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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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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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样了?”见萧肃把诊断书递给身后随行的护士,顾尔清张口问道。
  萧肃俨然一副严肃冷静的样子,看了眼周靖溪,眸光沉了沉,“我们去外边谈。”
  顾尔清跟着他来到走廊的尽头,今天天气很热,就连风也是带着温度的,俯眼望去,一片虚渺。她其实很着急,平时很少见到萧肃这么认真寡言的样子,正欲开口打破沉默时,萧肃咂了咂嘴,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顾尔清握了握拳,姣好的脸上并未流露太多的情绪,但微垂的眼角足以说明她听到这话时的失望与担忧。
  “他的声带倒是可以通过雾化和相关治疗来改善,但要恢复到以前的声音,应该没有可能了。”
  顾尔清没有回答,她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预期的想象和听到事实的绝望完全是两码事。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对于她来说,萧肃现在就像一个冷面无情的法官,他定了靖溪的罪,任何人都无力回天,“那他的脚呢?”
  “可以改善,但是…”他顿了顿,又说:“恐怕是终身残疾。”
  “嗯。”
  “有一点我很纳闷。”
  “什么?”
  萧肃摸了摸下巴,“周靖溪在受伤时为什么没有好好进行治疗?如果他好好接受治疗的话,情况会好很多。”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她想等他稍微好转时,再去问他。更何况,她心中的为什么也不止这一个…
  萧肃见她不说话,这才看见她眼底的苍凉,清了清嗓音,“还是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意识到萧肃是在宽自己的心,她无力扯出一笑,“费心了。”
  “应该的。”
  顾尔清正想开口,却看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颈子上,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卧室聂伯庭他…一定是留下了痕迹…
  萧肃见她俏脸一红,神色尴尬,笑了笑,泰然自若地说:“他闹情绪了?”
  “嗯?”顾尔清一时反应不来,又见萧肃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说实话,我觉得聂少挺受罪的。如果你不处理好,接下来你们三个可能会很难熬。”
  虽然他说得很隐晦,但顾尔清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他们两个人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选择题,因为我早已做出了选择,心甘情愿的。”
  “可是你跟伯庭说过吗?”
  “什么?”
  “你的选择。”
  顾尔清哽住了,她确实没有跟他说过,她以为他能感受的…
  “昨天晚上他跟我诉了一肚子的苦,他说他没自信,周靖溪回来了你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了,他很难受。”
  顾尔清咬咬唇,就是因为这样,他今早才那么反常吗?
  “你不告诉他对你的重要,他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有时候直接表达出来不是更好?说爱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更何况你们是夫妻,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说爱?可是她是一个隐忍的人,对待感情一直理性安然,现在回想起来,一直在她耳边不厌其烦说爱的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得不到回应,应该很难受的?
  “尔清,你应该庆幸的。”
  “庆幸什么?”
  “伯庭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这么耐心过,我想他真的很爱你。”洞悉出她眼底翻涌起的暗潮,又继续说:“我明白你的难处,但是你要搞清楚,哪个男人才是要陪你度过下半辈子的人?”又拍拍她的肩,“先不说了,说多了感觉我好鸡婆,还有病人,我先走了。”
  “嗯,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治疗周靖溪还是谢我的多管闲事。”
  顾尔清勾了勾嘴角,一双黑黝黝的大眼闪耀如星辰,“都有。”
  萧肃的脸上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某人很好笑,一边怨你,又不敢直言,怕你嫌他小肚鸡肠,一边又向我诉苦,委屈难耐,我也是没办法才出面的。”深吸了一口气,“先走了。”
  顾尔清回到病房,周靖溪已经在远远地看她,留意到他的目光,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笑着说:“饿了吧?”
  他摇摇头,很艰难地挤出声音,“医生怎么说?”
  “等检查结果出来才有定论,别担心,会好的。”
  “尔清,我…”
  “你现在还是少说话,等你好了,我们会聊很多。”说完,把他的病床摇直,又拿出午餐,“先吃点东西,鸡汤熬得不错。”
  周靖溪看着她说不出话来,看见嘴边送来的汤勺,反射性地张开嘴。
  “好吃吗?”
  他笑着点点头。
  她闻言低头吹着烫,温柔尔雅的样子比记忆中的样子还要美好,他苦涩地抿了抿唇,目光顺势滑落,落在她天鹅般优美纤细的颈子上,几个浅浅的粉红色印记,像是一个个滚烫的烙印,埋在了她白皙的皮肤里。他蓦地收回目光,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失落酸楚,那种感觉好比被无数只细小的蚂蚁慢慢啃噬,细微的痛苦瞬间连成一片,将他整个人淹没。
  ……
  聂伯庭今晚很早就睡下了,事实上,他并不忙,反而很闲,闲得发慌。所以顾尔清从医院回来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看了看表,还十一点不到。
  “睡这么早?哪里不舒服吗?”她走到床头,弯下腰看着藏在被子里的男人问道。
  “没有。”他冷哼一声,甚至都不屑于张开眼睛看看她。
  顾尔清胸口袭来一阵失落,原来还在生气呢?见他继续装睡,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算先去冲个澡。
  聂伯庭虽然双眼紧闭,仍能感觉她拾起步子走开,心里更不是滋味,想也没想到就吼了出来:“你要去哪里?”
  顾尔清定住脚步,回过头去,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缩在床上,被单下鼓鼓的一大团,却看不清他的脸,“洗澡啊。”
  他只是动了动,没再出声。
  顾尔清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见他没有再交谈的打算,只好走近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走了身上的疲惫,原本还有些困意,现在却变得格外清醒,顾尔清对着浴室里的镜子吹头发,脑海里却一直重复着萧肃的话,感情的事,是需要回应的…
  她轻手轻脚地上床,关上灯,感觉旁边的人微微动了一下。借着依稀的光线,她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背,她微微凑近,抵上他的背,“还生气呢?”
  他没有回答,身体却很明显地颤了一下。
  见他不语,又把手臂搭在他精壮的腰上,捏了捏,“还生气么?”
  他掰开她的手臂,仍旧不说话,只是往床沿移了移。
  这小脾气,怎么跟小孩子似的呢?顾尔清不依不饶地把双臂继续缠上,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挪开,几次过后,她索性把腿跨到他的大腿上,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把他抱住。
  “别闹了,睡觉。”他再次推开她,声音却很沙哑。
  说实话,屡战屡败后,顾尔清确实有些累了,但她又不想这么不了了之,如果这次的摩擦不尽快修补的话,破洞只会越来越大,而她不想失去他。
  聂伯庭感到温热的体温渐渐离开自己,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正想开口说话,只感觉自己胸前的被单被人拉开,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钻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干嘛?睡回自己的地方去!”他本来就卡在床沿,她还要硬挤进来。
  “那你还不睡过去点,掉下去了怎么办?”说完,又朝他怀里蹭了蹭。
  没想到这一蹭,竟然把他胸口的怒意全蹭没了,从认识她到现在,他哪里见过她这幅模样?他有些受宠若惊,为她的撒娇,为她的主动投怀送抱,为她的软声软语…鬼使神差之间,他已经拖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身,躺在了床的中央。
  “别生气了,好不好?”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霎那间传来一股酥麻。
  “我没生气。”他故作镇定地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他握住她作祟的小手,凑到嘴角吻了吻指尖,“我不高兴,可以了么?”
  “小气鬼。”
  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四手四脚地将她缠住,吻吻她的发心,那股熟悉的青柠味萦绕在鼻尖,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袭来心头。
  “臭不臭?”
  “什么?”
  “我怕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洗了两遍。”
  “唔,很香。”
  她躲在他的怀里笑了笑,闷闷地说:“我不是有意要疏忽你的,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嗯,可是你拿什么补偿我?”话音刚落,他就拖住她的圆臀平躺过来,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身上。
  顾尔清一惊,这样紧密贴合的姿势让她心慌意乱,娇嗔:“坏蛋!”
  他低声笑了下,猛地勾过她的后脑,将软唇送到自己嘴边狠狠含住,“我要补偿。”
  顾尔清被他的力道弄得有些吃痛,却也一一给他回应,他的身体马上热了起来,三两下功夫就剥光了她的睡衣,把灼热的嘴唇凑到她饱满的胸口啃咬。顾尔清被他折磨得难耐,跪坐在他的腰上,胸口被他吻得发胀,臀上抵着的硬物让她的皮肤泛出一层可爱的小疙瘩。她在黑暗中低眼望着他,每一眼都流露出深情…
  聂伯庭吻得忘情,不满她的分神,轻轻一咬,一声破碎的声音从她红艳艳的口中溢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体内的空虚就被他填满。他让她趴在自己胸口,双手抱紧她,埋在她温暖的小径里抽撤,一种无可取代的满足与幸福。
  顾尔清很快就开始涣散,只得埋在他的颈窝里娇吟,他却按住自己的臀,让交合的地方联系得更加紧密。一个天旋地转,她已经被他按在身下,狠狠地冲刺。有些痛,有些麻,她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他见此动作,体恤地放缓动作,低首再次攫住红唇。
  “我爱你。”离开她嘴唇的那刻,她软糯的声音颤抖着拂过耳际。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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