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流 作者:水名优(起点2012-03-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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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流 作者:水名优(起点2012-03-28完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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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慧有些愕然,她转头看了看窗外:“或者,你们是适合的。”我分不清这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的。
  她轻笑一下,转过头接着说:“你说话真是老道,倒显得我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拿起水杯喝水,抬头看见对面喝红茶的女人在看着我。她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拿起笔似乎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既然如此,我作为一个自认亏欠了阿成并且还算了解他的人,对你有一个请求。”我看着她,想要认真的听一下,但是老走神在想对面那个举止友善的女人。
  “恩,说吧。能做到的我尽力做到。”我说道。
  “请你明确自己的心意,不要像我这么的伤害他。”她的眼里有着疼惜和警示的以为,我看着她这张打扮精致的脸,震惊不是没有的。
  “好的,虽然这是个人的事情,但我会认真考虑的。你放心吧。”这场景有些乏味,我原本以为这会是惊险的一场闹剧,却没想她要说的会是这样的嘱托。
  我们相对无言,看着彼此有些僵。我想问一些张允成的往事,但又觉得探听别人的事情有些不道德,就忍着。直到手机铃声响,文慧起身到靠近门口的玄关位置接电话,我如释重负的抿了下嘴。
  这时,服务员递给我一张纸条,然后伸手指了下大体位置,说明是那个对面的女人要送过来的。
  我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纸条,应该是普通的便签本上撕下来的,上面是黑色中性笔写的,不是楷体或圆体等规整的字体,虽然不够漂亮,但跟她的人一样,让人看了会觉得有种淡雅的舒服。
  我摊平折了两折的便签纸,看见她写:“无事了可否坐一起聊会天?”
  我抬头看她,她已经回到忙碌的状态,在电脑前打着字。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在她的字下面写道:“可以,只要到时我们都有时间。”
  看看自己写的字,虽然是有临过字帖,但还是没有她的字让人感觉舒服。心里默叹:果然很多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
  叫来服务员给她送去,这时,文慧打完电话回来,她看起来有些慌张。我无心去理会她的事情,只注意到对面的女人看到字条后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点了下头就忙自己的事了。
  “跑来说这些话,希望你不要在意。”文慧在我面前说着,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副来去匆匆的神色。
  我笑道:“没什么。”
  她说有事要先走,我看着她叫来服务员结账后离开,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后就从书架里重新抽出《挪威的森林》,走到那个看起来友善的女人对面坐下。
  她正在打字,察觉到我坐下后抬眼看了一下,嘴角微微动了下就继续忙下去。
  我要了一杯纯净水,一盘糕点后,边翻书边喝水等她。
  我的脑子里看不进书,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文慧的嘱托。
  早日明确心意对两个人都好,但我偏偏是懒散的人,觉得生活怎样都是过,没必要划分得那么清楚。等决定要来的时候,也是那条路是顺其自然能走下去的就走那条路。看起来温顺其实是懈怠和自我遗弃。我经常嫌弃自己的这种毫无立场,但也害怕这样的性格会如文慧所担心的伤害到张允成。
  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算怎么长,但他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他为我做的事情我也了解,我不是木头人,也能清楚他的心意。
  但是,我怕自己没有能力去承担这种感情,我害怕朝夕相对会把原有的好感消磨掉,害怕人生都到中途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甚至还害怕彼此的态度不够诚恳。
  想了这么多,我才发现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未曾得到就害怕失去的人。忽然讨厌这样的自己,总是自认洒脱的放弃一些或许能坚守的东西。
  被眼前晃着的手掌打断,我回过神来,发现她笑着看我,眼神里有平淡的笑意,像是捉弄别人成功的小孩。我有些发窘,她把笔记本推到一边,正气定神闲的倒了一杯红茶喝,看起来已经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
  自从遇见张允成后,我对这个世界的接受度在飞速的升高,坐在这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我虽然还有些排斥感,但因为她散发出来的清雅气质而感到心安。
  

第二十五章 殷墨
更新时间2012…2…10 0:58:09  字数:3004

 眼神自由的人总会让人有种超脱尘世生活的幻觉,虽然那是一抹能够带离人事烦扰的清亮幽泉,因为稀少而更显得珍贵。但是也因为它容易引起厌世情绪而被庸常生活所唾弃。
  我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却把这种游离和世俗结合的很好。她看起来年纪不小,应该和文慧差不多都是三十多岁的人,属于生活在小城市里的熟女,懂得享受生活和自身阅历所带来的福利。但文慧给人一种浓重的妩媚感,总是光彩夺目的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优雅,让人无端的浮躁。
  而眼前的这个人明显会让人体会到一种节制的明朗,始终对世态人情的通透和自我控制。即使是让人心有所动,也会珍之重之的体会着难以言明的平静。
  这时候,她坐在我的面前没有一丝拘束,看着我手里的书,笑说:“这本书是很多人青春期的宝典,很多人喜欢绿子,因为其可爱纯真,但我读书时蛮喜欢那个有着隐痛的铃木。”
  我把书合上放在手里随意的摆弄,书因为被很多人看过已经变得柔软,有些页面已经略微发黄。“我喜欢渡边,他的迷茫和伤感让我感同身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觉得自己这个答案有些人云亦云。
  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眼神里没有任何不屑的意味。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不是周末又地处偏僻,窗外的人寥寥无几。店里开始放着古筝曲,是我曾经在烦躁时听过的《出水莲》。流行乐的浮躁从内到外,我除了固定的几首老歌外,基本听的都是各种乐器曲子。虽然不能了解其中的深意,但大概是因为骨子里对于消逝时代的向往,所以才会有这个与世界脱节的习惯吧。
  她显然也很喜欢这种有些超脱的氛围,微眯着眼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的精力都用在回味音乐上了,对这种沉默有些享受。
  一曲终了,我和她都是坐好身子,挺直了腰看向对方。她的脸上有些笑意:“你不喜欢刚才的那人吧?”她指的是文慧。
  “还好吧,是个不怎么熟的陌生人。”
  “和男人有关?”她的观察很敏锐,但我对这种直率的问话有些敏感,笑着微摇了下头,默认。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拿了桌上的小糕点吃起来。
  我们的谈话不多,对彼此的了解也只限于职业或闲聊。但氛围很轻松,她很聪明,除了想要知道的事情外很少穷追不舍的询问。
  我也知道了她不是作家也不是记者,而仅仅是公司里的普通文员,因为不喜欢办公室里有些憋闷的环境所以跑来茶馆加班做打印表。
  我猜她会做这份工作很久,因为她虽然敏锐又很聪明但骨子里有种懒散,是那种不喜欢改变,且对生活极易满足的性格。
  等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张允成打电话来,我当着她的面接起来。他在电话里有些紧张,语气虽然有点急促但还算平静。听见我说没事,他问我在哪里要来接我。
  我说了自己回家后,就挂断电话。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眼神没有聚焦,似乎是不知不觉的发起了呆。
  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下,她伸手握住,说:“你的动作真是卡通风。”
  她的手纤长白净,我只感觉到一股发烫的温度,因为不习惯和人有过分的肢体接触,急急的抽出来。她看着我们头头略微挑了下,然后松开手。
  心里有点异样,觉得有些诡异,看看外面,一派安静的黑夜在眼前,似乎可以笼罩住很多的难以启齿。心底涌出一丝伤感,她的眼神很平静,那张寡淡的脸上似乎有着我看不透的光芒。
  无心去观察她,我站起身就要离开。她没有容我告别,直接起身要送我出店门。
  “不用了,出去就几步路。”我拒绝道。
  她笑了下,说:“我平时加班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你如果来了可以看到我的。我们下次聊。”
  我点点头,起身离开。
  坐上公交车,里面的人没有几个,空荡荡的车内开着很足的冷气,我扭头看着被昏黄的路灯光照耀着的街上,各大商店和商场都被各式装饰灯勾勒着轮廓,我看着它们觉得迷茫。
  刚从茶馆里感受到的平静被这些明显的现代化环境打破。无论是张允成还是刚刚的女人,我在心里都有着隐隐的提防。或者是太久不接触人了,我居然会怀疑主动向自己靠拢的人们,尽管他们是以友好的方式,并且给予了实实在在的关怀。
  暗笑着自己的瑟缩不前,我在离家很近的站点下车。看看附近的超市还在营业,进去买了一瓶红酒,就回家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点消化不及,承认自己的脑容量很有限。
  当我躺回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听见轻微的敲门声。已开始以为是对门的人家,但过了一会还是继续。
  怀疑是有贼在试探是不是家里有人,我立马挺身起床。在屋里找木棍之类的,最后没找到,只好拿了刚买的红酒,打算关键时刻直接照着来人脑袋上敲。正当防卫之下,先保护自己吧。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趴在猫眼儿里往外瞧。走廊里的灯没亮,看不清来人的摸样。
  “谁啊?”我大着胆儿喊了一句。
  “是我。”声音有点低沉,分不清是谁。
  抖抖瑟瑟的开了门后,我一扬手就要砸到来人的头上。对方的手握住我的胳膊“反了你了。”
  我后悔,怎么没想到来人会比我有防备呢?闭着眼就要大喊救命,然后最被捂住拖进房间。
  “防卫心蛮重的嘛。”来人的话里带着笑意。
  我听着有些耳熟,睁开眼一看,是殷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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