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花 by devillived (虐心+兄弟+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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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花 by devillived (虐心+兄弟+推荐)-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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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永别了…… 

  平静地诀别,低头继续擦拭,有洁癖的人也会被他的执着吓倒。君凌就这样看着招袂擦完最后一个杯子,然后迅速地再次捉住他的手。 

  慢慢地俯过来,温热的气息带着酒精的味道暧昧地贴在招袂的耳边。 

  “让我吻你,最后一次……” 

   

  招袂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摔开君凌的手,自己揽过那杯变了味的bloodmary,狠狠饮上一口,呛得咳嗽连连。 

  “现在,我们已经两清。” 

  他红着眼睛瞪着君凌,故意想要显出凶恶的模样,可是脸上却形成了另一个诡异悲凉的表情。 

  耳边最后一次传来君凌的叹息声。 

  “为什么你不愿意安静地待在我身边……” 

  已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前台的器物已经清理完毕,招袂转身整理后台的酒瓶,对于君凌的这句话他只是无所谓般轻轻地耸了耸肩。 

  等他再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 

   

  君凌走出流颜。 

  隔着玻璃落地窗,他看到招袂一个人立在吧台中,身后红红绿绿的光点像极了鱼缸里五光十色的氧气珠。 

  最后一次回头,他凝视着招袂的侧脸,男孩偷偷拿袖子抹着脸,哭了,缀在颊边的泪像一串剔透的水晶。 

  君凌远远地望着,好像看见了热带鱼的泪水。 

   

  “我想我爱你。” 

  隔着玻璃,他对着那个看不见自己的身影无声地作出这几个口型,某一个瞬间,他突然体会到了父亲临终前的悲哀。 

   

  第四十九章 

   

  本因心情不好而来到流颜解闷,李梓封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面。 

  招袂和君凌,这两个与他只有商业关系的人暧昧地凑在一起,自己心中却感到一阵烦躁。 

  是因为想起了丁翔吧,中午他在饮水间昏倒,还是李梓封将他拽到休息室去的,可是等李梓封倒了杯咖啡回来的时候,刚才还昏沉的人已经不见。 

  坐到依旧留有体温的沙发上,杯里的褐色液体溅了点到指尖,小小的灼痛,以及不用味蕾就能够品尝出的苦涩。 

   

  心里已经有一小部分在提醒着自己有些事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可让人怀疑的现实却屡屡出现在他面前。驱动他做出些不可挽回的行为。 

  那天在景区出外景时,遇见了个无聊兼大胆的报社记者,居然问起李梓封母亲是不是别人家的第三者……在公共场所被如此侮辱,李梓封依旧在人前保持冷静,但是转天就让人给那个记者施以了血的教训。 

   

  麻烦不仅仅是这些,最近家里的长辈们频频催促他继承家业,而与君麟阁这边的竞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更加激烈,有时李梓封也感觉到些微力不从心,也许是时候退出电视圈了。 

   

  而要想做回一个商人,就必须学会以金钱衡量一切。 

  放下手里的酒杯,如果说陈家的人喜欢给他李梓封制造麻烦……那么自己也应该回赠一些什么了。 

  猛吸一口手中的烟,然后将金红的火星掐灭在盛满了咖啡豆和水的烟灰缸里。 

   

  七天后,龙坞殡仪馆。 

  登云,馆内最深处的追悼厅,紧闭大门上没有任何标识,百坪的厅内大约有20个黑衣人,摆放在墙边的花圈上也看不出逝者的姓名身份来。 

  这里就是陈邱凌遗体告别的现场。 

  陈邱凌的唁讯并没有发布在报纸上,陈家人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公开这个消息。 

  君凌以长子的身份将陈邱凌的遗像放置在丧菊丛中,而在这祭台后面小小的影壁下,停放着躺有陈邱凌遗体的冰棺。 

  丁翔站在张栋和林律师的身边,他们是陈邱凌遗愿的执行人,在参与追悼会的人群中,他们是丁翔能够微微信赖的存在。 

  “你和陈老先生的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99。99%。” 

  在司仪致完悼词、遗体告别还没有开始的间歇,张栋这样对丁翔说道, 

  “把你带入陈家,是陈老先生交待我的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之后我就将全心为新的陈总工作,所以,你以后的事情都要依靠自己了。” 

   

  丁翔抬头,头顶上方父亲的黑白照片对着自己微笑着,那就是那天的梦中缺失了的表情。 

   

  遗体告别仪式就要开始,在张栋的安排下,丁翔来到影壁后的冰棺边上,他将站在长子君凌的身后,以次子的身份答礼。 

  陈邱凌的遗体就在装饰了翠柏鲜花的冰棺里,平静恬然的脸因为生后的精心修饰而显得容光焕发,除了青紫的嘴唇和过于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丁翔出神地看着,这是他第一次目睹死亡,而且还是亲人的死亡。像是不能认同这个既定的现实,他伸手欲触碰一下那惨白的手指。死者的手不都是冰凉的么,他的父亲,现在,是否也已经冰凉了呢。 

   

  然而他伸出的手却被君凌快速挡了下来,那架势——就像是头守护着宝藏的黑龙。 

   

  “听招袂说你被李梓封赶出来了。” 

  没有对刚才的行为做出任何解释,君凌直视入丁翔的双眼,他只说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丁翔不作声。 

  “恨他么?不如我们合作,以李氏企业和李梓封为目标。” 

   

  怔了怔,没有想到君凌突然提到“合作”,脑中第一个意识就是觉得君凌别有用意。 

  从招袂的口中得知君凌对自己和母亲心存着根深蒂固的恨意,而且,自己对于李梓封……不愿意再深入思考,因为一想到这个名字丁翔就会觉得头痛欲裂。 

   

  无论如何,他选择了拒绝。 

  “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是一无所有,没有资本去实施任何的报复,另外……我不想参与你的计划…你曾经做过的事不允许我相信………你和李梓封也许有过节,但我和他有的只是误会……我不想去解释它并不代表我必须去报复他。” 

   

  淡淡地说完这些,丁翔用力摇摇头,拒绝这本就很可疑的邀请。 

  君凌沉默了片刻,也没有打算深究下去。这个机会,本是他为了招袂而给出的,被丁翔主动放弃了。 

  “你失去个难得的机会……不去攻击他,可别以为他不会过来伤害你……” 

  话说到一半,外间的哀乐声已起,遗体告别开始。谈话截然而止。 

   

  在悲伤外表的包裹下,那些完全陌生的亲戚们一个个鱼贯过来行礼,机械地重复着君凌的动作,丁翔感觉不到那些陌生人眼中本应存在的悲伤,相反地,每当他们看着自己的时候,一种阴冷的鄙夷和猜度就会升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响彻耳际的哀乐停了,最后深深凝视一眼陷入永眠的父亲,在冰棺边靠上一捧自己带来的白玫瑰。在众人黑色的注目礼下,丁翔走出了登云。 

   

  不想做什么陈家的次子,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平稳地生活。 

  安葬仪式他没有参加,君凌也根本没有打算告诉他,陈邱凌的墓葬在何方。 

  走出了殡仪馆,丁翔找了一家长途电话厅。在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后,他只对着那端那个微微苍老的女性说了一句话: 

  “妈……爸已经去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在灰朦的天落下第一滴雨后,在快速公路上无数车水马龙涨落几次后,在陈邱凌已经火化的骨灰被小心装入白玉方盒后……好像经过千年万年,丁翔似乎听到了,从那遥远的地平线尽头,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哀泣声。 

   

  只请了半天假,从殡仪馆直接回到台里工作,丁翔知道自己的模样一定很怪异,一身黑衣,还淋了一路的雨,可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在拿一种猎奇和新鲜的眼光看着他,而当他反过来望着他们的时候,自己的思想却会被鄙夷地避开,一个不好的预感隐隐出现在了脑海中,但具体究竟会是什么,丁翔直到第三天下午录制节目的时候才知道。 

   

  其实他宁愿不知道。 

  李梓封要辞职了,他走,也要带走所有属于他或曾属于他的东西,而手段并不是邀请。 

  没有事先向导演提出辞呈,李梓封是在制作节目的时候突然提出的。依旧是微笑从容的模样,他偏了偏脑袋作头痛装表示自己家里催促自己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事物繁忙不得不离开。话音刚落,台下观众席立刻嘈杂起来,甚至连编导都坐不住了。 

   

  丁翔站在角落里,和所有人一样,李梓封的话给他措手不及的震撼,但是比起其他人的手足无措,他镇定许多,心中甚至还有种安心的感觉。 

  李梓封要走了,他终于要彻底地离开自己的世界。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在这里继续工作?平静地、不受打扰地完成自己的梦想? 

  在一片人群的叹息声中,丁翔却觉得高兴起来。虽然这高兴最后还是变质成了自嘲式的悲哀。 

  离开,继承家业,结婚生子……原来那些才是李梓封的生活,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其实,只不过是……游戏。 

   

  人群终于在现场导演的安抚下再度平静,但气氛已变得有些古怪。今天的话题本就有些另类:“同性恋”。邀请的嘉宾大多风闻有些异癖,也许是李梓封退出之前的有感而发吧,相信这种敏感话题,一定能为这李梓封的这场闭幕秀创下很好的收视率。 

   

  可是很快地丁翔发现,李梓封的目的不仅仅于此。 

  在嘉宾们说话的间歇,李梓封总是会装作不经意地将目光转向丁翔,一次次获取他的注意力,好像在提醒他不要错过接下来的好戏。节目录制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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