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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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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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我过得威风凛凛,相当高调。唯一的一次不愉快,就是姐他们带我看电影儿,为了堵上我的嘴,michael在电影儿院门口儿给我买了2个外形酷似拐棍儿的东西,我很高兴,得意忘形,失礼了,一屁股坐在他们俩当间儿,整场电影儿,左顾右盼,看看这个,摩挲摩挲那个。我现在死活回忆不起当初看的是什么了,但他俩各自都记得死死的,真怪。
一转眼,2个月的暑假结束了,姐上了大学,卷铺盖卷儿走人了,每周末我能见到她一次,而能见到michael的机会就更少了,他们的约会再也不需要我打掩护了。
那些躺在小卖部里的冰棍,雪糕,话梅,小碗儿,雪人儿,北冰洋汽水儿,维生素面包,水果啫喱,动物饼干,果丹皮,义利巧克力啊,每每看到它们,我就很想念他,偶尔觉得特别的失落。胡同里的男孩儿,也又开始欺负我了。

(五十二)

我不确定该怎么在我姐背后散布她和michael这咕噜事儿,毕竟我不是当事人,也不是一个写小说的作者,可以站在任何一个人的背后,象操纵木偶一样,西皮流水别人的命运。
只能靠当年仅存的零星记忆,支离破碎的点点滴滴,回忆起个8%,不是80%哈,你可看好喽。

4年的大学时光她应该过得还算不错,虽然学习差点儿意思,但人一点儿不自卑,套用葛优的话说“这是爱情的力量”。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但编瞎话儿的能力却日渐强大,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好,总能在她撒谎几周之后,再重新问回一个几周前她扯的谎上,然后看着她急眼,是我那时很大的一个乐子。但我不会当着老娘问,毕竟是亲姐姐,怎能将她置水火于不顾呢?
她快毕业的那年,我也上初一了,对自己的关注度远远超过了关注她。每天除了学习之外,还要应付一些高年级男生的情书吾的,比如小切同志当年就曾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佳作托人送到我手里,在我谢绝之后,就被他的“中介”直接贴在了黑板上,以供整个高二三班同学们乐开怀啊乐开怀。
呀,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缘分是件那么诡异的事儿。原来,在那么遥远的原来,好多人就被冥冥注定的缘分微妙的联系在了一起,象一根根线,慢慢结成了一张大网。只不过有的线粗,有的线细,有的线长,有的线短罢了。直到现在,我也对缘分之说,倍儿着迷,不管通过什么途径认识一个人,就比如说坐在电脑对面儿的你吧,我觉得哈,我们的相识绝非一条网络,和一个博客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有着前世就注定的因果,但大多数时候儿,它们乔装成偶然。
而有的人,真真儿的是对面不相识,那样儿其实也挺好,没什么可揪心的。省的缘分还没尽,人先散伙儿了,双双受折磨。
姐和michael分手是在她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我和家里人一直觉得,她前脚儿领个毕业证,后脚儿再扯个结婚证,是顺理成章板儿钉板儿的事儿,谁成想就在那年5月,有人不按常理出牌,远走他乡了。
具体他们俩怎么谈的,我至今仍不得而知,为什么分手,也不敢问。我真不是不想说,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儿在我姐心里是道硬伤,这次分手事件的严重性,直接导致了她性格,脾气,乃至人生观的重大转变。

我清楚的记得,有天下午,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外加电闪雷鸣,我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楼下无处躲藏急匆匆奔跑的人,一边儿坐在窗台上嘎吱嘎吱地嚼一根儿冰葫儿。房门吱扭一声开了,我腾地一下从窗台上蹦下来,支楞着耳朵听,别是我爹回来了,我的作业还一点儿没写呢。
但却迟迟没听到脚步声儿,这可把我吓坏了,小偷小摸?入室抢劫?杀人灭口?一连串儿北京晚报上的社会新闻嗖嗖地往我小脑袋里钻。。。。。。。越想越吓人,但还是乍着胆子扒在我房间的门缝儿里往外看。
“啊。。。。。。。”

妈呀,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毛儿都竖起来了。黑暗的门厅正中间儿站着一个人,全身上下湿得透透儿的,长长乱乱的头发湿啪啪地贴在脸上,眼圈儿黑成了一团儿,还不停地往下流汤儿,目光呆滞,行动迟缓,象极了港剧里的僵尸。好嘛,要不是和她有缘在一起生活了13年,我还真认不出,这不是平日里端庄秀丽的姐姐大人嘛?
“姐?”我一下子拉开门冲了出来。
她还是呆滞的一动不动,不错眼珠儿地凝视着前方。在我连摇带喊的数十声亲切的呼唤中,她终于扭脸儿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冲动地一把夹住我,跟决堤了一样,开始了无法计时的嚎啕大哭。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实在太难受了,我的姿势很难拿,呼吸也相当困难,但却不好意思打断她。她进来之后,门还大敞扬开的,楼道里好事儿的张大妈,碎嘴的李大婶儿,鱼贯而过,不时的往我们屋里探头儿。我几次想去关门,都被她抱得死死的,挣脱不了,只能用白眼儿对付她们这些八婆。
“姐,姐,你怎么了?”我被她闷在怀里,说话都囊囊的声儿。当然,就算我说得清楚,她也听不见,她的哭声儿早就压倒了风声,雨声,呼唤声。
从嚎啕大哭,平稳过度到缓慢抽泣,我较着,得有半个世纪长。等她终于把我放开的时候,我俨然是个翻版女鬼了,全身上下湿得透透儿的,凌乱的头发湿啪啪地贴在脸上,这都是当靶子累出的汗水与她身上雨水的混合物。
姐一声儿没言语,照直进了自己屋儿,啪一关门,咔哒一落锁,任凭我在外面怎么挠门,她都不做任何回应,太不友好了。

从那天开始,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高调儿地保持这副德行,少言寡欲,双眼无神,面无血色,还象征性的有几顿饭没吃,这让我觉得失恋是件相当灵异的事儿,居然连饭这么好的东西,都不为所动了。为了怕糟蹋东西,我就捎带手儿,替她吃了她那份儿。
我妈跟伺候月子似的,天天端这端那的。爹妈俩人儿都不敢在她面前多说少道的,有什么邪火儿,都举家撒我身上。你说我着谁惹谁了?
失恋之后,她变了好多好多,从一个朝气蓬勃的白胖子,成功地转型为一个蔫头耷脑的黑瘦子。身材上的转变,我认为是她失恋所带来的最大利好消息,可惜的是,全家没一个人愿意看到事物好的一方面,这也是我和我的“愚昧”家庭永远的分歧所在。

(五十三)

分手后,经过老长一段儿所谓的恢复期,姐终于貌似个正常人了,我的意思是,好的时候,跟好人一样。
她在电台当实习生时,被我现在的姐夫“贼”上了,实习期满后,长得难看的女同学都被纷纷发回学校,等待分配,而她和另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儿,双双毫无意外地被正式“聘”用了。我姐在工作一年半之后,我娘将我姐,聘给了我那看上去老实本分,股子里足智多谋的姐夫。而另一个女孩儿,后来成了副台长的老婆,这就是命啊。
知识改变命运??我,呸!!!

我扭脸儿看了一眼michael,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姐姐,这陈年的烂谷子还不是烂芝麻,反正都一股脑儿的想起来了。不能都在这儿傻站着啊,我想打个圆场儿麻利儿撤,抬胳膊看了一眼没带手表的左手,“时间差不多了哈,再不走就迟到了。”
“那什么,要不,那个,那什么,你那个,要不,这么着”michael站在原地,不敢用抓耳挠腮这个词,但用手足无措也绝错不了,“你帮我打电话取消了吧。改天再去。”
“啊?什么?”好嘛,这下,改我疯了,“呦,那不成啊,特重要的事儿嘛不是?”
“恩,但公司今年的圣诞晚宴也很重要,”michael手里的公文包这会儿是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不够他折腾的了,“我还是留下来商量一下吧。”
“这样吧,照您刚才的安排,我把文小姐带到人事部去,让chirs她们接待一下。咱俩现在就走。”其实,我是故意的,哇哈哈。
“别别别,今儿实在不行。你替我推了吧。”边说,边做出一个“请这边走”的姿势,把胳膊一伸,将我姐引了过去,“来,您这边儿请。”
我姐顶着一张石膏脸跟着进了michael的办公室,门“砰”地关上了。

王芳站在前台的圈里,我一般念juan4,看得不亦乐乎。估计她打上班儿到现在,也没见过我们大猫儿这么勤儿过。(北京土语:基本上等于殷勤的意思。)
我此时此刻是格外的激动啊,没想到michael大猫儿竟然是他,哈哈,我当初用来狐假虎威的,老给我买好吃的的,还天天呵喽着我的哥哥。不过有什么说什么,真是岁月刀刀催人老啊。我小时候,觉得他还挺好看的,高高大大的阳光型哥哥。怎么十几年没见,一下子就颓成这样儿了呢?
是我的审美水平随着我的个人品味日渐提升,还是他的相貌指数一路低迷呢?管他呢,反正又遇到他了,真好。
我有点儿得意忘形,吹着口哨儿一路往茶水间走,没吹两下,就想上厕所了。
在茶水间泡了一杯咖啡,一杯奶茶,我姐这个人平时喜欢喝事事儿的英式奶茶,其实鬼知道是不是英式的,别人怎么忽悠她,她就怎么信,这点上,我俩差距很大,我就偏爱猴王茉莉花茶,10块钱一大包的那种。
调好了咖啡和茶,刚要端出去,打扫卫生的阿姨就进来了,“呦,小文怡,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有啥好事儿啊?”
“阿姨,瞧您说的,我能有什么好事儿啊?”
“刚来的那个特漂亮的女孩儿,是你姐姐吧?”阿姨凑上来挤眉弄眼儿地小声儿问。
“啊?哦,嗨。那什么,阿姨,我先出去了哈,等着饮料呢。”我一侧身儿风速冲出了茶水间。
王芳,一定是王芳,肯定是她干的好事儿。这孩子传闲话儿的速度太快了。而且什么话,到她这儿都要经过添枝加叶,变本加厉,火上浇油的环节方可再次传播。

“邦,邦”我敲了两声儿,推门儿就进了michael的办公室,只见我姐坐在沙发上,michael坐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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