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by dubedu(开始攻太爱受了所以甘愿做受 后反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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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by dubedu(开始攻太爱受了所以甘愿做受 后反攻he)-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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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逸咽了下口水。电话的那头,没有任何声音。罗逸觉得脖子上有东西流下,左手擦了擦,发现是血迹。右手掌心的血,顺着手机,流到了他的脸上。

罗逸不动声色,声音非常平稳:〃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尽管这三个字并不能抹去你受到的屈辱和伤害,可是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做。〃

罗逸垂下头,看着满地狼藉:〃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你那时所感受到的痛苦。可是我这儿,〃罗逸左手捂住胸口:〃虽痛,却很甜。谢谢。〃

挂断了手机。

62

他起身,到浴室,拿出医药箱,打开温水,冲去手上的血迹。细碎的伤痕显露出来。不深,不大,那血却一直流个不停,被水冲下了下水道。

罗逸用左手费力地将右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撒上云南白药,用纱布包了起来。然后,用毛巾弄了一点水,把脖子上的血迹弄干净。衣服,已经废了,呆会儿再处理吧。

把卧室地上的东西扫掉,又打了一盆温水,把抹布弄湿了,跪在地上,慢慢地仔细地擦着地上的血迹。头有点晕,跪坐着,歇了一会,又开始擦。

如果能把一切都擦掉,该多好。或者不如说,当初没有回国,该多好。因为回来了,即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他还是会照样来一遍的。

其实,不后悔。就算再重新回到不爱的世界,也不后悔。因为这样甘美而痛苦的滋味,真的很好。没有品尝过,是人生最大的损失。

有人开了门,有人进来。罗逸没有理会。有人站在卧室门口。有人在沉重的呼吸,却没有说话。

罗逸稍稍侧过身,不让那人看到右手上的纱布,右边袖子上和领口的血迹,很平淡地说:〃钥匙,放在鞋柜上就好。还有,你的东西,明天我会打包给你送过去。〃

身后是沉默。

罗逸右手撑着地,左手继续擦地板。

拖鞋在地上的摩擦声近了。

罗逸加大了声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你还想要什么赔偿,明说好了。我尽力而为。〃

那人停住了脚步,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恨意:〃赔偿,你怎么赔偿?我明明最讨厌你这种人,为什么会放不下?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会心疼你?〃

罗逸呆住了。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冲出了这道门,我就后悔了。我的手发麻,我居然打你了。我在停车场,坐在车上,却拿不稳钥匙。我在发抖,气得发抖,却不知道气什么。然后你打电话,那么泰然自若,那么无动于衷。我那样打你,那样骂你,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要感谢我,感谢我让你痛?为什么你痛,还会觉得甜丝丝的?我想不通,想不通。〃

后面的人也跪了下来,抱住了罗逸的肩膀:〃明明是你,一开始就欺骗我,耍弄我,把我整得那么惨,然后,用孩子来困住我,让我每天面对害我的人。现在,你得到报应了,你也痛苦了,我该高兴才是,为什么,我的心也会这么抽着痛?〃

古佑民紧紧地搂住罗逸,声音好象在呜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样,用那种药?那天晚上,是不是药用多了?你不做0号的,为什么要那么委屈自己?〃

古佑民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

罗逸身子微微后靠,身后的古佑民,散发着热气。罗逸看着地板,和自己手上的纱布,轻轻地说:〃是的。我爱上你了。〃

古佑民一口咬住罗逸的左耳,轻轻地撕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使出那么。。。。。。那么奇怪的招数?〃

〃告诉你,你就会留下吗?就会爱我吗?是我,不是那个白痴一样的小逸。〃

古佑民不吭声了。不会,绝对不会。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喜欢罗逸这样的人,更何况罗逸还那样地折辱过他。罗逸使出各种手段,让他不好走,不能走,只得留下来,然后,这个人,就这样慢慢地将他锁住,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那家伙放进自己的心。

〃其实,我不一定非得在上面的。〃

〃自欺欺人罢了。对于那个小逸,你都时刻在想着要翻身,对于我,更不用说了。你舍不得小逸,可是不会舍不得我。你不过是顾着孩子,才留在这里的。你时时刻刻都在想要离开我。在床上,你总是想要把我压在身下。之所以没有动粗,不过因为你不喜欢罢了。你很温柔,很重感情。可是一旦不喜欢了,你丢得飞快。对于感情,你拿得起,放得下。而我,不想让你放下。〃

罗逸挣脱古佑民的束缚,转过身来,看着古佑民:〃我之所以感激你,是因为你让我尝到了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爱的滋味,因爱而痛苦的滋味,而这些滋味,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尝到。有人对我,比你对我还好。可是从来,面对这样的人,我都铁石心肠。我不相信,我能够得到关心和爱,即使得到了,也无法让我安全、幸福。爷爷奶奶对我,不能说不好;父母,也不能说不爱我。可是我从童年开始经历的,都让我知道,我的外貌,只会给我带来屈辱,我对他人的依靠,只会让我得到背叛。我需要亲情时,父母不在身边;我需要友情时,得到的却是蔑视。所以,我不需要爱情,从未渴望过爱情。对于那种感情,我免疫。〃

古佑民看着罗逸的脸,脸微微肿了起来,两边,分明的手指印。嘴唇也肿了,下唇有血迹。衬衣右边的领口,有血迹,然后是袖口,也是血迹斑斑,右手,纱布包的很结实,隐隐的血迹渗出。

古佑民又抬头看着罗逸的脸,他讲这话时,脸上一点都不激动,声音平淡,目光也很尖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古佑民就是觉得此时的罗逸很脆弱,极为脆弱,比发烧的那天还要脆弱。他仿佛看到,罗逸在不动声色地再一次砌墙,把他那颗脆弱的心层层地包围起来。好象,一只鸟从笼中飞出,欢快的鸣叫,自由的飞翔,享受着阳光和雨露。可是大风吹过,让小鸟折了翼,为了活下去,小鸟再艰难地爬回笼子,把笼门关上。

罗逸的心,就是那小鸟。

罗逸,就是那个故作坚强的小孩。那时,走到他的房间开始他的报复计划时,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他天真可爱的样子,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那个坚强精明的男人,实际上,内心深处,渴望着被人关爱、被人照顾、被人注视。可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这些渴望于他,被粗暴的驱逐。取而代之的,是渴望被人敬重,被人仰视,被人依靠,被人害怕。

可是在他面前,在他古佑民面前,那些害怕的被驱逐的渴望,又渐渐地回来了。因为那场欺骗和愚弄,这个人打开了心房。于是在伤害他的同时,也注定将被他伤害。

古佑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心却软了下来,也安定了下来。慢慢地一个想法明晰了。自己对这个变态,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即使这种感觉一直遭到压抑,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深重。

古佑民将罗逸轻轻地拉入怀中,在他的耳边说:〃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我们,不妨试试吧,正常地恋爱一回。〃

罗逸脸上的面具登时坍塌破碎。他没有想到,古佑民会是这样的回答。本来以为,这个人是来收拾东西的。衣物,他可以不要,可是工作上的文件和相关专业方面的书籍,却不能丢掉。

之所以,那么艰难地说出那么示弱的话,不过是一种哀悼,一种释放,一种重新走向心灵坟墓的仪式。可是,古佑民分明对他并非全然无情。

他居然再次中了自己的计。

又恍然大悟。跟这个人,果然有孽缘。探测他人的心理,最忌讳先入为主。当初设计害他时,已经先给他定了罪,然后找证据证实。后来设计让他留下时,已经先给自己定下了结局,然后一步一步,当然免不了会走向这个结局。

结果,就像当初错了一样,这一次,又错了。一直绝望,所以用着狠招。

可是,如果不这样,这人,也不会再次入瓮吧。

突然累了。罗逸放松了身体,靠在古佑民的怀里,低低地说:〃我饿了,要吃面。〃

古佑民吻吻他的额头:〃先躺床上去吧,我去做面条,这儿,待会儿我再收拾。〃扶着罗逸站起来。

罗逸却不肯上床,仍然把头埋在古佑民的颈窝处:〃我要看着你做。〃

古佑民觉得自己要飘了起来。罗逸,这是在撒娇。就好象当初,那个小逸在撒娇一样。也许,罗逸的内心深处,小逸一直在潜伏着,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出来。

这样,似乎更好,更显得珍贵。

63

幸福究竟是什么滋味?古佑民疑惑了。他有着幸福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几次恋爱,当然也觉得幸福。跟那个小逸在一起的几个月,幸福的感觉上升到极点。然后,却发现那种幸福是种假象。

不错,现在对于罗逸,感觉很复杂。真的不是喜欢的那种人,可还是似乎又喜欢上了。不应该在一起,却在一起了,而且,心里,对着那人,还相当的怜爱,当然,还有一点惧怕,感觉完全不是那人的对手。那人指向哪里,他就身不由己的奔向哪里。

和好之后,罗逸的脆弱,似乎又消失了。古佑民有点儿失望。真的,打了他,骂了他,心里很难过,可是又有点儿得意。两个人的关系,他似乎处了上风。

谁知,好象不是那么回事。罗逸对他,当然不能说不好,可是,他的那种强势,让古佑民有一种错觉。似乎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似乎他那时的脆弱,也是装的,目的在于。。。。。。让他爱上他,然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4月8日,公司开会,会后,周雄才跟他交待出差的事。这一次,要和周雄才一起去广州见客户,在办公室里拉拉杂杂说了一会公事之后,周雄才说:〃你在这儿做得不错。真是难得,客户和同事都对你很满意。果然我没有信错人。〃

古佑民呵呵地笑了:〃那是,周总的眼光,没得说的。〃

周雄才哈哈大笑:〃不过是凭经验办事吧。哎,商场上,信用,果然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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