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碎片+番外 不是我 是风 by 清响 (虐心+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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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碎片+番外 不是我 是风 by 清响 (虐心+郁闷..)-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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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一群傻瓜啊。” 

笑声渐止,安影突然说了这一句,满是哀伤:“不停地挣扎在一个圆圈里……追求一些永远追求不到的东西。” 

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他在说谁?他自己,我,还是魏遥光? 

“不说这个树阳,你当真要住我这里?” 

“只是三天而已要收住宿费?”我插着兜笑。 

“哪里昨天做做样子骗遥光也就罢了。现在,猎物自己送上门,我可不想担保自己能控制得了哦!” 

“喜欢就上。”我无谓地一笑:“不过,要有上明天报纸头条的觉悟。” 

“嗯?”他不明就里。 

我微笑:“某某街某某号房,一裸男身中数刀横尸家中,原因暂不明确这消息,够不够震撼?” 

“树阳……”他夸张地吸了口气,微笑着喝干了一杯茶水。 

我也微笑:他喝茶的样子,很像魏遥光。 

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对未来的生活也有了明确的感知,又没工作压力,心情不得不大好。虽是高烧初愈,身体还很虚弱,精神却极佳。所以,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城市游荡了三天,什么都没干,结果在最后一天晚上买了张电影票其实住院后不能做的事还有很多,比如说逛街啦游泳啦打球啦跑步啦。可是,因为前面说的那些我没住院的时候也从来不做,所以对我而言没什么意义。捏着电影票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最明智的事实上,如果不看的话,票就白买了是我鼓起勇气走进电影院的真正原因。 

买的是通宵票,海报上写了三部片子。有一部是我看过的,其它两个闻所未闻。对于我来说,演什么已经不重要。只要能把我为了买票花的钱捞回来,就是恐怖片我也能看得面不改色。 
捧了包爆米花,无聊地扔进嘴里等着电影开场明天就要奉命到另一个很远的城市开始我的监禁生涯,只怕这爆米花是我有生之年吃过的最后的零食了。影院里人不多,大多是情侣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偶尔或羞涩或暧昧地笑着,又悄悄掩下去,似乎怕周围的东西破坏了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空气。嚼着爆米花笑:他们的幸福,明明可以在光天化日下享受,却偏偏爱寻找黑暗中的禁忌美,让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嫉恨无奈。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幸。等他们知道,惟恐避开黑暗也已经来不及了。 

“啪”一声,原来是想得出神,手里的爆米花袋子掉在地上。反射性的,弯下腰去捡。 

铃声突然响起,周围的视线一点点黯淡下去开场了。 

捏着爆米花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弯下的腰一直没有抬起。 

我痛苦,我难过。我伤心,我困惑。 

我想你。魏遥光,我想你。我爱你。 

为什么不挽留我?也许我不是神,不能预见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你挽留我,你将你的心,以一种最为坦荡的姿态,暴露在我面前,那么我不知道,我的决定,还能否这样,不可改变。 

遥光,我不是真的怪你。我在迁怒于你。我不能因此而责怪我自己,这对我不公平。因为,我是那样爱你啊。 

就像你,这样出现在我眼前,冷静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幽然的光,身后的电影才刚刚开场。我也能坦然地仰望着你,然后抬起身,对上你的眼。我就是这样,不得不顾忌某些事,却又毫无顾忌地爱着你。 

魏遥光静静看着我,我也静静看着他。良久,我将视线转移到前方的屏幕。 

“你为什么要娶她?” 

“因为我……爱上了她。” 

“你母亲说,你从来没有把这种想法告诉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呢?那就是你自杀的原因吗?” 

………………………… 

为什么是这部电影……我恍惚地闭上眼:虽然无所谓,却逃脱不了上帝开的恶劣玩笑。 

我看过这部电影。所以我记得里面的台词。戈德曼的,飞越疯人院。 

“这个,获过五项奥斯卡奖……”我僵硬的微笑,不知所云。 
他依旧冷静地看着我,突然伸过手,拉住我的胳膊,连拖带拽,拉出电影院。我心疼得眼发黑:五十多块的电影票,就这么变成书签了…… 

“喂,衣服会被你扯坏的……” 

“我自己有脚,不用你拖着我走……” 

“糟了,衣服真的被你扯坏了……” 

“魏遥光!你停下!” 

我愤怒地低吼一声,震住了魏遥光匆匆前行的脚步。可是,他只是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继续扯着我成了维纳斯像的外套,将我拖到一个阴暗的胡同里。不由分说,将我狠狠摔在墙上,一手撑住墙壁,一手捏住我的脸 

如果就这样被他吻到,那世事难料一词岂不是先人造来消遣下酒的了。既然说世事难料,也就是说他并没有很唯美地捧起我的脸吻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只捏着我的脸,很严肃地问了个问题,他困惑好久的问题:“你不是说你讨厌电影院里嚼爆米花的声音,所以从来不肯陪我一起看电影的么?” 

我听了差点吐血昏倒,望着左手惯性地紧握着的爆米花袋子,无力地回答:“就因为讨厌……所以……” 

话在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他突然捏紧了手指,沉沉叹了口气,沉沉贴上我的唇终于,还是避免不了这种俗气的桥段。 
热烈缠绵的吻,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好像是闹了别扭的恋人刚刚和好时,那最甜蜜,最温馨的吻……唇齿间满溢着我熟悉的温暖气息,在午夜潮湿的空气中,依然阳光般清香温暖…… 

可惜,错觉终究是错觉。喘息着挣开他的吻,我偏过头,手扶着后背的墙,倔强地不发一言。 

“对不起……失礼了。”他将手拿开,声音低沉得仿佛是从地底下传出来。 

“没关系,不用在意。”礼貌地回答,像对一个陌生人。 

此刻的我们,乐此不疲地扮演着陌生人,都希望能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成功伤害对方。 

我们曾有过一瞬间的动摇,心里有过一瞬间的柔软。也许,抓住那一瞬间,我们的未来,就会因此而改变。这个瞬间,就是当他的唇触摸到我的唇时。深情的吻,美好得好像可以放弃一切,只这样,和他相吻至死。 

可他的唇离开了。所以,我们错过了。既已错过,那就只好伤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淡淡问。 

“你以为我这三天满城找你?”他不无讽刺。我心中一痛,口气却愈发的淡然:“哪里,树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奢望总裁您寝食难安,只为了寻找我总裁您一定是也来看电影,所以才会巧遇吧。” 

“随便你怎么想。”他倨傲地笑笑,笑得我心都碎了:还是这样,干净迷人的笑容。衬在他完美无暇的外表下,多么令人心醉的艺术品啊。 

那是我的,是我的遥光啊。 


“不管怎么说,既然遇到你,以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来说,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的。”他眼神四处飘荡,最后定在我身上,笑得愈发粲然:“我要订婚了,下个星期。” 


第四十二章 

他双手插著裤兜,笑得一派悠闲。便是演戏,恐怕也难以达到他这种境界。所以,我在他话音落地三分锺後,接受了他所说的事实。 

魏遥光的父亲回来,解决了我的事情之後,也不忘热打铁,给他的儿子打个预防针。魏遥光最开始不置可否,後来竟奇迹般地答应了魏伯伯的要求,同意和鸿泉实业总裁的女儿订婚。说是政治婚姻也好,为了各自利益也罢,总之,他们这桩婚事,於魏遥光所处的社会中,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而且我也相信,以魏遥光的本事来说,他绝对有把握让那个女人“觉得”自己很幸福──只要他想。 

魏遥光好像讲故事一样,将他的人生大事告诉了我。在他看来,就是那种不在乎的随意态度,才是最最尖利的武器,才能成功地,一举穿透我的身体。 

我茫然地思考了一阵子,良久,抬头看著他找不出一丝感情的眼睛:“恭喜。” 

“然後呢?”他笑:“树阳,你当真只有这些跟我说了麽?” 

“红包的话……不好意思,暂时手头紧,拿不出钱来。”我很苦闷地开口。 

他静静盯著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却没有留下痕迹。末了,叹息一声,又恢复了笑得自然的神色:“谢谢你的祝福──如果是你的话,我应该会很幸福的,是吧?” 

我还在想要如何回应,却再想不出什麽恰当的词语。魏遥光摇摇头,转身离开。 

“等等!”我突然叫住他──这是最後一次了,他消失在我眼前。然後,我只能在梦里,追逐著这个模糊的背影了。 

“哦?还想说什麽?”他停住,回头,微笑。 

我举起手臂,面无表情地指著袖子:“撕坏我衣服的钱什麽时候陪我?”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捏紧了手里的钱包,望著那渐行渐远,泛著淡蓝色光晕的背影,灵魂好像要虚脱:遥光,其实我想说的是,希望你能幸福…… 


“这麽晚了,你跑哪去了……快进来,外面怪冷的。”安影打著呵欠开门。我默然跟著他进去,突然叫住他:“安影,你知道这里最大的综合性医院吗?” 

“不知道。”安影迷惑地摇摇头。 

“那你知道方言可吗?” 

“也不知道……树阳,怎麽想起问这些?”安影一脸不解。 

“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惨白一笑,僵硬的身体终於缓缓倒下,眼前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周公,我就要来见你了…… 

“树阳!树阳……”最後残留在我脑中的印象,是安影惊惶的脸,以及……魏遥光,绝决离去的模糊背影。 


正如我临倒下之前所预言的那样,安影很快知道了方言可,并且护送昏迷的我来到了他家医院。原因并不复杂,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首先反应到的就是“120”。而已经被方言可上下打通关节的急救中心一见病人是我,首先反应到的自然是“方言可”。顺理成章,当我醒来时,两张焦急的脸直冲著我来:“树阳,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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