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by 风弄 (虐心+阴谋+经典+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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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by 风弄 (虐心+阴谋+经典+推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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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探访室,就看见他乌黑的眼睛。
  高大的身躯,毫无拘束地坐在对面。
  他凝视着我,如我凝视着他。
  一步步靠近,就象摄影机的镜头,慢慢拉进,让我看清楚他的脸。
  我穿着囚衣,坐下。
  并没有颓态,也没有激动,我安安静静,要在这灰暗的牢狱中,做一个等待翱翔的鹰。
  绝对不要,再在与将面前显出软弱无能。
  不等他开口,我淡淡说: “你瘦了。”
  云淡风轻,将他这常说的第一句反馈一次。
  与将一愣,眼里,带着诧异和些微想掩饰的感动。
  他低头看看自己,笑: “对啊,瘦了点。”
  又问: “生生,你还好?”
  他笑得温柔,我差点又要犯傻,认真地问他:与将,真的不是你?真的不是你做的?
  幸亏,我忍住,仅仅还他一个微笑: “我很好。”
  与将看我好长一段时间,说: “生生,你变了。”
  “是吗?” 我问: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与将避开话题: “我会把你救出来。”
  “准备多点武器劫法场吧。” 我无所谓地说: “马来西亚运毒是死罪。” 故此,书亭才急成那个样子。
  再有势力的家族,在国家机器的面前,恐怕也难直起腰杆。
  与将紧紧盯着我,轻轻说: “生生,我好想你。”
  轻柔的语气,淡得没有任何味道的声调。
  心里一热。
  回忆,所有曾经在与将怀里度过的时候。
  我轻轻答道: “与将,我也想你。” 把缠绕在肠间的柔情,通通倾注在这话里。
  也许是这种改变太奇怪太令人不敢相信,与将对我的回答,怔了很久。他的反应,比当初我答:我不后悔,时的圆滑顺畅,差了太多。
  看他千年难得一遇的纰漏,我趁热打铁,将手按在隔绝我俩的玻璃上: “与将,我们的信任,已经支离破碎,那么……。爱呢?”
  昨天怕将爱意宣之于口,只恐成了与将对付我的法宝。
  今日,已无惧。
  与将再震,很快镇定下来,对我从容一笑。
  斯斯文文,好一个贵气男人。
  “生生,我一直都爱着你。”
  我欣然一笑: “我也是。”
  多有意思,象一个有趣的游戏。把对方用情陷在自己掌心,看他为我痴狂为我流泪,七情六欲,全在我手。
  成为绝对被爱的一个。
  我曾经是输家,以后呢?
  在与将的目光下,我安然离开探访室。
  拐过门,我掠掠头发,微笑起来。
  这次的交锋,我满意。
  很满意。
  不担心即将到来的审判,虽然很清楚,我势必被判死罪。
  因为有人会救我。
  舍弃不下,他只能救。所以该忧愁的不是我,而是他。
  愁吧愁吧,为我伤心难过哭泣自责吧。
  我是如此爱你,与将。
  感谢爸,他用一句话,还我争夺的雄心、胜利的壮志。
  情场,原来也是战场。
  终于,快到宣判的日子。
  外面情形不明,可是有点忐忑。如果稍有差池,真要在这里葬送性命?
  夜里,睡在简陋的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与将正在愁眉苦脸四处周旋。
  忽然听见铁门打开的声音。
  我霍然起身,警惕地看着门。
  一丝光,从门缝中透过来。
  黑暗中,闪进一个人影。
  我不做声,看事情发展。
  那人靠近。
  他靠得太近,我蓦然紧张,脑袋快速运转,思考是否要高声大喊。
  我没有,心里隐隐觉得这是来营救我的。
  事到临头,难免心跳加速。
  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正疑虑间,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大喊,几乎把我吓得跳了起来。
  熟悉的看守的声音。
  “陈平,出房!” 一般提犯人,都这么喊。
  我一听,才稍微安定一点。
  可那个我不认识的人,骤然伸手,把我抓起推出了房门。
  我惊讶,如果他是救我而来,看守就在外面,岂不现了痕迹?
  被从黑暗的小房间中骤然推到大放光明的走廊,我呆看着面前的看守,只能苦笑。
  没有料到的是,穿着制服的看守对我看一眼,没有任何惊讶,居然对我一甩头: “陈平,跟我来,有人帮你交了罚款,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陈平?
  我一愣,随即领悟过来。
  这看守也是被收买的。
  想来与将明救不成,找了个买通换人的方法。
  不料违反法律的营救,居然堂而煌之上演在灯光之下。
  刚刚进去的那人,要留下顶替?
  心态一调整,思维也活跃起来,再没有以前的钻牛角。
  我老老实实,十二般合作地跟着看守,以我从未听过的身份,出这牢狱。
  一路经过长长走廊,马来西亚的警服在我身边不断晃悠。
  整个过程中战战兢兢,竭力隐藏发抖的手脚。毕竟,这是我的命。
  签名的时候手指发颤,面前的警官抬眼看我一下。
  生死关头,心都皱成一团。
  看那警官收了笔,对我懒洋洋说: “行了。” 如听赦令,松好大一口气,立即按捺着自己不引人怀疑地抬腿。
  多简单,签个名,就被放了出来。
  可我知道,有人为这简单的一个步骤,花费了大量金钱人情。
  在夜幕下步出看守所,路面一片冷清。
  以前最怕这样的情景,触景伤情,现在却只有畅快自由的空气,在鼻间流窜。
  一辆豪华轿车,静静停在街角,站在看守所门外,只能隐约看见车头的一部分。
  我心有灵犀,举步朝那轿车走出。
  流畅地开门,入内,安坐椅上。
  身旁,坐着我微笑的父亲。
  “爸,我出来了。”
  爸欣然点头,语带双关: “不错,你是出来了。举手投足,都象我的儿子。”
  我反问: “难道以前我就不是你儿子?”
  “生生,你长大了。” 爸叹: “我好欣慰。”
  泪水,差点又要涌眶而出。
  我忍住。
  已经决定,不再用眼泪装备软弱。
  我要做的,是展翅,是飞。
  “准备去哪里?”
  “法国。”
  爸停顿一会,问: “与将已回香港,你不去见他一见?”
  我摇头。
  来去自由,不受羁绊,与将,谁比谁更潇洒,谁比谁更吸引另一人?
  轿车启动,向着黑夜驰骋而去。
  茫茫夜空,心却不再彷徨。
  当日轻狂,敞开胸膛躺在车上对与将微笑的黄生,已经不复。
  当日滴落得不再珍贵的眼泪,会被我藏起来,象红酒,多年以后,倒出来带笑细细品尝。
  我已脱胎换骨。
  书亭说的对,马来西亚,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地方。
  那留在牢房中的人,或是为了钱,或是为了某件事物,要为我这原本无辜的人,更加无辜地去送死。
  事关机密,暂时不和与亭联络。如果连他都以为我冤死狱中,更表示这个计划无懈可击。
  其实,那被抓的人贺书贤,原本就不是我。
  真真一团乱帐。
  立即将马来西亚的事情,抛在脑后。
  只会徘徊在往事里,是我以往振作不起的原因。
  连夜的飞机,到了法国。
  妈在法国的家里,还是老样子。
  我当日额上一道皮外伤,她还哭哭啼啼个不停,这次我逃出鬼门关,她居然只是帮我掠掠头发,就转身喊仆人: “帮少爷把行李拿上楼,还有,把洗澡水放好。” 在我额上亲亲。
  我佩服。
  今天才忽然看懂很多事。我的母亲,知道用不同的态度对待不同时期的孩子。
  她在我需要眼泪的时候为我滴泪,当我需要安逸的家时,她就给我宁静温馨的迎接。
  振作,我要振作!
  第一件事情,就是接手黄氏的业务。不同以前傀儡似的什么都不看就签名,而是真正的接手。
  黄氏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东西,何必管是谁把它送我。
  意气风发地到公司,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周恒。
  以我助理的身份,带领众人在楼下迎接。
  这个时候,他再没有狐假虎威的权利,我要把他扫地出门,不过一句话的事。
  可是,我没有。
  没肚量到连一个往日的小虾小蟹都饶不过去,如何得与将的尊重,让他死心塌地,为我痴狂?
  “与将好大量,居然肯把他的大将借我使。” 我上前,笑着对周恒说: “今日起,我要再战江湖。周恒,肯否助我一臂之力?”
  周恒的回答很得体。他说: “黄先生,我一直都是你的助理。”
  我点头,携着他的手,进了黄氏。
  名义上,黄氏的董事长一直都是我。
  但这次回公司,感觉明显不同,不但我,连公司里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江山已易主。
  最欢迎这一改变的,是陈世伯。
  感激我当日拼死不签那份人事调令,笑得特别灿烂,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 “生生,一直坐镇香港遥控黄氏,终于发现还是亲自回来处理事务好?唉,还是回来好。你不在,鬼魅特别多,让人心烦。”
  我摇手: “我回不回来还是一样。你老人家一把桃木剑在手,哪个鬼魅能逃得过去?”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
  我又道: “陈世伯,你是黄氏元老,行政方面的事情,要请你多多指教。” 天外有天的事见识得多了,我字字真挚。
  陈世伯当然点头: “一定,职责所在,怎敢不鞠躬尽瘁?”
  行政方面,首先解决一处问题。
  真正工作入手,千头万绪,非常困难。
  我日看夜看,文件却一天一天不断。
  难为与将,荣氏黄氏一起掌管,哪来这么多精力?
  周恒敲门,将又一叠文件放在我面前。
  这人的工作能力,其实很值得夸奖。
  “日本方面的资料,已经全部收集好。黄先生,真的要自己全部亲自看?我可以看过之后汇总给您。看得太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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