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莲(宫廷,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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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莲(宫廷,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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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了。
  白予灏正回忆著,只听离幽又冷冷地道:“你来的也正好,有件东西,我还不得不交给你。”
  白予灏心下一震,忙抬起头来看他,紧张得嘴唇哆嗦。
  离幽哼笑一声,覆下眼帘,又逗了一会儿脖间的雪貂,不紧不慢道:“肖烜留下,剩下的东西,我一个都不要,你该拿走的,一个都不要给我剩。”
  白予灏胸口一窒,正要说什麽,忽听一阵蹬蹬蹬地脚步传来,人还未到,声就已先到了。
  “父王!父王!我有事要问你!”
  离幽一瞬间露出头疼的神色,这神色中又不乏宠溺,转过身去,语气已有些不耐:“做什麽?莽莽撞撞的!”
  离幽声音不大,只是轻描淡写般的,欢快的少女却一下住了嘴,甚至连脚步也刻意按压下去,低头顺眼般的慢慢踱来。
  白予灏看著眼前的少女,白衣华丽,如出水并蒂之莲,清秀出尘,又掩不住一派天真烂漫,离幽将她保护的太好,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离月撞入离幽的怀抱,撒了一阵子娇,好奇地抬头看去,却眼神一怔,不禁呆住了。
  白予灏被她盯著,干咳了一声,也有些不自然。
  离幽顺著她的眼神看去,了然地挑挑眉,拍拍她的头道:“月儿,你来找我干什麽?恩?”
  离月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回过神来,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父王……”离月呐呐的,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小脸低低的垂著,不太爱敢说话的样子。
  离幽了然地咳了一声,揶揄她道:“怎麽?不是有事给父王说吗?”
  离月哼哼吃吃地说了半天,眼角光顾著瞄著某人,早把想问的事情忘得光的了,脑袋里乱如浆糊,心肝蹦蹦直跳,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离幽不满地挑挑眉,将离月打发回去,看了白予灏一会儿,爽直道:“不瞒你说,小女看上你了。”
  白予灏心里咯!一声,连忙拒绝:“实不相瞒,我心中已有所属,公主厚爱,实在难以……”
  离幽眯起眼睛,虽然谈不上咬牙切齿,但显然是生气了:“白予灏,你不要不识抬举。”
  “谢公主抬爱……”白予灏低垂著眼睛,一字一顿道:“心中已有至爱,公主的心意,白某怕是要辜负了……”
  离幽拧眉不悦,阴测测地望著他,然後又突然想起来什麽一般,嘲讽般的笑了:“白予灏,你说什麽心中至爱?哼,你来的目的,我一清二楚,君赢冽死了,谁都救不回他,你莫要不知好歹。”
  白予灏轻轻一震,闭上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他……果真在这里……”
  离幽也不回答,只是深不可测地望著他,半天没有动静,肩上的雪貂顿时没了主人的逗弄,好似有些不耐,在他肩膀上一左一右地走来走去,长而华丽的尾巴扫著他的脖颈,怕失宠似的,吱吱叫著,有些惊慌。
  离幽突然哼笑一声,安抚性地拍了拍肩上的雪貂,垂下眼帘,然後就不再说话。
  白予灏闭住呼吸,紧张的压抑顿时压迫住了他的胸腔,一上一下,一呼一吸,呼吸间的颤抖和无助,都无比清晰地放大在他的耳边。
  “他……”
  离幽慵懒地打断他:“白予灏,你不要想了,死人一个,你要来有什麽用?”
  白予灏心下一颤,双手不由收紧,语气转为萧索:“不论怎样……我一定要见他。”
  离幽笑了笑,却十分冷漠,银白色的长发垂在他的身侧,冰冷骇人的神情传进他淡紫色妖冶的瞳孔,有几分深入骨髓的毒意。
  “可惜……”离幽勾勾唇角,颇为讽刺地笑了:“我已经不打算让你见了。肖烜背著我给你写信的事情我已知道,其实这也没什麽,但是……”离幽笑著说:“我生气了……白予灏,你和你师傅一样,真有本事惹怒我。”
  他拍了拍双手,好似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要走出正殿,却被白予灏一把拦了下来。
  “离幽,把他还我。”白予灏一字一顿的。
  离幽挑挑眉,没有说话。
  “还我!把他还我!”白予灏见他一副玩味神情,心里怒气更炽,双手不自觉地捏得咯咯作响,猛地揪起他的衣领,贴著他的面颊,咬牙切齿道。
  离幽没有料到他胆子如此之大,措不及防之下,被他狠狠揍了一拳,打在下颚上。
  “白予灏!你要死!”离幽被他打的倒退两步,紫色瞳孔悠然便深,眸中阴云滚滚,压制著深不可测的怒气。
  白予灏望著他,攥紧拳头:“带我去见他。”
  离幽眼神一凛,道了句不知好歹,正要出手,却冷不防地冒出一人,挡在他的身前,将他拦下。
  “离幽!你住手!”
  离幽眯起眼睛:“肖烜,你敢拦我!?”
  白予灏眼神滞了一下,顿时慌了:“师傅……”
  肖烜望向他,想说什麽,却又迅速覆下眼帘,过了半响,忽然叹了一声:“你……真想见他?……”
  白予灏心中猛地一抽,咬住下唇,稳了稳气息,才有力气开口:“师傅,求你,带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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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莲 第六十八章

  “见到怎麽样,见不到又怎麽样?他已经是尸身一具,早已了无牵挂,你现在才来,又算什麽呢?”肖烜说这话时淡淡的,以前千般疼宠的表情已尽数退去,看著白予灏的眼睛,越发疏离起来。
  白予灏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铺天盖地的悔恨顿时倾泻而来,几乎要挤破他绷得紧紧的神经,他被说的无法回答,无法反驳,只得站在那里,撑著剑,勉强呼吸。
  肖烜叹了一声,淡淡道:“世间本是如此,很多事情,都会不尽如人意,君赢冽不在了,你前途辉煌,正是要飞黄腾达之时,这时候放开,也好。”肖烜说完便闭上眼睛,脸颊有些淡淡的疲倦,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很多,只是依旧站在离幽身前,状似无心地隔开他二人,十年如一日,一颗心,终究是向著自家徒弟的。
  白予灏指尖有些颤抖,似乎连那把轻如蝉翼的长剑都再也握不住,冰冷锋利的剑气似乎也穿透那厚重的剑鞘,嚣张而锋利的,刺痛自己的全身。
  “师傅……”白予灏叫他,怯生生的,似乎连那麽一点微弱的希望与紧张,都跟著这个男人的动作,微微滴发著颤。
  肖烜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看著白予灏的眼神也十分复杂,有关爱,有憎恨,有失望,也有悲伤。这样的表情让白予灏忽然紧张起来,颤巍巍的,不敢在看他的眼睛。
  离幽站在他的身後,笑得有些讽刺:“肖烜,你还管君家的事情做什麽?当初你被逐出皇谱的时候,他们管过你了?”
  离幽轻易地揭开他的伤疤,轻易地破坏他的人生,一如当年,恶狠狠的,带著猎物捕获後的欣喜与得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地端详著他。
  肖烜低头不语,攥紧的拳头却开始微微发抖,兀自隐忍了半响,才渐渐安静下来。
  白予灏也惊讶了一下,随即便安静下来。
  於是一切,就有了最完美与最合理的解释。
  肖烜是自己的师傅,但多年之前,也许跟君氏皇族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白予灏猜想,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麽事,後来师傅才被残忍无情地逐出皇谱。
  这麽一想,白予灏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眼神左右乱瞟,却再也不敢看肖烜的。所以因为君赢冽的死,肖烜会口出骂言,会打他揍他,会对他失望透顶,会对他冷漠疏离。
  白予灏忽然明白了。
  可这明明白白的事却如一桶冷水,泼得他浑身发凉。
  至亲之人都无法救他,那还有谁能救他?!连身为医中圣人的肖烜都无法救他,那……还有谁能救他?
  白予灏闭上眼睛,满是苦涩的味道。
  现在强撑他的,也只有那样一种力量。
  一种誓死般的,非要见到君赢冽的力量。
  肖烜抬起头来看他,声音含著不可察觉的痛楚,酸酸涩涩的,渗透到人的心中:“君赢冽死了……事後才如此执著,你觉得……这样有用吗?……”肖烜闭了闭眼睛,强烈的热意刺痛著他的眼眶,停了一会儿,他才再次睁开。
  白予灏轻轻一震,一口气似乎都闭在胸口,憋得脸孔发红,心口处也难受得厉害。
  “师傅……我……”白予灏攥著掌心,微微出了些汗,连长剑都握不住的滑腻。
  肖烜看著他,许久都没有表情,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就这麽怔怔地打量他,过了许久,才微微的叹了一声:“罢了……我真是不该,一时心软,给你写了那样一封信……”
  白予灏还在挣扎:“师傅……我要见……”
  “住嘴!”离幽愤愤地打断他,从身後揽上肖烜的肩膀拍了拍,斜瞥著他道:“这是我的地方,你一个姓白的在这里撒什麽野?”
  “可是……”
  “可是什麽?”离幽只气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种慵懒冷漠的神情,连眼都不待抬的,冰冷得接近麻木。
  “你想见,我就非要让你见?白予灏,你也太天真了吧?”离幽轻笑了一声,道:“离月喜欢你,光是为了她,那个什麽君赢冽,让我杀一百次的都不够。”
  白予灏轻易地便被他挑起怒气,憋了一阵,终於再也隐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大骂:“离幽!你住嘴!赢冽被你这般侮辱,你还是不是人!?”
  离幽微微挑眉,显然也是怒了,从骨子里散发出强大冰冷的寒气,虽然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手腕一转,分明是要用毒杀人的招式。
  肖烜一看就明白了,连忙用手按住他,嘴上却没说什麽。
  “我侮辱君赢冽?”离幽冷冷的:“你说的真好笑,你不爱他都可以强要了他的身体,跟你比起来,我的这点侮辱,又算什麽?”
  离幽冷言冷语,却犀利得可怕,仿如一把利剑,冰冷而决绝,寒冷而刺骨的,穿透白予灏的心脏。
  白予灏毫无反击的余地,登时便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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