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新鲜赶紧卖 作者:高江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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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还新鲜赶紧卖 作者:高江合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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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吹个唿哨,笑道:“怎么?和我在一起有趣吧?”
  “你……,”青青被我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我满是笑意的看着她时,文龙进来。见我醒转,文龙高兴的和青青道:“嫂子,该你吃饭了。”
  “你……你别胡说。”青青双颊飞红,冲文龙嚷道:“待哪天你……。”文龙不待她说便惊奇的道:“你哭过了?是不是陈凡欺侮你?”他装模作样的走至床边数落我道:“这就你的不是了,看你平日也不象辣手摧花之辈啊。”伸手来捏我鼻子。
  “去你的。”我一掌拨开他手,笑道:“想挨揍是不?”
  “嫂子,你的凡欺负我。”文龙怪叫。
  “该死。……胡说。”青青誓不两立的道。
  “玩不起?”文龙道。
  “谁玩不起?可你问陈凡,我们只是朋友。”
  “是朋友,很好的好朋友。”我躺在床上十分悠然的答,看青青焦急的样子确实有趣。
  “你……,不和你说。”青青背过身对我。
  我笑道:“你去吃饭吧,这里有文龙陪着我就行,好朋友也该听好朋友的话吧。”
  青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红霞犹自末褪:“你想吃什么?打了几天葡萄糖也该饿坏你了。”
  “我知道。”文龙十分认真的道:“他最爱吃甜心蜜果粥了。”
  “什么?”
  文龙笑起来:“你给他熬点白粥就行了。”
  青青走后,文龙问道:“你和林翊闹翻了?”
  “不是的……。林翊和你说了些啥?”
  “也没说啥,但他在房外站着象不想进来。”
  我顿觉沉重,轻喟道:“叫他进来吧,也没啥的。”文龙出去,过许久才和林翊、泰来进来。我刚见林翊身影便大笑:“翊,难为你平日还自诩是好朋友呢,为何探病也不带些花给我?你低着头干嘛?我又不是要死了。”
  原本低着头的林翊缓缓抬起了头,极是感激的看着我。泰来笑道:“原来阿翊你是担心没买花给阿凡才不肯进来啊,我说阿凡,你也太贪心了。收到大情人鲜花的都是那些温柔美丽的少女,大情人能送花给你?你发梦想想吧。”
  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陈某我何德何能?”
  他们站成一列在床边。文龙认真看吊着的一大瓶针水。林翊则伸手与我握在一起。泰来忽道:“阿凡,我记得你临入院的前夜不是和阿翊说要杀只狗补补身子的?是不是柳生志的那只养瘌皮狗?问林翊他又不和我说。哼,还说什么好朋友呢。”
  我轻轻一笑道:“你也想吃上一份?”
  “你们哪次出来玩没预着我一份的?”泰来急了,道:“我虽然想不出新鲜花样,不会作计划又不会说话,但我还是上得山下得海的,你忘了那次偷香蕉?还不是我用大蛇皮袋装了运回宿舍里的?”
  “很久的事了。”文龙道:“是大一时的事吧,那次是阿翊过生日。”
  “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呢。”林翊的眼中有了光华。“我问你们你们还说是买的,怎知是学校水果场地的试验品?那些香蕉又大又甜,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
  “可惜水果场守得比以前严密多了。”我的回忆也陷进了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其实那次还有个主角是老虫。可到了现在,连泰来也学会不在林翊面前提他了。
  “所以今次你们决不能撇下我,我已很久没干这些事了。整天对着台嘀嘀答答的计算机,快闷死我了。”泰来急急道。
  “那夜我就和阿翊商量了一整晚,阿翊坚持说要杀了那只狗,我却说瘌皮狗不一定好吃,杀不杀也罢。”
  “这倒是,那只狗蛮可爱的,柳生志待我们也挺好的。”泰来一向都听从我的说话。但他摸着后脑勺,还是显得失望。
  我长长的打个呵欠,觉好累。
  “翊,我到底啥时候可以出院?”我问。
  “还躺几天吧,医生说你身体强壮,会比常人恢复得快的。”林翊眼睛里情愫复杂,我已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刻我却深深的感到陌生。我们是再不能一起去偷香蕉的了,我们心里的话也是不会再随便说出来的了。我们的距离,从这刻起或会无比遥远。
  我们继续谈一会,天色变黑。我催他们回去,他们见我眼皮直往下坠也告辞着走了。泰来说等我出院后他们三人合伙请我到地下室大嚼一通。我笑着谢了。
  合眼打个盹。刚刚醒来,为应付泰来文龙的追问弄得我异常疲惫,见了林翊,更有着一种失落感。
  再度醒来,青青却也在椅上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小盆粥。
  还该说什么?我咬着下唇默默让泪水流于心底,静静的看青青秀气的眉目。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啊!
  有只蚊嗡嗡的飞着,最后伏到青青撑着头的手掌上去。我心里发急,却又不能下床去为她赶那只可恶的蚊子。
  青青一动,醒了过来,伸手挠被蚊叮得少少红肿的手。她看我一眼,欢喜的道:“你醒了?我在外头买了点粥。”
  “谢谢。”我艰难的吐出两字。
  “本想自己煮的,可宿舍里没有大米。来,试试这粥好吃不?”她站起来摸着瓷盆道:“幸而没凉透,否则要拿回宿舍里温热了。这天气,冻得让人受不了。”
  我看她伸手轻挽乱发,雪白的脸上还留着个红印,心中感激得要命。我道:“很冻么?我却觉暖乎乎的?”
  “你还病着呢,身上发烫,何况这又是室内。”青青道:“坐起来吃罢。”
  我半躺着,微笑道:“打着吊针怎么吃?”
  “还要我喂你不成?”青青骂道:“懒!”
  “行行好,一次如何?”我知道自己在撒娇。
  青青叹气道:“拿你没办法。”但还是舀了一匙粥,伸过道:“吃吧。”
  “够不着。”我歪着头。
  “你……,够不着别吃了。”
  “别……。”我只好伸过头去,青青也把汤匙移近了点。她一匙一匙的喂,我一口一口的吃。
  “不用回去了?”我咽下粥道。
  “喂完你就走。”青青道:“什么话?”但也只是笑。
  我也笑,好温馨。
  青青看我吃得狼狈,定定的望我笑起来。
  “有米粒?”我伸手抹嘴角。
  “不是。”她笑得更厉害。“我想起了阿花。”
  “阿花?阿花是谁?”
  “阿花是我家养的良种癞皮狗,平日我也这样喂它的。”
  “你……,不吃了。”我赌气,伸直了腰。
  这回轮到她求我了:“行行好,吃吧。就一次如何?”
第十三章 思想汇报应该是这样的
  病了也是一种快乐,我病得兴高采烈。若非每天还要吃苦苦的药丸和受到那护士随心所欲的折磨,病房简直就是天堂。
  青青一直陪着我,有时她也抽空到图书馆去借来些书,然后在柜台上写写划划。她要参加今届的辩论大赛。
  她写东西时我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她说请勿打扰。
  我常常直勾勾的盯着她在稿纸上写字,她慢慢的就不自然,回头来气恼的说:“你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写?”
  我暗自得意:还不陪我聊天?我道:“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再说纵使是我在看你又和你写文章有必然联系?”
  她干脆就停笔道:“我知道你在看我是因为我知道你在看我。你说一个人感觉有危险潜伏四围时能否安心工作?”
  我奇道:“你是说我危险?我连床也下不来,你看,我打着吊针呢。”
  她振振有词的:“危险是一种感觉啊,陈凡同志。”
  于是我们开始一轮新的论战。话题天空海阔不着边际,喜欢说啥就说啥。但我总是输,尽管我言之凿凿理论充足。
  “你总是‘我说是就是’、‘偏你怎么的’,我怎么和你说?”有次我真的输得发急了。
  她得意的笑:“我就是这样的了。你挺得住也好挺不住也罢,你、要、怎、么、着?”她说得摇头晃脑的。
  “你这是得意忘形!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老是记住这些话……,好,我就和你辩儒学。子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没这句。”我搜肠括肚。“是范仲淹的。”
  “有,我说有就有。……哟,你也不算很差劲哟。”
  我还能怎的?确也如她所说我要怎么着?我碰上对手了。
  但青青的学问也广厚得令我吃惊。她会时不时的用些问题考我,如果我答错了她就咯咯地笑个不停。她嘴里总是一大一大堆我没听过的名字。从萨特的存在主义到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法,从两千年前的先秦显学到近世的爱情小说她都知晓,甚至《红楼梦》里的葬花词她也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红楼梦》我看过,可我没她这份心思,在这点上我特服她。
  “我是学中文的。”她骄傲地告诉我。
  “我是学计算机的。你知道linux操作系统么?你知道苹果机与PC机的差别么?你知道什么是内存溢出么?”
  她哑口无言,我抓往救命稻草般难得她不说知道。我开始侃起我的特长来。
  “闷死我了。”她伸个懒腰。“再说今天下午你自己吃饭。”
  我单手怎么吃?打了葡萄糖又打酊醛什么的稀奇古怪类药剂,我简直是医院的药物试验人。我停口苦笑着看她。
  她也笑了道:“可我真的觉得闷。”
  我唉声叹气的说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分明是乘人之危,挟天子以令诸侯。她眼珠一转道:“和你下棋。”
  她又忙忙的买副中国象棋,搬近柜台和我下。青青下棋当然赢不了我,我让她单边子力她还是赢不了我。
  “你只能用一只炮。”
  “干脆我只用五只兵好了。”
  “你愿意真是太好了。”她象受到提示,高兴地把我最后的子力拿走道:“你五只兵还不能过河。”
  “不准将军,不准吃我的棋子,还有,”她掩口笑道:“输了不准不捉,不准撒赖。”
  我气个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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