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情 by筑音(网络版结局+番外+书版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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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情 by筑音(网络版结局+番外+书版结局)-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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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睡觉。她睡得极不安稳,常常在梦中惊悸,他拥着她,像哄一个小孩子般,温柔抚慰,让她一次又一次安然入睡。
  杜惜若一觉醒来,看见温暖的金光散落满室,长久以来,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于她而言已是一种难求的奢望。她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某种迹象从脑海中闪过,随即略有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笑什么?”耿绍昀颀长的身影突然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伸手拂开她额前一缕碎发,“梳洗一下,到楼下吃早餐吧,笑笑一直嚷嚷着找妈妈。”
  她抬头,呆怔看着耿绍昀,他刚从浴室出来,乌黑的发间还缀有水珠,在晨光里泛出晶莹的光泽。一身简洁的休闲衣装,随意洒脱,比清晨的阳光更加夺目。“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解的问。
  “昨天晚上我送笑笑回来,你在客厅里睡着了,看来这段时间你被繁重的工作给累坏了。” 他唇边含着温和的笑意:“所以没有叫醒你,直接把你送回了卧室。”
  “哦,是这样。”原来昨夜的一切不是一场梦,她有些不悦,不明白别墅的管事怎么会任由别人出入她的卧室。
  察觉到她的不悦,他解释:“过去的三年,我经常住在这幢别墅里,而且,他们知道我是笑笑的父亲。”
  她用平淡的语气提醒:“但我们并不是夫妻。”
  他默然注视她,她依然是坚冰之下不可接近的杜惜若 ,昨夜的温情在她冰封的淡漠中,荡然无存,仿佛那只是他的一场绮梦。长久的缄默后,他转开脸,平静的说:“对不起,我很抱歉,以后,我会注意。”他离开了她的卧室。
  她觉得烦躁,取出一支香烟点燃,烟草的气熄让心绪渐渐平复。她没有烟瘾,在那段被软禁的日子里,心里隐藏着仇恨,却又要小心翼翼的不能显露出来,便学会了籍由烟草的麻醉作用放松情绪。
  最初分离的一段时间,她每一次想起他,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痛,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与绝望,很让人难受;于是,她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他,渐渐地,真得很少想起他;再到后来,就算偶尔想他,除了一片麻木的冰凉,别无感觉。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女人,没有男人爱她不要紧,但一定要懂得自己多爱自己一点。她向来所信奉的恪言,经历了这么多事,才真正懂得该怎么做。
  杜惜若走下楼的时候,耿绍昀还在,淡然瞟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喂笑笑吃早餐。看见母亲,笑笑兴奋挥舞小勺子:“妈妈,妈妈——”沾在勺子上的牛奶四溅,其中一滴溅在了他自己脸上。
  杜惜若大笑张开双臂:“笑笑,过来让妈妈抱一抱。”
  笑笑扑入母亲怀中,她狠狠亲一下孩子粉嫩的脸蛋,好几天没见到孩子,她贪恋的汲取孩子身上带着奶味的馨香,“笑笑,想不想妈妈?”
  笑笑搂住她的脖,柔软的唇在她脸上蹭了蹭:“笑笑想妈妈。”
  她的心变得跟晴空里的云朵一般,又轻又柔,飘飘然。一生中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当年留下了这个孩子,她生命中仅余的一缕阳光。
  耿绍昀看着他们母子,微微出神。杜惜若眼眸一转,落在了他身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耿绍昀笑一下:“你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了,确实,我昨晚来本是想告诉你,赵叔已乘昨天下午的班机离开纽约。几年前他一时兴起,在得克萨斯州置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农场,现在竟成为安享晚年的最佳选择场所。他让我转告你,那里地域开阔,气候宜人,而且与世无争,累了的时候,随时欢迎你去他的农场稍作歇息。”
  “哦,”她眸中闪过一抹温暖的色泽,“小彤呢,也去农场了吗?”
  “不,她去罗马了,说是去寻找艺术的真谛,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到一位名叫赵彤的大艺术家。”
  “为什么不留下她?”
  他端起红茶喝一口,淡淡说:“你明白的。”
  杜惜若拿餐巾替笑笑擦了擦嘴角,笑眯眯说:“宝贝,吃饱了吗?”
  “饱了。”笑笑从母亲怀中窜下来,“我想出去玩。”
  “去吧,去吧,消化一下,长得快。”她轻轻拍了拍笑笑的小脸,吩咐保姆带他去花园。
  餐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她正色看他,“耿绍昀,”三个字唤出口,她松了一口气,重逢以来,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喊“耿先生”似乎有点别扭的刻意,喊“绍昀”,以他们现在的情形,又有点生硬。就这样,一直不尴不尬的含糊着。
  他静静看她,等着她说话。
  “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是笑笑的生父,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彼此怨恨。”
  他神色平静,不冷不热说:“难道,你现在就对我毫无怨恨了吗?”
  她张了张口,却无话可反驳,突然觉得疲惫,抬手按在太阳穴上,言不由衷:“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不是绍谦,不会和女人成为铁哥们,”他说:“我和女人的关系可以是亲人、情人、拍档、陌生人……唯独不是朋友。”
  “那么你和小彤算是什么关系?”
  他神情自若,“我可不可以荣幸的把你这句话理解为吃醋?”
  杜惜若眨了眨眼,断然否决:“不可能。”
  他反倒笑了起来:“我做我想做的事情,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草地里打滚的笑笑,“其实,你对我不是没有怨恨,只不过,我于你还有用处,对不对?你说得对,我毕竟是笑笑的生父,想让我做什么,交待一声就行,不需要拐弯抹角,玩弄心计。”
  “好,”她爽快答应。
  “傅传玉那件事——”
  她含讽笑:“你是不是也想发挥一下你的正义感,谴责我的心狠手辣?”
  “不,”耿绍昀摇头:“如果我是你,我会当作众多元老的面当场处决她,你刚上位,那些叔伯前辈未必全都服你,需要立威;处决后,再让人好好安置她的后事,所谓恩威并施。而不是应承放她一条生路,再逼她走投无路,这样容易让别人病诟你没有信义。”
  “让她死得太痛快,岂不是便宜了她?”
  “结果都一样,不是吗,何必在乎过程。”
  “我和你不同,”杜惜若冷笑:“你只在乎结果,我却过程和结果全部在乎,任何人欠我们父女的,在我没有连本带利讨还之前,想死都不行。至于那些叔伯前辈,只要不碍事,面子上我会给予充分的尊重,如果一定要成为我的绊脚石,我只好一脚踏开。”
  “你确定每一次都能顺利踢开绊脚石,而不伤到自己的脚?”
  “不是还有你吗,”她狡黠一笑:“难道你会袖手旁观?”
  “是,我不会。”他笑着说,眉宇却不由自主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惆怅,他和她之间,只这样了吗?
  
 


第七十四章
纽约总部的事务暂告一个段落,杜惜若把笑笑托付给耿绍昀,随即回国。蔡文涛来接班机,一见面就没好气:“我说,你一个女人逞什么强,好好在家照顾孩子,有空做做美容、逛逛街。冲锋打拚从来是男人的事,有绍昀那样的男人为你撑住天,你怎么就不懂得充分依靠,安心享受生活呢?”
  杜惜若把行李扔给他,不屑的“嗤”一声,“男人要是靠得住,猪都会飞上树了。”
  “这叫什么话?”蔡文涛认命的替她拿着行李,一边向停车场走去,一边说:“好男人有的是,因为一次无心的过错,就把别人全盘否决,未免有失公平。做人有时候不能太过于固执,你还年轻,难不成准备孤伶伶过一辈,到了晚年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杜惜若瞪他一眼:“天下男人除了耿绍昀都死光了?”
  “经历了太阳的光芒,你还看上萤火虫吗?”说着话,已经走了车旁,蔡文涛颇有风度的先为她拉开车门。
  杜惜若不以为然的撇一下唇角:“什么太阳的光芒,顶多是一根小蜡烛。”转身上车,“砰”一下拉上车门。
  蔡文涛啼笑皆非,转到另一侧拉开驾驶的门,上车启动,“我是站在铁哥们的立场给你一点善意的忠告,要换作别的女人,我甩都懒得甩她。”
  杜惜若想起耿绍昀的话,不由笑:“有人对我说,他和女人什么关系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成为铁哥们。”
  “男的?”
  “嗯。”
  “这个当然,如果不是欠了你太多钱,我也不可能和你做铁哥们,我们的铁哥们关系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
  杜惜若转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真正的铁哥们是什么样子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酒同喝,有床同睡。男人和女人做铁哥们,要么是男人身体欠安,要么是女人没有一点女人的味道。否则,嘿嘿——”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对着杜惜若比划了一个“S”型的曲线,“面对着这样一个形状的铁哥们,朝夕相处,不到床上去培养感情,还真对不起——”
  看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杜惜若暴打他一拳,“混球,”
  蔡文涛敛起了笑容,一本正经说:“惜若,我和绍昀从中学时代开始相识,一起打球,一起泡妞,一起出国求学,十几年的老朋友,他的性情,我算是比较了解。他很受女人欢迎不假,但自从和你在一起,确实是对你一心一意;你不让他碰别的女人,他答应了你,就肯定会做到。既使被我们这一帮狐朋狗友强拉出去鬼混,他也不肯逢场作戏,当时我们都笑他是二十四孝未婚夫。几年前,你在结婚的前一天不知所踪,他托我帮忙打听你们父女的消息,要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沉稳冷静,天塌下来,照样能不动声色,那次,我是第一次看见他惶恐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暗暗瞄杜惜若一眼,见她神色淡淡,不置可否,继续说:“远的不说,就说上一次笑笑住院的半个多月,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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