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医 by 春禾人则 (虐心+悲惨+瘾君子+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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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医 by 春禾人则 (虐心+悲惨+瘾君子+be)-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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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再抢再逼也终究不是自己的,那是爱;有些东西,不该是自己的,却残忍地贴近了过来,不得不成为自己的,那是恨、是痛、是堕落、是无奈。我走到了今天,已经不能回头了,除非死去,但是我却不能,我还有家人。 

作为哥哥,我也许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一个,这么长时间,我只见过妹妹两面,在她的心中,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仅此而已。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我所希望的,她是那么纯洁,她不该被污染,她不该有卑劣的哥哥,有狠毒的母亲,有破碎不堪肮脏不堪的家庭,哪怕只是一个孤儿,也要比生在这样的家里要幸福百倍。四岁,该是最天真无邪最惹人恋爱、最喜欢粘人撒娇的时候,对不起,我不能给你这样的童年,但是,我会帮你把那污秽的的阴影祛除,让你生活在纯净中,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等你长大也许会恨我,然而,你要知道,我这样做,只是那么深刻的爱着你,因为爱着,才不得不伤害…… 

玻璃窗里的女人似乎很安静,她抬头看到了我,眼神迷茫,似乎并没有想起来我是谁,我想躲却终于还是没有动。 

我看到她的嘴动了一下,透过窗子,虽然没有声音,我却还是看懂了,我哭着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她轻轻咧了一下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那句话——“让我死……” 

不可以! 

我飞身离去,不可以不允许!我会治好你,哪怕是求我最不想求的人,我也要去求他努力治好你! 

失去母亲的痛,我不想经历,因为我没有那么坚强,如果世界上没有人等待着我,我会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高从简再次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太过吃惊,这样看来,他应该也了解我母亲现在的情况。 

“请你,继续治疗她可以吗?”我恳求他。 

他抬眼看我,问:“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还相信我?” 

我摇摇头,说到:“不是相信。但是,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又是怎样的呢?这世上的人,不就是在相信的同时怀疑着,怀疑着的同时却又说服自己去相信吗?信与不信,不是长久,而是一念之间,此刻,我别无选择,所以我宁可相信你。” 

他怔了怔,苦笑到:“你到是想的很透,但是,你还是求错了人,在这方面我是权威,但却不是绝对的权威,我的导师毕竟在我之上,你既然可以求动他来让我撤消《治疗同意书》,那当然应该也可以让他接手此事,而且如果我插手的话,一定还是会被禁止的。” 

“你的导师吗?” 

“难道你不知道?”他有些吃惊,沉思了一下却似乎立刻了然了,“原来如此,如果不是你求的,想来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你吧。”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记起了郁东江的话,是的,他许诺过要帮忙,而且,除了他,我想不起任何人有这样的能力了。 

“只是,我要提醒你,”他脸色有些凝重,“那个人明明可以彻底帮你却依旧只做了一半事情,不会是无心没有做全,他要的也许只是牵制而已,他应该知道你家人对你的重要性,要的是你彻底依赖他,除了你,他不在乎任何其他的事情,甚至连你的家人也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绝对不是真爱,而是拥有了强烈的占有欲望,因为想要占有而占有,却不是因为爱才占有。你——明白吗?” 

我何尝不知道,郁东江虽然口口声声地说着喜欢说着爱,不过也只是为了向许韶誉证明而已,证明自己并不输给他,证明他要的东西哪怕是许韶誉的,他还是可以抢过来,他是嫉妒,只是那嫉妒太过强烈,强烈到他自己也迷失在了里面,强烈到他自己也信以为真了,一个人野心太大,自恃太高,便毁得越是彻底。 

我点头,“谢谢。”是真的。 

他摇了摇头,终于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出来:“没想到我可以和你那么平静地说话,我应该恨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恨了一半,不是什么恻隐之心,而是隐隐觉得,你太辛苦,所以便不忍心再恨下去。” 

我没有再搭话,笑了笑便告辞了。 

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促膝长谈,我也不会奇怪,我们之间应该是惺惺相惜的,因为毕竟爱过的是同一个人。 



回到家的时候,郁东江正闭着眼听音乐。 

听到我关门的声响也没有睁眼,只是沉声道:“你今天一天都去哪里了?医院没去,实验室也没去,你知道老板很不高兴吧?” 

“是不是你让高从简撤消了《治疗同意书》?”没有回答,我坐到他身边问。 

“是啊,你知道了?这不是我许诺要帮你的吗?”他终于睁开了眼,把我揽进怀里,“是不是很感谢我?” 

我侧头没有回应。 

“怎么?你不开心?”他把我的脸转过去,声音有些不悦,“你最近似乎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你要知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如果你想你家里人平安无事的话。” 

“我知道。”他很喜欢拿这些来威胁我,可恶的却是我无能为力。 

“那你说说,消失了一天,你去做了什么?”他摩挲着我的脸,语气温柔,但在我听来却满是寒意。 

“去看母亲了。” 

“还有呢?” 

“……去找了许昭威。” 

“哦?”他冷冷地看着我,“怎么?想借此来怀念你的老情人吗?你对他到还真是念念不忘!” 

他心里,果然如此容不下许韶誉,或者说,是容不下在他身边的人心里还念着许韶誉。 

“我去,是为了研究的新药。”我说,“原料缺了就去找他要,这不是你说的吗?” 

他目光里满是不信任,但终于还是笑了:“是啊,原来如此,怎么样?最近进展的还可以吗?” 

“恩。”对于这样的问题,我并不想多说,每到此时,我总是会想到那些毒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想到自己是多么的罪恶滔天。 

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呆在闭塞的实验室里搞所谓的研究,永远也不可能了解他们的运转、他们的组织了。 

尝试般地,我开口:“我不能做别的事情吗?一直干同一件事,很无聊。”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觉得无聊?” 

我点头。 



“那好吧。”思索了一下,他说,“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其他的朋友吧,反正早晚,你也是要到里面来帮忙的。” 

没想到这么快!我其实根本就没做好准备,如果、如果我见了,要怎么办,该怎么办?就凭我,能毁掉这样的组织吗,还是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我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这样的事情我只能想而已,如果真的要开始做的话,一定需要帮忙,但是我又要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现在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可以,如果失败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去骨科找主任推销药品,意外地却看到苏云在护士台走动。 

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没有打算叫他,转过身想离开,谁想到他却眼尖看到了我,叫着我的名字便奔了过来。 

“最近都找不到你,你……好吗?”我停在侧走廊的电梯前,听他小心翼翼地问话。 

“很好。” 

“最近在做些什么?听说你不做医生了?你真的……”他打量了我一下,有些吞吐,却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做药代了吗?” 

“怎么?很丢脸吗?我可觉得很好,起码赚的钱多多了。”很不爽他的语气,说出来的话不免也冲了起来,“看不起的话就别跟着我。”电梯停在一楼,实在不想和他多说话,我转而走进楼梯间。 

谁想他也跟了上来。 

“你还有什么事?”难道他看不出来我很不想看到他么。 

“对不起!”他突然拉住我的我,我一惊,脚步没踏稳,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一脚踏空,重重扭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伸我扶住我,脸上满是担忧。 

我贴在墙上,看着眼前的孩子,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苏云,我拜托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可不可以!你这样,真的很烦,没有意义的你知不知道!” 

“你还在恨我讨厌我吗?”他苦着一张脸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 

恨你讨厌你又如何,虽然当时真的憎恨你的欺骗,但是毕竟,你也给过我安慰,即便是假意的关心,即便是演来看个笑话看场戏,好歹你没有真的伤害过我,原谅也并非多难,可是原谅之后呢,还可以和你做朋友?你还会看重这样的一个我吗?有多可耻、多残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为了生存谋才害命的我?没有意义,真的,你不害我,我也不忍害你,乘现在我还有一丝良知的时候,能保全的就保全下去吧,如果哪天我连你也要出卖的话,起码我还可以心安一点。 

所以,现在必须要对你残忍。 

“苏云,”我平静地对他说,“我不恨你,真的,你在我心里,还掀不起这样大的风浪来。” 

他怔在那里,眼里终于蒙上了雾气。 

“我真的爱你!”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楼梯间回响,夹杂着哭腔的声音让我的心口一窒。 

没有再管他,我一瘸一拐地走下楼去,每走一步便钻心的痛。 

“他受伤了!”已经下了一层,我听到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的声音,我不由停下了脚步,他? 

“他受伤了,就住在骨科,”苏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进我的耳中,“你该知道的,我刚来实习时死掉的病人他家属没有死心过,他们找人把他打伤了。” 

“那又怎样?”我冷漠的声音伴着一步一磕的脚步声回响。 

“我以为……你会去看他……”苏云的声音有些无措,“对不起,我不该说的……” 

走到底楼,摸了一下脚踝,肿得厉害,在黑漆漆的楼梯间,不知怎的,滑下两行眼泪。 

还记得那天的奋不顾身,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挡着别人的侵袭,“要打就打我!”那时的我为什么可以喊出那样的话来呢?他在我的怀中装痛,我还清晰得记得他邪气带笑的眼神,他放肆的笑声,他夹杂着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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