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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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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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简直走火入魔。
回想那一天,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他记得当时他才刚抽完菸,从顶楼上下来,就看见林信走出教室。
他想当时的他应该被下蛊了,居然什麽也没有多想,就这样一路跟在他背後,绕了好几个弯,走进一处偏僻的男厕。
接著林信在门口停下来,转身看他。
这是第一次,他们这麽近距离的四目相接,戴品非的心跳了跳。
「你干嘛一直看我?」然後林信问。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上抬看他,有种勾人的神态。
那一瞬间,戴品非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脑中一片空白。
他有些懊恼,表面上还装得镇定,冷冷一笑,很故意的问:「林北想看你到底有没有鸡 巴?」
果然眼前这个人如他所想像的皱起眉毛,彷佛很困扰。
「……你是真的想看吗?」
但是他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轻轻的问。
那是他第一次和男生做爱。
很难以形容的感觉,不是那麽的舒服,也不是那麽的不舒服。
那个地方很乾燥,但是却比女孩子紧窒温暖,才一插进去他就觉得自己要射了,妈的。
他狠狠抽动起来,根本毫无技巧可言,他想林信应该很痛,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勃起,可是却倔强的连哼也不哼一声。
多奇怪的人。
却让人不能不在意。 
然後这变成了一种默契。
每天的晚自习,他等在教室外,林信走出来,两人一前一後,到偏僻的男厕做爱。
他不懂林信为什麽要这样做。
如果他能够藉此得到快感就罢了,偏偏他连高潮也没有。
狭小的厕所隔间,戴品非抓著林信的下颚低头吻他,其实他可以不必这麽做,林信也从来没有要求,但是他就是想这麽做。
他抓著这个人的性器,放在掌心里搓揉著,他能感觉他的膨胀,可是林信看著他的眼睛却还是没有任何情绪,靠北。
戴品非忽然重重将他翻过身,用力推向隔板,从他的背後狠狠挺了进去,这个人还是倔强的一声不吭。
他莫名焦躁起来。
他扯过林信的头发,重重吮吻他的嘴唇,几乎要将他咬出血来,他却还只是皱著眉毛,漂亮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妈的,戴品非无比挫败。
「你为什麽没有射精?」
那一次,在做过了之後,他终於疑惑问林信。
但是他却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自顾自的抚平衬衫上的皱折,拉开门走出去。
干。
戴品非重重的踢了下门板。 
他搞不懂林信。
也搞不懂他们做爱的意义,每次只有他一个人得到高潮,真的空虚得要命。
可是他却停止不了。
那一天,依旧空虚的做完爱,他拉拉衣服就要推门走出去,却在那一瞬间被叫住了。
「这给你。」林信把一个盒子推到他手上。
戴品非看他一眼,打开来,里头是一只表,他搞不懂林信干嘛送他。
「为什麽送我?」他皱眉。
「不为什麽。」林信说。
但是却勾著嘴角,蛮可爱的微笑。
戴品非看著,一时之间居然移不开眼睛。
那好像是第一次,林信对他笑。
顶楼,戴品非咬著菸,性格无比的皱著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笑容可爱是可爱,可是事後回想,也蛮毛骨悚然的。
林信干嘛对他笑?他干嘛送他表?
该不会是他做爱技巧太好,所以林信终於甘愿拜倒在他裤管下?
可是林信明明连一次也没有射精。
戴品非苦恼不已,最後决定什麽都不去想,如果林信真的这麽阴险在表里下了什麽诅咒,他也只能随他。
一这样想通,他又恢复往常的精神奕奕,走下楼梯,刚好看见林信。
只见眼前这个人笑得灿烂非常,光芒四射,闪得戴品非忍不住眯起眼睛。
可惜这个笑并不是针对他。
当林信的眼角瞄到戴品非,他脸上万丈金光的笑容马上就收了起来,妈的,差别待遇。
戴品非心里很不是滋味,停下脚步,用毒蛇般的阴冷目光盯著林信以及他的跟班(?)。
「戴哥?」身边的小弟看他一脸不爽,战战兢兢。
「欸,林北和那个家伙谁帅?」他指著那个跟班背影。
「当然是戴哥。」小弟阿谀奉承。
那还用你说。
戴品非从鼻尖哼出一声,男性尊严总算得到些许挽救。
林信心,海底针。
戴品非一时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吓得旁边正在上厕所的小弟,连尿也缩回几滴。
带著少男专属的忧郁,他扭开水龙头洗手,眼角无意瞄到站在身边的人手腕上有些眼熟的表,忍不住赞美:「你的表真有品味。」
那个人转头,看见他腕上那只和自己同款的表,也笑:「你也很有品味。」
「喔,」戴品非没什麽的笑笑,「我马子送的。」
「我也是。」那个人说。
戴品非这时才注意到他似乎有点面熟,仔细想了想,干,他不就是林信的那个跟班?他的语气顿时有些凶恶:
「你马子是男的?」
「我马子当然是女的。」跟班一脸莫名其妙。
「喔,那恭喜你。」戴品非又恢复慈眉善目,将潮湿的手在对方肩上重重拍了几下。
唉,最近的他越来越多疑了,都是林信那家伙害的。
和林信到底是什麽关系,这个问题,戴品非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就是两个陌生人,因为做爱才聚在一起,这个名词在中文好像叫做炮友,但是戴品非却不愿他们只是这样。
然而毕业的夏天,已经到了。
毕业典礼那天,他约林信到体育馆做爱。
可能是最後一次这样了,一旦毕业,就是各奔东西,再也不会相见。
戴品非尽管有些遗憾,但也不至於太过感伤。
他是喜欢林信,可是也仅此而已。
远处骊歌响起,林信跨在他的身上和他接吻,他们激烈喘息,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明白或许已经没有下次了。
忽然林信的手机响起来,他想去接,但是戴品非却抓死了他,怎麽也不放。
手机滚了出去,戴品非用他的身体压制住他,狠狠吻他,林信的反应却异常激烈,像只被逼急了的动物反扑,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唇舌,铁锈般的血腥气息在彼此唇齿间蔓延。
戴品非吃痛皱眉,反而铁了心,硬是纠缠著林信的唇舌不放。
手机铃声终於停止了,他却没想过林信会哭。
不是娘娘腔的那种啜泣,也不是失去理智的那种嚎啕,他只是就那样茫然的张著眼睛,然後泪水却像是满溢似的不停的流。
要怎麽样,你才能不哭呢?
戴品非不知道,所以他只是狠狠的和他做爱。
那是第一次,林信在他掌心里射精。
那也是第一次,他发现林信居然有那麽寂寞的表情。
然後他们毕业。
大考、填志愿、分发……
那麽多琐碎的事情接踵而来,戴品非以为他会就这样慢慢的忘记林信。
但是那天林信流泪的表情却深植在他的记忆里,不管他到了哪里,不管他看了多少其他的风景,就是挥之不去。
不妙,戴品非想,这真的大大不妙。
於是他约了林信出来。
月光下,堤岸上,他们一前一後的走,彼此都没有说话。
忽然戴品非停下脚步,走在他身後的林信煞不住车的撞了上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林信四目相对,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诱惑人,所以戴品非忍不住。
他低下头,他们接吻,而林信没有拒绝。
就那麽一瞬间,戴品非知道,他这次是他妈的栽了。 
他和林信继续维持著原来的关系,没有退步一点,也没有进步一点。
他知道林信的心里有著其他的什麽,即使他不提起,他的寂寞也泄漏一切,而讽刺的是他居然是被林信的这种寂寞给吸引,一想到这里,戴品非就觉得很干。
有那麽一次林信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坐在那里抽烟,眼睛看著窗外发呆。
那一瞬间的画面实在太美,林信的模样太过寂寞,他刚好手边有相机,顺手就拍了下来,好笑的是林信到最後也没有发现。
妈的,又好笑又悲哀。
悲哀的是他明明人坐在这里,林信却丝毫不在意,不在乎他这个人,不在乎他做了什麽,有时候总让戴品非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欸,你在想的那个人,有林北帅吗?
干,肯定没有,那你干嘛还那麽寂寞?
林北难道会比不过他吗?难道林北不好吗?
「欸,你当林北的女人好不好?」
林北这次是认真的,干你娘,我是真的认栽了。
但是最後,林信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戴品非始终搞不懂他的意思,干,这个人简直比女人还难搞定。
这段时间,他办了休学,和那个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的科系说了再见,然後等待当兵。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到什麽,就毫不迟疑的去做,偏偏只有林信会让他犹疑。
他多想潇洒的和林信说,干林北要去当兵了,你屁眼给林北缩紧一点,不准兵变,乖乖等林北回来。
但是到最後,他却只是说,你不要和别人做这种事。
多麽软弱,多麽不是他自己。
但是林信,林北就是甘愿为你这麽作。
仔细回想那些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不停的经历分离与重逢、重逢与分离。
每一次他回来,林信还是那样一个人的林信,那样寂寞的林信,似乎什麽都没有改变。
或许就是这样,戴品非想,就是这样他才会忽略了一些什麽。
那是他至今仍然感觉後悔的部分。
他明明知道林信的倔强,却总是忽略他不愿意轻易展现出来的那些软弱。
他明明知道林信多麽害怕孤单,最後却总是留下他一个人离开。
他记得那年冬天,来了一个冷得要死的寒流,他们很应景的跑出去飙车,忽然下起大雨,於是他们跑到骑楼下面休息,坐在台阶上狠狠嗑著冰棒。
「林北要离开台湾了。」他那时候忽然想到,所以说。
「……那你要去哪?」林信问他。
他那时候没有多想,还在心里盘算,过一阵子等他存够了钱就把林信接到美国来玩。 ?Acheron整理合集? death19
所以他忽略了林信平静问话下的那些茫然。
而这些茫然,一直到他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林信终於爆发出来。
「明天几点的班机?」林信问。
「早上八点。」
「喔。」
戴品非看他一眼,他还在抽烟,所以他低下头继续往行李箱里塞衣服。
不料行李箱却在下一瞬间被踢翻。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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