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人间有白头 by 寒雨澈 (轻度虐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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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道人间有白头 by 寒雨澈 (轻度虐心+he~)-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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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发红的痕迹,没有前戏,只是双脚被强硬地分开了,下身被异物进入的刹那,
撕裂般的疼痛与炽热让嬴墨央无法忍受地叫了出来,身体的重量,强烈的摇动,
无止境的痛感,让他连思考的力量都没有了,声音嘶哑得无法发出,身上的人却
没有停止下来,直到意识完全消失。

    嬴墨央醒来的时候,伶舟无离已经走了,空空如也的房间里,充斥著前一晚
遗留下的无法忽略的气味。

    只是微微动一下身体,也会觉得像要整个人散掉一般,无意义地一笑,干脆
躺在那儿不动了。

    “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吧?伶舟无离。”声音嘶哑,却似乎一定要说出来,才
会成真一般,他自顾自躺在那儿痴痴地笑了。

    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嬴墨央就著房间门外的柱子坐在台阶上,伺候的小宫女看不过眼,取来件白
狐皮袍披在他身上,他也没反抗。

    “王爷,进屋里坐吧,看天色,晚上可能就要下雪了。”小宫女小心翼翼地
提议。

    嬴墨央淡淡一笑:“等待承恩,这样不正适合?皇上会喜欢的。”

    “王爷……”小宫女不知该说什麽,这一月来,皇上天天夜宿月宸宫,外面
的人以为皇上收了个美女在里头,只有她知道,在那帷幄里的,便是眼下这人。

    刚开始自己连走到这人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到现在每日早上伺候他梳洗,
她开始觉得,即便是高高在上,这样的日子,倒不如当一个下人来得快乐。

    不只是寂王,还有皇上。

    连她从未涉足情爱,也可以看出两人之间有情,可偏偏一个死了心,一个铁
了心,换来的一夜夜伤害,还可以弥补的吗?她不知道。

    大概,纠缠到死,也还是这样吧?

    “你……叫什麽……算了。”嬴墨央似乎突然想起什麽,可马上便又止住了。

    小宫女知道他想问自己的名字,相处半年,居然连名字都不知道,真属可笑,
但是,一旦知道了名字,说不定就会成为负担。还是不知的好。

    从一旁看,眼下之人显得憔悴,却自有一种惑人的味道,骤看和煦如风,仔
细看才看出一抹清冷孤寂。寂王──当初先皇赐这封号时,就是为了这一点麽?

    “王爷,还是先进去吧,入夜就冷了。您身体不好……”

    嬴墨央似乎微微愣了愣,抬头看她,随即笑了笑,扶著柱子站起来,摇摇晃
晃地走进去。

    身体不好……似乎总有人在身边这样说。真的不好麽?嬴墨央笑得肆意,当
初说的人呢?

    ──我爱你。

    什麽都打破了,补不回来的。师兄。

    “皇上!”耳边突然听到那小宫女惊慌的声音。

    嬴墨央停了下来,漠然地回过头去,就见到伶舟无离皱著眉站在他身後。

    “走得摇摇晃晃的成什麽样子!存心做给我看吗?”

    嬴墨央咧嘴一笑:“是的。”

    伶舟无离脸色一青,回头喝了声:“都出去!”见嬴墨央想随著其他人走出
门,一手扯了回来,“你干什麽!”

    嬴墨央无辜地看著他:“不是都出去吗?”身後的门被关上,屋子内又剩下
两人了。

    伶舟无离没说话,低头便吻上他的脖子,咬下一个红红的印子。

    只感到身上加了重量,嬴墨央站不稳,便往後跌了下去。伶舟无离把他抱了
起来走进内室,他也没有一丝挣扎。

    挣扎什麽呢,一个月了,他早明白挣扎不过是换来更重的惩罚,现在的他,
根本无法挣开眼前的人。

    那就这样了吧。

    我也一样在惩罚你,离。用我的方法。

    每天晚上重复的疼痛依旧,人却已经觉得麻木了,闭著眼任著身体放纵,尖
叫也好,喘息也好,哪怕痛到心里去,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

    “墨央,我不喜欢你这样。”伶舟无离的声音冰冷而生硬,要很仔细地想才
能听出中间夹杂的痛苦。

    嬴墨央笑著张眼看他,被突然进入的刹那,脸色褪成苍白,却笑意不减,声
音在喘息间吐出:“皇上……喜欢怎麽样呢?我改。”

    明明知道这样的话只会带来惩罚,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口,因为疼痛而无法
遏止的尖叫脱口而出时,嬴墨央却笑得放肆。

    任眼前人疯了一般的在身上肆虐,他只是笑,明明身体每一个地方都让人痛
不欲生,却都渐渐地麻木了。只是一瞬间,他的笑容却僵在了唇边,却没有褪去。

    一阵刺痛从脚向上蔓延,痛得分外清晰,让嬴墨央忍不住一声惨叫。

    被扯开的双脚不自然地痉挛起来,他的手下意识地抠进床铺,却还是抵挡不
住疼痛。

    伶舟无离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却摇晃得更厉害了。

    唇边的笑容渐渐变得绝望,最终化做虚无。嬴墨央缓缓地闭上眼,便有泪从
眼角滑落。

    他没有发现,连一眼都不愿仔细去看了。不是因为情事的疼痛,而是毒性的
根源。都已经,不会发现了。

    疼痛越加剧烈,身上人动作间带来的疼痛早就感觉不到了,嬴墨央的手死死
地抠著床,被褥已经破了,在床上划出一道道指痕,沾著血迹。

    即使意识已经模糊,人却一直清晰地感受著疼痛。“让我……死了吧……”
唇齿间吐出不清晰的字眼,伶舟无离只是微微一震。

    “不可能!”

    嬴墨央脸上血色全无,却突然笑得讽刺。

    离,即使你是天子,也无力阻止。

    沈入黑暗前,隐约看到了那双眼睛,就像很多很多年前站在自己面前那孩子
的一般。只是一切都已经改变得无法挽回了。

    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没亮,蜡烛已燃尽,张望著窗外,没有看到月亮,床前
地上,却洒著一层清冷的光辉。

    身边还带著一抹淡淡的余温,人已经走了。

    即使不去看,也能感受到床上的狼藉。嬴墨央怔怔地张著眼,好一会,才慢
慢地爬起来,很痛,相比记忆中的疼痛却微不足道。

    终究,没有发现。

    缓缓抓过衣服胡乱披上,他下了床,才走出一步,便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
呆呆地看著自己双脚好一会,才浮起一抹淡淡的轻笑,小心地站起来,摇晃著走
到桌子边,取过上面的琴。

    只是有意无意地拨弄了几下,便又搁了回去。

    靠著窗边坐,便可以看到外面的月,趁著月色,才发现地上积了一层雪,不
知深浅。

    入冬了啊,正是时候。

    “墨央。”一声低唤,再看去时,便看到凤臻站在那儿,脸上有点憔悴。

    嬴墨央笑著道:“进来吧,外面冷。”

    凤臻迟疑了一下,才跳了进去。

    深呼吸一口,嬴墨央没有看他:“师兄,带我走吧。哪里都好。哪里,我都
可以随你去。”

    “墨央?”凤臻猛地抬头看他。那背影不知怎的就让他心中一痛。

    嬴墨央转过身来:“我想跟你走。”

    凤臻静了很久,才低声说:“只要你说,我一定会答应,不必……”

    嬴墨央摇头打断他:“我想跟你走。”

    凤臻怔怔地看著他。

    “现在就走。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你肯带著我。”嬴墨央的声音轻却坚定。

    凤臻目光一转,便看到他脖子上的红印,心中刺痛,不由得握起了拳。

    嬴墨央顺著他的目光,似乎意识到了什麽,淡然一笑:“只是如果师兄嫌弃,
就算了吧。”

    “归彩国。”凤臻突然低下头去,不再看他,只轻轻说了三个字。

    嬴墨央愣了愣,不懂他的意思。

    “我们去归彩国。”凤臻又重复了一遍。

    嬴墨央笑了,点了点头。“哪里都无所谓。”

    凤臻走近一步,脱下外袍裹在他身上,脸色渐渐温暖了起来,柔声道:“要
躲过宫中的人,所以我要抱著你出去。可以吗?”

    嬴墨央笑了笑,没说话。凤臻见他默许了,才把衣服又裹紧了一点,将他抱
了起来。

    嬴墨央靠著他,感受著衣服外透过来的淡淡的温暖,慢慢闭上了眼。

    终於要离开了。就这样让它结束了吧,离,求你了。

    不能爱你,却也不能恨你。

    哪怕会有报应,也一样做不到恨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在我死之前。

    所以,就这样吧。

    死在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就可以将我当作逃走的人一直记下去了。

    记著我会活在某一个地方,很长久很长久。

    那就,不必伤心了。

    雪落留痕,雪掩无迹。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将所有的痕迹一点一点地覆盖过去。

    嬴墨央迷糊中感到有人推他,一张眼,便看到凤臻脸上的怒气。

    “师兄?”下意识地笑了笑,他轻轻开口。

    凤臻瞪了他一眼:“你这身子,说什麽跟我走?你能撑到归彩国去吗!我嘱
你要吃药,每天练功,你哪一样做到了?你这是……这是,这是存心折腾人是不
是?”

    嬴墨央被他这一骂,先是愣了愣,随即便笑开了,灿若烟霞。

    凤臻见他笑得莫名其妙,语气微微一缓:“笑什麽?”

    嬴墨央坐起来一点,看看周围,别说人烟,连建筑也不见,显然已经离了城,
听凤臻这样一问,笑得更欢,感叹著道:“真好啊,都多久没被你骂过了,再骂
骂看。”

    凤臻被他说得气结:“你这!”

    “好啦好啦,快走吧,趁天亮前再走一点路。”嬴墨央得逞地笑著撑地站了
起来,却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栽了下去,被凤臻眼明手快地接住了。

    凤臻咬牙切齿地道:“走?你这样子走?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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