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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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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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走在人行道上,忽然听见戴品非的声音,他顿了顿,也还继续往前走。
「喂。」这次还加上嚣张的喇叭声。
小龟终於回过头来,身後不远处戴品非嘴上叼著菸,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著,龟速的骑著他那台重型机车跟在他的身後。
「干嘛?」他有些恶声恶气的。
阳光下的戴品非也倒还人模人样,颇有几分万人迷的味道,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低俗下流:「林北懒叫咧痒。」
。。。。。。
一向被认为没什麽脾气的小龟,此刻也克制不了额上突然暴起的几条青筋。
只要一看到他这个吃鳖的模样戴品非就乐,他好心情的挑了挑嘴角,把挂在前面的安全帽往小龟一丢:「上来,我请你喝酒。」
*     *     *
说是喝酒,也真的只是喝酒。
在戴品非那间肮脏的房间里,他们开了啤酒,一罐一罐,却越喝越沉默。
小龟其实和戴品非从来没有熟过,他们之间很少存在对话,通常只有做爱。
做爱→抽烟→洗澡→离开→见面→做爱。
大致上就是这样的循环,听起来真是要命的空虚,所以只好用射精的快感去弥补一些寂寞,用体温取得一点温暖。
干嘛和他做爱?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问过戴品非,戴品非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好像变成一种默契,原来他和戴品非居然也能这样心有灵犀。
小龟笑了一声,戴品非回过头来,用菸灰弹他。
「笑什麽?」
小龟耸了一下肩膀。
天色暗下来,夏天末期,天黑得很快,黑暗侵袭这个狭小的空间。
戴品非的房间很肮脏,但也还算有点艺术家的颓废。
他房间有面墙是蓝色的,由上到下的渐层的蓝。第一次到他房间,小龟就被那面墙吸引住,靠近了去看,那样的蓝色竟然是由一张张的照片去拼贴而成的,每一张照片的蓝都有些许的不同,但是这样排列一起却不感觉突兀,可见布置者花了多少心思。
戴品非那时见他在看,小孩子献宝一样的告诉他,这张是苏澳的天空、这张是花莲的海。。。。。。
这麽几百张照片,几乎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全是戴品非一张一张去捕捉的镜头,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他想像中的肤浅。
但小龟对他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对於戴品非,他没有兴趣深入研究,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又喝了一口啤酒,就著一些残馀的天光,小龟顺手抽了几张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看,各式各样的题材都有,有欢乐如婴儿笑脸,有缤纷如城市流动光影,也有低俗如路边一滩不知被哪个可怜人一脚踩上的狗屎。
无论哪种,照片的确都有吸引人的地方,戴品非的确拥有某种才能,能够将某种瞬间情绪抓入镜头中。
又翻了几张,无意间翻出一张照片,画面里光线偏暗,那个娃娃脸的男孩手指夹著香菸,随性的向後一靠,眼睛看著窗外,阴影深沉了他的表情,有种难言的寂寞感。
小龟顿时吃惊的有点说不了话,拿著照片傻傻问:「这是什麽?」
戴品非瞄了一眼,没什麽的淡道:「喔,这我女人。」
「你什麽时候拍的?」小龟还在震惊,,什麽屁话也听不进去。
靠北,搞什麽鬼,怎麽他当时居然连一点被偷拍的感觉都没有?
看见他这个蠢样,戴品非笑起来,「这那有什麽,林北还有很多咧,像是半裸的啊,全裸的,还是只露下半身的林北都有啊。」
小龟不可忍受的跳起来,狠狠揪住他衣领。戴品非求之不得,扯过他的脖子就往下压,阿龟重心不稳,两个人立时滚成一团,翻了几圈,不知道撞倒多少啤酒罐,一股苦涩的香味冲了出来,喝剩的啤酒流得一地都是。
力不如人,最後小龟还是被压在下面,他恨恨挣扎,压在他上面的戴品非却文风不动,那双狩猎般的黑色眼珠发出冷冷的光,低下头来咬住小龟的嘴唇,小龟哼了一声,揍了他一拳,他反而笑起来,用带著血腥味的舌细细的舔著小龟沾上啤酒的侧脸。
「欸,」他说:「如果林北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谁会。」小龟重重咬上他的颈子。
戴品非却笑。
他笑的声音很低沉,彷佛从喉头里震出来的,总让人一阵酥麻。
「你会啊,」他的手指潜入小龟的内裤,残忍的插入那个还很乾涩的穴口,下流的笑:「这里一定会想得受不了。」
「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小龟挑衅的看他。
「可是我才能上你。」
戴品非有些咬牙的笑,恶狼般的啃咬著小龟,小龟全然被他困在身下,动不了逃不掉,也只好热烈回应,纵身投入这场炽热欢爱。


9
不晓得到底射了几次。
小龟连躺在地上都感觉有些脱力,性器有点酸胀的痛,也难怪,被那样激烈的又捏又啃,谁不会痛?
而那只恶狼吃饱喝足了就躺在他的胸前,也只有此刻他才有一点不同於平常的乖态,闭上眼睛的表情也有点孩子般的无辜。
四周很安静,做爱过後最让人想睡,小龟慢慢放下沉重的眼皮,意识逐渐朦胧。
不知道是谁的铃声响起来,耳熟的旋律,小龟张开眼睛,还有点迷糊,就听见戴品非的声音:「喂,你谁?」
。。。。。。靠北!
他连忙坐起来,劈手抢过手机,戴品非拦腰抱住他,硬要把脸贴在话筒上,小龟奋力挣扎,就是甩不掉他。
『小龟?』
阿单的声音有点疑惑,话筒的声音有点大,小龟连忙说:「我是。」
戴品非却贴著他的耳朵下流的笑:「你为什麽叫小龟?你的龟头很小吗。。。。。。干!」
小龟向後一个挥肘,狠下心的用力,也不知道撞到了戴品非脸上的哪里,他只感觉禁锢著他的怀抱一松,他很快的脱身出来,心跳得很快很快,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话筒彼端传来嘟嘟声,也许是自己慌乱中把电话切掉了,小龟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怔怔的站著。
黑暗中戴品非捂著半边脸看他,那只眼睛还是那麽的亮,彷佛猛兽一样透著阴冷的光。
「。。。。。。你打到我了。」戴品非说,语调冷冷的,指控一般。
没打死你就不错了。
小龟瞪著他,失序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只是思绪还是很乱。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衣服,背著戴品非一件件穿上。身後的戴品非很安静,几乎不像是他。
拉开门的时候戴品非终於开口:「你打到我了。」
那是一个指控。
小龟却没有回头,决然关上门。
碰。
时间是九点整,他整整迟到一个小时。
人都走了。
小龟坐在校门口,幸好包包里还有菸,他总算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点火、抽烟、踩熄。
直到脚边熄灭一堆烟蒂,阿单也没有再打来。
小龟心里有点乱、有点冷、有点忐忑。
其实那也没有什麽,戴品非说的那一句话、戴品非替他接起来的电话,全都可以当作是好友之间的亲腻玩笑,只是那个瞬间他太过心虚紧张,反而好像露出把柄。
他把头埋进双掌之间,沮丧无比。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赶紧接起,是阿忍。
『王八蛋,你在哪里啊,快给我滚过来。』
是阿忍笑的声音,彼端那里喧闹吵杂,什麽事情也没有,是他太多心。
希望只是他太多心。
匆匆赶到那里,街上有些飘雨。
店里人很多,吵闹非常,小龟皱著眉毛,忽然被拉进一个怀里,鼻端嗅到熟悉的男香,他马上放松了僵硬的身体。
「妈的,这麽晚才来。」阿忍骂了一声,拉著他的脖子帮他挡开推挤过来的人潮,一路走到包厢。
包厢里非常热闹,除了阿单阿豹,还有一干女眷,一直闹他喝酒。
小龟偷看了一眼阿单,他的神色如常,一切果然只是他多心。
他放下心,被灌了几杯酒後乖乖坐在一边。
曼曼也来了,小可爱加上低腰热裤,十足火辣,很多路过包厢的男人都忍不住转头看她,她却谁也不理,只黏在阿忍身旁。
「你们两个快滚出去,妈的,真伤眼睛。」
阿豹边发出怨言边往阿忍身上丢花生,阿忍故意闹他,搂著曼曼就来了个令人脸红的舌吻,曼曼倒也配合,一吻完毕,俏颊飞红的倒在阿忍身上笑。
小龟低著头,又灌了半杯酒。
「喝慢点,这酒後劲很强。」身旁有个人出言提醒他,小龟看了他一眼,是阿单。
「反正我喝不醉。」他笑了笑。
阿单不置可否,点了菸,「要吗?」
「什麽的?」
「Marlboro。」
小龟顿了顿,忽然想起戴品非,摇摇头。
一杯酒差不多快喝到底,他忽然听见阿单暧昧的在他的耳边笑:
「你这小子,来暗的,我还一直以为你连初吻也没有。」
小龟悚然一惊,手指抓紧杯脚,嘴巴逞强的还说;「什麽啊。」
阿单也不明说,贼笑的指了指脖颈处。
意会过来,小龟脸红了红,又紧接著苍白,手尴尬的按著衣领。
刚刚做得激烈,戴品非在他脖子上又啃又咬的,也不晓得留下了什麽痕迹。
「你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看他一脸紧张,阿单连忙保证,「我连阿豹都不说。」
小龟垂著睫毛,口里直发乾。他不知道阿单会联想到什麽,他也不敢去想,像是做了天大的坏事被人当场逮到,此刻他只感觉五雷轰顶。
「。。。。。。不要告诉阿忍。」
「什麽?」阿单听不清楚,凑过去。
「不要告诉阿忍。」他又说了一次,慌乱却坚定的。
阿单苦笑:「我谁都不会说,你还信不过我?」
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小龟想说,最後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阿单不会懂,阿单怎麽会懂?
他的单向的畸形的感情,通往一个没有出口没有尽头的无底深渊。
他太狼狈,所以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他太寂寞,所以只能拖戴品非下水。
他的自私,阿单又怎麽会懂?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懂。
不知道又喝了几杯,阿单在旁边,也陪他喝了几杯。
这家店的灯光很特别,主要打的是蓝光,有时是幽幽的深蓝,有时是轻浅的淡蓝,一波一波,像是波浪粼光,让他想起戴品非家的那面墙。
小龟站起来,走出包厢。
舞池里共舞的男男女女随著音浪与灯光摇摆,彷佛盲目的鱼。
阿忍和曼曼也是其中的一对,脸贴著脸,无比浪漫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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