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成就 作者:商哲(晋江2014.2.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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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成就 作者:商哲(晋江2014.2.16完结)-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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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珝望着自己手心坦然地笑道:“是昨天。”
  顾振洵也大笑:“上去吧,走到4楼的时候咬一口,然后就可以爬上6楼了。”

  11。决裂

  周清闻言眨了眨眼睛笑道:“口供对不齐喽,二位是怎么回事啊?”
  谢珝笑笑说道:“顾导当年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说这一句之后谢珝就闭口不言,把球又踢回了顾振洵那里。
  顾振洵面色平静,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还年轻,现在已经垂垂老矣了。”
  沈琪是个人精,自然不会让周清再问下去,笑着插嘴说道:“你们名校毕业的就是不一样,说话还是要带成语的,净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徐州看向沈琪,颇有几分赞叹的神色,亦笑着接下去:“就是啊,一桌上就没有个老实人,总是联合起来欺负我们。”
  沈琪知道他的意思,啜了一口红酒说道:“我们周清就一直受你们欺负啊。”
  谢珝挑眉笑道:“我们小骆难道不是?”
  沈琪拍着谢珝笑,两人颇有默契地看向徐州,暗合了徐州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墨迹的各种条条款款。
  徐州无奈地摊手:“江湖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我果然当时不应该和你们谈,应该直接和小骆周清交涉,女人记仇这事我这次可算深有体会了。”
  谢珝见旁边骆宁泽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他一直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平日里都是谢珝帮他圆过去,自然也没有问题,她笑着说:“我们小骆是善良孩子,不爱说话,直接放给徐生只怕是要被嫌弃嘴拙了,沈姐,你说是不是?”
  沈琪笑着:“那当然,我们周清也不是能言善辩的,所以也只能是我们两个老孤婆来和徐生打交道啦,我只当自己风韵犹存没想到这样老了还要被人嫌弃。”
  一桌上的插科打诨,偶尔徐州讲上一两个笑话哄得众人一笑,偏偏他老板坐在那里不给面子。谢珝见顾振洵自从说完两句话一直枯坐着,细长的丹凤眼里看不出情绪,也就不再担心,反正刚才沈琪徐州有眼力已经圆过去了,虽然有个周清是不晓事的,也没犯到他的大忌讳。
  到了最后喝倒一片,骆宁泽早就在谢珝的暗示下找了个借口溜走,徐州被沈琪和谢珝联合灌醉自己滚到了楼上房间,周清扶着喝多了的沈琪也撤了,于是一屋子里只剩了顾振洵和谢珝。
  谢珝知道自己喝多了,刚才她仗着酒量好和沈琪拼酒,到最后沈琪倒下的时候她的酒量也差不多到头了,只是撑着一口气不倒。骆宁泽一直都说她最近的情绪不对头,总是太紧张,她却没觉着,难道真的是老了感觉不如以前敏锐了,想到这里她又冷笑了一声,老了又怎样,哪个人不老。
  她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沉默着。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顾振洵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谢珝旁边的椅子上,十指交叠地看着她。
  谢珝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身来,脚下稍微有些不稳,顾振洵伸出手来想要扶着她,被她坚定地推开,接着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跟前。
  现在已是冬天,顾振洵不知道在哪里订了这么偏僻的酒店,低头望下去街上只有昏暗的路灯,偶尔在柏油路上映出几个匆匆经过的人的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在灯光的映照下彷佛是一场翩跹的舞蹈。
  谢珝彷佛顾振洵不在旁边似的打开了窗户,寒风吹进来,她打了一个冷战,额间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安静地趴在窗台上,全然不顾风挟着雪粒吹进房间。
  顾振洵走过来把窗户关上,谢珝不甚在意地在窗边找了地方坐下。她的脸被风一吹显出几分红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窝在座位上,全然没有了往日干练强硬的影子。
  顾振洵知道她已经醉了。以前都是这样,等一桌的人都醉倒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红晕浮起来,而且一般都乖得很,不哭不闹地坐在那里就像是在思考人生。
  顾振洵紧挨着她坐下,沉默着看向谢珝。
  倒是谢珝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抚着额头说道:“我好像是醉了,最近的酒量大不如以前了。”
  顾振洵把她的脸扳过来,细细地凝视,似乎是想要妄图跨过十年的光阴。
  谢珝想要开口,顾振洵轻轻皱眉说道:“不要说话。”
  他强势地将她揽到怀里,细细地从额头开始吻起,滑到鼻尖,再到薄薄的嘴唇,她以前笑话顾振洵的嘴唇太薄,说是一看就是风流浪子,却不知道自己的嘴唇更薄。
  谢珝真得醉了,沉默地闭着眼睛,墨色的鸦羽在眼下留下阴影,轻轻颤动着彷佛振翅欲飞的蝴蝶。顾振洵轻松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温柔地与她一起纠缠,去怀念久违的暖意。
  顾振洵缠绵的吻在他感受到撕咬的痛意的时候变得更加强势,他扣住谢珝的后脑,把她锁在怀里,右手紧紧地抓住她的左手,十指交扣,完全地将谢珝困住。唇齿纠结,如同困兽一般野蛮地攻城略地,两人喝的都不少,口腔里弥漫着烈酒的气息,却是温馨而浓烈。他在她的口腔内部逡巡,如同狮子在环视领地,带着暴虐和肆意的味道。
  一吻终结,顾振洵伸出手将她脸上的头发拢到耳后,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
  谢珝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看向了顾振洵嘴角淡淡的血丝。
  “你回来,我们在一起。”顾振洵看着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深邃而沉静,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谢珝笑了,眼睛却是冷的,她自嘲地说道:“顾公子这次是想干什么事情?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难道我想错了?”声音里还带着一点醉酒的虚浮和嘶哑。
  顾振洵的眼神更加冰冷:“你回来,否则我让骆宁泽生不如死。”
  谢珝反而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这就是顾公子的威胁吗?你动骆宁泽怎样,我若是想同你斗,大不了鱼死网破;我若是不想同你斗,分分钟再换一个别的明星来带。你这样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顾振洵的脸色阴沉,却又要维持平静的表现,谢珝知道这是他的特点,越是生气就越是平静。她
  饶有兴趣地看向那张沉静的脸,线条如同雕刻,剑眉斜飞入鬓,皮肤上没有一点瑕疵,额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一跳一跳的展示着主人的怒气。
  他深深得呼吸了一口空气,眼睛里现出几分回忆的神色,缓声说道:“我很久没有吻你了。”
  确切来说,距离他们上一个吻已经十年了。谢珝甚至有些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了,大概真的是过去的太久了,她不记得他嘴唇的温度,不记得他肩膀的宽度,不记得他亲吻的力度。他们中间隔着漫长的十年,足够腐蚀掉所有的痕迹。
  谢珝不言,顾振洵忽然现出几分惆怅,他的眉目生得太好,现在纠结在一起,也不会难看,只是会让人觉得难受。
  “你回来,以后想要怎样都可以,你当时想要去环游世界,我们拍完这部戏就去,或者干脆不拍了我们马上订机票。”顾振洵逻辑有些混乱的说道。丹凤眼里面映出谢珝的倒影,嘴唇有些苍白。
  谢珝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他的眼里都是我,哈。他会记得谢珝随口说过的小愿望,会记得她爱吃巧克力,会记得她爱四处闲逛,可是他是魔鬼,他不爱她,从来都不,他们之间说的最多的不过是在一起,他摆出种种诱惑不过是为了让她跳进陷阱。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推你进地狱的人曾经引你上过天堂。
  顾振洵依旧没有停下,漂亮的眼睛里甚至还有几分痛楚的神色,眉头蹙起来,彷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若是你想结婚,我们就去民政局领证,拍婚纱发喜帖摆宴席,昭告天下。”他用祈使句的语气说着商量的话语,依然彷佛是一个君王一般,生杀予夺,运筹帷幄,只是眼眸之间流露出的那一点脆弱就让人心动,这是他一贯的伎俩,谢珝平生最受不了见他示弱,所以才会深陷泥潭,落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
  以前有一个故事叫做农夫与蛇,农夫以后不会再救蛇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同样,谢珝也不会再相信顾振洵了,因为她已经把这辈子的信任都在顾振洵身上用完了。
  “顾振洵,我不是十年前的谢珝了。”谢珝现在只剩下无可奈何,“我不想环游世界了,我更不想同你结婚,你提的条件对我都没有吸引力,我现在只想送小骆走上颁奖台,然后功成名就退隐江湖。我对你真得没有用了,你放过我吧。”
  顾振洵的脸色阴暗,冰冰凉凉的,细长的丹凤眼直视着谢珝,里面是实实在在的怒火,谢珝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真正发怒的样子,这会儿亲眼见了只觉得还是好看,美色误人,大抵如此。
  顾振洵的眉头忽然皱起来,整张脸的线条紧紧绷住,宛如一个完美的雕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掠过谢珝的脸颊,沉声说道:“珝珝,你哭了。”

  12。爆发

  谢珝低头,一滴眼泪刚好滴落到手背上,她抬手去擦,却不想眼泪涌出来得更快。她想尽量克制,一阵心酸却同眼泪一般涌到心头。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半晌说出一句话:“给我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就不哭了。”
  她只是觉得难受,如同溺水一般难以喘息,她慢慢地蹲到地上,脸埋下去,一滴一滴的眼泪划过手心。
  顾振洵也随着她蹲下来,拿过一边的大衣把他们两个兜头裹住,营造出一方小小的密闭的空间,在里面把谢珝整个人环抱在怀里,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十指相扣,右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想安慰小孩子一样低声哄着她:“没事的,我在这。”
  过了一会儿,顾振洵感到胸口的衬衫慢慢沾上水意,一声低低的啜泣传来,后来转变成很大声的呜咽。他的手上用力,紧紧地把人锁在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呜咽声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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