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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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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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右侧三四米远的座位有个女声越来越尖,并且有点激动,“我好歹也跟了你大半年,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原来是遇到了薄情男人!我没兴趣,低头继续翻手里的杂志。   
  “我时间有限。一句话,要么接受我的提议,要么你什么都得不到!”低沉的男声冷得让人寒彻心扉,我不禁抬头望过去,看清那张脸的刹那差点跳起来。竟然是我的大老板秦烈!   
  运气真不错!不仅有免费的茶点吃还有免费的戏观看,这幕戏可比手里的八卦杂志好看多了,至少是现场直播,而且绝对真实。   
  秦烈说完起身要走,那女人忙跟着起身拽住他,绝美的脸蛋凄婉哀怨,还适当地配合惹人怜爱的泪水,“我……有了,难道你真忍心不要自己的孩子?”   
  哇,头条兼号外!我心里暗暗尖叫。   
  秦烈不动声色,没有惊呆,更无慌乱,依然冷冰的语调含着讥诮,“是吗?你尽管把孩子生下来好了,是我的,我会养他,但跟你没关系。”   
  那女人听闻此言手捂嘴唇掩住不敢置信的低呼,半晌说不出话。   
  我在一旁频频摇头,不懂适可而止的女人,居然还用如此下三滥的俗套手段,只会把男人越推越远,聪明的话,就赶紧趁机捞点实惠!   
  “好,我接受你的提议!”女人的语气里有着自知再难挽回的无奈。   
  嗯,孺子可教,我点点头。   
  “明天上午钱会汇到你的帐户。”秦烈抛下这句话,举步又要走。   
  女人抓住机会在他身后问了最后一句,“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扑哧!我忍不住笑喷了出来,虽然女人都难免会执拗于此类问题,可事到如今,再问这话还有什么意义?   
  秦烈又会怎么回答?我饶有兴趣地把视线再移向他,他……他,天哪,让我晕死过去吧,他居然站在那儿双目如炬地正盯着我。   
  上班时间偷懒兼窥听领导隐私,还被抓个正着,十恶不赦啊!我只期盼他对我这个公司里的小干部没有太多印象,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强装镇定地移开视线,我如坐针毡,已经没有心情再呆下去,揣着怦怦跳的心走到款台迅速结了帐,也不知他是否还在盯着我,我尽量保持优雅地出了餐厅大门,直到确定脱离他的视力范围,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公司。   
  可惜,没听到他怎么回答。   
  也幸好我经历过餐厅的偶遇,完全明白爱情与秦烈是根本绝缘的两体,所以不会妄想虏获他的人和他的心。虏获他的钱,就足够了。   
  敲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清了清嗓子,“请进!”   
  助理小蕙走了进来,圆圆的苹果脸上一双笑眼看着就喜兴,她把文件打开放在我面前,“阮姐,您签个字!”   
  我浏览完毕,大笔一挥熟练的签下名字。小蕙没拿走,眼睛睁得和脸蛋一样圆,满是疑惑。   
  “怎么了,还有文件吗?”   
  “不是,阮姐,你签错地方了!”   
  我定睛一瞧,可不是,名字签到了日期的空白栏里。我竟犯了这种弱智错误,不由一阵懊恼,“算了,你再去打印一份吧!”   
  小蕙答应着收起文件夹抱在怀里,还站在原地,“阮姐,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挥挥手,“没事。”   
  “哦,那我再去打印一份。对了阮姐,广告公司那边的价钱下周要确定了。”小蕙出门前适时地提醒我。   
  对了,这件事还要征询秦烈的意见。   
  我站起身刚想上楼去找他,又坐了下来。还是打内线电话吧!   
  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我又拨通了冯希卫的电话,他正在座位上。“小冯,秦总什么时候回来?”   
  冯希卫有点无奈,“不知道。”   
  “那他去哪了?”   
  冯希卫唉声叹气,“不知道,他什么都没交代我。”   
  他可是秦烈的贴身秘书,没跟领导一同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连行程和时间计划都一无所知,实在不同寻常。   
  我又问,“下班前他总会回来吧?”   
  “不一定。秦总最近特别忙,每天都是把工作尽快处理完就出去了,经常不在公司。你要实在有急事,可以打他手机。”   
  “好,我知道了。”   
  反正不急在一时,我还是等他来公司再说吧。   
  手插进耳侧的发里拄着头,我又想起了俞奕祺。最近生意很难做吗,我认识的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忙?     
周末,我一大早就来到了R&B,上午卖了三件衣服,业绩还算不错,午饭后我进里屋清点刚到的货,腰弯的直发酸。   
  “阮清,好消息”,白旖悠在身后叫我,“咱们上午居然卖了一件3700元的衣服!”   
  我愣了愣,3700元?哪有这回事?   
  我不解的扭头,见白旖悠背倚着门框,眉眼带笑的偏头望着我,手中的笔杆一下一下敲打着账本。   
  她一袭松垮的白衣,长发黑亮柔顺的披泻肩头,飘逸的古典味道怎么看怎么像林妹妹,连开玩笑时眼中的顽皮和促狭都如出一辙。   
  我直起身来,揉着发酸的腰部,“说吧,怎么回事?”   
  她把本子朝我一丢,“你自己看!”   
  我接过来一瞧,原来是上午记的帐多写了一个零。又是一个弱智错误!拿过笔改掉,我回头接着理货。   
  白旖悠在身后继续话里有话地说,“不对劲哦!”   
  我一边埋头苦干一边回她,“如果你太闲就来帮我忙,别老说些不明不白的话!”   
  “那怎么行?难得你为店里出份力,我可不能抢功。”没良心的女人!   
  她停了停又问,“你有心事吧?感情问题?”   
  “怎见得?”   
  “你对金钱和数字最精明了,平时一分钱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所以呀,你今天的失常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遇到麻烦了,而且,百分之九十九是感情方面的,我猜得没错吧?”她拖长了音调,语气揶揄。   
  我把衣服按号码大小摞在一处,整理完毕,拍拍手,转身看着她,“女人谈了恋爱果然不一样,满脑子都是七情六欲,看谁都像是遇到了感情问题。这是典型的恋爱症候群中的妄想症,旖悠,你要小心了!”   
  我憋着坏笑说完,不出所料的看到她脸颊泛起微红,小女人态十足。她没再说什么,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我呵呵乐着,也跟着走了出去。   
  白旖悠前不久刚坠入爱河,男友是做形象设计的,叫斐戎,他来找旖悠的时候我曾见过一次,和她很有夫妻相,气质也是一样的飘逸出尘,而且也喜欢穿白衣。   
  我还跟她开玩笑说,“旖悠,以后你们俩可以半夜结伴出去吓人了,组合名字就叫——‘白匪’。”言毕,一旁的小美被逗得前仰后合,旖悠瞪了我片刻,也忍不住乐出了声。   
  女人一谈起恋爱,心思也会变得格外纤细敏感。旖悠说得没错,我的失常确与感情问题相关,脑子里一团乱,心里也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事发生,却都在暗处汹涌着,让我无从着手又难以放下。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好在周末的生意也忙得让我没空去想别的。   
  一下午门口的风铃声几乎没断过,白旖悠忙着给顾客修改设计,我则以三寸不烂舌应付她们的侃价。   
  一个中午来过的女大学生,逛了一下午傍晚又返回来,缠着我非要再减五十块钱,我的耐心都快磨光了。此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见是陌生的电话号码,我便直接摁掉继续说服她,“小姐,价钱肯定不能再低了,而且我保证你走遍全城也不会找出第二件,质量好,你穿着又合身……”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我示意小美过来顶着,迅速在她耳旁交待一句“把她搞定,绝不让价”,然后背过身进里屋接起电话,“喂,哪位?”因为刚才侃价侃的心烦,口气有些不耐。   
  对方的男音“咦”了一声,问道,“我没打错吧,是阮小姐吗?”   
  听着声音耳熟,我缓和了语气,“我是阮清,您是哪位?”   
  对方的话音有了笑意,“我还以为自己打错了,阮小姐的声音真是多变呀,我还是比较怀念在上海初次认识你那时的声音。”   
  上海?“程……总?”虽然基本认定是他,我仍有些迟疑,不明白他为何给我打电话。   
  那头传来开怀的笑,“阮小姐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那你应该也没忘了我们的约定吧?”   
  我又迟疑了,什么约定?   
  他热心的提醒,“你说等我到了北京会好好招待我呀,我现在来了,你可不能食言啊!”   
  他就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哪里需要我的招待?我不禁怀疑他的居心,可说过的话又不能不算,我只好大方的应承,“能招待程总我求之不得,不知您什么时候有空?”   
  “我今晚就有空,阮小姐方便吗?”他倒不客气。   
  反正俞奕祺已经打过电话说他晚上还有工作,不能陪我吃饭,我正好有空闲的时间,可又有点顾虑,怕会见着秦烈,自从齐雅茜的惊人之语后我一想起他都会觉得怪怪的,更不要说面对他了。   
  我试探着问程浩扬,“秦总和您在一起吗?”   
  他夸张的叹了口气,“别提他了,那家伙整个儿一工作狂,我可请不动。怎么,没有他阮小姐就不肯赏脸吗?”   
  我放下心来,“程总多虑了,能有这个机会是我的荣幸,不过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听完我的回答他高兴的说,“这不用你操心,我订好了MEI的房间,你来就行了。七点可以吗!”我爽快的答应后挂了电话。   
  和程浩扬这种人打交道心里一定得多几个弯弯绕,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如果没猜错,他此番找我应是有备而来,绝不只是吃顿饭那么简单。   
  回到柜台的时候,那个讲价的女大学生已经走了,小美正在应付另一个顾客,见我看着她,偷偷冲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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