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绣师by羽宸寰(忠犬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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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绣师by羽宸寰(忠犬攻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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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场荆艳呵欠也不打了,瞪大眼睛直呼:「呵!什么鬼玩意儿,两脚走路的猪?猪皮上还带剌?哇靠!是刺猬还是猪呀?」 
  「这『鬼玩意儿』是你儿子!」荆阎吃痛地将嘴巴咧开一条缝,含糊不清地道。 
  荆艳好不容易从荆阎抵死保护的右半边脸,勉勉强强认出眼前的鬼玩意儿,果然是十年前给自个儿扔去西天取经的自家儿子。 
  「好呀!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儿子?」 
  「还会有谁?」 
  「谢柔?巧巧?? 
  荆艳一边说,一连露出恐怖的笑容,阴森森地道:「巧巧就算了,小孩子嘛,打打闹闹省得日子无聊难过。可谢柔那女人居然也敢揍你?这笔账,哼哼!老娘可就得跟她算个清楚了!」 
  下个月十五,苏州城庆祝丰收,闹街三日。按规矩,城里的商人士绅,总会宴请县老爷。 
  姓谢的,今年轮老娘主办宴会,要是没把你老公溺死在一品楼的温柔乡,没让你当街掀翻醋桶子,老娘就把这一品楼拆了给你当柴烧。喔呵呵呵! 
  「娘,拜托你,有点形象成不成?」 
  荆阎双肩垮下,无力地瞅着自家娘亲一脚踩上凳子,拈起兰花指拦在嘴边放声狂笑,一时半刻恐怕没空搭理自个儿。 
  荆阎只好自力救济,一边哎哎叫疼,一边动手拔下满身的绣花针。 
   
   
   
  华灯初上,夜幕低垂,一品楼的姑娘忙着梳妆打扮,就等客人上门。 
  上房里布置得色彩斑斓,金光闪闪,完全符合一个妓院该有的特色,俗! 
  锦被床榻上,一男一女露骨地交叠在一块,虽说两人衣衫整齐,可那姿势…… 
  嗯咳咳咳! 
  用在动物的身上,叫「交配」,用人的语言,叫「行房」。 
  用一般话语来说,则是「云雨巫山」、「鱼水之欢」;用专业术语来说,则为「仙人坐卧」、「老漠推车」、「鲤鱼打挺」…… 
  「嗟!这么文诌诌啊?」躺在下方的女子啐了口,精致艳绝的脸蛋上有些不耐烦。 
  荆阎一手撑着床沿,优雅起身,笑道:「霓裳姐,这可是苏州耶!咱一品楼的主要客源除了商贾外,不就是那些老爱吊书袋的文人士绅吗?你要真大剌刺地用什么『跨坐式』、『骑乘式』来说明,我看那些自命风雅的书呆子,怕是给骇得再也不敢来了!姐姐,你总不想跟银子过不去吧?」 
  霓裳也跟着起身,怂怂肩,翻开床上的书卷,认命地默记荆阎大老远从西域取回的「欲经一百零八招」。 
   
   
   
  荆阎出了房门,瞧荆艳在楼下忙和着招呼客人,一个箭步冲了下楼,揪着老娘躲在角落,发话便道:「你早知道针儿是男的对不对?」 
  「对啦对啦!你娘我还得做生意,给我滚边站去。唉唷,李大爷,您好久没来,可想死我了。」荆艳杏眼一吊,看着陆续前来的客人,非常不耐烦地回了句,又奔回去招呼熟客。 
  荆阎这话才问了一半,哪肯放人? 
  荆艳才走了没五步,给儿子从后方一抄手臂,又拉回了墙脚。 
  「那当初我去定娃娃亲,你怎么没跟我说?怎么没拦住我?」 
  荆艳翻了翻白眼,斥道:「我以为你知道,想说你既然喜欢男的,做娘的不支持你谁支持你?哪知道你这打小在脂粉堆中长大的家伙,居然笨得连男女都分不清楚。怎么?后悔了?那可不成。」 
  「怎么不成?」 
  「当然不成,当初你开口说说,拍了拍屁股就走,娘为了怕小针长大后给别的男人定走,回来会呕死你,所以早早把定亲的聘礼都送去给了小针。婚姻契也准备好了,人家小针可早就按了手印,就等你签名算数。况且这苏州城上上下下,早知道等你一回来就要娶小针过门,你要是敢悔婚,扔了老娘的脸,我可跟你没完。」 
  「娘……」 
  「怎么?娘这么为你着想,很感动是不是?」荆艳自鸣得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背。 
  荆阎身子一晃,头晕脑胀昏倒在地上,临终……不!是临倒前,挣扎地吐出几个字:「我被你气死!」 
   
   
   
  隔天—— 
  荆阎悠悠转醒,一醒来便见荀郝针不知何时搬了张凳子,两眼红红地坐在床边,一见自己醒来,连忙用袖子抹了抹脸,怯怯地道:「阎哥哥,我……」 
  荆阎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惊吓过度没瞧清楚,现在大白天里将荀郝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红红地打量了一通。 
  憨憨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样,女的,惹人疼;男的,嗯…… 
  伸手摸了把,胸部又硬又厚,不像女人又软又香,嗯…… 
  低头瞥了眼裤裆处,有个碍眼的东西凸了出来,嗯…… 
  抓起荀郝针的手臂瞧了几眼,居然比自己还结实。 
  荆阎凶恶地道:「你!站起来!」 
  荀郝针虽不知他要做啥,可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见荆阎也跟着下床站在地板上。 
  荆阎恨恨地、死不情愿地抬起头,看着荀郝针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脑袋。 
  比他壮、比他结实,居然……居然连身高也比他高? 
  荆阎忿忿地打开房门,比了个送客的手势,「荀公子,小时候不懂事,待会我就去一品堂跟谢姨撤了娃娃亲,至于我娘当初给你的聘礼也不用还。不送了!」 
  荀郝针缩着高大的身躯,像极了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大狗,「为什么?」 
  没见过这么「大只」的男人居然像个小狗似地,荆阎浑身上下一阵恶寒,忍不住抖了抖,斥道:「因为你是男的。」 
  「可是,阎哥哥以前说过喜欢我的,还说……要娶针儿为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昨天才被老娘连损带贬讽刺了一番,今天这当年的罪魁祸首居然也跟着提自己最不想提的事情。 
  荆阎咬牙道:「当年我不知道你是男的,所以什么喜欢、什么娃娃亲,全都不算数,懂了吗?」 
  拜托,谁想抱个比自己壮硕、比自己高大的臭男人,玩什么一百零八招啊?要他荆阎抱个跟熊似的大男人,光想就犯恶心。 
  「阎哥哥……」 
  荀郝针两眼一垂,泪水在眼眶里转呀转地,像小时候一样,伸手便要去拽荆阎的衣袖,却给后者一脸嫌恶地甩开手,反手一推,将毫不会武功的荀郝针猛力推出房外,直撞二楼护栏。 
  猛烈的撞击声惊动了一品楼所有的人,荆艳瞧这场面当然知道发生了啥事,暗暗叹了口气,回头忙安抚前来寻芳的客人。 
  楼上,荀郝针被这猛力一撞,疼得冷汗直冒,左手扶着护栏正打算撑起身子,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十指连心,痛得荀郝针眉头纠结,刷白了脸。 
  荆艳听闻撞击声,抬头瞧了眼楼上的状况,柳眉一竖,暗中打了个手势,几个姑娘会意点头,上了楼将荆阎连同荀郝针各自带到不同的房间,这才没扫了前来寻芳客人的兴致。 
  霓裳看了荀郝针的伤势,柳眉倒竖,怒道:「阿阎你这是做什么?小针不懂武功,你居然这么用力推他?现在可好,把人家手指弄伤了,你要咱们怎么跟县老爷还有夫人交代?」 
  荆阎无意伤了人,心里也不好过,可是一想起让他丢脸到家的那门娃娃亲,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哼,拉了门便出去。 
  霓裳叹气拍拍荀郝针的头,好言劝道:「小针,告诉霓裳姐,你是真的喜欢阿阎?」 
  荀郝针老实地点了点头,想起荆阎厌恶的表情,垂下头,难过地看着脚边的地板。 
  「小孩子的喜欢,跟大人的不同。小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喜欢,是跟以前一样缠着阿阎要他疼,而不是真心地想和一个人相守?」 
  荀郝针抬起头,茫然看着霓裳。 
  不懂! 
  这两种有差别吗? 
  所谓的喜欢,难道不是指跟一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这样不就是喜欢吗? 
  霓裳看着眼前充满疑惑的脸,温柔一笑,「小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两种感情的差别,到时候你才有资格『喜欢』阿阎。毕竟,去掉你是男儿身的这个问题,阿阎对你的感情,一直都很认真。」 
  荀郝针凝视着霓裳,认真地道:「霓裳姐,谢谢你。」 
  霓裳妩媚地笑了笑,掐掐那张憨厚老实的脸,「谢什么?你跟阿阎我从小看到大,跟我的弟弟一样。你要是再这么见外,看姐姐会不会把你踹出去。」 
   
   
  第三章 
   
  之后荀郝针住进了一品楼,向来好脾气的他,就连被荆阎迁怒地当丫环使唤也不生气。 
  破晓时分,荀郝针推门进房,端看床上英挺的容颜,幸福地展露微笑,伸手轻拍熟睡中的人,正待温柔地唤醒他时…… 
  啪!一个巴掌就这么打在荀郝针的脸上。 
  「噢……」 
  吃痛声吵醒了床上的人,荆阎半睁着眼,见了眼前的景象,忍不住皱眉。「告诉你你多少次,在外头敲门就好,别随便进我的房间。」 
  荆阎拿开打在荀郝针脸上的手,不意外地看到一张鼻血直流、外加浮出一个巴掌红印的脸,嫌恶地皱眉,「拿块布擦擦,不然待会给我娘看见了,又骂我欺负你。」 
  荀郝针应了声,拿出腰间的白绢擦拭鼻血。 
  看着荀郝针的动作,荆阎又皱起眉头。已经告诉过他多少次,别在自己睡觉时一声不吭地靠过来。 
  当年被老娘一脚踹去西域周游列国时,跟着西域商队的人学了功夫,为了应付随时突发的危难,不自觉地养成了戒备的习惯。尤其在睡梦中,只要周边有什么动静,身体会立即不自主地攻击来袭的东西。 
  虽说回苏州后,已经告诫过所有人别在他熟睡时乱跑进房间,可偏偏这从小少根筋的家伙,总是今天说了明天忘,天天被自己打得鼻血满脸也不得教训,害他所剩无几的同情心全都冒了上来。 
  瞟了眼疼得猛吸气的荀郝针,荆阎走向一旁的矮柜,拉开抽屉取出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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