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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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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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到来的圣诞晚会,选择一个靠谱儿,但价格又不能太贵的,还不能一点儿名气没有的主持人。
往年他们请谁,我不知道,迄今为止在我的人际关系网里,爬着的“名人”就俩。一个小切,一个我姐。这俩“名人”,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别人认识他们,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一向是个胳膊肘往里拐的顾家型女孩儿,这一晚上3钟头就落5000块的好事儿,我怎么能让外人得了便宜呢?
经过矛盾重重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弃小切,而选择了我姐。主要是为了避嫌,以我一贯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来看,万一以后他来公司找我,被同事们看到,多不好啊,好像我利用工作之便,沾公家便宜似的。而我姐,再来我们公司的概率,基本为零。

(三十六)

挂了我姐短达58秒的电话,遵循着“人间自有真情在,能挣一块是一块”的“商业模式”,我成功的获取了5%的提成,虽然这提成的数额有点儿少,这数字的寓意,还有那么点儿别扭,但以我对我姐这人的了解,这已经是我有可能获得的最大利润点了,不管怎么说,也聊胜于无吧。
按照我们公司一贯做事严谨,滴水不能漏的原则,我那半老徐娘估计也是看在业余创收的份儿上的姐姐,答应下周先来公司,跟人事部磋商下,圣诞晚会的串词儿啥的。
说句实在话,这5万大毛的费用,别说在9年前了,就是在21世纪的今天,我也觉得是笔巨款。比起平日里,她给台里录一条广告50元儿的收入,那可是100 倍的飞跃啊,对于我这个刚踏入社会,至今没见过钱的小卒子来说,光畅想一下该怎么挥霍,就乐得肺管子痒痒。因此,我在公司把胸脯拍的梆梆响,前所未有的说了我姐一大堆好话。
连花容月貌,仪态万方,伶牙俐齿,妙语连珠这种词儿都可劲儿招呼到她身上了。可见,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名言,再一次印证了我们中国人民的生存智慧。

关于我姐,其实打心里,我是比较瞧不上她的。论曲艺修养,比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每次给她讲个巨逗乐儿的笑话儿,我自己讲得都喷了,她临了肯定给我来一句“啊,是吗?那后来呢?”那种冷,是彻骨的。
可就这么一人,还能在电台主持一档长久不衰的节目。不过,这节目也好弄,上来就是“大家好,我是***,欢迎在同一时间收听******,下面请听******”,半小时的时间,放几段儿经典老相声儿,然后就“感谢您的收听,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见。”
我也分析过这个节目备受欢迎的原因,那完全是因为刘宝瑞,侯宝林,马三立等人在那儿戳着呢,而跟她是没啥关系的。如果她是个特敬业,干一行爱一行,善于钻研的人,播了几年的相声节目了,怎么连后来的郭德纲都没发现呢?
电台的主持人和电视台的是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以来都比较仰慕电台的,因为他们是采,编,播全方位一条龙的工作,而电视台的主持人,很多都是人家编导绞尽脑汁儿的想好题材,写好稿子,主持人一段一段的背下来就ok了。所以,一档好的电台节目,我欣赏的是主持人本人,而一档好的电视节目,我崇敬的是背后为此付出智慧,才华,时间,和精力的那些我们只能在节目结束后,在工作人员表上才得见的默默无闻的编导们。
我铺垫了这么多,其实还是想夸自己。因为,在我和小切结盟不久之后,我狠狠的挤兑了一下他和我姐水平不相上下的烂节目,后来呢?
嘿嘿,他的一档节目,就由我来垂帘了。我利用百无聊赖的工作之余,正式成为了一位在幕后秘密给小切编辑节目的枪手。整整一年365天的时间,大家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从收音机里飘出来的每一首歌,一路上分享的每一段心情,吼吼,都是出自俺,这个从来没人知道的枪手。

那段时间,是我这辈子写东西写的最多的时候,也是我听歌听的最多的阶段。大家听到一首歌,但它,可能是我听了10首,甚至20首之后筛选出来的。我把要放的歌,按照播出顺序,写在用不干胶条儿上,贴在CD盘的封面,这样,他就知道,该怎么按照我的串词儿,来插播或特煽情,或特悠扬,或特郁闷的音乐了。那些穿插在节目里的闲言碎语,凝结着我小眼看人生的点点滴滴,考虑到节目是从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来,我还不能唧唧歪歪,呈无病呻吟状,在那个阶段,鄙人的“文风”是什么样的呢?
爷们儿,纯的。

(三十七)

马小鸡与高鹏的首度会晤,就在新开的俏江南餐厅,拉开了序幕。当然,时间比我们预定的迟了1个小时。刨除交通及人品因素之外,我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但交通问题的狡辩也是建立在人品问题的基础之上的。
一般和我约会的人,但凡次次迟到的,我们成为朋友,或成为合作伙伴的可能性基本很渺茫。我是一个变态般遵守时间的人,我也固执的认为,这是诚信很重要的一部分,如果连自己承诺的时间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到,还能指望什么呢?
3岁看大,7岁看老,以小见大,一叶知秋,等等,说的其实都是这个意思。

身处北京,交通是个大问题。要不,关于北京堵车的问题,会被编成各种版本的谜面儿嘛?
比如,北京的交通,打一老北京的小吃。
答案是:爆肚儿。
再比如,对CBD的正确理解是什么?中央商务区?呸,太肤浅。
答案是:车倍儿堵。
我就说嘛,你既然知道堵车,还出来这么晚。与其有那个在路上编瞎话儿的功夫儿,早出来点儿比什么不强?

马小鸡和我是发小儿,熟知我的各类喜好和厌恶,因此,人家来了之后,均不找迷路,堵车,忘带钱包儿回家取等各种借口,上来直截了当,双手叉腰站立:
“我迟到了,你怎么着吧?”
你看到了吧?迟到,虽然是我很介意的关乎承诺的问题,但我和马小鸡至今仍保持着如此亲密的关系,就因为,她从另一个侧面,让我持续30年来,一直无处不在的感受着她的诚实。而我,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每次她迟到,我是不敢发怒的,更不敢吱声儿,连敢怒不敢言的姿态都不能显露,否则别看她迟到,但却有把我骂得体无完肤的本事。
小切特殷勤的招呼着,“来,马小鸡,坐我旁边儿。”
“你嘴放干净点儿,我警告你,这名儿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假装急眼了,掩饰自己迟到的伎俩,但我个人觉得,戏有点儿过了。
“来,马小鸡,坐我旁边儿。”我顺势重复了一遍,短臂一挥,又点了点我旁边的座位。
她花枝乱颤的扭过来,一屁股砸在人家豪华绒面儿的凳子上,“哼,这还差不多。”
“哎,对了,你们给我介绍的对象呢?”静静的餐厅,飘着阵阵悠扬的轻音乐,怎么可能掩饰马小鸡与生俱来的大嗓门儿呢???有据可证,她妈说了,她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嗓门儿大。
直到现在,我和马小鸡只要在一个密闭的不超过15平米的空间里对话,我还是觉得脑袋嗡嗡的。她的每一个音节似乎都是从脑袋顶儿冒出来的,共鸣相当强烈,后来我认识了几个一说话就带播音腔儿的人,说话也这动静儿。
“还没来呢,估计在门口儿转圈儿编瞎话儿呢。”小切和我一样,是一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但我俩今天也未免来的太早了,5点多一点儿就到了。到了之后,我们还合计呢,“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咱俩特没出息,人家一提请吃饭,搞得咱俩好像没吃过饭似的?这候场时间也太充裕了吧?”“你管那么多呢,该吃吃,该喝喝。”
关于这次相亲仪式,我觉得踅微隆重了,马小鸡把自己压箱底儿的行头都归置出来套身上了,还画了不如不画的淡妆。我呢,因为刚下班,还穿着从我姐姐那儿借来的老鼠皮颜色的套装和高跟儿鞋,没上过班儿之前,我是从来不穿这种高跷似的东西呢。而最夸张的,还属咱家小切。
“小切,你这身儿行头,跟刚从婚礼上退役的新郎官儿似的,怎么个情况啊你?”
“台庆,台庆,不让穿拖鞋和大裤衩儿。”小切继续保持着对马小鸡的殷勤,我就奇怪了,马小鸡就跟他的克星一样,只要一见她,无论什么时候,小切都老实的不行不行的。后来,我也问过,小切说,“一般这女人的闺密吧,都不能得罪。她们的职责,就是见缝插针的间离人家的夫妻感情。我不想给自己找灭门之灾啊。”
“哦,下次注意啊,见我,不用穿这么正式。对了,这有什么吃的啊?”马小鸡一把抓起菜单儿,专注的阅读着。
“别看了,我翻了,没什么可吃的。我都翻一溜够了。”想想这个菜单上的所有东西,我就提不起兴致。
“那你们俩想吃什么啊?”
“肯德基”
“肯德基”
我和马小鸡异口同声的说,说完还相视一笑,狠狠的点点头。
“真的假的?我倒是挺想了结你们俩的心愿,但考虑到我憋了很久,想黑丫一顿的心愿,我决定还是先放放你们的心愿。”
“那好吧,不能乱了咱们组织,得谁吃谁,不吃白不吃的行为规范。”我和马小鸡再度相视点头一笑。
“高鹏啥时候来啊?”肚子咕咕作响,我不耐烦的问小切。
“这不刚打完电话嘛?”小切抬起胳膊,看看了没有表的手腕儿,略带不快的对我说完,又扭脸儿对马小鸡尴尬的点点头儿,“说还有5分钟,5分钟肯定到。”

过了N个5分钟后高鹏隆重登场了,一看他进门儿,我们三扑哧一下都笑了,小切乐得比较夸张,哈哈大笑,还伴随着狂拍自己的大腿。只见高鹏同学,一身儿板儿挺的黑西装,白色的衬衫,配一条浅灰色的领带,还是法式的打法儿,皮鞋已经擦得够亮了,但绝对没脑袋亮,小头发儿跟让狗给舔过似的,这阵势实在太吓人了。我真怕他一转身,露出燕尾服的尾巴尖儿,要是真那样儿,我必须得掩面而逃,实在受不了这刺激,太事儿了。
“对不住,对不住,实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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