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相依 by 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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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相依 by 绝小娃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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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了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以真作恶心状。 
  “我做的有那么难吃吗?”朱思远夸张地说,“我自己觉得还不错呢。”以真没说话,却顽皮地用舌头在朱思远的乳尖上舔了一下。朱思远一惊,反身把以真压在了身下:“别玩火哦,看在你胃口不舒服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 
  “睡吧傻瓜,明天还要起来给我做年夜饭哪!”说完,在以真的脸上亲了一下,关上了灯。 

  冬日的阳光从窗帘缝里探出头来,照在朱思远俊秀的脸上。以真先醒了过来,他凝神望着朱思远的脸,不舍得移开眼睛。他长得真好看。柔腻的肌肤,挺直的鼻梁,尤其是长而上翘的睫毛下投着的一小片阴影,让人产生无限美好的遐想。看着,以真忍不住在朱思远的嘴唇上亲了下去,随着这一吻,朱思远也睁开了眼睛。 
  “早啊。”以真有点撒娇地说。 
  “早啊林主管。”朱思远笑了起来。 
  以真再次噙住朱思远的唇舌,顽皮地咕哝着:“我胃已经不痛了……”朱思远暗叫一声:“馋猫。”便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吻以真。虽然以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前戏也做得相当充分,但朱思远进入他身体的一瞬间,还是有一丝又酸又胀的疼激得他呻吟出声来。朱思远没有再动,而是伏在以真身体里静待以真平静,以真感觉好了一些,就轻轻拍了拍朱思远的脊背,朱思远开始缓缓地动作起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以真一直以为承受的那个人除了疼感觉不到丝毫乐趣,所以,深爱朱思远的林以真从没想过要将他压在身下。但是,随着朱思远在体内的率动,以真慢慢感觉到一丝快感从体内升起。尤其是当朱思远触到以真体内的某一点时,以真惊叫起来,朱思远笑了一下,便故意不停地往那里顶。终于,两个人在纠缠中达到顶点。激情过后,以真缠住朱思远的脖子,朱思远怕以真着凉,用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身体。 
  时间慢慢地从两个人的皮肤上爬走,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 

  因为两人痴缠累了,所以大年三十下午,以真和朱思远才一起起床准备年夜饭。朱思远自动打杂,负责洗菜、切菜,林以真负责炒菜炖肉,很快,各种香味从厨房中渐次飘出。‘杀鱼的时候,朱思远怎么也摁不住那鱼,鱼跳起来,尾巴打在以真的脸上,啪的一声,朱思远大笑起来,以真却大窘,他狠狠地抓住鱼,用一条湿毛巾包住鱼头,举起菜刀就拍了下去。“以真,你够狠的啊。”朱思远笑着说。 
  “当然啦,这条鱼敢打我耳光啊,敢得罪我,一定死得很惨。”以真的几下重拍,鱼不动了。 
  “以真,得罪你真的有那么惨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善良的人呢……”朱思远假装害怕地向后缩去。 
  “我本来就很善良……阿远,你晚上想不想吃鱼啦?你不会杀我帮你干了杀生的事,让你新年积德,你还说这些话来噎我!”以真说着便捡了个黄瓜头扔了过去。 
  “好了好了,我投降!”朱思远立马缴械。 
  朱思远走到以真身后,环抱住他,以真也没回头:“阿远,我们以后都能这样快乐地生活,今天是新年,我一定好好地许个愿。”朱思远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以真。 
  天还没黑,远近的鞭炮声已经把整个城市点燃。以真把一碟碟菜都端上桌,朱思远也像个孩子般高兴地拿酒杯,开酒瓶。旧历新年,朱思远和林以真的家像城市里千万个家庭一样洋溢着和谐和温馨,快乐的新年气氛让两个年轻人忘却了过往的忧愁,也忽视了未来的苦恼。 
  “以真,新年快乐!” 
  “阿远,新年快乐!”两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叮当地碰在了一起。 
  “还是这个以真亲自杀的鱼好吃!”朱思远上来就夹了一块鱼。 
  “阿远!”以真郁闷地看着朱思远,“那个鱼是留着过夜用的!” 
  “过夜?你留着我过夜用不就完了,干吗还要它?”朱思远有些嫉妒地看着盆里躺着的鱼,想着以真究竟怎么用它来“过夜”。 
  “少没正经!这个鱼是留着取个口彩,年年有余的,这都不懂!”以真财迷地把鱼端得远远的。 
  “哪那么多讲究啊!”朱思远沮丧地看着远处的鱼,“真的很香哎,明天才能吃啊,我再吃一口……” 
  两个人为了一盘鱼几乎要扭打在一起。 
  “出去放鞭炮啦以真!”酒足饭饱后,朱思远拉着以真出去放鞭炮。朱思远净放些很响很大的爆竹,看以真吓得直捂耳朵,朱思远笑着将以真拉到自己怀里。 
  “我才不和你这没品位的人一起玩呢。”以真一脸郁闷地挣脱朱思远的怀抱,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烟花,点燃了,夜空中倏地亮起一道明亮的焰火,但一瞬间就熄灭了。 
  “以真,你看你那是什么玩意啊,那么短,一下就放完了。”朱思远有点好笑。 
  以真也觉得颇为扫兴,他又拿了一个小烟花,口中还不住地碎碎念:“那个卖烟花的骗人的,怎么那么一下就没有了哦……”朱思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城市的上空飘满了焰火熄灭的硝烟,以真忽然觉得人生就如手中的一枚枚小焰火一样,别人的那么闪亮,那么有精神有力气,自己手中的这个一下子就熄灭了。他忽然觉得在大年夜想这些东西很不吉利,但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一刹那,以真忽然悲从中来。 

  旧历年的夜里,下雪了。以真和思远打了一场雪仗,还堆了个大大的雪人。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以至于许多年以后,无论是林以真还是朱思远,回想起那一年的除夕,那雪那鱼那烟花,都觉得近在眼前,又恍如隔世…… 

  (四) 
  正月初十上午,以真接到了孟春晓的电话。他刚从英国回来,他问以真新年过得好不好,还问他什么时候需要帮忙。 
  以真有点羞涩地说他和阿远的感情很好,阿远已经原谅他了,他只是要给阿远一个说法。他说下班后,请孟春晓来他和阿远的家,帮他解释清楚。 
  下午六点,孟春晓如约来到了朱思远的别墅,虽然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但在见到以真的时候,他还是假意说开着车子,绕了半天。 
  以真将孟春晓引见给朱思远,朱思远礼貌地和孟春晓握了握手。 
  吃过饭,以真为孟春晓倒好茶,又为朱思远倒了一杯。 

  “以真说你知道他的事?”朱思远不动声色地问。 
  “是的。” 
  以真有点紧张,他望向孟春晓,孟春晓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思远表现出一副想知道真相的样子。 
  “以真虽然过去做过男妓,但他只是需要钱,自从认识你以后,他就不想再做了。” 
  “啪!”以真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孟……孟大哥,你在说什么啊……”以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朱先生,实话跟您说,我也很喜欢以真,他勾引人的功夫真是一绝。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您的经济实力实在是比我雄厚得多,那么我想,咱俩之间的竞争还说不定谁输谁赢。”孟春晓此刻的表情着实有点厚颜无耻。 
  “孟春晓!”以真怒吼起来,“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你花了我多少钱,傍上有钱的金主就想甩了我。你以为跟我上回床我就能来替你做伪证么?林以真,我还没有下贱到稀罕你骗来的钱……” 
  “够了!”朱思远站起身来,“滚!给我滚!”孟春晓见戏演得差不多,他有点担忧地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以真,心里暗道:“保重啊以真,咱们俩这辈子的交情到此为止了。”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以真也缓缓地站起来,向门外走,身后,却传来了朱思远冰冷的声音:“林以真,你给我留下来。” 

  记不清脸上挨过多少个耳光,也记不清朱思远第几次在自己身体里释放,以真只觉得每次醒来都感觉到朱思远还在自己身体里凌虐,而痛到昏迷之后,就是痛到醒来。 
  皮带的铁扣抽到身上是那么的疼,可是以真的心却死了。他精心构筑起来的小家庭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几句话搞成了这样,他真的不甘心啊。 
  当他再次呼唤阿远,甚至跪下来乞求他听自己解释是,换来的却是朱思远狠狠的一巴掌:“解释?你还要解释什么?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不想再次自取其辱了!林以真,你就是个婊子,我早就发现你骚得要命,总是在勾引我!”以真给他打得侧过头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对不起朱思远,又让自尊心极强又那么在意自己的朱思远伤心生气,受苦挨疼他都不怕,他只怕阿远寒了心,再不要他。 
  折磨,殴打,整整持续了一夜。朱思远发现以真口中渗出血来,人也彻底昏过去了,他才从以真身体里退了出来。他坐在床沿上,点上一根烟,泪水一串一串地流下来。 
  寒冷的冬夜里,孟春晓打了一个寒噤。终于听不见以真的哭喊了,他擦了擦眼睛,心中暗道:“阿远啊,这一次你是不是全讨回来了呢?” 

  孟春晓坐在桌子前,对面的朱思远神色憔悴,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全没了神采。“思远,我说过,我们没关系了。”朱思远抬起眼睛,那一瞬间疼痛的表情刺得孟春晓脊梁一寒。 
  “我好疼啊春晓。”朱思远眼神更加暗淡了。 
  “你疼?那他呢?” 
  “他疼在身上,我在心里。”朱思远痛苦地捧住了脑袋,“我每天都像被撕成两半一样,如果我不报复他,那妈妈的灵魂就会折磨得我不得安生!我永远也忘不了妈妈被一群暴徒强暴而死,死不瞑目的样子,她伸出沾了血的指头,恶狠狠地让我找林家报仇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啊!我挨过多少打,你又挨过多少!想到这些,我就恨不得杀了林以真,可是……可是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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