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作者:一木言羊(晋江2012-10-1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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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 作者:一木言羊(晋江2012-10-17完结)-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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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秋的手机通讯录上一共都没超过十个名字,所以看到这个电话号码时还担心是欺诈传销电话浪费话费,犹豫了三四秒才接起来:“喂?我是。嗯,嗯……什么?”
  石秋的脸色越来越白,忽地别过头紧张地望住卧室里的苏忆。苏忆正陪小西瓜念童话书,从床上爬下去:“怎么了?”
  “李强他被抓进派出所了……”
  苏忆急急准备了保释金,又托秦阿婆照看孩子后赶忙和石秋到派出所去。李强胡子拉渣地走出来,脸上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听声音像是着了凉:“你怎么跑来了?炮哥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别人?”石秋闪着泪花挽住李强的手臂。
  石秋凑得近了,李强就发现她的眼睛不太对劲,皱眉问她:“眼睛怎么了?”
  苏忆正要说话却被石秋暗暗拉住,抢白说:“动了手术安好义眼了,这回不用再担心病情恶化了。”苏忆知道妹妹不想让李强知道事情的原委,免得他内疚自责,于是抿起嘴只是微笑。
  有民警走过来,严肃地教训李强:“出去了不准再聚众闹事,要知道非法聚会游行是犯法的!还有你们家属也要看好他,他是有前科的,别再惹事了!”
  石秋连声对民警道谢并且应好,苏忆让他们先出去,然后找了负责的民警仔细询问事情的经过:“拓新电子吗?李强纠结拓新的员工搞罢工和游行吗?”
  民警点点头,听到办公室有人喊他便离开了。苏忆在椅子上怔忡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抬头竟然看到郭昌从刚刚那名民警进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领导模样的人和他弯腰握手后侧身让开,炮哥一跛一跛地闪出来。
  郭昌转身走了,炮哥瘸着脚紧紧跟在他身后。苏忆的脑子有些糊涂,不等理出头绪来已经抬脚尾随过去,每走一步心就跳得厉害,却也不知道在紧张和害怕什么。
  郭昌走在前面,时不时地偏过脸对炮哥说着什么;炮哥恭敬地垂头弯腰,双手并在身前张嘴回答。他们走下派出所外的台阶,走了几百米拐进一个巷子里面。苏忆的脚不听使唤地走上前去,她把身子掩在墙后、伸出头望过去。
  巷子里停着一台黑色的车,车窗缓缓放下去,苏忆意外地、又意料之中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第35章
  车窗里的人太年轻,炮哥扭头看了郭昌一眼才弯下腰去:“老板!”
  阎其皓“嗯”地一声点点头,从车里递了一张支票出去:“这是你和你兄弟的辛苦费,这次多谢炮哥了!”炮哥伸手去接,阎其皓却笑着缩了一缩,“江湖规矩,领人钱财、□,当然还要送佛到西。老郭那还有两张机票,炮哥明白我的意思吧?”
  “老板尽管放心!”炮哥双手接过支票,看一眼上面的数字满意地眯起眼来。
  车子停在巷子里引擎一直热着,随时准备走的样子。阎其皓最后对郭昌递了个眼神,升起车窗让司机打方向走了。炮哥把支票揣进袋子里,头却还是望着车子尾灯方向的:“郭先生,老板在哪儿高就啊?”
  郭昌正掏机票和酒店地址出来,听到这话谨慎地抬头看他一眼。炮哥感受到他的视线,摆摆手道:“只是随便问问!”他夺过郭昌捏在手里的东西,又用手指弹了弹,“这酒店倒是不错,可惜不是头等舱啊!”
  炮哥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黑牙。郭昌也笑了,眼底却是冷酷的,摸着唇上的胡子道:“炮哥听过一句诗叫‘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那是在很文艺地告诫你,有钱就拿、有乐就享,不然刀枪在旁、小命不长!”他拍拍炮哥的脸,转身走掉。
  苏忆悄悄离开墙角,按着胸口往回走。石秋和李强已经在公安局门口等了一会儿了,看到她李强从蹲着的花坛边站起来,把嘴上的烟头丢到地上捻灭:“快走,冻死了。”
  “李强……”苏忆的脑子有点乱,叫住了妹夫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还要干嘛?”李强几天几夜没吃好睡好,现在有些烦躁,只想快些回家去。
  “那个炮哥……”
  这时候李强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立即展开眉头笑了:“哎,炮哥!”他微微背过身去讲电话,苏忆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字眼,但足够她把刚刚见到的情形联系起来了。
  突然,李强拧过脖子望了石秋一眼,为难地对电话里讲:“可这都快过年了,离开蕉苍……哎,好吧……嗯嗯,好,再见!”
  李强挂掉电话,一脸得意地大步走上来:“不回去了!我带你们吃顿好的去!姐,你把夕曦也带上!”说着拉上石秋的手,四下张望,“这里附近哪里有银行?ATM机也成啊!阿秋,你知道吗?”
  “你突然这是怎么了?刚刚姐姐好不容易凑到的保释金,还吃什么呀?快回去了!”石秋握住李强的手要带他回家,可李强拍拍胸脯讲:“我说了,老子现在有钱了!咱们要过好日子了!”
  苏忆慢他们两步走在后头,听到身后有车“呼”地一声窜到前面,然后从上面跳下一个几个人拦住了李强他们:“李强先生,恐怕你得要再回公安局一趟了!你,根本就不是拓新的员工吧!”
  石秋被话筒、摄像机的大仗势吓得紧紧拖住李强的手:“怎、怎么了?”
  李强粗暴地把采访的那个人推搡开,吼:“关你屁事!”
  那人在地上一滚,立即伸着话筒重新站起来:“如果不是在职员工、又不是员工亲属,李先生你不吃不眠带人在拓新罢工游行又意欲何为?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要破坏棠城和拓新的合作,对不对?”
  “死□,你烦不烦?”李强拍开面前的话筒,又要去挡摄像头,和这帮人打在一起。石秋夹在当中,被挤来推去还要费力地叫着“别打、别打”。
  石秋的眼睛刚动完手术,要是被摄像机磕着了、被人的手肘撞到了,后果不堪设想。苏忆赶紧冲上去,架开两头的人:“李强,住手!小心阿秋的眼睛!”李强护着石秋后退两步,苏忆稍松口气,然后对上那拿着话筒的记者,微笑,“毛小姐,我想你可能没察不清楚,李强确实是拓新员工的家属。”
  毛珍珍瞪大了眼睛,话筒也渐渐垂了下去:“苏忆?你不应该和纪芍淮……”
  “呜呜呜”有几辆警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其中一辆停了过来:“李强,再回局里一趟!”一位民警威武地跨下车,直直冲李强走过来。
  石秋在背后紧张地叫一声:“姐……”
  苏忆回头冲妹妹一笑,深呼吸一记走到民警面前:“警察先生,如果是因为李强不是拓新员工所以要重新调查的话,我想说这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民警将信将疑地看她一眼,又扭头去看背后的警车。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里出来的,站在车边定定地看着苏忆。他几天没有合眼,眼里布满了血丝,人也消瘦了一圈。
  “姐姐!”石秋从后面跑上来,紧紧捏住苏忆的手,“他……”石秋认识纪芍淮的,住院的时候就是他接送姐姐的。
  “怎么了?”车里的吴东骏纳闷了,也从车里钻出来,问,“芍淮,出什么问题了吗?”他顺着纪芍淮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两个干瘦的女孩,一个高些、一个稍矮些,有些眼熟。
  苏忆把妹妹的手握在掌心,清晰响亮地对所有人讲:“我们俩的母亲叫徐美霞,是拓新的车间流水线线长,我们就是拓新的家属。”
  +++++++++++++++++++++++++++++++++++++++++++++++++++++++++++++++++++++所有人被重新请回公安局里,派出去抓炮哥的警车也被召了回来。
  “徐美霞……看来是员工家属单纯的报复行为啊!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吴总,看来您是多虑了。”公安局查杰局长听完吴东骏的话,又让人把当年的案宗翻了出来,“我瞧着吧,若非要说有人指使,就是那个大女儿了吧。冷静机智,很能掌控局势,小女儿和她老公都很听她话啊。要不要查查她?”
  “不用!苏忆是我的朋友,我了解她的。”纪芍淮坚定地一口拒绝。
  吴东骏本来在掀着百味窗看外头的情况,现在走回几步、在纪芍淮旁边坐下来:“听纪老师说,芍淮是从小在美国长大、刚回国不久的,可这个苏忆却是一直在蕉苍的,谁能担保她不是为了这个故意接近你的呢?”
  纪芍淮看到他捧着茶杯,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抬起头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纪芍淮照实说:“她是我出国前就认识的朋友,而且拓新员工闹事之前和闹事那几天,她都和我住在一起,我保证这件事和她无关。”
  “住在一起?”吴东骏撇着茶沫,低头把这句咀嚼一遍,“是芍淮的女朋友喽?”
  “是妹妹。”纪芍淮对着吴东骏和查局长暧昧的眼光,面不改色。
  做完笔录,纪芍淮提出要带苏忆走,吴东骏和查局长相视一眼,点点头:“好。不过,芍淮,我们办事得公私分明。这个李强和包传宏的事你回去也得好好问问啊。”
  等纪芍淮拉上门走掉,查局长把徐美霞的案宗堆到一边,点上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吴总,您怎么看?和当年……”
  吴东骏心里已经有些慌乱了,可还要故作镇定地讲:“他们不可能知道那事的。”
  “小姑娘这都傍上小纪总了,您还真是淡定!我再过几年就可以退休了,您可千万要让我安度晚年哦!”
  吴东骏赔笑道:“一定一定!查局您就别杞人忧天了。小姑娘有小纪总,我们不也有纪老师、毛局长嘛!”说完告辞离开了。
  纪芍淮出来的时候,苏忆正和毛珍珍并排坐着说着什么,他一把扯过苏忆的手、把她拖起来藏到背后:“毛小姐,快回去吧,毛局长都找过你好几遍了。”
  毛珍珍嘟着嘴抱怨一句:“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啊?”然后把自己的东西收一收,偏头对纪芍淮身后的苏忆说,“小忆姐姐,那我先走喽,Byebye!”
  苏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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