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暄 - 君子难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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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暄 - 君子难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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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用说,要按明星的标准一分都不能少……”我戛然止住。他知道我做主演的事,也一定听说了我和程浩扬的绯闻,这条堪称爆炸性的消息,他却问也不问,着实让人起疑。   
  “怎么不说了?”他神态自若,看不出丝毫的情绪起伏。   
  “你知道我做主演?”   
  “这么重大的新闻,我想不知道都难。”   
  这算重大新闻,那比这更重大的呢,他岂会不知道?我审度着面前不动声色的脸,沉住气等着他的下一步反应。他仿如没事人一般,同样凝视着我,持久的静默搅得我心烦气躁,终于不耐地开口问,“你不是应该三天后回来吗,怎么提前了?”   
  他微笑,“我着急回来见我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吗?”他的回答无懈可击,在情在理,于此刻的我听来却并无甜蜜可言,只觉得窝火。   
  我极欲发泄,于是不甘心地侧头咬向他的脖颈,“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   
  他嘶的吸口冷气,腾出一只手捂住我龇牙的嘴,另只手扳正我的身体,“小母老虎,这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一路奔波累坏了,先休息好不好?”   
  休息?   
  这个词汇内涵太丰富,尤其用于久别的情人间,更显暧昧。   
  我推离开他的怀抱,保持安全的距离站着看看表,“确实挺晚了,你早点回家吧。我这两天也累坏了,急需补充睡眠。”我现在可没精力在床上应付他。   
  秦烈的脸霎时沉了下来,“你赶我走?”   
  “别说那么难听,我也是为了各自休息好。”   
  他深幽的黑眸紧紧锁住我,慢条斯理的说,“我觉得在你家休息就很好。”   
  我正欲反驳,他没任何预兆的蓦地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托起我的大腿将我扛在了肩上。我被他由慢转快的骤变惊得尖叫连连,直到天旋地转的被抛到床上,才止住已经沙哑的喊声。   
  “你干嘛?”   
  他拨开我试图阻挡的手,动作利落的脱掉我的衣服,我没料错,他果然居心不良。“快住手!”   
  秦烈理也不理,脱完了以后捞过一旁的睡裙给我套上。我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着他的举动,见他又把自己脱得只剩贴身衣物后,抱着我盖上被子,闭眼说道,“睡觉。”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喃喃自语,“真的只是休息哦!”   
  他又掀开眼皮,语气戏谑,“你好像很遗憾?”   
  我忙摇头,“不遗憾不遗憾,只是纳闷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不是告诫过我,不要强迫女人做不想做的事吗?”   
  那是在上海出差时说过的话,他还记得,想必经历惨痛。我嘿嘿坏笑,“你不会被我踢坏了吧?”   
  他湛黑的眼眸火花隐现,“你想验证吗?”   
  “呵呵,绝无此意绝无此意。”我讪笑着将视线从他流转情欲的脸上移开,撑身坐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   
  “我还没有刷牙洗脸呢?”虽然天气转凉洗澡可以免去,可基本的清洁还是必需的。   
  “不差这一天。”   
  “不行,皮肤清洁可是美容的重要步骤。”   
  他见我十分坚持,不耐的坐起来扒扒头发,“那一起洗。”   
  他依旧不理会我的反抗,将我抱到洗脸台边才放下。我踩在冰凉的瓷砖上,掐腰看着他,“太凉,把你的拖鞋给我。”   
  “事真多。”   
  我揉开脸上的洗面奶,瞧向镜子里那个低头刷牙的男人,觉得这场景如寻常夫妻般,温馨而自然,我居然有些向往了。可是和他做夫妻,该不会被冰冻死吧?想着他老的时候仍是一副阴阳怪气深沉难测的模样,我不由得笑出声来,一个怪老头!   
  “你笑什么?”   
  我扬起布满泡沫的下巴,“要你管!”   
  洗漱完毕回到床上,我一时半会还睡不着,突然想起了一件曾让我纳闷不已的事情,“在上海的时候,是你给齐雅茜打的电话?”   
  秦烈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给她打电话,还有,为什么用我的电话打?”   
  “困了,睡觉!”他埋得更深了。   
  逃避回答,果真有鬼!   
  我已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仍不依不饶的想听他亲口承认,“到底为什么?”   
  “如果你不想睡觉,我倒很乐意奉陪做做运动。”他懒洋洋的话语透着无耻的威胁。   
  无奈,我只得乖乖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睡意很快袭来,扰人的疑问也不甘寂寞地紧随着追入黑甜乡中,流连不去。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要结婚的事?   
秦烈难得的善心只保持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早我被阵阵的酥痒扰醒,眼都懒得睁开,抬手固定住胸前作怪的头,睡意仍浓的喃语,“别闹,我要睡觉。”   
  他将我的手拨到一边,压身上来,濡湿的唇舌包裹住我的耳垂,以齿尖轻轻啮咬着,含混不清的说,“一会再睡,今天周末。”   
  我眼皮依然合闭着,却抗拒不了这个调情高手的诱惑,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任由游走的双手撩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花,进而演变为席卷周身的热浪,终于,我主动的迎合而上,相别月余的激情愈烧愈旺。   
  直至结束,我仍睡眼惺松,似乎经历了一场真实无比、回韵无穷的春梦,朦胧中感觉下唇传来微微的痛感,和身边的男人沙哑的低语,“我有那么差劲吗,你竟然还没醒?”   
  我迷糊中诚实作答,“如果你差劲我就不会这么累了。”   
  印在我额心的点点轻吻证实这男人对我的话满意极了,又低声问,“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的意识混沌一片,只想尽快入眠,不耐地咕哝着,“去服装店。”   
  “晚上接你一起吃饭,等我。”这是我二度进入梦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我撑身起床时甚至听见骨节的咯巴响动,不禁难受得咧了咧嘴,一低头看见了皮肤上仍未消散的片片晕红,凭经验,我知道那是新生胡髭的杰作。   
  我浑身酸痛的挪到浴室,边刷牙边打量着自己的惨样,心想,狼就是狼,即使一时收起了利爪也变不成温驯的绵羊,充其量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毕竟本性难移,下次我再不能当轻信他言的东郭小姐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教训大抵都是这样得来的。   
  下午到了R&B我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后面整理账目,新货来了让小美负责查收,顾客上门我最多站在原地招呼一下,少了平日凡事亲力亲为的干劲儿。   
  白旖悠放下手中忙活的设计图样,抬头看着我,“没休息好?”   
  见我点头,她凑近又问,“好事将近,兴奋得睡不着?”   
  她一定是从斐戎那儿听来的消息。我意兴阑珊的回应,“我已经跟你家那位澄清过了,根本没结婚这回事。”   
  小美刚送走一位顾客,耳尖的听到我们的谈话也极感兴趣的插嘴道,“阮姐,你的未婚夫好帅哦,人也挺和气的,你们是不是真要结婚了?”上次做戏给唐芮妮看的时候她也在场。   
  白旖悠伸出纤细的指尖点着我,“不够意思哦,小美都见过了,还不带来让我过过目!”   
  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我干脆说,“那是和朋友闹着玩呢,纯属误会。我真的没有未婚夫,信不信由你。”   
  又一位顾客进店,小美热情地迎了上去,白旖悠没再追问,扬了扬秀眉轻声轻气地说,“你别闹过了头,我们误会还是小事,要让你的Mr。Right误会就是大事喽!”抛下这句话,她又乐此不疲的埋首图样了。   
  旖悠此言倒提醒了我,这个计划的初衷就是要引起秦烈的误会,结果周遭的群众全部落入迷魂阵中,唯独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既然知晓了我当广告主演的事,极可能也听说了传得正沸沸扬扬的绯闻,可是,如果知道了,以他的处事风格应该不会容忍至今,连我的男友他都视为眼中钉,更何况未婚夫这么敏感的身份;如果不知道,反正秦烈已然坦诚对我有情,目的达到,绯闻也派不上用场了,说不定还会坏事,我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尽快将传闻斩草除根,免得自找麻烦。   
  然而,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秦烈并非不知情,他昨晚深沉难测的话语和表情令我如鲠在喉,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心里不痛快,觉也没睡踏实。   
  我猜想,他之所以没采取行动或许认为这件事对他构不成威胁,又或者,他已经有所行动了,而我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比较而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突来的念头仿如麻绳般无绪而匝密地缠绕着,搅得我心里乱糟糟的,坐立难安,我讨厌极了不明所以被耍的团团转的感觉,很讨厌,也很不甘心。   
  放弃了独自胡思乱想,我走进里屋,拨通了程浩扬的手机,秦烈但凡出手,对象舍他其谁,也许可以从他那里问到些端倪。   
  电话刚一接起便传来程浩扬没正经的腔调,“我的绯闻女友,有何贵干?”他似乎心情不错。   
  “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找你商量。”   
  “很急?”   
  “秦烈回来了你说急不急?”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许是因为惊讶,程浩扬的声音有些发紧。   
  “昨天晚上。”既然他不知道秦烈回来的消息,应该一切如常。   
  “哈,他可真会挑时间,我就昨天没送你回家。可惜了可惜了,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实际上,正因为他没送我回家,才造就了一场好戏。   
  我觉得有必要和他见一面,便问,“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   
  “怎么,一天不见就想我了?”又没正经。   
  我语调平板而懒散的答道,“是呀,很想你,你就是我的心之所系,魂之所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打住打住”,程浩扬在那头大叫,“拜托,这话说得比凉白开还没滋味,太缺乏诚意了,本大爷不爽,今儿就不召见你了。”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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