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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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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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老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问我‘我该做什麽’,你总是说,‘我要做……’”
  “我要留下来,留在C市。”楚卫皱皱眉,回避了梁老的话题。
  “不行!”梁老断然拒绝,“且不说你过去的身份,光凭你刚才汇报的这些材料,C市的那些头头脑脑都得想办法叫你彻底消失。”
  “我要留下来,留在C市。”楚卫皱皱眉,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每个字眼都咬得很重。
  “不行。”梁老还是那两个字,手往身後的门一指,“进去睡觉!睡醒了再跟我说!你那张脸一看就是没睡够的样子,昨晚上跟那个混小子瞎混来的吧!”
  楚卫的脸刷地红得要滴血,慌里慌张地跑进了门,埋著头没敢再说一句话。
  里屋是个小卧房,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台灯,一把椅子,窗户上挂著丝绒窗帘,窗台上一盆水仙花刚刚抽出了小小的花芽。
  楚卫一眼就看出同样的卧房应该不只这一间,他敏感地判断出房间的结构,隔壁应该也是间卧房,和自己所处的这间背对著背。
  我们得说,楚卫同学的判断能力真是够强。没错,隔壁的确也是间卧房,和楚卫所处的这间一模一样:同样的床、同样的桌子、同样的台灯和椅子,同样的窗户和窗帘,就连窗台上摆著的水仙花抽出来的花苞都长得差不离。
  楚卫忍不住就想了,隔壁那间,这会儿,睡的是谁呢?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块儿‘瞎混来的’那个人,这会儿,是不是也正要补上一觉呢?不知道……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麽巧,隔壁那间里睡著的那个人,其实正是陈风──他也是被领导安排进来休息的,比楚卫还要早一点,这会儿睡得正香,做著好梦,嘴角咧著笑,哈喇子湿乎乎流了一枕头。
  两个人,睡在同样的床上,做了同一个梦,梦著彼此,却隔了一堵墙,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知道谁。
  水仙花在悄悄抽芽,淡淡的、淡淡的,香。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两个人同时醒来,走进卫生间洗漱,面对著镜子刷牙、洗脸、刮胡子,谁也不知道对方就在镜子的那一边,谁也不知道他们其实正注视著彼此。
  然後,整理好床铺,整理好衣服,推开门,分别从不同的楼梯下了楼,踏上早已准备好的小汽车,两部车子轻轻启动,各自奔向了不同的方向。
  就这样,渐行渐远,渐渐看不见。
  ……
  陈风回到C市直奔东苇路小天小区的城郊化工厂,刘平带著人正埋伏在铁路专用线的值班室,兴奋地跟他汇报,“林小叶说了,就是他!”
  队长,咱们抓不抓?刘平搓著手。
  陈风埋头翻材料,干晾著他。
  等陈风抬起头来,刘平还在搓著手,满怀希翼地又问了一句:队长,抓不抓?
  陈风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副食店老板娘,你们查过了没有?”
  大概了解了一下,没发现什麽情况。刘平不在意地回答,执著地又问了一遍:队长,到底抓不抓!
  “再查查老板娘的情况,尤其是她那个在外面打工的老公。”陈风把材料收起来,“出去打工七八年都没消息,正常吗?他在阎王爷那儿打工是不是!”
  一语成谶,那个副食店老板娘的老公果然就是‘在阎王爷那儿打工’呢。刘平带著人一查就发现的确不对头,那个所谓的‘老公’早就失踪了!
  一路查下去的结果是在副食店後面堆破烂的屋子里挖出来一副白骨,老板娘和路三指天哭地赌咒发誓地互相推──可这怎麽推得干净呢?白花花的骨头经过法医鉴定,正是那个‘在阎王爷那儿打工’的丈夫。
  要命的是,那个单身女子失踪系列案的线断了。路三的确拉过一段时间的摩的,也顺便干点劫财劫色的事,林小叶就是那时候刚巧上了他的车,差点出了事。偏偏排查了半天,路三的确和那个系列案子没关系,时间、地点都对不上。
  说起来路三这个人也够矛盾的:说他胆儿大吧,抢劫林小叶未遂,吓得他把摩托车卖了,跑山里躲了好几个月──就是这几个月又有两名少女失踪,路三那时候在深山老林里藏著,算是洗清了嫌疑;说他胆小吧,为了跟老板娘搞破鞋,愣就敢把人家老公害死了埋起来,七八年里若无其事地跟老板娘出双入对,晚上甚至还敢睡在那间堆废品的屋子里,连噩梦都不做。
  而刘平百思不得其解,队长怎麽会这样呢?咱们辛辛苦苦追了半个月,怎麽结果会这样呢!
  陈风说你动动脑子就知道了,路三住的地方和咱们要查的根本就是两个方向,咱们的重点应该还是在车站附近。从明天开始,把摸排重心转移回西城,尤其是城乡结合部的那一片儿拆迁区!
  刘平闹了个脸红脖子粗,什麽也不敢再问了。
  其实陈风也有些不理解,楚卫既然已经盯这个路三‘不是一天两天了’,怎麽会不知道路三和那个案子没关联……呢──不对!
  “刘平!马上把那个路三提出来,咱们还得再审!”
  刘平立刻来了精神,兔子一样撒丫子蹦了出去。
  
  38
  路三被折腾得要崩溃,连小时候点了邻居家柴火垛的事都招出来了,陈风却还是不肯放过他,翻过来掉过去地问,就差把他直接搁柴火垛上烤了吃。
  路三到最後都快歇斯底里了,求您了您到底要问什麽?
  陈风其实也不知道要问什麽,就是叫路三反复地、详细地陈述,遇到过什麽人、说过什麽话、从什麽地方来到什麽地方去……路三终於说漏了嘴──那个案子真不是我干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哪个案子!
  路三僵住了。
  不是你干的?那是谁干的!
  僵得梆硬。
  谁!说!!!
  陈风拍了桌子,路三僵得差点直接戳到地上去。
  陈风放缓了语气,丢过去一根烟,“别慌,慢慢说,这可是关系到立功从宽的事,你自己清楚。”
  一边说一边偷偷甩了甩手,靠,真TMD疼。
  路三犹豫地吸了一口烟,有点不确定地问,“真能从宽麽?”
  陈风没回答,静静地盯著他。
  路三被那双沈静的眼睛盯得更加地慌乱,一口烟呛在嗓子眼,咳嗽了半天,终於,擦了擦鼻涕眼泪,老实交代。
  路三有个远房兄弟,是个瘸子,在车站摆了个修车摊,专门给摩的司机修摩托车。
  开黑摩托是个风险活,警察、城管、街道办,谁都管得著。一碰上有个整治活动啥的,拉黑活的一哄而散,广场上就剩个修车的。
  开摩托的跑了,坐摩托的就抓了瞎。这时候瘸子就上前揽点生意拉个客啥的,城管看他是个残疾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拉倒。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警察多次反复大排查,都没查到瘸子头上。要不是路三被抓,这个瘸子恐怕且得逍遥一阵子──路三躲进深山的时候,瘸子作案用的就是路三的摩托车,楚卫也正是因为这个才盯上了路三。
  真相就此大白──某心理变态杀人狂以‘摩的’司机和修车匠的身份为掩护,专门针对单身女客下手,杀人劫财,手段极其残忍……尸体全埋在凶手住的院子里,起尸的时候还吓晕了俩警察。
  案子破了,陈风却一点没觉得兴奋,这个案子真正的功劳应该是楚卫、刘平甚至林小叶的,他在里面就是捡了个便宜。当然了,不管怎麽说,案子破了,这就好。
  这是陈风上任的第一个案子,速度快,质量高,影响大,还买一送一的搭了个杀夫案,无形中就给他加了几分。警队的同事们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就连那个副队长郭胜,也少了几分狂傲,对他客气起来。
  郭胜这段日子不好过,那个闹市区枪击案一直悬著,没个头绪出来,上面已经催得冒火了。
  不巧的是那个‘调研考察干部人事安排’的工作组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驾到了,人还不少,把市府招待所塞得满满当当。来势汹汹,动静也大,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一个不落,挨著个儿请进来汇报关於所谓‘干部人事安排’的工作。没几天,国土局和交通局的几员大将就落了马。就连熊局长也受了牵连──手下几个分局接连有人被扯出来,你这个局长怎麽当的!
  熊局长其实也冤枉,他刚上任才几个月,板凳还没坐热呢,明明和他没关系,黑锅却得他来背──没办法,这世上的事情说不清楚。
  而郭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郭副队长和市里分管公检法的副市长是拜把子兄弟,东城分局出事的时候,这小子不降反升平步青云,自然是离不开这个拜把子兄弟的鼎力支持。如今副市长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上他这个‘兄弟’了。
  熊局长为难地跟陈风商量,能不能‘协助’郭副查查那个案子?话说得吞吞吐吐,陈风一听就明白──这就是个烫手山芋,案子破了功劳是人家的,案子不破责任是自己的,搞不好还得得罪一大帮。
  所以陈风说,除非我脑子叫驴踢了!
  话是这麽说,陈风心里还是很有点跃跃欲试的,可是老雷一早就给他打了预防针──不该掺和的事情,不许掺和!
  陈风有点拿不准了,老雷越是拦著他,他就越是心痒──他迫切地需要证明自己,迫切地想要干出点名堂来,那个闹市枪击案实在是个太好的机会。
  忐忑之中他想到了楚卫,想叫楚卫给他出个主意,其实也就是个借口,他就是想见见楚卫。
  可是楚卫不见他。
  他去了那家KTV,拿著那张会员卡。服务生客气地接待了他,“有什麽事情你直接跟我说,我就是你的联系人,其他任何人都和你没关系,别问,问也没用。”
  陈风灰溜溜地退了出来,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原本的一点希翼被砸得粉碎──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希翼的。他以为,那个案子破了,楚卫即使不会真的‘收手’,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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