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金色婚戒 作者:飞鸟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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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的金色婚戒 作者:飞鸟鲨鱼-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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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总,不管怎么样你得承认,你‘妈是烦你也好,惊悚你也好,起码她惦念着你是不是?什么事都能慢慢说开的,我想要个妈来惊悚我,还要不到呢……”

    郑吴雨看了苏文一眼,忽然问道,“你‘妈妈是什么样子的?你长得像你‘爸还是你‘妈?”

    苏文想了想,道,“印象很模糊了,小时候见过一次我妈照片,我应该是像她的吧。爸爸很少提起她,问了也没人告诉我。”苏文耸耸肩,“我连自己有没有舅舅姨娘或者外婆都不知道。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郑吴雨看了看苏文,他是面无表情地在说这句话。

    回到办公室,苏文开始机关枪扫射一般地飞速浏览文件。

    时光磨人,半年前的他坐在这里,会因为郑吴雨的一个表情而汗如雨下。

    而此刻,苏文正拿着记号笔皱眉,面前那份广告案被他的判官笔戳的血淋淋。

    在大学时和工作后最大的差别就是,时间过得比以往快很多。朝九晚五的生活,把每天定时地分割成了三段,无非是上班、下班、睡觉,一旦步入了这个规律,日子就跟离弦的箭一般嗖嗖嗖地飞驰过去,很多时候一眨眼睛,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苏文瞟了一眼日历,才发现今儿是崔静萍的手术。

    三分文件看过去,一上午便完了,五分合同的签呈走完,一下午又结束了。五点整,苏文跟郑吴雨打了招呼,便直奔电梯。

    路过左岸的时候,苏文下意识地往里瞟了一眼。

    一个人如果既抽烟又喝酒,并且周围的环境是安静的左岸咖啡厅而不是喧闹的酒吧,那就说明,这人心里绝望。

    在酒吧喝酒的人,通常是恐惧寂‘寞,内心迷茫。

    在咖啡厅喝酒的人,再配上那副凄惨的表情,那绝对地在诉说人生无望啊。

    苏文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就这么推门走了进去。

    付笛难得的没有化妆,苏文第一次发现,素颜下的付笛,是很清秀的。带着丝憔悴和无助,眼眶泛红。

    付笛冷冷地看着苏文,苏文笑了下,道,“这儿的酒比皇家一号还贵呢,你可真舍得。”

    付笛盯着苏文看了很久,忽然道,“苏文,你变了,你以往隔着一条街看到我都是要跑开的。”

    苏文听着她带些沧桑的语气,道,“你也变了不是吗?你以往可是看到我就要讽刺下的。”

    付笛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自嘲地笑。

    “你要是现在想讽刺回来,我不介意。”付笛看着窗外道。

    苏文看了下时间,心想等下打车过去中医院吧?差不多正好滕丽娟出来。

    他嘴上说道,書香門第“我没你那么无聊,谢谢。至于我为什么要进来,你就当我同情心泛滥。我爸妈除了把我生在这个世界上,从没给我过什么,我现在还不是好好地坐在这?”

    付笛看向苏文,眼中带着迷惑,带着渴望。她听不大懂苏文说的,但是同时渴望着有人为自己带来救赎。她是真的快疯了,这两天家里愁云惨淡,父亲被带走后再没回来,贵妇一般的母亲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更有警察来家里兼带威逼利诱,让他们交出赃款。天知道!赃款在哪里!到底有多少!往年节假日络绎上门的亲戚朋友们各个避之唯恐不及。看守所那种地方,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自己老父虽然只年过四旬,可常年金砖玉石的生活,早就磨去了一个军人原本应有的毅力。原本在政府里领着闲职做得风风光光,人人恭维。可是直到这一日,她被主任故意刁难,又在洗手间偷听到同事的那些话时,她才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世界,完了……

    偏偏这个时候,王子卿退婚了……

    她一直都知道的,只有交易关系,可是二十年的情分放在那,他们从穿开裆裤就开始在一起……王子卿面色苍白地坐在自己对面说:小笛,退婚吧,王氏不能被卷进这些事里去,希望你能理解我。

    理解?我理解了你,可是谁来理解我呢?

    付笛喃喃道,“子卿他……他……”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眼泪就是没流下来。

    苏文叹气道,“那又怎么样?你是为了他活着的吗?”

    付笛看着桌面不讲话,苏文继续道,“我还有事,得赶紧走,你一个女孩子家,别坐这喝酒了,还有别抽烟了,怪呛的。”苏文按了下胸口,其实他自己闻着那味道,想抽了……

    “你早点回去,这日子天黑得早。”苏文站起身,又回头道,“你好歹一名牌大学毕业生,不至于没了自力更生的本事。”

    说罢苏文忽然觉得自己真啰嗦。

    他大步往外走,付笛怔怔地坐在那,手中的烟凝固成长长的一截烟灰,最后掉在桌子上。

    苏文在雪中裹紧了那圈大红色的围脖,一个电话直戳到大洋另一边。

    “贤妻,你刚起床啦。”

    杜杰迷迷糊糊的声音透着沙哑,“唔,一早醒来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苏文招手喊车,皮鞋在地上跺了跺道,“杜杰,家里这下雪了,很厚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把雪塞进你衣服里面去。”

    “快了。”

    出租车停在身边,苏文钻进车道,“三院。”随即又对着电话说,“快是什么时候?”

    杜杰顿了会问,“你要去看那个不完整的女人?”

    苏文怒道,“杜杰!”

    杜杰“呵呵”笑了好一阵,才道,“真的快了。这样吧,只要你叫我一声老公,我保证你明早一醒来就看到我。”

    苏文在车窗玻璃上画了个哭脸,顿时想起杜杰苦着脸跟自己撒娇的样子,乐道,“那你别回来了,等着我去美国扇你吧。”“郎君……”

    “……”

    苏文自始至终也没跟杜杰透露过付笛的事。

    他觉着没必要。真没必要。

    堆在心里许多许多年的自卑,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化成了一滩水,蒸成了一股气,最后也不知从哪个部位,刺啦啦一声便排出去了。尽管,蒸发的过程很痛苦,但是谁能说,现在这样的苏文,是不好呢的?原谅,原来也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件事。苏文看着马路上一排排闪过去的霓虹灯,心想,待会买点藕粉带过去吧,如果没记错的话,滕丽娟似乎喜欢吃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大家坐看感情升温~连带着虐虐小杜~



62 杜杰归来

    藕粉一大盒,苏文裹得像个球似的,全身上下就那条红色围脖最亮。在住院部楼下遇见苏琳琳,她正从卫昆手里接过烤番薯,小心翼翼地撕了皮在啃,苏文老远就闻到那甜甜的香味。

    苏玲玲眼尖,奔雪地里去拉苏文,递给他一个烤番薯,道,“妈手术还没结束,里面味道重,先别进去了。”

    卫昆细心提醒道,“这里冷,我带你们去我办公室。”

    苏文惊讶地看向卫昆。苏玲玲兴奋地解释道,“他现在可牛了,在这儿实习呢!”

    卫昆是典型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三的时候就能跟着一帮师兄一起进医院实习。他对苏玲玲说,“我知道你妈不待见我,没办法,我得快些让自己变厉害些。”

    苏文拍拍卫昆的肩膀,道,“好男人。”

    甫一进办公室,暖气扑面。由于是实习医生,所以卫昆没苏明生那么好的待遇,不大的办公室里还有寥寥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卫昆一一打了招呼,才领着兄妹俩人坐好。

    苏文捧着杯子安静地喝水。一穿白大褂的盯了他许久,笑问,“阿昆,这谁啊?”

    卫昆显然和来人熟稔,边替苏玲玲去掉红薯皮,边道,“玲玲他哥。”

    苏文对白大褂打招呼,“你好。”

    白大褂又盯着苏文看了会,道,“这哥哥比妹妹长得好看啊……”

    苏玲玲蹭地一下蹦起来,“张扬!你怎么不去死!”

    张扬“啧啧”摇头,“阿昆,你这准老婆太凶咯……你看看你,典型的见色忘友,就知道给你老婆吃,人家也饿啊……”

    卫昆举起手中剥了一半的红薯,笑的温柔道,“来,喂你。”

    张扬恶寒了一把,身后另外几个白大褂嘻嘻哈哈笑起来。苏文拉住斗牛似的苏玲玲,笑问卫昆道,“都是你同学?”

    卫昆终于扒光了红薯的衣服,将**递给苏玲玲,回答道,“他们都是我学长,高我一级的,平时也很照顾我。”

    苏文愣了愣。他的大学是在出租屋的电脑前和兼职的许多店里度过的。他没有朋友,也不孤单,在遇见杜杰之前,他除了王子卿和季海,是一无所有的。

    滕丽娟活了四十多年,生了一个女儿,还算活泼;嫁了一个老公,至少表面上还看得过去。她自认为为这个家里做了很多,自认为为苏玲玲做了很多。可不是?为了保护女儿的利益,苏文愣是给整得几年都没回过家;为了女儿的面子,贵族学校也要上!可是大病一场,到头来睁眼看见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空荡荡的病房。

    苏明生去办公室,苏文和苏玲玲都不在。

    滕丽娟一下子有点害怕。

    任谁刚从手术室下来,睡一夜之后醒来,身上余痛未消,余热未散,而周围是空荡荡几乎能听见回音的房间,都会感到害怕。

    苏明生是在办公室隔间睡的,苏玲玲在卫昆那凑活了一夜,吸了一肚子的二手烟。苏文是坐在病房走廊里度过的一晚上。

    所以现在拎着保温瓶推门,穿着烟灰色西装的俊秀青年,是苏文。

    苏文眨眨眼睛,“阿姨,醒啦?”

    滕丽娟张张嘴,艰难地吐出一个“啊”字,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苏文上前拆开保温瓶,把刚买的滚烫的粥盛出来降温,道,“我打电话给玲玲,让她来看看你,顺便喂你吃早饭。”

    滕丽娟点点头,苏文便站到床边打电话。

    拉开的窗帘外,是冬日的阳光,还有满眼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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