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湖+番外+荷庭晚叙(痴情攻追冰山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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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江湖+番外+荷庭晚叙(痴情攻追冰山受he)-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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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了解那个人的想法!因为他……就是我。” 



  燕孟然索性一口气竹筒倒豆子,把该招认的全招了。 



  “我十三岁那年遇到你爹偷上白水涯,他答应将来把自己儿子给我,所以我就拿了教中的噬心蛊跟他换。那时候我想,他的儿子也一定是个美丽至极的人儿,我能陪伴他一天,就是死也甘心。然后我就一直等他实践这个诺言,等了七年,我二十岁的时候才发觉当时我跟他的约定却没定下年限,万一他是在十几年后才把儿子送上白水涯,那我不是这么多年都要白等?于是我答应了爹和四大护法接下无极教主之位,换来一年的自由,下山去踏遍中原找你。可是那时候你大约己经被李逸风藏起来了,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人,回来后就很少有下山机会了。” 



  “你……你骗人!” 



  骤然听到这样一段秘密往事,何晚亭一时无言。 



  是啊,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恶劣品性的,除了已逝的妻、及妻子的尸体,这世上没何任何值得他关心的人或事。 



  但父亲可以为了一件物品而毫不犹豫地拿儿子交换出去的冲击,在他逝去二十六年后仍他让受到了打击,何晚亭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一副“李逸风算什么,其实我跟你才是早有约在先”的男人,揪他的衣襟要他拿出证据来。 



  “那个,你脖子上带着噬心蛊盅卵的壳,那上面还有我为了做个印记而刻下的一只燕子。” 



  脱他衣服的时候早注意到了,要不是这样他那夜怎会这么放心大胆地把人吃个干干净净——因为早把他当自己的人了啊。 



  “你是说这个?” 



  何晚亭从颈上扯出一枚用红线系住的卵形物体,那东西呈墨蓝色,材质非金非铁,左下角以相当拙劣的笔触刻了一只燕子——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会戴在身上,只是因为这是从小到大,父亲交给自己的唯一对象。 



  所以宝贝似的珍惜着。 



  从给了他这枚虫卵的时候开始,父亲对他没有之前冷淡了。那时,他几乎以为父亲接受他了,不再与其它叔伯一样视他为“鬼子”而不愿给他打从心底希求的一点温情。 



  可是,现在这人却说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纪念物,就是把儿子出卖的证据,怎不叫他又惊又怒? 



  “对啊,就是这个。本来噬心蛊一旦附身,就无法可解。就算你父亲拿下山去的蛊盅并不能发育完全,威力小了很多,但这个特性是不会变的。我想你最终能把李逸风从你父亲手上救回来,就是因为这卵壳在你身上的缘故。噬心蛊附身后,唯一可克制它的只有原生的卵壳,大多蛊盅类的虫子对自己的壳还是有一种天然的依恋性,可以用卵壳将之引出,它暴露在空气里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死掉。当时你在李逸风身边,克制住了本来已经成活的虫蛊,所以才能破解成功。” 



  好怀念呢,那坚硬的虫卵就是他当年亲手给出去的那一个,现在终于带着他交换到的人出现在他面前。 



  “……” 



  原来如此! 



  何晚亭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最后一个疑问也解开了,难怪当时能侥幸逃过噬心箭侵蚀的人只有李逸风一个。 



  他当年的推断是因为李逸风的意志力远较常人坚强,所以抵抗过了噬心箭上的蛊毒潜发的力量,却原来并非如此。 



  李逸风能从魔掌下逃脱,全是因为有这枚卵壳在,当时李逸风在刮骨疗伤中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就是这样才救了他!其余靠那份药方去解救的武林人士一个也没救成功! 



  该叫冥冥中自有天意吗? 



  引发一切孽与缘的人是燕孟然,由于他无心种下的情果,却救了李逸风,成全了他与李逸风之后,却又因种种的爱恨纠缠,最终导致有缘无份,空余荷香满谷随风逝。在他以为今生都已缘断无续的时候,又借由李逸风的弟子之手将自己引回了白水涯的源生点。 



  缘来缘去,兜兜转转,以为已经是斩不断、理还乱的牵扯不清,却原来只不过是在三个人有心或是无意之间而又绕回了原点。 



  “所以说,你一开始就应该是我的啦!” 



  那什么叫李逸风的才是横刀夺爱呢!可恶,还硬生生把他的心上人雪藏了二十六年,害他等得空闭寂寞,花名在外,所以今天追起当年的初恋情人来才这么多重重阻碍。 



  燕孟然提起这插足并且插得这么成功,至今仍横梗在正牌命运恋人之间的第三者,也是分外的咬牙切齿。 



  “我从来不是什么人的!” 



  这笔胡涂帐是算清了,可是心的选择在直线航行了二十六年后,可还有改迹的方向? 



  听到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断论,何晚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先前对找出祸源还会有有可能忍不住破戒的担心,在知晓了原因后也不再起杀机。 



  “燕孟然,要怪,就怪你自己迟到了二十六年吧。” 



  望着那真诚挽留的眼睛,解开了多年心结的何晚亭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头一回叫了他的名字。浮出一个嘴角虽然已带细纹却依然颠倒众生的微笑,扔下这句话,跳上早已解开绳子的吊筐,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 



  “啊?晚亭,小何何……” 



  不要就这样又抛下他而去啊!可恶,刚刚光顾着说话,却没留神站在转盘边的何晚亭的小动作,燕孟然考虑自己在腿骨还没接好的情况下向下跳的成功几率。 



  “教主,您可千万别寻短见啊!” 



  幸好,一直在旁边关注事态发展的东方护法及时冲了出来,挽救回因一时情急而不顾一切的危险事态。 



  燕孟然欲哭无泪地看着已经化成一个小黑点的吊筐,好容易才打消了直接跳下去的念头:“他说我迟到了二十六年,我现在去追,还追得上么?” 



  “如果教主腿脚无碍,属下想凭教主的轻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那么你是不反对我伤好之后去追他了?” 



  燕孟然微笑,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虽然仍是形容狼狈,笑容间但却有一种沉稳坚定的气势直透出来,端正得叫人不敢轻辱教主威严。 



  惊觉失算的东方护法嘴张了张,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 



  “在这件事上,属下等就算反对,也阻止不了你的决心吧?” 



  东方护法苦笑着,终是做了让步。 



  风吹过来,淡淡的云随风舒卷,去留无意,往来有心。 



8、轮回 



  白水涯上是一场梦。 



  尽管梦里春色无边,但那都不是真实的。对他何晚亭而言,真实的只有在百荷谷里回荡了二十六年的那个誓约。 



  明知道那是一个再也等不回来的人,可是在没有得到他亲口说出的那句话之前,不能被解放的是心。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如果这话被樊易那小子听到,一定要笑话他的老脑筋老念头不知回转了吧?不过在他那个年纪的人哪会知道,一份情放在心里二十六年,闷到烂,闷到骨子里都深刻铭记的滋味啊? 



  回忆已经是成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若连这个也摒除,简直等同于把过去二十六年在百荷谷里的他完全抹杀。 



  从白水涯逃也似的回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了少许的改变。应该叫……尝试过了禁果的人再也无法回复清洁无欲的堕落吗? 



  尽管梦里缠绵的全是李逸风的影子,可是比起之前回忆起他,总是淡淡地止于荷湾边的那相拥一吻,现在有了太多具体行为的绮念。 



  “主人……那个……李……” 



  习惯了一看不到人就到河边来找他的仆人慌慌张张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这些仆人的来历,也是李逸风在把他关入百荷谷后,头一两年里陆续送来的伤残病患,被他治好之后就自愿留了下米,都是老实忠厚之辈,对救命恩人的自己惟命是从,倒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从这细微之处便可知道,李逸风心中也不是没有他的,一切都帮他打点得这么精细,只除了……不再来见他,也没遵守诺言将他放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跟他几十年地在这里也淡泊惯了,会这么慌乱倒也少见,何晚亭皱了皱眉,心道莫非还会有二十几年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么? 



  应该也不会啊,现在的江湖早已换了一重天,当年让他觉得天下之大无处容身的担心与害怕,早随僵尸帮的灰飞湮灭而成为了历史。 



  “是……李长老来了!” 



  老奴易清风一生中的两大恩人,一个是把他送入百荷谷的李长老,一个就是肯施以援手救了自己的命的何神医。他自当不会认错,如果二十多年前的李长老活到了这个岁数,应该是长现在这副模样。 



  “什么?” 



  这下子,连何晚亭都保不住那自执的冷静了。 



  向厅门那边疾冲直走,倒把个不会武功的老仆人给累得气喘吁吁。 



  “是你?” 



  及至大厅,一见那人之下,满腔的热情期盼却全做了泡影。 



  站在大厅背身而立的男子,回过头来一脸惊喜的表情,却是他化成灰也不会错认的那人——这不是白水涯上的无聊教主,燕孟然是谁? 



  不同的是这次他换了中原人士的衣饰,乍一看上去的确与李逸风有八九分相似了。 



  “晚亭,你不要这么冷淡嘛。我这次来是有好事找你的。”亏得他还多方询问了樊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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