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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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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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著你!区区四个字,天崩地裂,万劫不复。
  
  4
  楚卫皱了一下眉,很轻,很短促,短促得几乎让冯陈以为是幻觉。就在冯陈不自在地想要找点什麽话题说点什麽的时候,楚卫却拉开被子往後一躺,翻身冲著墙,睡了。
  “我累了,你也去歇一会儿吧,隔壁有床。”
  口气很冷淡,冷淡得刺耳,冯陈的脸腾的就红了──是啊,‘我保著你’,你凭什麽说这话?你以为你是谁?
  更何况……冯陈猛然清醒,自己,是个警察。
  从小院出来发动了车子,冯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就知道著急了,一晚上一句有用的都没问!
  冯陈把车开回了住处,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给老雷打了个电话。
  老雷说我这会儿顾不上你,昨儿晚上分局那边出了岔子,上头正拍桌子呢。
  冯陈还想细打听,琢磨了一下没敢说,再问下去就犯错误了。“行啊,您什麽时候有空,给个话?”
  老雷考虑了一下,下午3点,鼓楼後面的步行街,启明茶馆。
  冯陈说不行!那地方人太多,不安全。
  老雷没好气地说那就凤凰山公墓,那鬼地方没人!
  凤凰山公墓‘那鬼地方’果然没人,连看大门的都开了小差,整个山头除了密密麻麻的坟头,就是密密麻麻的墓碑。
  老雷带了一束勿忘我,放在了西头最後一座墓碑前,冯陈站在後面,静静地看。
  “想什麽呢?最近你老是走神。”老雷回过头,有点不满地拍了冯陈一巴掌。
  “没、没什麽,”冯陈回过神来,点了根烟,摆在了墓碑前,退後一步敬了个礼,“前辈,在天之灵……好好的啊。”
  墓碑下埋著的‘前辈’,是老雷前任的搭档,在一次缉毒行动中不慎暴露,牺牲了,冯陈,就是该任务的继任。
  香烟嫋嫋,两个人对著嫋嫋的香烟出神,一直到那支烟慢慢熄灭。
  “行了,说话吧,到底什麽事?”老雷扔过来一支烟,“认识你这几年,从来没见你心事这麽重过,跟变了个人似的。”
  “也没什麽……”,冯陈埋著头蹲在了地上,随手把烟夹在了耳朵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昨天晚上,东山公园……楚卫也在里头,我怀疑,他……可能、涉嫌、参与、伤害了、一名警察,他现在躲在城西,如果分局那边要人的话……这个是地址。”说著话,冯陈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冯陈一直没抬头,就那麽埋著头蹲著,一只手撑著下巴,另一只手捏著纸条直直地伸向前,这姿势很滑稽,有点像罗丹的‘思想者’,更有点像欧阳锋的‘蛤蟆功’。
  过了半天,冯陈终於觉得不对劲,不解地抬起头,“拿著啊,怎麽不接?”
  老雷抽著烟,把纸条接了过去,看看冯陈,再看看纸条,显得有些疑惑,“昨天晚上,分局那边是有个弟兄受伤了,听说是一刀割破了股动脉,血溅三尺,好在抢救及时,估计问题不大。不过……这个事情和楚卫也有关系麽?分局那边只说是耗子干的,正在搜呢。”
  ‘耗子’是东山一带最有名的毒贩子,也是楚卫最经常联系的上家,这是冯陈早就知道的。
  “血溅三尺?”冯陈打了个寒战,想起楚卫那件血迹斑斑的大衣,又打了个寒战。
  “嗯,伤的那个是分局出了名的愣头青,单枪匹马地往前追,听说是眼瞅著要逮住了,耗子那家夥也是狗急跳墙玩了命,一刀,噗!正捅大动脉上,那血飙的,跟喷泉似的……”老雷连说带比划,说书一般,活灵活现。
  原来不是楚卫?冯陈一下就轻松了许多,扶著大腿站起来,把耳朵後面夹著的烟拿下来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再狠狠喷出去,吁……
  “那个愣头青!就这样了还TMD想接著追呢,幸好被人从背後一拳头打晕了,大部队到的时候,那小子腿上也不知道是谁给扎了绷带,还处理得挺专业,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奇怪了,会是谁干的呢?”老雷狐疑地转转头,对上了冯陈的眼睛。
  “处理得挺专业?楚卫说他是正经医科大出来的……”两双眼睛同时一眯,又同时一亮,两张嘴异口同声喊了出来──楚卫!
  冯陈一摔烟头,“怪不得他要躲起来呢,他一定知道耗子的下落!怎麽办……你们,要抓他麽?”
  老雷摆了摆手,“不!让他先躲著吧,耗子要真被抓住了也麻烦,咱们好不容易搭上的线兴许就这麽断了。唉,分局那边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出的这倒霉主意,居然搞了这麽个行动,偷鸡不成蚀把米,搞得咱们这边差点前功尽弃……”
  “你事先既然知道他们有行动,为什麽不制止?现在放什麽马後炮!”冯陈一把火往头上撞。
  “你怎麽知道我没制止?我第一时间就打了报告,请求暂停那边的行动!”老雷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加郁闷,“上面没同意,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也许……领导有领导的考虑?这句话是你经常拿来教训我的,哦不对,不是‘教训’,是‘教育’,口误,口误。”冯陈挑挑眉毛,两根指头一搭,很没规矩的一个敬礼。
  老雷反倒笑了,你小子,总算还了魂了,之前那付鬼样子让人看著就生气。
  冯陈也笑了,那你以前还老是骂我没规矩。
  得了,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滚蛋!老雷笑骂了一声,没别的事了吧?我晚上还有会呢。
  有!冯陈摸摸鼻子,那什麽,下一步怎麽办啊?您老人家给个指示啦。
  指示个毛!老雷不耐烦了,这还用我指示?盯紧了楚卫那小子,一定不能让耗子那条线断了!
  哦!冯陈两腿一并,啪地一个立正,撒丫子往外冲,老雷在後面不解地喊起来,你见了鬼啦?跑那麽快干嘛!
  我得定蛋糕去,再晚就不赶趟了!冯陈没回头,一边喊一边跑。
  这小子吃兴奋剂了咋著?至於这麽兴奋嘛!老雷摇摇脑袋,转过头拍拍墓碑,唉,现在的年轻人哪……老夥计,下次再来看你,回见。
  冯陈买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很漂亮,上面铺了一圈玫瑰花,老板问写点什麽字?冯陈脱口而出,就写‘冯陈楚卫’吧。
  不写‘生日快乐’?老板愣了一下。
  不写,就是冯、陈、楚、卫。冯陈很认真地在桌子上画了一遍,不放心地嘱咐,写漂亮点啊,不然我不给钱!
  老板的脸这个黑啊。
  对了,我还要生日蜡烛,点上能放音乐的那种。冯陈继续提要求,啥?这都没有?那你们开什麽蛋糕店啊。
  没有就是没有!老板把写好字的蛋糕推出来,哗啦啦,拉下了钢闸卷帘门,抱歉,我们打烊了!
  喂!你好歹给我根绳子把蛋糕绑一绑啊,这样我怎麽拎回去?!冯陈砰砰地砸门,没砸开。
  冯陈於是只好用两只手把蛋糕捧了回去。
  
  5
  冯陈本以为楚卫会很高兴的,毕竟他已经‘好多年没过生日了’。
  可是楚卫没有,看看蛋糕,再看看冯陈,说了一句让他很抓狂的话──多少钱?我给你。
  冯陈有一种揪住他的头发往墙上轮的冲动。
  冲动完了以後冯陈说不要钱,老板跟我是朋友。
  “朋友?”楚卫挑了挑眉毛,“干咱这行的哪来的朋友?”
  “这话偏颇了不是?”冯陈耸耸肩膀,“咱这行怎麽就不能有朋友了?你不就是我朋友。”
  “错。”楚卫一点没给冯陈留面子,否认得很决断,“咱们只是搭档,不是朋友。看起来,连搭档也要做不成了──我这些日子干不了活,你还是换个搭档吧。”
  “不换!”冯陈觉得胸口很闷,一股无名火在烧,热,缺氧,呼吸不畅,脑子发涨。“咱们不光是搭档,也是朋友!你忘了你说的话了?我是冯陈,你是楚卫;我是切糕,你是白糖!咱们就是切糕蘸白糖,沾在一起就死活也分不开!”
  切糕可以没有白糖,白糖也可以没有切糕,可是这两样东西只要沾在了一起,就任凭什麽人,也无法把他们分开了。
  “会分开的,”楚卫垂下眼皮,小心地把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终归是要分开的。”
  靠!你这话说得真够文艺,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了。冯陈嘲讽地吹了声口哨,从裤兜里掏出在街口杂货店买的蜡烛,来,许愿!吹蜡烛!
  白色的蜡烛燃亮,围著蛋糕摆了一圈,看著有点怪异,不过也很漂亮,很有那麽一点子气氛。
  一起来吧,今天不也是你生日麽。楚卫笑笑,坐在了冯陈的对面。
  两个人闭上了眼睛,虔诚地许愿,一起吹熄了燃烧的蜡烛,忽然鼻子有点发酸,重重地哈一口气,同时说了一声,哈,生日快乐!
  冯陈伸出手,盖住了楚卫的手背,现在,承认咱们是朋友了吧?
  楚卫一本正经地摇头,现在还不是,得等这蛋糕吃完了才是呢。
  得!那就吃吧!冯陈兴高采烈地切下了一大块蛋糕递过去,楚卫窃笑著接过来,忽然一反手,厚厚的奶油啪地全抹在了冯陈的脸上。
  老子掐死你!冯陈怪叫一声跳起来,挖起一大团奶油扔了过去。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笑著闹著,展开了一场奶油大战,把好端端的一间屋子搞得狼藉满地惨不忍睹。
  两个人满脸满身花花绿绿的奶油,谁也不能幸免。楚卫腿脚不方便,吃亏得多,被冯陈压倒在床上,滚得床单被套全都报了销。
  就那麽裹著满身的奶油沈沈睡去,连梦里都带著蛋糕的香味,哈喇子流了满脸。
  冯陈胜之不武,大早上起来还得收拾战场,不过心情很愉快,开著自来水龙头哗哗地搓衣服,嘴里还慌腔走板地唱著洗衣歌──军民本是一家人呐帮咱亲人洗呀洗衣裳呃……
  不得不指出的是该同志明显有蹬鼻子上脸的嫌疑,之前还在为‘朋友’问题喋喋不休,这会儿就已经自动升级为‘亲人’了。
  楚卫坐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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