她怎么不想想,圣诞舞会上的那两件紫色礼服,本尊是我的,她穿的那件,不过是个不光彩的克隆版庐。
    只是,这样的想法只能停留在我自己的思维里,用以缓解我收到这套莫名其妙的礼盒而带来的憋屈。
    沈临风,如果顾书凝这个行为有你半分的意愿在里头,我们的过往将真的被我视若弃履——无论我要用多久、有多难去做到这件事。
    而无论这是顾书凝的意思还是沈临风的意思,这礼服以这样贸然的姿态与用意闯入我现在的生活,到底让我无法漠视与淡然处之。在打翻了第二杯牛奶后,我无法再回避沈卿来询问的眼神,也无法不发一言地将自己的失常在他面前囫囵而过。
    。
    花园的凉亭里,我趴在凉椅的椅背上,望着一片七彩斑斓的玫瑰花海,却是目空一切的姿态。沈临风要订婚的消息盘踞在我脑海里无法散去,我犹如给抽走一脉精气神一般恹恹无力,却碍于沈卿来在身边,不能有再多的情绪反应。
    沈卿来沉默地观察了我半天,终于伸手扳过我的下巴对上他的脸。那双眼睛,眼形完美到极,眼神清透无比。
    “有事不要闷在心里,哪怕我不记得从前,对你现在的心情也无法了解,我也可以做个聆听者。”
    我看着他,尽可能保持我的眼神也通透坦然,心里却仍旧不知该如何一言而尽地将我与沈临风、顾书凝之间的纠葛,像说书一般的讲给他听。更何况,沈临风与顾书凝要订婚的消息对我来说是片随时可能开炸的雷区,我对情绪的把握稍有差池,雷区便会轰然而爆,而这样的局面,我并不想让沈卿来遭遇。
    我跟个金鱼似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沈卿来见我这幅模样,轻叹了口气,体贴地再度开腔,
    “醉儿,如果那礼服让你这么不开心,就不要它了。”
    我怔然凝了他一眼,静静地沉下口气,点点头,“你还和从前一样,话不多,却总能一句就说进我心里。”我朝他伸出双手,“来吧,让我抱抱你。”
    沈卿来愣了愣,旋即笑得真心实意,主动伸开双臂凑过来,
    “欢迎随时取用。”
    我的双手毫不迟疑地搂住他精瘦的腰。
    我必须抱抱他,是慰藉也好,是提醒也好。总之,这个男人才是我的,我终归,只想要、也只能要他而已。
    我胸前的哨子在这场拥抱中没找对它的位置,将沈卿来的胸口硌得有些不适。他拍拍我的背,再轻轻将我从他怀里拉开一点点,低下头,目光探向我胸口。
    我一开始没明白他的用意,本能的苦中作乐,想要驱逐心里排山倒海的酸意与痛——
    “你在看哪儿?我的胸么?抱歉,我今天忘了带出来。”
    我这轻浮与牵强均过了头的调侃并没有得到沈卿来立刻的回应,弄得我自己也有些尴尬。好在他在我打算借口尿遁时发了声,修长的手指捏住我那哨子的尾端,视线专注,
    “你告诉过我这是我送给你的哨子,从我送给你时,你就一直戴着它是不是?”
    我一个机灵,骤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的那只呢?”
    他清亮的眼睛眨巴两下,
    “我的?”
    “你还有一只啊。”我从他手里抢过哨子,直直举到他眼前,“和这只一模一样的。”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思绪里游走半晌,再次凝向我手里的哨子,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欠意,
    “抱歉醉儿,我不记得我的那一只放在哪里了。”
    我差点被绝望的一口气哽死,咬着唇,状似痛苦地摇头晃脑,直到沈卿来双手捧住我的脸,固定住我的视线。
    “醉儿,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他的焦急显而易见,“我不记得的事情我也很无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全部想起来的,你不要嫌我烦……”
    我怎么会嫌他烦?他那么温润,还是个温润的病人,他不嫌我狂躁多变我已感万幸。
    我又委屈又欠疚,脑袋摆动,挣开他双手的撑握,再次埋进他的胸膛。
    “醉儿,我……”沈卿来的声音惴惴不安,讲得小心翼翼,“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不会乱放。我一定收得很仔细,正因为收得太好……所以才没那么容易找到。”
    其实从他之前的反应,我已猜想到可能是这个结果。我难免失望,却不忍心再逼他多想。
    “我们一起找,总会找到的。”
    我实在地感受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们沉默地拥了一会儿,之前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又冒了出来,适才才有的不忍心即刻被压了下去。
    我陡然从沈卿来怀里仰起脑袋,
    “之前,你之前应该一直戴着那只哨子的。我收到过你昏迷时候的照片,你的脖子上戴着那枚哨子。”
    “是吗?”他迷茫地摇摇头,“可是,我醒过来以后并没有任何关于这只哨子的印象,我的脖子从我醒来以后也一直是空着的。”
    我觉得不可思议,脑袋却转得飞快,情绪连带着有些激动得收不住,
    “你昏迷期间是谁负责照顾你?给你擦洗身体的人是谁?”
    “应该是加西亚。”他想了想回答。
    加西亚,中年德国女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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