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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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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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应门,不过屋子没有落锁,我便推开走了进去,却见这袭绿衫人儿老
清老早的呆坐在窗台前,痴痴望着远方。

    这方向,约摸正是祁睿站着的方向吧。

    我叹息,却惊到了东阳。他回过头来冲我一笑:“哟,兮老板你今儿个怎么
了?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被银子砸醒了?居然起了个大早。”

    我翻了个白眼,忍下想要割了他舌头的冲动,故作妩媚姿态:“东阳啊,我
也有我的夜生活,正一宿没睡呢。”

    呵呵,他笑了,扶着自己的腰笑了好半晌才停了下来:“不要闹了,就你这
幅姿色?我真奇怪那萧王爷怎么看会看上你这个长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走在街
上过目即忘,脾气坏得一塌糊涂,把金子银子当成命根子的钱鬼。或许是他瞎了
眼,或许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冷静,熵照兮你要冷静!你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怎会被这家伙的几句话
给刺激到了。好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萧宜怎么会看上我。我在心中如是说道,但
也不愿被他抢了上风,嘴巴里慢慢吐出了他的命门:“怎么了?就这么看着祁爷?
真想着就下去随他走呗,躲躲缩缩的。”

    东阳一笑,大有我平日从未见过的飘渺,“兮老板,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
他喝口水。

    但那动作在我眼中却是为了掩盖什么。我打了个激灵,在听与不听之间踌躇
着,如若听了,不知日后东阳正常了他那毒舌会如何找我开涮;但不听么,又实
在对不起我的好奇心。

    他嗤嗤笑道:“你这般同那些花楼里不识大体的小倌们有什么差别?”我见
他扭过头去不看我,片刻之后,才有声音隐约传来,“这是他当日对我说的话,
我会记一辈子,真的会记一辈子!”

    那祁睿会说这样的话?我思量着总觉得不对。就那幅病猫模样?还是说祁睿
这幅病猫模样是这时候才养成的?

    “兮老板,你不记得了?四年前的明日,正是我到你这儿来的那一日呢。”
他淡淡说道,“而四年前的今日,也是祁睿对我说了这话的日子,我忘不了。”

    你既然爱八卦我就告诉你吧,反正你每回见我不正常了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
样,我见了也不爽快——东阳这么说着,便打开了话匣子。

    他与祁睿的感情属于那种日久生情,等到这两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发现彼此心
中都有感情了,早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祁睿何人?他长在那种商人世家,自小就看多了勾心斗角,自己的手段自然
不会差。回去几句话就把家里头的那一干老小摆平了,至于用的什么手段,那时
的东阳并没有多问。

    而东阳这一头,脾气倔强的他得不到赞同,自然就大嚷着让父亲把他赶出去。
虽然嘴巴上嚷嚷着只要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怕。但心中终究还是
那个与父亲嬉笑打闹的孩子,就这么离了父亲的身边,也许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
让东阳心中很是恐惧。

    也正因如此,他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祁睿身上。祁睿确实疼他爱他,他有
什么想要的,这人总是第一时间就送到了自己面前;他有什么想吃的,即使是边
境特产,祁睿也二话不说私下里做足功夫找人弄来。

    他很幸福,他是如此认定的。

    但祁睿,却不知东阳心中的恐惧。他并不知道在东阳心中,他只剩祁睿一人
可以依靠。更何况,祁睿那些家人都是表面功夫做足,私底下却对他说这说那的。
东阳虽是性情中人,但也清楚自己的事已让祁睿同家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僵硬。
自个儿已经被父亲赶了出来,他不希望祁睿也是如此。

    所以他不说!

    什么都不说!

    只要祁睿能同他长久,他想他可以就这么一辈子的。

    当时,这孩子也不过十七岁。没有多久,便传来齐大学士因病过世的消息。
但这期间,他何时开始病的,病的有多严重东阳一概不知。那一日,那跪在齐府
门前整整一夜,却无人让他进去,无人愿意让他为自己的父亲送上最后一程。

    东阳笑了,又是那般飘无笑容:“那夜,劝我离开的管家叔叔告诉我,那时
候我才知道原来阿爹是有差人来让我回去见见他的,只是那人被挡在了祁睿的门
外。而他带回去的话居然是我东阳此生与齐府没有任何干系。他怎可如此?祁睿
怎可如此!”

    东阳看着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变得虚无,他看着我,似乎是希望从我这里
得到什么答案,由此可以让他确定些什么。

    我虽不懂感情,但看多听多多少也能猜到些祁睿的想法,想来他得到东阳也
不安稳,总害怕着东阳有一日会突然领悟什么回到齐府,自此与他两清吧。因为
害怕,所以任性的独自作决断。

    罢了,东阳如此说道。离开家的那一刻他就料到会有这一日。所以他不想为
这事与祁睿闹翻,他只有祁睿了,从他父亲死祭的那一日他就只有祁睿了,真正
的只有祁睿。

    他们俩也算相安无事过了半年。

    而东阳也终于知晓,当日祁睿是如何说服他的家人让自己进门的了。祁睿承
诺,过了二十就定下亲事,当然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东阳说他已不知道当日听闻这一消息时的感受,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结束
了。他冲出去却见祁睿一脸歉意的对着他,他问祁睿这是不是真的,而祁睿却点
了头。

    原来这就是他认定的唯一,原来他失去这么多付出这么多换来的只是一个别
人的男人!

    这样的结果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东阳不要!

    他闹着生平第一次对祁睿哭了,双手紧紧揪着他的领口,让他撤回自己开口
的话,让他对自己说他都在开玩笑。

    未料,祁睿竟然恼了,开口便是一句:“东阳,你这般模样与花楼里的小倌
有何差别?”想来可能他是有事烦心再被东阳一哭一要挟,也乱了阵脚。

    而东阳听了,却觉得浑身冰冷。原来默默由着他祁睿来的那个才是他眼中的
东阳,会闹会耍脾气的只是花楼里的小倌。

    “既然他如此说我,我就干脆做到底,花楼就花楼吧,我就做一个小倌给他
看,让他后悔一辈子!”东阳愤愤地说,愤愤地推开自己屋里的门走了下去。

    我站在他身后望着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东阳的赌注太大,如若祁睿不够爱
他,或许东阳的赌气之举会化为泡影。

    当然,也有可能东阳就是吃定了祁睿对自己的感情才做了这么个决定。只是
如若吃定了祁睿的感情的话,又怎会被这么一句话动摇了呢?

    人心不可测,人心的柔软度也不可测。有心的话伤人,无心的话却更伤人…
…可能真是如此吧。

    我在醉花楼的后院,见着东阳嘻嘻笑着,继续对着祁睿发挥他的毒舌功:
“祁睿,你莫忘了我现在就是醉花楼里的小倌!是风尘中的人!总有闹脾气的权
利了吧?”

    他说罢就如同高傲的孔雀转身不看祁睿,他经过我的身边,我无意识的问了
句:“东阳,你这是何苦?”难道在祁睿那里享尽荣华不好吗?非要在醉花楼里
过日子。

    自然,幸好那话没有改变东阳的决定,否则日后我一定天天对着少了的银子
哭丧今日难得一见的好心眼。

    东阳笑得有些难看:“这苦是祁睿找来的。”

    我瞧瞧祁睿,突然觉得他挺伟岸的身姿缩得很小,整个人可怜巴巴地离开了
后院。对他的同情心稍稍长了一点点,心里盘算着那天他要是出够了我要的数目,
就让他包下东阳一日吧,当然,就一日!

    ' 我们总以为这世上没有补不了的圆,却未料那些伤人的话语只需一句我便
会牢记终身!'

    第三曲、心上执泪欲坠

    风动烟拂影摇

    云散光移絮飘

    原道三月春

    却为细雨翻飞

    凝噎

    凝噎

    心上执泪欲坠

    公子,您问我是谁?

    您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您既踏进这地方,却不知道我是谁?您这么说实在
太伤我的心了……

    来来来,我今日定要给您介绍个好的,我们这醉花楼里可是美男如云啊,保
准有个您满意的。

    您来瞧瞧,你喜欢什么模样的?惊艳彦页、刺蔷东阳、执泪轻笑、翩翩榆关
最解语;萦揉眉怜、指柔擎日、层冰赛雪、妖娆绋绿最销魂。

    哟,您喜欢执泪啊,好好好,我来为您引见。您瞧瞧我们家执泪啊……

    什么?您还不知道我是谁?

    哎哟,公子您真是玩笑话了,我当然是这醉花楼的老鸨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子就不能是老鸨了吗?您唤我兮老板就可以了。

    =

    我知道,来这儿的多半都是熟客,不是熟客,也必定是熟客的狐朋狗友,抑
或是慕了谁的名而来的。

    所以眼前这位爷,特别。

    我左看右看,这衣着这举止,不是娟秀读书人,不是鲁莽江湖人。他是个商
人。林翰有不少商贾,这全拜昔日名相慕卿阳所赐,他立两税制,主张商人多纳
税。故而商贾在林翰国内的地位才渐渐提高。

    不过,这些与我何干?我只知道,商人钱多,是块香喷喷的肥肉。

    “爷,您既无喜欢的人,不如让我为您介绍介绍?”我问道,上了门的客人
哪有送出去的道理。

    那人似笑非笑的听我说话,他身边的人我倒是见过,是个茶贩子。瞧他这副
阿谀模样,想来这人的身份不会低。

    我瞅了瞅他,正要开口,却只见一人扑到我怀里来,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
醉花楼里,最爱做这事的便是眼前这尊泪娃娃。

    他朝我笑笑,甜甜的说道:“老板,我楼上的茶喝完了,你不送点儿上去?”

    “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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