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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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江南by书剑江南(温柔年下攻he)-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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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09:36   回复此发言    
 

 
99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我去叫人送早饭过来。”捂着自己酸麻的手臂,真再也不敢多留,悻悻然便要逃走。 

 身后是他低沉冷清的声音:“放心,我又不会逃跑,现下我要睡觉,饿了我会自己去吃饭的。”  

“哦,那好。我晚点再来。”不再等他说话,真已经走出去将门带好。脸上,却是一脸温煦笑意。 


… 


那日的大宴过后,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平静,除了几个当事人,府中无其他人知晓阿斯兰这个人的存在,更无人知晓真曾经遇刺一事。轩朝元老大臣亲信们以及各军官将士皆承真之意,各司其本职,未曾再举大事,与敬朝委派的军队亦只是隔江相望,并未发生实质性冲突,似是在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抑或是,甘据于临安一地,不欲图天下。 

转眼已过月余,时夏,府园一池荷花胜放,芳香四溢,淡雅清幽,袅袅然飘散了很远很远。 

真一身极为绚丽的曜月华服,静立于荷花池前,清风轻拂衣袂翻飞,现出挺拔傲然的风骨。他一脸宁谧沉静,凝望这一池清荷碧叶连天,就着清风波澜重起,朵朵白莲胜雪般芬芳高雅,娉婷的风姿在风中轻轻摇曳——静静观望如此雅景,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人,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微笑着,用极其清澈温雅的声音问道:“雷,你说——我掌握了他没有?” 

雷安静伫立,沉默片刻,才叹气沉声答道:“其实殿下的心中已然有答案了,您再问属下,属下的答复自然也是一样。” 

真听得此话,眉头微皱,抬了下眼,声音不知是怨是怒抑或是无奈,“我,真的无法度得他的真正心思吗……他太过于平静老实,也叫人不放心啊!” 

自从那日真离开之后,阿斯兰竟是真真易容成阿雷克斯的模样,每天都做着一样的事,看看诗书,写写词句,弹弹筝琴,赏赏花柳,斟壶清酒细品细酌,偶尔也和府内的儒生士子们谈经论道,完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实得不得了…… 

“他的伤势恢复得如何?”真抬眸,突然问道。 

“这个,属下未曾接触到他身体,不知其伤势现在究竟是如何,单看他平日的气色和举止,当是已经被强行控制住,至于他的功力,属下认为,定是不曾恢复的。” 

“功力不曾恢复?!”真眉一挑,若有所思地重复沉吟着,突尔,却是温和笑起,轻声道:“走罢,我们也去跟那位迪诺公子品茶对弈如何?” 

雷一贯端重谨慎的神色,在连续一个月听到自家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终是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那,属下真心祈愿,殿下您今天能够胜迪诺公子一局。” 

 “好,本殿下感谢你对我如此尽心,若是今日仍然未胜,便是你的诚意不足以打动上苍,今夜,你便不必睡觉了,去佛堂为我祈求一晚罢!”真笑眯眯的,迈开步子潇潇洒洒一路行去,再也没去看一眼身后,一张脸已然如同苦瓜般的雷大侍卫长。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09:36   回复此发言    
 

 
102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西苑闻音,虽是梨花谢过,林荫繁柳垂依依,日光亦是明媚,透着青翳如星光点点,宛风似舞。 

 阿雷克斯一人闲适地坐于梨花树下,浓墨初研,挥毫书意。 

佳景如斯,却也难掩那谪仙之人的丝毫风流雅致,情思万端,柳絮漫天,他雪白的袂角随着这清风尘舞,提笔沉吟,写下词两行。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丝。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写完静静打量,凝望这字里行间,清眉一挑,心中暗颤,面具之下的皮相上是尽是惘然与憾恨,他却摇着头笑了一笑,将这留刻下心中情绪的纸张撕了个粉碎。 

 他又铺起一纸雪白,抬眸闲看这风和日丽,一院芬芳,执笔挥毫。 

 “ 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 
明月落红应满径。” 

 细细品味片刻,终是一声哂笑,想着这词仍是附上了自身情绪,携愁带怅,还是不留下的好。再次随手撕去,细末随风,漫天尘舞。 

 这次铺上的纸,却是不再作多思索,提起笔,落纸顺畅一股气写下。 

 “断云残雨。洒微凉、生轩户。动清籁、萧萧庭树。银河浓淡,华星明灭,轻云时度。莎阶寂静无睹。幽蛩切切秋吟苦。疏篁一径,流萤几点,飞来又去。……” 

 突闻周处有影动之声,笔停于半空之中,也不着急将字覆上,不回身去看来人,只是微笑的淡雅的声音发出:“殿下倒是好生闲情雅致,今日过来是要与晚生吟赏风月?” 

 真却是不言语,缓缓走到阿雷克斯身边,见着了案上之字,也是静静一笑,将他手中之笔接过,继下写道: 

 “ 对月临风,空恁无眠耿耿,暗想旧日牵情处。绮罗丛里,有人人、那回饮散,略曾谐鸳侣。因循忍便睽阻。相思不得长相聚。好天良夜,无端惹起,千愁万绪。” 

 真的字本为他所教,今日一纸之上共现师生二人笔墨,同是清秀俊逸的字体,他的字一如从前清逸绝尘,宛若行云流水,而真的字尽数得他真传,不过今日看去,却更添一份浓墨厚重,隐然间已是透出了王者气魄,只是这样的凝毅气魄,已然被多年的清淡闲逸所渗透,无法完全映现出来。  
  
  

 真写意太重于情,字里行间尽是心中之境,阿雷克斯只看一眼,便已然升起怅惘之感,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方才那两幅夹杂心绪之词已然被自己毁去。真端看这一纸新词,也只是淡淡笑了笑,看不出什么内在情绪。唤身边的雷将词收起,他眉眼轻抬,与阿雷克斯对视一眼,浅笑道:“今日,再弈一盘如何?” 
     
 “在下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将心中情绪收起,阿雷克斯恭敬起身,笑得云淡风轻,眸光里亦是清清淡淡,虚虚渺渺。 

 这种对于自己不在意的神色,往往总是真心中过不去的坎,即便留住了他又如何,他一如从前清静温雅,只是再也不会有什么真心相对于自己,他的笑容亦如从前那般宁静美好,只是已然失去了温度。自己与他,明明是和过去那样朝夕相处,只是这距离,近在咫尺——远过天涯。 

 将心事成功隐藏,真一脸笑意晏晏,全然无怨无怒甚至毫无波动的表情,“雷,你可以去兑现你的承诺了。我便与迪诺公子去闻音阁设弈。”  
 
  
 作者: 香薰の爱恋   2008…11…30 10:13   回复此发言    
 

 
103 回复:【改文SA】书剑江南  
 闻音一角,二人对坐,只弈,相视,无语。 

 向南之人凝神,专注,棋局寥寥数子间,他手中之黑子已然为包围之势,攻杀为主,围起一片实地,步步逼近,如此局势间,黑子若能击破便可大获全胜,然而若是失败便定是毫无还手之力,兵溃如山,执此子之人很明显带着豪赌之意,心思蹁浮。 

 向北之人平平凡凡的面容之上,神情亦是甚为清淡,纵观棋局,他手中白子已然是处于被困之态,而他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容之下,白子落局亦是云淡风轻,看似下得普普通通,却暗暗隐藏着玄机,在华服公子心生惊异突然皱眉间,棋局已发生转变,白子脱离险境,步步为营。 

 脸上浮起一丝淡淡微笑,安安静静地看着那孩子露出懊悔、郁闷、以及不愿认输的神情,安安静静看着他悔棋。  

 “喂,你看到没有?我悔棋了!”真突然冲着阿雷克斯扬声喊道,一脸恼怒的神情。 
  
 “看到啦。棋局已毁,重下便是。”阿雷克斯突然很想笑,好端端的下到一半悔棋,该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罢?自己都没有恼怒,他还恼怒作甚? 

 “你!哼,对弈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悔棋,如今你教出的学生当着你面悔棋,你就一点都不内疚,一点都不觉得愧对师职?”自牙缝间吐出来的带着愤恨的声音。你为何就能对我这般无视?除了你一心挂记着的天下,我这个人,我做的任何事都无法进入你眼中吗? 

 真就这么不堪吗?真真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入得了这双眼? 

 还是不够吗?真的不行吗?! 

 “我当然很内疚。”无比温和的语气,对视着真的眼,眸光中竟是真的流露出了悔意,他缓缓地,一字一句说道:“草民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赢殿下之棋,着实惶恐。” 

 此音初落,一时间,室内静得有些怕人。阿雷克斯颔首,自然没有看见真的神情,那种无法言明的、锐痛触心却竭力维持温存的平静,良久,却是闻得一声近似于讽刺的嗤笑。 

 “你的确该内疚!”真起身转自阿雷克斯身前,带着埋怨与不满的轻笑中、却是丝毫未显出怒意。“你做了我六年的西席先生,只教了我书画音律,却不曾传授你最高造诣——你精通武学,却与我相瞒,你棋艺这般出神入化,却只点我皮毛,不论谋略。”更加靠近于他,声音低婉,柔得要将人的心融化开。“真没有说错吧?萨拉先生?” 

 “草民才疏学浅,不敢称皇裔之师。不过我最精擅之处是琴——已然尽数教授与您。”对上他哀怨的眸,温和地回复,冷冷清清的字眼,看似未含私情。真,不授武艺,是只愿看你一生宁静,不入干戈;不授机谋,是只愿看你纯朴如初,不致自误。 

 转尔间,悲愤袭心而来,真强制压抑住,勉强一哂,不怒反笑。“看样子,你是当真不愿认过去之事,阿斯兰——你不要以为你名字为假,相貌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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