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小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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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小农民-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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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四下张望,找不到“豆虫”了,于是趴在地上,头埋在探出的双爪上,眯着眼,像是睡去了。

“来,刚娃,歇一歇,chōu袋烟。”小姨夫坐在地埂上,招呼孙刚休息。

“姨夫,我不累,你赶紧先把饭吃了。”

只见姨夫从口袋里mō出一包烟,他点燃,用力吸了一口。

一口烟喷出,身子也跟着松软下来,疲劳便随着那骨ròu的缝隙,悄悄溜走了。

过了一会儿,小姨在家喂完猪,忙活完家务,又回到地里薅huā生了。

159。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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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干活

正干着活呢,这时,起风了,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野地的风,给人们送来了凉爽,也送来了丰腴。没有比秋天的风更成熟,更苍凉的了。

有谁,如果曾躺在秋天的田野里,认真地倾听过、观察过,你就会发现,秋风是有声的,有色的,有形的。

微风吹过,似是情人在喃喃低语,地面上的细草在羞涩地摆动,是在诉说着款款的心曲呢,还是在摇曳那砰然的心旌?

透明的游丝也在漂浮,拉得长长的,可是拴起情侣的那条红丝线?

有时它太微弱了,微弱到只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让人难以相信,会是这种近乎叹息的风,把秋天浸熟了。

可是,风也是会生长的啊,像人一样!树叶晃动了,一枚枚枯落的树叶,随风飘出了好远,像一个个轻盈的梦,梦中也在传递着季节的信息。

一只喜鹊,立在路边的枝头,翅膀扑楞了几下,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身体随着颤动的枝头舞动,风在喜鹊的身上,跳动着自己的芭蕾。

秋天的风,透着一种成熟的色彩,但它的色彩也是会变的。

风吹在谷子上,谷穗就呈现出一种金黄的颜色。

吹到高梁上,高粱就成了厚实的深红色。

风吹遍满山的果树,果实便成了少女酡红的颊颜,直让人贪赏、贪餐。

风吹在广袤的绿地上、悠远的草坡上,它就制造出一种无限的衰败和苍凉。

风追着天上的白云,白云变成了一种柔柔的|乳白色,消逝了夏日里,那种滔滔涌动,黑云压顶的气势,但却成就了一种淡远、悠然,让人油然产生一种难禁的神往之情。

风拂在农村汉子的脸上。就成了一种康健的古铜色,色彩里贮着一种朴实、厚重和沧桑。

风不停地变换着自己的色彩,让这个世界缤纷多姿,异彩纷呈。

在田野里,有时会蓦然生起一阵小风,它渐刮渐大,旋转着、扭曲着,终于形成了一个“旋风”,乡下人亲切地称谓“龙泉风”。

“龙泉风”起,卷起地面上的枯枝败叶。在半空中飞舞,犹如舞着万千的蝴蝶,美矣盛矣。

据说,“龙泉风”是因为龙王陆行于地而形成的,所以,若遇到“龙泉风”,农村人便赶紧向泉风中心吐唾沫、泼水,说是龙王害渴了,若是喝足了水,泉风便会自然消失。

孙刚从小到大一直感到奇怪:龙王也会害渴吗?

记得有一次。“龙泉风”刮得很大,昏黄的尘土,夹着纸屑碎叶,在半空中涌动着。

忽然。有人看见旋风的中心,似乎有一条正在滚动着的黄|色的龙,上下翻滚,摇头摆尾。

观看的人都惊呆了,继而,欢呼雀跃声响成一片,大家都以为见到真龙了。

可是,旋风渐渐变小了,“黄|色的龙”也随之飘飘然而下,大家跑着围拢过去:原来只不过是一些枯叶而已。旋风走过时,顺手把它们捎上了天空。

这旋风,吹了一个希望的肥皂泡,跟农村人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不过,却也饶有情趣。

田野的风,就是这样吹拂着,流行着。已不知经过了几世几纪,但它还会吹下去,它不会记忆,它只知道去做;懂得记忆的是人,人在记忆中。识“风”去做。

孙刚“突击”了一会儿,就坐在地埂上休息。无意间发现,姨夫吃完饭地头上。地面上吃剩的饭渣,甚至看到,正有一些蚂蚁簇拥在饭渣上觅食。

饭已经吃过了,正在地里收获庄稼呢。

尽管生活已是大非从前,但农村人们还是保留着他们一贯的习惯:忙收时节,要把饭带到田地里吃。

有时,你还会看到一两只狗卧在地头,几个年幼的小孩子在田地里嬉戏,“老两口,小两口,牵着孩子,领着狗”这种画一般的古风,在农村还依旧保留着。

孙刚想,只要土地还是黄|色的,土地仍有人种,这种古朴的画面,就会依旧存在下去,也许会越来越淡,但余韵还会存在,像绕梁的音乐,音响不绝。

现在的天气是一只脚已踏进了秋之门槛,另一只脚还陷在夏的热情里,脱不开身。在夏与秋之间徘徊。

早晨,路边的草叶上似乎已隐约起了秋霜。一直向前延伸着的那条路,终有一天,将铺满落叶的静美。少了一分热闹,多了一分冷静,豪放不羁与成熟稳重之间的距离。

一到正午,太阳依旧能够张扬成火球,烤得人叫苦不迭。但是一俟晚上,月光伴着轻风,如水清凉,流淌着,一遍遍抚慰烫伤。

蝉的钢锯,依旧能够将耳膜锯痛,只是枕畔的虫声悠扬,纺织娘、蛐蛐、油葫芦……草丛里披了月色,高高低低地呢哝,虫声新透绿窗纱,窗纱内的梦,和这个夜晚一样,舒适安宁。

树啊草啊的,绿是绿着,只是那眉梢眼角,已添了几许岁月的痕迹,一树苍翠里零星的黄叶,是满头青丝中夹杂的几根白发,抢眼。

“刚娃,走回去吧,你小姨差不多快做好饭了。”小姨夫起身,喊着孙刚回去,小姨已经提前半个小时回家张罗着午饭了。

孙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也觉得太热了,今天中午的太阳很辣,和夏天都差不多了。

“你们赶紧洗一洗。”小姨端了一盆凉水来,让孙刚清理一下。

其实孙刚想到河里洗洗澡,不过农村人一般不会正午到河里洗澡。

农村老人常说:“晌午头,鬼露头。”是不允许自己家的孩子晌午出去洗澡,怕有水鬼缠着。

农村人都是临近黄昏才下河洗澡,人很多,冲一下解一解劳累一天的疲乏。

盆子里的水是小姨刚从机井里抽出来的,水很凉,孙刚洗洗脸、擦擦身子,把湿毛巾盖在脸上,只感觉一股沁人的凉爽。

小姨做的很丰盛,有咸肉,土鸡,还有自家菜园子的青菜。虽然比不了孙刚家里,但是在农忙时节,能吃上这样的就不错了。

下午还有活,也就没有怎么喝酒,孙刚和小姨夫一人喝了一瓶啤酒。啤酒是小姨回来后,抽一通凉水镇着的,现在喝起来正好。虽然没有冰箱冰镇的那么凉,这个时候喝正合适。

下午又帮着忙活了半天,把薅出来的花生捆好,拉回来。小姨非要留着孙刚吃晚饭,吃完夜饭孙刚才开着车回家。

161。出院

“这年头,住院难,出院也难。”孙刚无力的吐槽着。

为什么呢?医院多留你一天,就多收你一天的住院费,医护人员就可以多发一份奖金呗。

本来按照规定,手术后满七天就可以拆线,而拆线当天就能出院。像小叔这样重的伤,一般是住院两周时间,然后回家将养就行了,小叔在这家医院住了一二个月。

今天是孙刚小叔出院的日子,孙刚“奉命”来接他们回家。

花了近两个小时才赶到市里医院,小婶子正在跑出院手续。

自从小叔手术拆线后,就被挪到一个双人病房,由于床位紧张,小婶子就在床位边上加了一张钢丝床,很窄的那种。

跟小叔同病房的是一个小姑娘,说是小姑娘,其实也是二十多岁的。这个女孩同学的表哥是她的主治医生,而这个病区的护士长的表妹又是她的同学。

她的这两位热心的同学跟他们的表哥和表姐都打了招呼。那位主管医生几乎每天都要来病房一次,仔细查看她的伤口恢复情况。

而那位护士长也天天来为她叠被子,并热情地嘘寒问暖。嗨,这年头遇到点事,有熟人和没熟人就是不一样。

她正无聊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孙刚进来她只是抬抬头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机上了。

“叔,身体咋样了?”孙刚上前问道。

“好多了,就是现在还丢不开拐杖,其实我早就想回家了。”孙刚的小叔无聊的躺在床上,他算是在医院里呆够了,天天闻到药水、消毒水的味道。

而且他这病房里呆了好久了,早就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跟他聊聊天,他乐得打开话匣子。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他住院的前前后后。孙刚以前没发现自己的小叔话这么多。

据小叔说,他住进来这里已经换了好几个病人,都是术后恢复。

听到小叔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那女孩入住之前是一对中年夫妻。

出院的十来天前他动了开刀手术后,手术七八天后刀口那都干巴发痒了,愣是没人来给他拆线。

这个中年人的老伴为了拆线出院,她每天都得央求医生护士好几遍,可他们总说伤口恢复得不太好,还得观察两天。

这不,终于挨到第十一天上,才被放行走人。这一下。就被医院多讹去好几百块钱。

想出院,有两个人物至关重要——主管医生和护士长。

主管医生负责给病人和护士长下出院通知,护士长负责给出院结算处下结算通知,这两道关卡缺一不可。

孙刚的小叔说的正起劲,婶子办好了手续,回来收拾东西。

“阿姨,你们要出院了啊。”女孩抬头和婶子打招呼,这女孩也入住几天了,无聊的她早就和孙刚的婶子混熟了。

“是啊,妮儿。今天要走了呢。”

正说着,对面床那个女孩的主管医生进来了。

这一次医生并没有查看她的伤口,而是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那女孩又惊又喜,差点以为耳朵听错了。要知道今天才是她手术后第五天呀!

她有点激动地问主管医生:“手术后还不满七天能行吗?”

医生说“没关系。少住两天院,能省不少钱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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