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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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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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揪心的疼猛地袭来,基拉甚至觉得,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挽留住一条生命,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29 22:15   回复此发言    
 

 
62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真倒是真的如他答应基拉的那般,好了起来。从那日见过Asuran的尸体之后,他一连七天,都是那种时而昏迷、时而沉睡的状态,偶尔醒转片刻,便又沉沉地陷入无知觉状态中。而今,终于是真正清醒过来,并且还能下床走动,渐渐恢复到往常一样。 

只是,他的神色一直很宁静,眸光里是淡淡的空寂苍茫,再也不会显示出任何多余的表情。托鲁日夜守在他身边,不管去哪,都一直跟随着。看着自家的公子自从失去萨拉先生以后,便是如同失了魂魄般,再也不复以前那样的翩翩风度,公子虽然一贯温和少语,但有萨拉先生在的时候,他的眼神清澈明亮,眸子里常常含着笑意。虽然不懂萨拉先生对公子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至少,有萨拉先生在的日子里,公子过得很快乐。 

托鲁发现,现在公子的生活变得很规律,或者说,是丧失了热情的枯燥,沉沉重叠着,几乎是种喘不过气的堵窒。他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度过,仿佛只有躺着,只有让自己沉醉在半梦半醒间,才能不去忆起一些痛苦的事情,又或者,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才能体会到温暖的滋味。所以,公子总是让自己躺在床上,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迷恋。 

有时候,他也会在深夜里,心烦意乱地爬起床来,点亮一盏孤灯。灯影下,自己一个人细细地研着墨,铺起一张宣纸,慢慢地,专注地,一笔一画细致地描绘着什么,但他总是静不下心,常常画到一半,便会将纸揉成一团,然后,一片一片撕得粉碎,飘落着,宛若春天的梨花花瓣,静静飞扬。 

他偶尔也会捧着萨拉先生的那筝古琴,静静地端放在桌台之上,很出神很出神的凝望,仿佛是沉醉在自己的记忆里。公子对着那古琴,仅仅只是温柔地轻抚,静静地观望,如同对着那琴的主人一样,其实公子的琴艺亦如行云流水,清淡高雅,只是,他却不愿去触碰那琴弦,仿佛害怕沉浸某段消逝的美好中,将伤口深深割开,再也无法愈合,伴随着缘生缘灭。 

他也常常写诗,他的字清秀俊逸,尽数得了萨拉先生的真传,甚至比萨拉先生的字,还要多上一层浓毅的气魄。托鲁虽是个下人,但常年跟在基拉的身畔,也习得文房,识得笔墨,眼下,他拾起一纸昨夜公子揉皱了的字,细细地抚直揉平,端放与桌台之上。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已觉星辰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托鲁心头笼罩上一股萦萦酸楚,看着自家公子正睡着的清静的容颜,却夹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默默地叹惋 

了一声,轻轻将灯熄灭。 

每一天,托鲁都会陪着他去府里的地下暗室里,那里面常年冷寒如冰,连带着呼吸出的气体都会凝结成雾,缓缓飘散在冷寂中。托鲁从来都是缩着身子抱成一团,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公子倾坐在台阶上,轻轻地抚摸着石棺的表面,柔声地说些话给躺在里面的人听,只有在这个时侯,托鲁才会看到公子如以前那般温和煦意的神情,偶然间,竟还能看到他唇角微扬,隐隐的笑意。托鲁静静的看着,心里涌起的却是一抹尖锐的疼,蔓延开来,直直地刺痛着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掉泪。 


… 

 


 第八章 

自Asuran出事以来,真便再也没有出过宅门了。基拉常常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个一贯沉默寡言的孩子,托鲁每天都会向他叙说一下当天公子的情况,基拉心里,终究是一块石头沉沉地压着,连同呼吸也变得异常的沉重。他突然感受到一阵不可抑制的悲哀,是自己,把Asuran带到了他的身边,带到了阿斯哈府,Asuran确实那么尽心地在改变着这个孩子,将自己的才华一点一滴无私传授给他,陪伴了他六年。如今,他却永远不在了……而且是在那孩子已经再也离不开他的时候……或许当年,是自己做错了啊…… 

基拉的心里对Asuran充满了愧疚之意,如若自己不逼着他进府,或许就不会经历那些事,那么今日,他还在好好的活着,那样一个才华横溢、性情温雅的孩子,就这般……永远离去了,基拉甚至觉得自责难抑,还有真,付出的情意再也收不回来,剩下这般空荡荡的神情活在尘封的记忆里。他还有一辈子……...唉,幽幽地发出沉重的一声叹息。 

默默走回房间,翻出一只陈旧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小小的配饰,基拉有些无奈叹惋地摇了摇头,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心中。 

“夫人?!今日不是陪娘去庙里祈福了吗?怎么回得这么早?”基拉听到脚步声,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 

芙蕾温柔贤徳地偎了偎身,朱唇含笑,月貌花容。“妾身是与娘一起去过庙中祈福了,只是途中突觉身子不适,娘便差人送妾身回府了。对了,相公手上拿的是玉佩么?好漂亮啊,能给妾身瞧瞧么?”她微带娇嗔地柔声说着,便喜上眉梢地迎了上去。 

基拉慌忙撤回手中的玉佩,将它放入贴身的里衣中,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芙蕾笑了笑,温和道:“这个……呵呵,夫人若是喜欢,我下次送个更好看的给你。”看着芙蕾仍是一脸端庄贤徳的笑容,脸色却是差了几分,基拉觉得有点左右为难,默默叹了口气,关切地问道:“夫人刚才说身子不适,可有大碍?我叫管家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罢!” 

“妾身无碍,大概只是伤寒,睡会觉便会好的,谢过相公关心,妾身先回房了。”芙蕾微笑着欠了欠身,便径直回房去了。 

基拉本还欲说些什么,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终究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毕竟,成亲这么些年,虽在外人眼里是羡煞人的一对鸳鸯眷侣,而真正的个中情感,却是剪不断理还乱。基拉的心里明白,终究是自己亏了她,为了真,没有让她做母亲,让她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转过身,基拉沉默地离去。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29 22:16   回复此发言    
 

 
63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 =|||||||。。。。。。S你真的是很老实的小攻啊!  
 
  
 作者: 纯兰色   2008…11…29 22:16   回复此发言    
 

 
64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看着那孩子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台前,温和的面容,淡淡的眼神,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好半天,才露出了近似于微笑的神情,唤了声:“爹。” 

基拉心里一疼,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才温和地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那孩子依然安安静静,什么也不说,空茫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前方角落里的古琴,不知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里,抑或是:他的脑海里根本便是空虚一片,什么都不曾想起。 

不知静默了多久,真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急忙起身,去给基拉斟茶。浅褐色的清茶缓缓注入青花白底的瓷杯,淡淡的水汽袅袅升起,飘散。茶汤静静地满过了杯子,溢到桌上,轻轻流淌,然后,再滴答滴答地溅落到地上、破碎。他只是眼睁睁看着那茶水,看着它流淌,看着它滴落,看着它破碎,却仍是茫然地、安静地端着杯子,慢慢地倒茶。 

“好了,已经斟满了。”基拉握住真的手,移开茶杯,温和地轻轻地说。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悲伤,那种对于自己爱子凌云自负青春年华,却只这般满怀空虚萧瑟,深深的无奈和悲伤。 

真勉强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将茶杯递到基拉手上,看向那有着深沉阴郁的浓墨色的台桌,静静走过去欲继续坐下。 

“真。”基拉拉住他,静静地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交与他手上。“真,这个,是当年我在雁荡山脚下抱过你时,从一个黑衣人身上取下的。如若没错,那个拼命保护着你,将你紧紧搂在怀里的黑衣人,可能是你生身父亲,即便他不是,留着这个玉佩,说不定也能找得到你的亲人。我知道,你在阿斯哈府过得并不快乐,也许寻回了你的家人,跟他们在一起,会好一些罢!”基拉温和的眼神中,一丝淡淡的水光若隐若现、微微闪烁。 

真怔了怔,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基拉,却是安静地笑了:“爹,我没事。真留下来陪着你,陪着萨拉先生,哪儿也不去。” 

“你又何苦……”声音终至微微淡漠,基拉不愿再说下去。 

 通体透明的白玉,握在手里,冰冰凉凉,如同已然流逝了的生命。正反两面各有一字,篆体。正面为“绝”,反面为“影”。 


 


一日重复着一日,再无任何波澜。天气转寒,难得一日晴光日朗,托鲁搬来椅子置于庭院,硬是把白靖书拉了出来。 

江南之冬的一日,阳光柔和,天宇蓝净,无风无痕。 

托鲁摇着头,叹气。终究是觉得闷不下去,试着张了几次嘴,总算是开口与自家公子说了句话:“公子,您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奴才陪您去外头走走吧?自从萨拉先生……您就再也没出过门了,现下雪梅开得正盛,奴才陪您去西山林子里看看吧,若是坐于竹楼之上,更是观赏的好位置……啊,公子,对不起,是奴才……”看着自家公子煞是变得苍白的脸色,托鲁突然省起那林子、那竹楼、是萨拉先生活着时常去的地方,方才提起,只怕是又惹起了公子的伤感,当下心头慌乱无措,只得急急地道歉。 

“托鲁,我累了,回去睡了。”真温和地安慰了一句,便转身安安静静地离开。 

托鲁呆呆地愣在原地,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几十遍,真是愚傻,偏偏又惹起公子伤心。直到真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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