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阳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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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阳光2-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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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寂是过来实地考察欲购买的一个中型水电站的,在北京临行前打了电话给解意,告诉他了自己的行程,却并没有只字片语提到要他过去相会。 
  解意听他温和淡然地说“我後天到西昌,大概要呆两天”,便立刻说道:“我过去等你。” 
  容寂的声音里便有了笑意:“好,住邛海宾馆吧,那儿的条件好一点,当年总书记去,也是住那里。” 
  解意大概安排了一下公司里的事务,便从成都飞了西昌。这里虽属高原,但海拔并不算太高。他静静地呆了一天,并无高原反应。 
  次日,容寂便到了。 
  解意没去机场接他,因为有他公司的人员在这里。 
  大渡河流域大大小小有无数电站,其中有好些是大能集团的,所以他们在西昌也有分公司。 
  容寂自然也是入住了最好的邛海宾馆,随後是一系列的应酬。见卖主,约好明天去实地看电站,晚上自然是吃饭。卖主是一民营企业,因资金周转不灵,才会以7。5亿元的价格卖掉这个经营情况良好的电站的,但因此而能与大能集团搭上关系,也是十分高兴。吃饭时又叫了几个从著名的泸沽湖出来的摩梭族的姑娘来唱歌敬酒,又有几个彝族的股东在中间,自然是喝酒如喝水,容寂一向节制,却也架不住少数民族豪爽的个性,大醉而归。 
  待得打发了那几个殷勤关怀的经理,容寂这才悄悄地出门,来到了解意的房间。 
  解意扶他到床上靠著,递给他一杯浓茶。 
  容寂喝了一口,看著微笑著的脸,轻声问:“今天做了什麽?闷不闷?” 
  解意摇了摇头:“不闷,乘船到湖那边的渔村,吃了他们做的烤鱼,很香。” 
  容寂叹了口气:“对不起。” 
  解意忍不住又笑:“干吗要道歉?” 
  容寂伸手轻轻地抚著他的眉眼,声音很轻:“太委屈你。” 
  “说不上委屈。”解意拿下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笑容可掬。“就算我们之间是那种所谓正常的感情,我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让别人知道。我喜欢这种静静的感觉。” 
  容寂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感觉有些麻木,但仍然不肯浪费彼此之间难得的相聚时间,放下茶杯,将他拉了过来,紧紧地抱住。 
  睡到凌晨,容寂先醒过来。 
  屋中漆黑一片,却能感觉到解意侧身正睡在他的身边,心里一热,想也不想,便靠了过去。 
  解意立刻便醒了,感觉著他热切的需索,不由得轻轻一笑。 
  待到容寂放开他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在高原,天好像总是亮得很早,似乎是离天比较近的原因。 
  解意刚要起身去浴室,容寂却搂住了他,将脸紧紧地埋入他的颈窝,半晌都不肯动弹。 
  解意圈抱著他的腰,拉过被子来盖在他身上,一时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容寂抬起头来看著他,微笑道:“有件小事,要请你帮忙。” 
  “别客气,你说。”解意温和地笑著,眼睛很亮。 
  容寂忍不住俯头吻了一下他,才说道:“我有个朋友,有笔小帐,想从你公司帐上过一下,不多,大概十来万吧。” 
  “行,没问题。” 
  “那我就让他直接给你的助理打电话吧,这种小事,你吩咐一声也就行了,不用搞得很严重,反而引人注意。” 
  “好的。” 
  容寂又与他缠绵了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又过了一夜,解意便先离开西昌,回到了成都。 
  跟路飞交代了过帐的事後,於明华便来找他,给他看了与程远合作的一些设计图纸。解意立刻脱下西装,挽起袖子,在设计室与几位资深设计师一直开会,研究那些设计,直到半夜才结束。 
  成都真像个不夜城,走在路上,仍然到处是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解意却一直没有融入进去。 
  精疲力竭地回了家,刚刚打开门,便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把将他拽了进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推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随即被人压住了狂吻。 
  他本就累得很了,这一系列的推跌令他天眩地转,差点晕过去,半晌才缓过来,伸手便去推拒。 
  那人紧紧地抱住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狠狠地侵袭著他的眉眼,最後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唇上。 
  这时,解意才安静下来。那人的气息、霸道的动作都很熟悉。 
  是林思东。 
  这混蛋。他在心里骂著,怦怦直跳的心渐渐变得平稳。唉,至少知道不是强盗打劫吧。他暗地里苦笑。 
  林思东压著他,却只是吻著,再没有其他过分的举止。 
  解意等他吻了半天,终於放开之後,才冷冷地道:“我好像记得你说过再也不逼我。” 
  “是啊,我没逼你啊。”林思东在他耳边轻轻地笑道。“我又没威胁你什麽,又没拿钱来砸你,又没设陷阱把你套住,怎麽叫逼呢?” 
  解意想挣开,却被他压得牢牢的,半晌,他只得说:“放开我好不好?你很重。” 
  “不好。”林思东很无赖地说。“让我再抱抱。想你想得太久了。我们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吧?” 
  解意很无奈地侧过头去,避开他灼热的呼吸。“我觉得我跟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声音清冷,非常淡。 
  林思东却似没感觉到他的情绪,嘿嘿笑道:“你是好像说过什麽,不过我都记不得了。而且,我记得我好像什麽也没答应啊。” 
  解意顿时觉得头疼欲裂。他不但身体劳累,而且一整天用脑过度,连脑子里都觉得空空如也,实在是无法再应付身上这人的狡辩了。 
  林思东笑著,双手拉开他的衬衫,习惯性地滑了进去,紧紧地抱住他。 
  解意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再抗拒,只是闭著眼睛说:“我累极了。” 
  林思东看著他,借著窗外映进来的霓虹灯,看出他确实是一脸倦意,手上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沈重无力,想了想,到底不敢造次,怕伤了他的身体,於是放开了他,却道:“我们一起睡好不好?我不碰你就是。” 
  解意睁开眼看著他,淡淡地说:“如果我拒绝呢?” 
  林思东嬉皮笑脸地道:“那我就睡客房好了。” 
  解意不再理他,推开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沐浴完,他穿上睡袍,目不斜视地进了卧室,随即落了锁。其实明知道这锁是关不住那混蛋的,但却是非常明确的表示,不希望他进去。 
  林思东看著那锁住的门,苦笑了一下,随後却又有些欣喜之色。总算是让他进门了吧?虽然又是他不请自入,先撬开门进来的。    
  18 
  一早,林思东便起身洗漱了,进厨房做早餐。他边忙,边乐得吹起了口哨。 
  解意起来後,发现桌上放著一小锅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冰箱里的一袋奶黄包也已经蒸热了,另外还有两个黄澄澄的煎蛋放在碟子里。 
  看到这一切,解意觉得很无奈,只好自顾自地去漱口、淋浴,随後坐到了餐桌旁。 
  这是钉死在墙上的玻璃餐桌,小巧玲珑,两边的是细脚吧椅,线条纤细流畅,属於典型的艺术风格,而且只能坐四个人。他们两人坐在桌子两旁,说不出的暧昧。 
  解意没吱声,只管低头喝粥。 
  林思东嘿嘿笑著:“怎麽样?我的手艺还是没有退化吧?” 
  解意没理他。 
  林思东却是没有察觉,只是笑道:“别光是喝粥啊,那玩意儿不管饱,来,把鸡蛋吃了,再来两个包子。” 
  解意拿他没辙,也不想拉拉扯扯地纠缠,便依言把他推到面前来的东西全都吃了。 
  林思东很开心,抢著去把碗洗了。 
  解意便去换好了西装。 
  林思东与他一起出门,很自然地到地下车库,上了他的车。 
  解意淡淡地道:“你要去哪儿?我先送你。” 
  林思东却笑著说:“我就是来看你的。” 
  “我要上班。”解意一点也没改变冷淡的态度。 
  “好好好。”林思东举手投降。“不打扰你上班,我去看程远那个王八蛋。” 
  解意便发动了汽车,开了出去,却是再不说话。 
  林思东看著窗外热闹的景象,却没有谈论成都有名的美女、美食,沈沈地道:“北京开始刮审计风暴了。” 
  对这等大事,解意自然也有所耳闻。他淡淡地说:“这与我无关。我是民营企业,又没有向银行贷过款,审计不到我头上。” 
  林思东却摇了摇头:“跟你打交道的大能集团就是大型的国资企业,永基地产也是,属於审计范围,而且是最显眼的目标。” 
  解意立刻留了心,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林思东看著他的脸,忍不住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手,轻道:“你啊,做生意也要查对方的背景的。段永基和容寂是两条线上的人,现在趁著审计风暴,双方要动手了。” 
  解意一惊:“真的?那……会出现什麽情况?” 
  林思东深思著说:“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知会有什麽情况发生,更不知结果如何。不过,俗话说,神仙打仗,百姓遭殃,你既跟永基地产有大笔的生意往来,又跟大能集团合作了几年,哪一方要搞对方,都会查到你这里来。你回公司後,让财务上把帐重新整理清楚,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解意听著,点了点头。自他毕业後进入社会,父母便一直告诫他不要卷入政治,他也一直对政治没有兴趣,却没想到,还是无意中被卷了进来。他沈默著,想著,容寂会不会有什麽事呢?可他这次到西昌来与自己相见时,却什麽也没说啊。 
  将林思东送到程远公司的楼下,他便立刻赶到公司,在办公室里召见了财务部经理方秀,要他把公司历年来的帐本抱来给他看,连当天与设计部和工程部的几个短会也全都取消了。 
  连著几天,他都埋头在这些帐簿中,常常加班到深夜,看得头昏眼花。他过去两年做的工程有限,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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