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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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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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处处忤逆我,不知好歹的畜牲!”说完,又面不改色地走到一个木质雕花柜子旁,漫不经心地打量起上面精致的青花瓷花瓶。
  周靖溪白皙的手臂上暴出几根突兀的青筋,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却听顾尔清冷冽的声音响起,“我答应你。” 
  在场的都用诧异地眼光看着她,周靖溪想要开口阻拦,她却抢先开了口:“但是我有条件,你必须先答应我。”
  成士天胜券在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好,你说。”
  “靖溪的奶奶,不能中断了治疗,你要提供最好的条件。”她顿了顿,“还有,你不能毁了靖溪的前程。那么我就答应你,顺其自然。”
  成士天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然后爽快地答应了,又不忘说道:“聪明如你,知道该怎么取舍。”
  “知道我有多恨你吗?”顾尔清冷冷吐出一句,清明的眼色被愤怒和轻视所淹没。
  “你说什么?”成士天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我恨你。”她面无表情地说着,短短的三个字却十分有分量。
  成士天的脸上立刻卷来一阵黑云,他握紧了拳头,骨节嘎吱作响,再次看向顾尔清的眼,她并没有被自己的厉色所吓倒,眼里的恨意仿佛又加重了几许,他忍无可忍,想也没想就抓过柜子上的古董花瓶,用力往顾尔清身上砸去。
  周靖溪见此,眼疾手快地护住顾尔清,想把她带离,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花瓶迅速在空中飞过,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后背,“嗙”的一声,碎成细片四处滑落。顾尔清听到周靖溪闷哼一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额角上忽然传来刺痛,随即感到冰冷的液体滑过,已经被一块飞溅的碎片划破。
  周靖溪实在抵不过疼痛,双脚根本没办法站直,顾尔清用力抱住他,担心他摔在地上会被碎片割破。刚才一直冷眼旁观的成睿这才跑过来,帮顾尔清稳住他。
  成士天也慌了,他看见顾尔清额头上汩汩流出的血液,在她苍白的面色上如此的鲜艳,急忙快步过去,眼底一阵惊慌,“尔清,你有没有怎么样?”
  顾尔清不着痕迹地退开,对成睿说:“我们得先去他去医院。”
  一旁的李美怡更是无措,看到心爱的侄子快要昏过去的样子,万分焦急,一把扯开顾尔清,“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
  顾尔清木讷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她眼睁睁地看着周靖溪被搀扶了出去,她却无能为力。
  “尔清,我刚才…”成士天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尔清没理他,硬着头皮追了出去。
  ……
  “为什么不在医院里陪着我?”周靖溪见顾尔清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发呆,轻声问道。
  顾尔清被熟悉的声音拉回现实,一边仔细打量他,一边担心地说:“怎么不住院观察几天?万一伤到里面怎么办?”
  “我没事。”他的笑容总是很干净明朗,就像此时铺在地上的白月光。顾尔清越发觉得内疚,自顾自地说:“都是我的错。”
  他微微叹了口,重新拉她坐下,两人并肩坐在不算宽敞的秋千上,转过她的身,轻声问道:“还疼吗?万一破相了怎么办?”说完,又心疼地吹了吹被包扎的部位。
  他温热的呼吸似乎带有一种神奇的力量,瞬间就抚平了她心口的伤痛。她本想去陪着他的,可李
  美怡却压根不让她进去看他。
  周靖溪见她不说话,才了开口:“为什么要答应他?”
  “以我们现在的程度,是逃不出他的掌控的。”她揪起眉心,说得无力。
  周靖溪注视着她,不让她脸上的任何一缕情绪溜走,她的眸子像是含了泪,水汪汪的,胸口像是被人揪了一下,连同着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跟着发疼,痛苦地说:“尔清,我不想让你为我这么牺牲。”
  “这不是牺牲,就目前的状况来说,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要好好利用他给你的机会,变得更强大,我等着那一天,你带着我挣脱牢笼。”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好可惜,我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了。”
  这一年来顾尔清已经很少哭了,她在和成士天对峙的时候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却为不能和他在一起伤心落泪,他能体味她到底有多难过,因为他也是。
  周靖溪轻轻把她拉入怀中,她及腰的长发被凉爽的夜风吹得发凉,他的眼睛涌来一阵酸涩,一边安抚着她受伤的情绪,一边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颤抖着,“我今天欠你一句话。”
  “别说。”
  周靖溪推开她,一脸不可思议,“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顾尔清抹了抹眼泪,不敢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替他抹去他眼角的湿痕,笑得很勉强,语气很认真,“靖溪,我会等你。等到我们能在一起的那一天,我们再在一起吧。”
  “你是怕姨父和姨母会破坏么?”
  顾尔清点点头,他们的感情就像一棵刚刚萌芽的幼苗,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想让这份感情沐浴在阳光雨露中无忧无虑地生长,而不是因别人的恶意破坏而早早的夭折。
  周靖溪想了想,他现在没有办法给她幸福,又怎么能自私地将她拖下苦海,看她的眼神如此坚决,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放到嘴边爱怜地吻了吻,神色很伤感,“那你要等我,我保证时间不会太长。”
  她终于破涕为笑,“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他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吻住了她,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伸手推了推。
  “别动,我先做一个记号,我怕你以后忘了。”
  黑暗的夜色中顾尔清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眼睛却特别的亮,她放弃了挣扎,伸手紧紧拥住了他,任他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唇。周靖溪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却在她的唇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是她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给点反应啊~~~~~~~~~~~

  ☆、晴天霹雳

  顾尔清好不容易才拉回了思绪,她现在不太敢去回忆从前,总是觉得很可惜。因为,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对周靖溪的爱,多了几分不恰当的理智,少了几分固执的冲动。如果当时能多一份飞蛾扑火的勇气和义无反顾的决心,也许她和他,就不是现在这个结果。这天夜里,她做了很多和周靖溪有关的梦。在梦里,他总是走着走着就不见了,笑着笑着笑容就散了。她一直在找,可他的身影就像泡沫上的幻影,一碰就碎…
  顾尔清猛地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度过了片刻,直到看到晨曦的光,以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窗帘,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梦境吓醒的。压抑的梦境还在她的脑海中萦绕,顾尔清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是这么写的:如果你在街上再也遇不到那个想见的人,就说明你们的缘分早已经散了,缘分散了,再做多少努力也是徒劳的。
  她想,她早已不再有能和周靖溪在某条喧哗的大街上擦身而遇的可能,只求能在梦里看到他。如今,关于他的一切已经开始趋于模糊,是不是也在暗示他们的缘分到了尽头,自己应该听从命运的安排,了断了这份牵挂?
  ……
  顾尔清下楼的时候,聂伯庭早已吃完早餐去公司了。她的胃一早就开始有些不舒服,所以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到回书房了,那副未完成的玉兰,也应该让它完整了。
  调好了颜料,便开始动手了。多亏了聂伯庭的那株玉兰,她今天的灵感不错,那花瓣可人的模样在脑海里变得更加鲜活起来。正在勾勒另一片花瓣时,李嫂敲门进来了。
  顾尔清转身,被人突然打断了难得的灵感让她有些郁闷,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不悦,放下画笔问:“怎么了?”
  李嫂乐呵呵地疾走过来,顾尔清这才发现她手里有一封信,胸口“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发问,就听李嫂的声音响起:“刚刚送来的信,送件员说前几天过年放假,所以才拖到了现在。”又见顾尔清发愣,实在不解,之前几乎每天都会问她有没有收到信,可这信一来,怎么整个人完全呆滞了?
  “尔清?”
  顾尔清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李嫂手中的信,她急切地看了一下寄信人的署名,胸口又是一紧。说实话,她此刻的心理很复杂。一方面,她极度渴望收到周靖溪的回信。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得不到想要的回复。见李嫂识趣地离开,她才忧心忡忡地走到书桌前,认真地开始拆封,她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
  聂伯庭每次回家,如果顾尔清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那么他对李嫂说的第一句话必定是“她人呢?”
  而今天李嫂的神色却有些为难,聂伯庭见此,察觉到些许不对劲,皱眉问:“怎么了?”
  李嫂不知道该不该说,吞吞吐吐道:“夫人她…”
  “她怎么了?”
  “她从早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让我别去打扰她,就连午饭也没吃,不知道是怎么了?”
  聂伯庭也觉得有些反常,这是顾尔清从未表现出来过的一种举动,“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好说,早上我给她送去了一封信,后来就…”
  “什么信?”聂伯庭抿唇,不明所以。
  “好像是海外寄回来的,写信人好像叫什么…周…溪…”
  聂伯庭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也无心去想,他现在担心的是顾尔清。他从容不迫神色中瞬间染上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担忧,对李嫂说:“我上去看看,你先去把书房的备份钥匙拿上来。”
  “顾尔清?”聂伯庭站在门前,冷冷地叫了一声,见里面没反应,才动手拧了拧把手,果然被反锁了。他扣了扣门,再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可依旧没有反应。他因为心急变得有些不耐烦,更用力地敲了敲门,“顾尔清,你给我开门!”
  正当这时,李嫂匆匆送钥匙上来,他迅速打开门,只见她抱住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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