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莲(宫廷,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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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莲(宫廷,虐)-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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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冷冽倨傲的眸子瞬间划过脑海,白予灏拉著马缰的手突然一抖,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揪痛起来。
  冷冽的寒风割著两鬓刮过,漆黑柔顺的长发凌乱地在身後拂动,两鬓有些碎发丝丝缕缕地荡在眼前,白予灏莫名地焦急著,也莫名地心急著,拉著马缰的手紧了紧,嘴中大喝一声,双腿一夹,坐下的烈马嘶鸣一声,随即又加快了奔驰的速度。
  本来的战马早已被他换下,现在他骑的,是昨日在驿站中休息换的,幸好那驿站的士兵还未离去,他付了比平日多一倍的银子,才买下了这匹马。这匹马本来也不是什麽好马,极为普通,可是现在战事连连,人马紧缺,能买到一匹像样的成年马匹,已属不易。
  天色已渐渐暗淡下来,白予灏又奔了一会儿,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客栈,那客栈门牌上挂著两只灯笼,昏黄的灯光微微若若的从薄得发白的纸中透出来,有些灰暗破败的气息。一连几天未曾歇息,白予灏微微有些怠倦,心想著身上带的干粮也不够了,便收紧马缰,迅速向哪里奔去。
  马蹄声在客栈门口吁了一声才停下,白予灏跳下马背,拍了拍身上的土,才推门而入。
  客栈是不一样的冷清,只有一个掌柜在台前懒懒地拨著算盘,一个店小二趴在粗陋的饭桌上呼呼地打著呼噜,时而不清不醒地抓两下头发,然後又沈沈睡去。那掌柜也是呵欠连天,十分懒散地托著腮帮子,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著什麽。
  白予灏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二人下意识地向门口望去,掌柜恨恨地来了句:“谁啊!?”
  白予灏怔了一下,然後呵呵笑道:“掌柜的,你这样的待客之道,难怪生意如此惨淡。”
  掌柜的见是客人,而且还是如此隽秀清澈之人,不禁失神了一下,连忙讨好百般讨好地跑过去,顺便揪醒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店小二。
  “客官?打尖还是吃饭?”掌柜的殷勤道。
  白予灏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道:“给我准备些干粮和小菜,再烫壶烧酒,这天气太寒,不喝些不行。”
  店小二连连称是地下去了,那掌柜的却还是微微奇怪,一双精明的眸子瞅著他打量来打量去,好似在窥探著什麽。
  白予灏冲他笑笑:“我可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掌柜的为何如此看我?”
  那掌柜的想了想,琢磨了一番,才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客官,您是从哪里来的?我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要北上,可北边不安全,我劝您,可千万别去才好。”
  白予灏点点头:“我知道,京都叛乱,可是这事?”
  “不仅叛乱啊!”那掌柜的摇摇头,故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据说,当今皇上下落不明,叛军都要打到宫里了,您现在去,不是故意送死麽?客官,容我劝一句啊……您还是赶快从哪来回哪去吧,否则啊……真是不知道怎麽死的。”
  白予灏张了张嘴想说话,这时候小二恰巧端了菜上来,一一摆好。菜色很粗,远远不比宫里的精致,但白予灏在军中已呆了好些时日,什麽粗糙的没有吃过,所以也并不放在心上。
  “掌柜的,你说,叛军打到了宫里?”白予灏夹了一口菜,送进嘴里。
  掌柜的叹了一声,摊摊手道:“这不?你看,现在这座城市,冷冷清清的,哪里还有人际,多数都逃到了南方,只有客官你,还骑著马北上。”
  白予灏勉强笑了笑,心中却十分担心焦急,便草草地吃了几口,带好包好的干粮包裹,给了银子,走出店门。
  掌柜的也跟著殷勤地走了出来,对他道:“这麽晚了,眼看就要黑了,客官何不再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去赶路。”
  白予灏跃上马背,抱了抱拳道:“感谢掌柜的,但白某北上是有急事,只想早些处理完,而且……”白予灏覆下眼帘,停了一下,才抬起眼睛道:“家中尚有贱内,他身怀有孕,还等著白某快些回去。”
  那掌柜的愣了一下,一瞬间看到那姓白的公子,清澈的目光中流光辗转,清辉晃动,温宁清澈,清美惑人。含著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爱意,是那样的震慑人心。
  掌柜的僵在原地无法开口,白予灏却笑了一笑,拉紧马缰道:“告辞。”说罢,一挥马鞭,高大的赤红烈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不待他反应过来,就已扬起四蹄,飞奔而去。
  天寒了,地冻了,夜晚的城郊,比之白日,更是多了鬼魅一般的凄冷幽静。城不再城,民不再民,破败光秃秃的气息弥漫了整座城池,想当初如何繁华峥嵘,回首故国,莫不是凄惨戚戚,只有叛将的士兵,来来回回地巡视查看。
  白予灏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感觉,越往北走,叛军的兵力也就越多起来,城中来回巡逻的人太多,他只好临时改了路线,专挑一些偏僻难走的小路,绕了许多弯路,这才终於在十几日之後,到了这京都城外。
  城门有人把守,一看服装便可知是叛军的士兵,白予灏隐在暗处,观察了几日,本想乔装改扮混进城去,奈何守城人把守甚严,别说一刀一剑,即使是一包小小的粮食,也会被他们全数倒了出来细细检查。
  这种情况下,就算白予灏如何冷静理智,也不禁开始心急起来,眼看著时间一日一日过去,他也愈加心急如焚。
  这日,白予灏如往常一般进入醉仙阁之内,信步登上二楼,敷衍性地点了两三个菜,推开窗户,一动不动地观察起城门的情况来。
  这日的守卫却仿佛松懈了一些,不再那麽严格,也许是上行下效的关系,士兵们这几日严阵以待了这些时候,却迟迟没什麽可疑人物,不禁也是烦了,便不再同以往那般认真。
  白予灏慢悠悠地喝著小酒,青瓷别致的小杯淡雅出尘,缓缓的,掩住了他唇边的一丝笑意。
  过了许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门口的士兵看似有了打道回府的样子,白予灏知道机会来了,便想起身离去。
  “公子……”有人敲了敲门口。
  白予灏神色一凛,瞬间紧张起来。“怎麽?”
  门外似乎是小二,淡淡的影子映在门纸上,白予灏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却都一一被他否定。
  “公子,有位公子想要见您,让我帮他传个话……”
  白予灏皱皱眉,心下不禁奇怪,想了想,心思又转了几转,才压低声音道:“是哪位?”
  “……是我,白兄。”低低的声音传进来。
  白予灏轻轻一震,连忙打开房门。
  门外一人身姿高大,却甚是疲倦,脸上带著些奔波过多的风尘仆仆,看到白予灏,放松地呼了口气。
  “李忆!”白予灏低叫。
  李忆笑笑,谨慎的目光在眸中一闪而过,白予灏分明看懂了他的意思,便对那小二抬了抬下巴,吩咐道:“好了,这是我多年未见的友人,麻烦小二哥了。”说著掏了锭银子递给他,示意他下去。
  那小二笑眯眯地接了银子,道了声谢谢公子,便欢天喜地地下去了。
  白予灏急忙拉著李忆进去,左右看了两看,才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
  “李忆!你怎麽来了!?”白予灏关上房门,劈头便问,想了想,又忽然焦急起来,拉著他袖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难、难道是赢冽……出事了?”
  李忆摇摇头,安慰道:“白大人不要担心,将军那里没什麽问题。”
  白予灏明显地松了口气,思索一番,又觉得不对:“既然没事,你怎麽来了?”
  李忆笑笑,在桌子边坐下,道:“来的不光是我,身後十万的兵力,已经秘密地被隐藏起来了,现在就躲在暗处。将军派我们来,是要帮白大人。“说著顿了顿,他喝了口茶,又不禁埋怨道:“不过白大人,你都选的是什麽路啊?我们怎麽追都看不见你的影子,本来以为早就能追上你,结果才拖到了这个时候。”
  “什麽!”白予灏先是一惊,暗恼他疏忽大意,明明自己那里顾及不暇,却还派人来帮自己,想到这,又不由心中一暖,嘴上却不由自主地骂道:“他这真是胡闹!那映碧就盘踞在南方,这麽一大帮兵力撤走,他怎能应付?”
  李忆挑挑眉:“白大人,你若是心中欢喜就笑出来,干嘛摆著这样一幅又想笑又想骂的神情?将军好心为你著想,还讨了你的一番骂,真是不值。”
  白予灏虽然高兴赢冽担心自己,但又免不了替他担心,左右寻思一番,急急地在房中踱了两步,突然停下来,道:“不行!李忆!你现在立马带兵回去!我怕他那里有危险,他身子不好,士兵又太少,我还是不能放心。”
  李忆憋笑了一下,站起来拍拍他的肩,道:“白大人你太神经质了!将军早已想好了这些,军队调动的事只有我和将军知道,不会有问题的。”
  白予灏拧眉犹豫道:“可是……”
  李忆继续喝了口茶,清了清喉咙道:“将军那边一直没有什麽消息,该是没什麽问题才是,只是我们都到了这里……这城门,总是要破一破,看看皇上,究竟怎麽样了才好吧……”他忽然凝重起来,表情上有一闪而过的痛楚,但却又像在极力忍耐,不想被人看穿一般。
  白予灏才想起来,这李忆,也曾是皇上身边的人,说不定比他自己,更要担心皇上。
  想到这里,白予灏也不禁心下一软,想了想,才道:“好。你通知那十万士兵,今天晚上,我们便要破城而入!”
  “是!”李忆神色一凛,垂首回道。
  黑云压顶,阴沈的天色渐渐暗下,狂风骤起,这清冽寒冷的风中,似乎有什麽东西,缓缓散开,悄悄隆起,沈重的云彩向著南边飘去,明明是同一片土地,而南北两极,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也许,现在的白予灏,想也不会想到,君赢冽那里,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啊啊TAT~天好冷啊……好不容易能爬上来一次……
  鲜网的抽抽~我真无语了……泪

  醉莲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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