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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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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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忿忿的骂了一句“臭闷骚男人”,抓起一把刚爆好的米花放进嘴里狠劲儿地嚼。   
  “嘿嘿,说秦烈呢吧!”齐雅茜也是满口的米花,吐字含混不清。   
  我愈加领会到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三八,刚从电话里得知这一切,她便迫不及待的一大早打车赶到我家,美其名曰和我共商钓金龟大计,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八卦贪欲。   
  她顺了两口水,清了清嗓子又语带惋惜地说,“放弃了俞奕祺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也真舍得!”   
  我拍掉手中的残渣,双臂枕在脑后一躺,懒懒的应道,“否则你想我怎么样,脚踏两船,做劈腿一族?”   
  “那是何等的美事啊!占着两个极品男人,一三五宠幸霸道型,二四六点召温柔型,周日还有空钓钓小白脸儿,不行啦不行啦,想想都受不了!”齐雅茜的语气活像是古代的纨绔子弟在街上调戏唱曲卖艺的良家美女,透着一股淫邪。   
  我横空朝她飞去一个靠垫,打断她的白日淫梦,“春天还没到你少发情啊。”   
  她闪身躲开,依旧色兮兮的模样,“难怪杂志上说女人也会被肉体欲望所左右。嗯,比较起来秦烈的确更强壮更性感些,你选他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我闭目凝神,压根儿不理她的话茬。   
  她又问,“想什么呢?”   
  我怏怏地回答,“一块茅坑里的石头。”   
  “搞不定他?”   
  我听她话里有话,撩开眼瞅着她,“你有办法?”   
  齐雅茜双腿一盘,啃着苹果分析道,“这有何难?秦烈现在是碍于面子不肯张口承认,你若有个风吹草动最紧张的就是他。所以啊,关键的问题就是你的动静太小,还不够让他着急,但凡你有个重大举动刺激他一下,我保准他沉不住气地跟你表白。通俗地说,这就是典型的犯贱心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   
  她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是没想过,可脑子里还是懵懵的,也许每个人碰到自己的情事都免不了变呆变傻。   
  我精神一振,像看到无所不能的天外飞仙一样看着她,“什么算重大举动?”   
  她朝上翻了翻眼,用教训白痴的语气说,“笨蛋,结婚呗!这是男女交往的最后底限。如果你放话说自己要结婚,他还能忍住才怪?”   
  她说得没错,这个消息绝对够得上一剂猛药,虽然我不愿仓促处理这件事,不意味我就任其拖沓下去,何况还有一个俞奕祺在苦苦支撑,用到这个重要筹码的机会到了。   
  “可是……”我又犹豫起来,“他要是还没表示,我不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齐雅茜一个抛物线把果核扔进废篓,“真要如此,要么就是他犯贱得无药可救了,要么就是他并不爱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好,秦烈,机会摆在面前,就看你能不能自己好好把握了!   
  我兴奋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咚的往茶几上一放,“这可是我的珍藏红酒,平时都舍不得喝的,看在你为我的幸福出谋划策的份上,今天就忍痛割爱便宜你了。”   
  齐雅茜小资得很,平日里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她拿起来一瞧年份和生产商,惊讶得呼出声来,“阮清,你好大手笔,哪儿买的?”   
  “我怎么舍得花这个钱。是秦烈的朋友送他的,见我喜欢,他就直接送我了。”那还是分手前的事。现在想起来,他似乎总是貌不经心的做些讨我欢心的事。   
  送酒如此,送服装店如此,送茶餐厅的美食也是如此。   
  齐雅茜爱不释手的捧着红酒念念有词,“一串葡萄是美丽的、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   
  “你比没熟的葡萄还要酸!”我一把将红酒夺过来,用开瓶器启开软塞,齐雅茜表情心疼的像我真的残杀了可爱的生灵,“还可以多存几年的,就这么喝了?”   
  我斜眼瞪着她,“你到底喝不喝?”   
  她忙不迭的点头,“我喝我喝!”   
  深红的酒液流入薄身透明的水晶杯中,散着馥郁的浓香。   
  我举起杯子说,“祝我智擒闷骚男成功!”   
  齐雅茜贪婪地闻着酒香,附和着说,“我对你有信心,一定会成功!可以干杯了吧?”   
  瞧她一脸馋样我就想笑,算了,不折磨她了,“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还未响起,就被一串音乐声打断了,是我的手机。真不吉利,偏偏赶在碰杯的时候。   
  手机上面的显示是俞奕祺,也好,我正要找他呢!   
  “奕祺,有事吗?”   
  “怎么回事……”听着听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结束通话后手机往沙发一扔,齐雅茜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仰脖儿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气闷的说,“这酒还是开早了。”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我对流行时尚、世界名牌如数家珍,而对风雅之事却完全不开窍。此时茶室中央端坐一位温婉女子,纤纤素手拨弄着古筝,神情投入,周围的看客似乎也陶醉其中。   
  我试着用心倾听了好一会儿,所谓的高山流水、金戈铁马一概体会不出,最大的感触就是眼前的男人和古筝流转的气韵契合极了,仿佛他合该是伴着琴声孕育成长的,清柔中混着金属般铿锵的朗硬。   
  一个优秀的男人。   
  一个我即将要分手的男人。   
  和他相处的日子里,虽然愉悦,却觉得一切都温温淡淡的,即使我对爱情不会奢望太多,也知道这样的状态不对劲儿,似乎少了些什么,又说不出来。直到理清对秦烈的心意后我才明白,感情的天平早已不知不觉间失衡的倒向这个别扭的大男人了。   
  心头难免惋惜,可终究还是要有个择断的。   
  身着花色旗袍的女服务生完成了一整套繁复而熟练的沏茶动作,我等她走开才问,“公司的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俞奕祺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还可以。”   
  凭秦烈强势的手腕,对手能轻松应付才怪。我故作不满的挑他话里的漏洞,“既然还可以,怎么没空和我见面?”   
  他的态度自然,笑得温和,“没办法,学校那边的事也很多,所以还请阮大小姐再容忍一段时间,等忙过这阵子,我一定好好补偿。”   
  我欣赏不已的望着他,大敌当头,却无叹气抱怨,依然从容谈笑,反倒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我笑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白瓷杯,想到这问题是因我而起,更觉抱歉,诚心的说,“总之,如果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俞奕祺刚欲举杯的手顿住了,他凝视我片刻,嘴角弯起抹无奈的笑,“其实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虽然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把一切挑明,可他心思的敏感仍让我惊讶。我点头承认,索性实话实说,“我也是今天偶然知道的。”   
  “秦烈告诉你的?”   
  “我自己发现的。”   
  俞奕祺淡淡一笑,“我想秦烈也该是个讲信用的人。”   
  “讲信用?”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们俩约定,凭本事公平竞争,谁都不能告诉你。”   
  我意外极了,“你们见过面?”   
  俞奕祺饮了一口茶,解释道,“你去上海出差那段日子,我公司里大小事不断,先是刚做好的方案被透露给别的公司,使我们流失了好几单生意,更严重的是有人别有用心的高薪挖我们的核心人才,几乎让公司的运转瘫痪。我找人查过,是和我们向来对头的一家咨询公司做的,我很清楚凭他们的那点财力是无法做到这一步的,背后肯定有人帮他们,于是让人继续调查。还没等查出来,秦烈就打电话约我见面了。”   
  我听得口干舌燥,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心里着实不安。说得难听一点,我简直成了红颜祸水,导致人家好好的公司遭此劫难。   
  秦烈调我出差原来意图在此,既将我和俞奕祺分开,又借机打击俞奕祺的生意让他无暇顾我,同时也给了他个下马威,作为谈判的先决条件,一举三得啊!亏他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煞费苦心。   
  丝丝甜意从心底直往外冒。   
  明明该表现出同情和歉意,我却很不厚道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我忙掩饰性的又端起茶杯,才发现已经空了。俞奕祺帮我把茶斟满,继续说,“刚见面,秦烈就很干脆的提出条件,让我和你分手。”我不发一词,啜茶听俞奕祺讲述着那段两个男人间的对话。   
  “我希望你能离开阮清。”   
  “这也是她的意思吗?”   
  “只要你答应,我便不再干涉咨询公司的事。”   
  “就因为阮清?”   
  “对,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她早晚是我的女人。”   
  “可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这样好了,要求随你提,多少钱合适?”   
  “秦先生,我不缺钱。”   
  “难道你真爱上她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跟别人交待。”   
  “你足够了解她吗?她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高兴了爱哼哪首歌,闹情绪了又会怎么样,这些你都知道吗?我知道!”   
  “秦先生是在向我炫耀吗?我确实还不够了解她,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还短,假以时日,我相信我会比你更了解她。”   
  “你真的一点都不考虑放弃。”   
  “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   
  ……   
  古筝的伴奏高潮迭起,我竟听出了其中的兵戎相见、干戈以对,原来音乐无关修为高低,只在于是否感同身受。   
  容量不大的茶壶已经见底,旗袍装束的女服务生重新蓄好水,给两个杯子斟至八分满。   
  袅袅的茶香飘晕散开,和暖的一如对面的男人,难为他了,与秦烈这样强势的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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