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作者:一木言羊(晋江2012-10-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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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 作者:一木言羊(晋江2012-10-17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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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转了一圈、又自觉地上上下下把自己捋了一遍,“哎哟别紧张!你也看到了,像我这种名媛,怎么会做对不起这身华丽礼服的事呢?安啦,记者只是我的副业、副业而已!”
  苏忆浅浅地笑着,没有说话。
  毛珍珍瞄到苏忆手上的门票,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苏忆绕开她往前面走了两步,又被她缠上,老实地讲:“芍淮没和我一起……”
  毛珍珍虽然有些失望,但心想没有西瓜还有芝麻呢,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好:“都说了名媛不八卦啦!对了,你叫苏忆?哪个苏哪个忆?”
  毛珍珍长了张圆嘟嘟的娃娃脸,粉嫩嫩的脸颊一笑起来托起两只晶莹的水蜜桃,让苏忆没法把她推远:“是姑苏的苏,忆江南的忆。”
  “哇哦,好名字!听着就有种烟雨蒙蒙的感觉!”毛珍珍迷离地眯起双眼,还抬起右手遥遥地指向远方,仿佛望见了一片烟雨如画的江南水乡,表情真挚可爱。
  苏忆看得掩嘴轻笑,眉眼一弯、眼尾长长的睫毛轻盈地覆到了脸上,漾开了一池柔波。毛珍珍站在她的旁边,望着这样的剪影看直了眼,率真地脱口而出,“苏忆……真是名如其人,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原来纪芍淮喜欢这个类型的!”
  毛珍珍最后一句话恍然里面竟然带了一丝气馁,她自己或许都没察觉到,可苏忆却听得很清楚。苏忆记得纪芍淮说过眼前的人是个记者,所以并没有多解释什么,但心里却多了一份思量,倒也不急着离开了。
  毛珍珍是个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的人,装模作样地给苏忆讲解每副画的构图和情境,一逮到空隙就把话题往纪芍淮身上引。苏忆很有原则地对绝大多数问题保持了沉默,即便这样两人之间也绝不会冷场,毛珍珍总会在碰壁之后立马掉转枪头,热闹地扯出另一个话题来。
  苏忆看她手舞足蹈说得开心,突然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啧,撞上讨厌鬼了!我们快闪!”说着捞过苏忆的手就掉头要走。
  苏忆好奇地扭头去看,阎其皓站在不远的地方悠悠地抬起手:“Jennifer!”毛珍珍埋头往前冲,阎其皓不紧不慢地跟旁边的人告辞,笑嘻嘻地张嘴便叫,“表婶婶,表婶婶!”
  毛珍珍倏地刹车、怒不可遏地吼回去:“小心烂嘴呀你!”
  四周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震住,纷纷侧目看过来。毛珍珍好不泄气,恨不得找个人地洞钻下去——呸,本姑娘凭什么钻洞!本姑姑挖个大坑把阎其皓活埋了还差不多!
  阎其皓一路微笑着安抚受惊的群众,故意走得很慢。毛珍珍咬牙切齿却不敢再随便发作,苏忆轻轻帮她抚背,小心翼翼地问:“他叫你表婶婶?”之前听说保洁组的人八卦说一个号称是纪芍淮未婚妻的人来过公司,就是毛珍珍吗?
  毛珍珍这才想起来苏忆貌似也是认识阎其皓的,顿时说话变得语无伦次:“一切都是误会,你别听阎其皓乱讲!这人从小没爸妈管教,心理阴暗、就爱乱说话!”
  “从小没爸妈管教?”
  “哎哟哎哟”,毛珍珍连连打自己的嘴,“我说不清了!咳咳,他过来了!”
  果然,阎其皓站到了两人面前,贱贱地抬起手又叫了一声:“表婶婶!”毛珍珍一把打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瞪他。阎其皓无辜地歪着头讲,“表叔在三楼VIP室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真的?”毛珍珍的眼睛“啪”地亮了,阎其皓一副了然的神情点点头,她却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关我什么事?苏忆,咱们接着逛!”
  阎其皓偷偷冲苏忆抬眉毛笑,苏忆也微微一笑,一前一后陪着毛珍珍继续看画展。很快,阎其皓□两人当中,顾自和苏忆聊得很投机的样子,毛珍珍正好“尿遁”,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
  “小红帽,真看不出来你也满肚子都是坏水啊!”阎其皓勾起下巴瞧着苏忆坏笑。
  苏忆一脸认真地回答:“我觉得记者小姐天真烂漫,很可爱。”
  “哦?是吗?”阎其皓突然往前面跳了两步,然后倒走着仔细把苏忆打量了一圈,“我倒觉得没你可爱!”
  他说起甜言蜜语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歪着脑袋、用一双底下飞起小卧蚕的漂亮眼睛盯着不放。苏忆面颊“腾”地烧了起来,连眼睛都变得雾蒙蒙的,不知道是吓得僵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眼神却没有闪躲开去。
  对阎其皓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眼睛好看的女人,特别是日系那种眼尾微微下垂的无辜大眼,像兔子一样、一看就能激起男人无限保护欲的眼睛。苏忆的脸小得可怜,整个人柔柔弱弱的,眼睛也清亮通透,却有一股柔韧坚定的味道。怎么形容好呢?温柔似水,坚韧似水,斩不断、汲不尽。
  阎其皓忽然一把握住苏忆的手,牵起她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饿死了,我们出去饭吧!”苏忆的心脏跟蹦极一样跳到了嗓眼,高高地找不到落点,慌张地瞪大了眼睛。阎其皓却正低头看着她的手,喃喃地像在自言自语,“小红帽,你的手好暖呀!”说完冲她露出牙齿明媚地笑。
  那一天,蕉苍很冷、太阳却很好,背后美术馆透明的玻璃折进一室的金色阳光。他牵着她的手在阳光里笑,头发、脸庞都融进光里的样子瞬间烙在苏忆的眼里,之后过了再久都烫金一样磨灭不掉。
  ++++++++++++++++++++++++++++++++++++++++++++++++++++++++++++++++++++++蕉苍第一美术馆从前是个洋人领事馆,大楼外有个雕塑花园,穿过花园才能走到临街的大门口。阎其皓已经松开苏忆的手,带着她在两排枝叶稀落的梧桐树下慢慢地踱。
  苏忆还不停地回望,捏着手上的票遗憾不已:“可是,我还没看完你爸爸的画展呢……”
  “你懂画?”苏忆摇头,阎其皓又笑了,“不懂装懂,主人并不会高兴——虽然我也从来没看懂过!放心吧,我老爹他早就习惯客人迟到早退了。”
  苏忆想起刚才毛珍珍说的话、悄悄细看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妈妈……可是苏忆,你是他的谁?他凭什么对你谈那样私人的话题?
  花园里十分安静,一路走过来除了苏忆和阎其皓,并没有其他的人。隐隐地传来一阵“嚓嚓”的声音,原来有人踩着一地的落叶,从右手边的一条石子路走过来。
  “爸?”阎其皓停下脚步,冲那人叫道。
  爸爸?苏忆转头看过去,是一个清瘦淑雅的中年男人。外面没有风,但温度很低,他只穿了一件棕色的麻布衬衫,削瘦的肩膀上耷拉着一件长到膝盖的粗线毛衣,垂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在细细的石子路上。
  阎存义不知道在入神地想着什么,完全没有听见阎其皓的喊声。阎其皓对苏忆说“稍等”,然后迎上去又叫了一声:“爸!你怎么出来了?”
  阎存义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颤颤巍巍地摇了摇,慌张地往身后看。石子路的另一头是一个仿日式庭院的人工湖泊,湖边矮松、红枫围绕,淼淼水波上一架架原木色的拱桥连接起湖里的几个小岛,一个银白头发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缓缓走远。
  “认识的人吗?”阎其皓看着那个人的背影问道。
  “不、不认识!”阎存义急匆匆地否认,抓住儿子的手臂快步走出花园。
  苏忆收回远眺的目光,朝阎存义礼貌地问好:“阎先生好。”
  阎存义的脸色很不好,嘴唇都白了,只是胡乱地点点头。阎其皓双掌包住他的手,弯腰正视他的眼睛:“爸,爸!看着我,呼、吸、呼、吸……很好,很好!”阎其皓扶住他,抱歉地跟苏忆讲,“我爸爸身体不好,我先送他回去。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苏忆看阎存义的眼神闪烁,气息很不稳定,体贴地摇着手说:“阎先生很不舒服的样子,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好了。他穿得太少,你快送他回去吧,别感冒了!”
  阎其皓想了想,点头:“OK,我欠你一餐,你记好了,下回加倍还你!”
  他们走了,苏忆却没有离开,她顺着那条石子路走进去四下看了看,可刚刚那银白头发的人已经不见了。在花园外面的时候苏忆站得远,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背影,但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特别是那一头显眼的银白头发……
  是谁呢?
  阎其皓把阎存义送回美术馆里,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他的手上。阎存义过了很久才慢慢缓过来,一个人走到窗边,目光悠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阎其皓从房间里退出去,反手帮他把门带上。郭昌已经守在门外,担心地问:“怎么又这样了?”
  阎其皓难得的表情凝重,声音也是低低的:“我也不知道……”他想整理一下思绪,步行走下楼去。近中午了展馆里还有不少人,看画的不多、围着圈着谈生意的事,一点艺术气氛都没有。阎其皓站在一步回梯上头,眯起眼团团看了一圈,“老郭,在今天的来宾里查一个人。银白头发,很高、近一米九的男人,我马上就要知道他是谁!”

  
  第26章
  两天后,苏忆正式到伊贝星星报到,由一位姓孙的老师带着一起负责Rainbow班。
  孙老师比苏忆大不了多少,最近刚当妈妈,上班的时候隔几个钟头就要去厕所挤奶,对每天半夜起来喂奶的事怨念很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熟悉的关系,她对苏忆事事有所保留,说话的时候每句开头都是“请”、“麻烦”、“抱歉”这样的字眼。
  下班后,苏忆接了小西瓜去找俞铁汉,到超市的时候看到他正和单琦说话。小西瓜挣开苏忆的手,欢快地跑过去:“小俞叔叔,琦琦阿姨!”
  俞铁汉和单琦同时转过头,又怪异地对看一眼才蹲下身把小西瓜抱起来。
  “琦琦也在啊?”单琦是石秋小学和初中的同学,也是介绍小俞哥给苏忆的人,苏忆超市的兼职都是靠单琦找到的。
  “小忆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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