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桃花- 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金童争辩道:“我不需要谁在乎,我自己在乎就行了,我只为了我的心之所安。”
  玉女愤怒了,玉女说,“你就洗洗安心睡吧,我不奉陪。玉女摔门而去。”
  第二天,玉女就回到了学校。师兄一个人在桃花山住了一个多星期,他会坐在一棵桃树旁给我们几个师兄弟轮番打电话,诉说心中的苦闷。师兄说为什么钟情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年月坚守一个信念这么难?为什么我的坚守成了人家嘲笑的对象?为什么?
  七
  在我们和黄总签过讲座的合同后,黄总反而不请方正先生为他的员工搞讲座了,这很奇怪。师兄主动打了个电话给刘曦曦,师兄说你最近怎么样?刘曦曦说,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刘曦曦来到了我们宿舍,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聘用合同”让我们看。刘曦曦说你不是一直问我们对方正先生有何目的吗?我们今天就告诉你们,本公司请方正先生讲座只是为了增加了解,建立友好关系,我们主要目的是想聘方正先生为我们的投资顾问。
  我们找到方正先生把聘用合同给他看,没想到方正先生看过合同,脸一下就沉了下来,说你们怎么回事?这不是给我添乱嘛,我怎么会接受他们的聘用呢。
  我们说这合同是他们搞的,在这之前也没有和我们商量过,这种事我们当然不敢代你做决定,所以拿给你看看。方正先生看看合同的尾部,见是没有签字的,脸色这才缓了过来。方正先生说,你们要记住,我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也不允许接受任何一个企业的聘任。
  方正先生这样说,我们一下就糊涂了。我们望着方正先生云里雾里的。方正先生是什么身份?不就是法学家、经济学家、教授、博导嘛!法律没有规定他不能给企业当顾问呀!
  方正先生见我们愣愣地望着他,自己笑了。方正先生说,你们不明白是吧?我现在也没法给你们说明白,反正我现在不会给任何公司当顾问,将来会不会给公司当顾问那将来再说。
  看来,我们的导师也很神秘呀!我们对方正先生还是不了解,我们自以为是导师的心腹,可是方正先生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们,不能或者不愿意告诉我们,这好像并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既然方正先生没法给我们说明白,那就有他不说明白的道理。我们也懒得搞明白了,难得糊涂。
  回到宿舍我们让师兄打电话给刘曦曦,就说方正先生不同意接受贵公司的聘任。刘曦曦的反应很平淡。刘曦曦越反应平淡我们心里越打鼓,也就是说聘任方正先生当他们的投资顾问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如果他们花那么多钱搞讲座,就是为了拉拢方正先生,聘用他为企业的投资顾问,现在被方正先生拒绝,他们的反应肯定是强烈的。也就是说聘任方正先生当投资顾问也不是目的。既然刘曦曦对方正先生拒绝聘任反应平淡,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方正先生后来问起他们的反应,还担心把黄总得罪了。师兄说他们没说什么,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方正先生问师兄说这话什么意思?师兄说没什么意思。方正先生说,我虽然不能接受他们的正式聘任给他们当投资顾问,但他们遇到投资问题我还是可以给他们出出点子的。
  师兄把方正先生的意思打电话告诉了刘曦曦,没想到刘曦曦在那边“哇”地一声欢呼起来。师兄对刘曦曦的过分反应费解。刘曦曦说,其实黄总也是这个的意思,希望方正先生为公司出出点子。最近正忙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正需要方正先生出出点子。师兄问什么项目说来听听。刘曦曦说,黄总会当面请教方正先生的,这个项目是和你们学校合作的。
  当我们听说黄总和我们学校有合作项目,我们终于明白了。
  过了几天刘曦曦来到了我们宿舍,说黄总想请方正先生吃个便饭,不知道方正先生有没有时间。师兄当场给方正先生打电话,方正先生同意了。
  刘曦曦所说的便饭其实是一个大宴会。让师兄吃惊的是黄总不但请来了法学院院长苏葆帧,还请来了学校副校长,校办主任,真是神通广大。师兄本来以为黄总约方正先生是单独见面的,只有方正先生、师兄、黄总和刘曦曦四个人,没想到是一个宴会。
  在上菜时师兄把刘曦曦叫了出去。师兄问刘曦曦这是咋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刘曦曦说,这个项目是和你们学校合作的,学校主管的领导当然要来了。师兄说方正先生从来不陪领导吃饭。刘曦曦说,不是方正先生陪学校领导吃饭,而是学校领导陪方正先生吃饭。刘曦曦这样说师兄也不好说什么了,但愿方正先生别不高兴。
  回到席上师兄见方正先生正十分高兴地和大家说着什么。方正先生说:“重修校园的围墙,我举双手赞成。当初我就反对把校园的围墙拆了盖商业门面。”
  原来黄总和学校所谓的合作项目就是重修校园的围墙。当年学校拆围墙修商业街完全是跟风。在中国第一个拆掉围墙修商业街的是北京大学。北大拆南墙,我们学校跟风拆了北墙。师兄听到学校要和黄总合作重修围墙了,师兄不由乐了,这又是跟风,因为最近媒体有报道说北大又要修南墙了。
  在酒桌上大家几乎没有怎么谈论关于黄总和学校合作的事,除了方正先生表态说很赞成学校重修围墙外,师兄顺口说了句还是有围墙好,其他人包括学校的副校长以及校办主任都没有对项目之事发表看法,连黄总也基本没有谈到项目,只是不断地劝酒。可见,有些事是不必多说的,像方正先生这样在学校十分有影响的教授,只需要出个面也就够了。
  刘曦曦送回了方正先生然后送师兄回学校。在车上师兄问刘曦曦,你送我们了黄总怎么办?刘曦曦说黄总还有专车。师兄说黄总也喝了酒了,怎么开车?刘曦曦说,他们玩的可能比较晚,等结束了酒气也散了。你们那个副校长特喜欢唱歌,有一次我们陪他唱到天亮。师兄哦了一声,然后就靠在那里不啃声了。师兄睡着了。
  八
  师兄一夜未归,这件事情很严重。更严重的是师兄的女朋友钟情大清早就来到了我们宿舍,她坐在师兄的空床上做守株待兔状。二师弟说,小嫂子一个星期没来了,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早。钟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没好气地回答,我不是你的小嫂子,虚衔而一。二师弟“嘿”地笑了,说你在我们心中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嫂子呀!钟情说,我是小嫂子,是不是你师兄在外头还有大嫂子呀?二师弟说,你说到哪去了,我们师兄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嘛!钟情说,那我问你,你师兄昨晚被一个美女开车接走,一夜未归到哪去了?二师弟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啃声了。钟情和师兄在桃花山不欢而散后,钟情一个星期没有来过我们宿舍,她甚至都不知道师兄昨晚的活动,怎么会知道师兄一夜未归呢?
  二师弟蹭到我身边说,她的情报怎么这么准?我说闹不明白,师兄一夜未归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肯定没通风报信。二师弟说,我也没有。那是谁?只有老三了。我想不明白师弟怎么通风报信的,从昨晚到今晨,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更别说去见钟情了。我们望望师弟,师弟坐在电脑旁,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样子,好像已经在那里坐了千年,连钟情进宿舍都没动过窝,连招呼也没打,一点也不吃惊,好像早就知道钟情要来。师弟的行为和过去可大不一样,过去钟情来宿舍师弟又是端水又是泡茶,问寒问暖的。师弟的行为恰恰说明他心中有鬼,证明了他和钟情有默契。
  我们开始为师兄担心,不知道师兄怎么过这一关。这时,我们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喇叭声,我和师弟伸头向楼下看,见师兄刚好打开车门从一辆“帕萨特”里钻了出来。二师弟说,是刘曦曦的车,师兄又过车瘾了。我说师兄上学期拿了个本,见车就没命了,不用说喇叭肯定是他按的,是给我们听的,臭美吧。
  我们见师兄将车停在硕士生楼和博士生楼之间。博士生楼是北楼,硕士生楼是南楼,两栋楼门对门,中间有两个车宽的位置,师兄把车紧靠博士生的北楼停下了。师兄的喇叭引起了北楼人的注意,北楼的一扇窗户打开了,有一位博士牛皮烘烘地训了师兄一句。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按什么喇叭,那博士肯定把师兄当开帕萨特的农民企业家了。师兄把头昂着用方言回答:“同志,这是博士住的地方吧,俺找人。”
  “你知道这是博士住的地方还按喇叭!”那博士一听师兄的口音,就更牛了。师兄有意地提高了嗓门道,谁规定在博士住的地方就不能按一下喇叭?那博士气壮的很,喊:“法律规定的。”
  师兄也喊,你别吓唬俺老百姓,你把法律拿来俺看。师兄这么一吵,博士生楼和硕士生楼的窗户纷纷打开了,师兄手里拿着钥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望着北楼笑。隔壁的同学周文认出是姚从新的,就趴在窗口喊,老妖(姚),你在哪搞了一辆车?姚从新扬着头问,这车怎么样?说着用脚在车轮上踢了一下。车安装了防盗系统,像驴一样叫了起来。那位和师兄吵架的博士望望说,有什么了不起,说不定在外榜了个女大款。
  师兄说,就是,我榜了个女大款,有本事你也榜去。这时,刘曦曦打开车窗突然下了车,就好像导演安排好的一样。刘曦曦的出现让趴在窗口上的同学一片惊呼,口哨声不绝于耳。有同学就喊:“我也要榜,我也要榜。”
  师兄就得意地笑了,脸都笑花了。师兄正得意呢,钟情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窗口,钟情把头从我宿舍的窗口伸了出去,大喊一声:“姓姚的,你给我回来。”
  噢――趴在窗户看热闹的人都兴奋起来了。那位和师兄吵架的博士极为激动,他望望钟情又望望刘曦曦说,让你烧包榜女大款,本博士管不了你,本科生总能管住你。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