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的故事--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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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的故事--卫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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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手也不觉地去脱九宣的衣裳。九宣本来一直在榻上厮缠,未着外衣,小衣也松脱大半,虽然同房已久,卓风却从未看过九宣的身子。光影里,他肌肤光洁如剥壳荔枝样晶莹生光,摸上去柔滑腻手,让人暗为骨软。卓风只晓得亲吻摸索怀中的人儿,九宣轻声一笑,微挣开卓风的抱拥,滑下身子,头埋下去,将卓风的欲望含入口中,轻吮调弄,卓风身子震动,胯下之物更加硬挣起来。  
 九宣松开了口,嘴角边拉出一条银丝般的唾液,模样淫糜媚人,修长紧致的双腿环了卓风的身子,手臂绕上卓风的颈项。卓风的手摸到了怀中人的私密之处,只觉那穴口热而紧窒,九宣轻轻喘了一声,似是受惊般更依偎向他。  
 卓风全身灼烫,硬处便抵着九宣的后庭。九宣身子轻轻扭动着,一面吻上了卓风的唇。卓风身子本能的向前,那硬物便直直的顶进了九宣的后穴。  
 九宣咬住了唇忍痛,眉尖蹙紧惹人怜爱,额上轻轻泛起一层细汗,卓风怕他难捱,身子硬硬地煞住,一动不动。九宣看他眼中满是惶急情欲,却是一动不动,双手抱着他,轻声问:“怎么样?”  
 九宣轻轻笑着,一指点一下他的额角。卓风再忍不住,抽送起来。  
 九宣雪白的身子全任他摆布,只是实在受不住时便咬着被角呻吟几声,粉光玉致的肌肤上一层汗,说不上痛苦还是欢愉,面上一片绯红如霞。卓风弄不多时,便一泄如注。九宣侧过脸去,扯了一条汗巾,抹拭卓风头上的汗珠,卓风定定神,便接过手来,给九宣拭汗。九宣便任他擦去,胸前两点樱红还仍然挺立,卓风手擦到胸口,不由得慢了下来,轻轻拭过那两点,九宣身子轻颤,白了他一眼,那一眼中俏皮嗔怪风情无限,卓风那物仍在九宣体内不曾拔出,竟然又硬挺起来。  
 窗外的雨丝千头万绪,下个没停。  
  
 第二日早上醒来,榻上便只有卓风自己,小衣穿的整齐,九宣不在房中。雨不知何时停住,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昨晚种种,有如梦境。  
 卓风向来严谨,昨晚那样情不自禁从未有过,不免有些不自在。一时想起九宣与平素不同的面貌,又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好在九宣不在,不必四眼相对,卓风免了尴尬。夫子与学监都不在学里,九宣便整整两天没有回转。卓风先是不以为意,以至九宣晚间外宿,才隐隐挂心起来。到第二天上,已经无心读书,然而九宣仍然是没有回转。  
 这夜里卓风便一夜没合上眼,只是反复的想:他到哪里去了?他到哪里去了。  

 第三天上九宣终于赶回来晨读,捧着卷书,一双眼似睁似闭,神色说不出的疲倦,脸色苍白。卓风不住偷眼看他,他一无所觉,后来索性趴在了几上瞌睡起来。  
 好容易挨到敲钟,卓风又延延磨磨到旁人出去了,过去拍拍九宣,说道:“不要睡了,用饭去——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九宣一睁眼,乌黑的眸子里竟然没有半点神彩,懒洋洋地说:“饭有什么好吃。”一面慢慢爬起来,整整衣帽,竟不理卓风,一个人向外走。卓风追了一步,又问:“你这两天去哪里了?”  
 九宣在阳光下回头看他,眼里淡淡的尽是玩世不恭:“少爷去哪里,你管得着么?怎么跟个小娘儿似的唠叨,迷上我了?”说完,也不待卓风答话,自顾自走了。  
 卓风立在滴水檐下,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阴恻恻的寒风,他双手捏紧了衣襟,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四月底里阴雨过完,树上尽是一片浓绿,一片粉色桃花也不见了。  
 
  

 九宣出得书院来,仰头看看天,真真好天气,那天瓦蓝瓦蓝的,颜色又深又净,大好时光,暮春里,让人只想懒懒的睡个觉,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  
 他略住一住脚,头也不回地去了。  

  
 六月里日头最毒,九宣天天日日的向外跑,脸上仍然细白,头发嫌热束了一把,方巾帽子都不用。  
 学里各式各样的闲言都出来了,说他嫖院,赌钱,吃酒,斗殴。他不闻不理,每天来应个卯,给看门老叟塞点钱,便不见了影儿。  
 那一日学监齐集,和几位夫子一起巡院,九宣倒是回来了,只是精神不济,一点点的瞌睡着,忽然张生立身而起,大声说:“夫子,败坏学院声誉,条规全犯的,怎么处置?”  
 夫子颜色不太好看,似是觉得张生当众如此让大家都下不来台,问道:“又有哪个吃酒闹事了么?”  
 张生道:“不止!还又嫖又赌,前些时日连同窗都打了。”旁边有两个书生也站起身来,把帽子揭了,头上果然红肿青紫,还破了一大块皮,捋起袖子来看,伤疤也没合上。  
 九宣听他们你一言他一语在那里说他,只是懒洋洋的看着,竟不起来辩解。夫子聚起来厉声问他,他只气死人那声调说:“他们哪有什么凭据说我行止不端,打架生事?”四顾望一眼,旁人惧他素来名声不好,急急都转开脸。  
 却忽然卓风立起来,说道:“九宣在外面如何,学生不清楚。但九宣夜夜外宿,确是事实。那天和张生他们口角然后动拳脚。学生倒是看到了。”  
 卓风在夫子中一向口碑好,肯上进又知礼,这样一说出来,夫子们颜色便都改了,立时叫进学监来把九宣拉了出去,上午课便停了,快到正午的时候,已经议出个论断来,为收杀一儆佰之效,所有学生聚到院中,看九宣挨胫棍。  
 九宣本来已经被罚跪了这半日,毒辣的日头快把人也晒昏过去。学监和仆役们拿了长凳绳子棍子来,夹手夹脚捆了,挥棍便打。  
 九宣开头尚叫,后来便只哼哼。学监们因夫子动怒,打得越发死狠,八十下未打到一半,忽然听得哪处轻轻“喀嚓”脆响,九宣手脚挣动了一下,头一歪,真的昏了过去。学监看他口角流血,有些后怕,可夫子未叫停,也不能停下,足足把那八十棍打完,仆役这才解开绳子,把九宣拖了出去。夫子这边训诫众学子,仆役中有一个小跑步来了,凑在夫子耳边道:“小腿断了,要不要请郎中?”  
 夫子挥挥手,那仆役便又小跑去了。  
 卓风立在一大堆人里,静静听夫子说话。九宣挨打时那青白的脸色,一直在眼前绕,目光不觉移远,看刚才行刑那处,青砖地下几点暗红,想是棍子挥舞时溅下来的。  

 九宣在客院里软禁养伤,夫子早便通知了他家中来接他走。第四天上朱家的马车便来了,九宣仍然是昏昏沉沉,被家里来的下人小小翼翼抬了上车,车内坐得一人,轻轻一声笑,说道:“看你闹,回家还有一顿好果子等你吃的。”  
 九宣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车便磷磷的驶走了。  
 
  

 第一卷 月  

 语嫣抖抖索索说:“再说一次,要让我嫁姓温的,除非我死了,抬我的尸身到他家去。”  
 堂上坐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举着一杯清茶,那话便象没听见,低头啜了一口茶。  
 他越不说话,语嫣抖得越厉害:“我死也是不嫁的。”  
 那男子悠悠然转过头来,一张俊颜上没半分表情,淡然的说:“你还想等朱九宣来娶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说他不会来,就算来,也进不了山门。下个月出门,你该预备的东西,都给我预备起来。”  
 语嫣提高了声音:“他定会来,他说过喜欢我。”  
 那男子嘴角一抹笑,却并不显得温柔,反而更加冷诮:“你以为你是谁?霜剑山庄的玲珑剑好生了不起?相貌及得上江南花魁柳映雪么?才艺比得过京城的第一才女宋菱蓉?他不过是给你治了场病,你便自作多情起来。我且问你,他走了两个月,来过一个口信没有?”  
 语嫣脸色忽青忽白,咬着唇不语。  
 男子站起身来,掸掸袍子的下摆:“你要想死也成,花轿抬到温家,你想怎么死法我也不管,只是不能死在山庄里。”  
 留语嫣一人跪在那里,清泪流了满脸。  

 那男子出了厅堂,信步向东走。这山庄方圆数里,名震一方。他在花园中绕了几圈,走到了栋孤伶伶的石屋跟前,说道:“开门。”  
 青衣的从人摸出钥匙将门打开,吱吱作响的门轴声令人牙酸。那男子躬着身进了屋,顺着一条下向的石阶走了约摸一盏茶功夫,不知转了几个弯子,推开一扇门。门内是间小小的石室,虽然在地下甚深,却不阴霉潮湿。屋里一桌一床,俱是石制。床上躺有一人,听到门响,也不动弹,只是懒洋洋地说:“又开饭了?这是早中晚哪一顿?我昨天说要吃红焖肘子……”却忽然觉得气息不对,一翻身坐了起来,清秀如少年的一张脸,眼睛乌黑似寒星,正是九宣。  
 “想吃红焖肘子?”进来的男子声音冷冷的说,目光下滑,落至九宣的手臂。九宣不自觉向后缩一缩,陪笑说:“以为是庄丁,我说说罢了。”  
 那人慢慢在桌边坐下,九宣仍然坐在床上,衣散鬓乱,显得孱弱惹怜。那男子看看他,说道:“你平素吃的也算不错了,在这里住了两个月,竟然还丰腴了些。”  
 九宣心里叫苦,面上陪笑。那人定定的看了他几眼,九宣目光躲躲闪闪,说道:“庄主有事么?”  
 那人忽然一笑:“你不是唤我何深的么?怎么这样见外,又叫我庄主?”  
 九宣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说话越发小心:“少年人莽撞不懂事,庄主大人大量,原宥一回罢,以后绝不敢再犯了……”  
 何深打断他话:“朱九宣……你这风流神医的名头儿,是怎么闯下来的,我心里自然清楚。语嫣今天长跪不起,说死也不嫁温家,要等你来娶她。”  
 九宣说:“语嫣心眼儿死,其实没吃过什么苦,饿她几顿饭说不定便好——”  
 忽然何深手一动,九宣长声惨叫,身子向后重重撞在石墙上,肩膀剧痛,眼前一阵发黑,险些就晕去。深吸两口气,何深已经逼到了脸前:“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瞧一瞧,都装着什么东西在里面。”  
 九宣咬牙忍痛,还着紧讨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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