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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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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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刀是您的主意?”陈风又摸了摸鼻子,很想揍老头一拳──当然了,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也算是吧。”老头点点头,“其实我的本意是叫你挨一颗枪子儿的,这样行动成功的把握性更大、更能换取赵四的信任──他的枪法很好,解剖学也是强项,我有足够的信心他不会伤到你的性命……”
  陈风低头攥了攥拳头,指关节哢哢地响。
  “可是他不同意,他说他办不到。”老头的声音猛然拔高,“他跟了我十多年,头一次跟我说──他办不到!为了那个案子,他豁出去腿上挨子弹差点残废,脸被弹片划伤毁了容,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可是为了你,他居然跟我说,他办不到!”
  陈风有点站不住了,这老头不光眼睛像刀子,说出的话更像刀子,句句往要害处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名师出高徒?
  “我就不明白了,他也就算了,你别扭个什麽劲儿?不就是挨了一刀麽,一点皮肉伤,干这行的谁不受点儿伤?你有什麽想不通的!”
  “我不是为那一刀。”陈风不情愿地回答,这老头真的很让人讨厌,不留余地的,把伤疤一下子揭开,让血和脓流得人一身狼狈,他却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简直就是个怪物!
  老头却一点儿不在乎陈风明显的反感,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那你是因为什麽?!”
  陈风终於忍不住爆发反抗,“梁老!虽然您一生破过无数的案子,可是你总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问题,是你破解不了的!没别的问题我先出去了,我得回宿舍睡觉去!”
  “站住!”老头叫住了他,陈风无可奈何地站住了,还有什麽事?
  “没什麽,”老先生耸耸肩膀,脸上居然有了一丝调侃的笑意,“我只是想提醒你,按辈份儿你得叫我一声‘师爷爷’──雷波也是我的徒弟。”




《冯陈楚卫》全新出书修改版(21──25)

  21
  “他真是这麽说的?”
  “什麽?”
  “说我是他的徒弟!”
  “是啊,是这麽说的。”陈风不知道老雷在兴奋个什麽劲儿,也懒得关心,招招手叫过服务员来,点了一壶碧螺春。刚下火车就被老雷拉到茶楼来,说是接风,不过八成是有什麽猫腻,陈风也懒得问,喝口茶歇歇脚是要紧的。
  “好!”老雷砰地一砸桌子,砸得服务员差点儿把茶壶摔了,“今儿晚上狮子楼,我请客!”
  陈风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踱到窗边探头看风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得老雷直纳闷,你小子看什麽呢看个没完?
  “没什麽,我就是看看……”陈风回过头来,绷著脸一本正经地说,“太阳打哪边儿出来的?”
  “去!”老雷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声,“你就损吧你,老子请个客咋啦?你去不去吧,说!”
  “去!干嘛不去!”陈风绷不住了,笑著坐下来,“我就是纳闷,那梁老头一句话,您至於乐成这样麽?”
  “你知道个P!”老雷不以为然地啜一口茶,半是得意半是认真地比出一只大巴掌,“梁老的徒弟那是好当的吗?告诉你,他这辈子亲口认下的弟子不超过这个数!你以为你们听他一堂讲座就能叫他一声‘师父’了?美得你!”
  “我美什麽了美?你爱给他当徒弟是你的事儿,别扯上我。我没那个福气!”陈风鼓鼓眼睛,学著‘刀子眼’的样子,“好嘛,天天对著这麽一双眼睛,没病也得吓出病来……”
  “你胡说什麽呢!明告诉你,我师父那身本事,够你小子学好几辈子的!”老雷不满地瞪他一眼,拍拍脑袋,“我说……老师亲口认下的‘徒孙’,可就只有你一个呢,好好干吧,给你师父我也露露脸!”
  这也没什麽可得意的吧……陈风嘀咕著喝了一口茶,把话音连茶水一块儿咽了下去。
  可是老雷却想到了什麽,“哟,这样说来,那个楚卫……不就成你师叔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像一个火花一闪电线短路,嘎!一下,话匣子就此关闭,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只好闷头喝茶。
  服务小姐打开了音响,略带沧桑粗哑的嗓音满是悲伤地唱起《浪人情歌》: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让时间悄悄的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对於你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不再让悲伤,将我心占据。让它随风去,让它无痕迹,所有快乐悲伤所有过去通通都抛去。心中想的念的盼的望的不会再是你,不愿再承受,要把你忘记……
  不愿再承受,要把你忘记……
  老雷大吼了一声,服务员!把那个吵死人的东西给我关了!
  音乐声戛然而止,陈风无可奈何地摸摸鼻子,您至於那麽大声吗?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老雷也摸了摸鼻子,你这次去学习……见到他了? 
  嗯。陈风闷闷地点头,他改了名字,还整了容,所以我想……他大概是不希望别人认出他来。
  所以你就没认他?老雷叹了一口气,我看啊,你还是在钻牛角尖!
  没有,我真没有。我想了的,可是没来得及,陈风苦笑了一声,梁老来的第二天他就不见了,连招呼都没打,那门课就换了老师……别说,讲得比他强多了,这次学习,收获还真是满大的。
  别跟我打官腔好不好?老雷不耐烦地嘘了一声,听著别扭死了!
  明明是你在跟我打官腔好不好?陈风苦笑著吹一吹茶沫儿,大老远地特意开车来接我,再巴巴地把我拉到茶楼来,拐弯抹角地东打听西打听,您当我真听不出来啊?不就是为了C市的事情吗,真搞不懂,您操那份心干什麽!
  你说我操那份心干什麽?还不是为了你好!老雷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声,你以为谁求著你去呢?明告诉你,几十口子人求爷爷告奶奶的往里挤还挤不进去呢,多好的机会啊,你以为缺了你地球就不转了?你爱去不去!
  我去。陈风吹著茶叶沫儿,头也不抬地回答了两个字,反倒把老雷吓得一愣。
  “你说什麽?你去?我没听错吧?你怎麽想通的?”老雷诧异得一连抛了四个问号过来。
  “也没什麽……我‘师爷’说的对,做为一个警察,既然干了这一行,就得承担起这一行的责任。”陈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师爷’两个字咬得很重。
  老雷端著茶杯,楞楞地瞪著天花板,像是要把天花板瞪穿,过了好半天,忽然摇摇头,笑了,我就说嘛,孙猴子本事再大,见了如来佛祖,也只有磕头翻跟头的份儿!
  一句话说得陈风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哭笑不得地放下了茶杯,什麽话这是!
  “我说,你真决定去了?”老雷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不是我要去,是你非让我去。”陈风无所谓地摇摇头,“我更愿意留在这儿,破破案子,抓抓坏蛋,每天跟您斗斗嘴皮子,喝茶看风景,像个……”
  “像个老头子!”老雷没好气地打断了陈风的话,“你才多大啊?三十年以後再说这话还差不多,真TMD想一脚把你踹出去!”
  “那样我就不能跟您斗嘴皮子了。”陈风叹了一口气,严肃起来,“说正经的吧,C市现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
  “不太好。”老雷也严肃起来,沈重地摇头,“你也知道,那地方治安情况一直就很糟糕,黑恶势力猖獗,省里派专门力量打击了好几次,也没什麽效果。主要是公安系统内部腐败问题,警贼勾结……虽然东城分局这次被端了,可是其他分局甚至市局,情况都还是相当严重的。赵四能在C市称霸一方、呼风唤雨这麽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他虽然倒了,但是黑恶势力还在,几方面的人为了争老大的位置,打得头破血流。有相当一批人给他们当保护伞,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啊……”
  陈风听得很认真,他在C市呆过好几年,这些情况也是一清二楚的。
  “上面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整治这个局面的,你对C市的情况比较了解,年纪轻,能力强,所以上面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你……”
  “放下包袱沈著应战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和信任……”陈风背书一样地打断了老雷的‘谆谆教导’,咱不喊口号行不?
  “行!C市这次新上任的警察局长是我的老相识,很正派的一个人,刚上任就把火车站站前派出所给连锅端了,相信你在他手下干事儿,应该能干得很痛快!”老雷拍了拍陈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好好干,给师父我露露脸!”
  陈风苦笑著点点头,您还真是……把我给豁出去了。
  ……
  坐在开往C市的列车上,看著车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声长长的汽笛响起来,列车进站──还是记忆中熟悉的那个车站,破破烂烂的站台,无精打采的人群,一切就好像是昨天的样子──陈风甚至差一点重操旧业要摸几个皮夹子来过过瘾……可是,他忽然意识到,和他搭档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苦笑一声走出站台,陈风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麽滋味儿──两年前,他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匆匆离开了这里;两年後,他回来了。做为新任的市局刑警队长,他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会是什麽?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等待著自己的,会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个人──
  车站前的广场上,乱哄哄的不像个样子──这个是意料之中的,毕竟站前派出所刚被‘连锅端’了,一时半会儿大概还没人能顾得上这里。一群‘黑摩的’司机挤得原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水泄不通,热情地招揽著生意:老板去哪里去哪里坐车不坐车不十元起价马上就走……
  陈风目瞪口呆地瞪著眼前的这个人──黑黑的,瘦瘦的,一件油渍斑驳的旧衬衫,跨坐在一辆黑摩托上,满脸堆笑谄媚地向他打著招呼,老板走不啦?便宜喽!
  楚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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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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