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学ing 作者:离子风(晋江2013-02-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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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学ing 作者:离子风(晋江2013-02-26完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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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曼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言不语,除却呼吸,什么声音都没有。地板很凉,冻得人受不了。开始时候,她还走两步、喊两声,指望人大哥大爹的心情爽快大发慈悲送点吃的什么滴,没想到拍门拍了那么久,手指头都拍红了,压根就没人理会,连口水都没得喝,可憋屈死丫头了。三两个时辰过去,头开始晕了,嘴开始干了,喉咙发不出声了,丫就开始歇菜了。
  纪曼摸了摸自个额头,恁烫的都能煮熟仨个生鸡蛋了。估摸最近这两天一直在雪里待着,衣服鞋子都湿了,寒气进了来,着了凉,才发了烧。要轻微点的,喝点水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丫鼻子都已经堵住,全身上下就靠一张嘴呼吸,而且脑袋越来越沉,很有那种再不打针吃药就见阎王爷的架势。
  纪曼真想问苍天问大地,问神明问鬼怪,她纪曼从小大到一没放火,二没杀人,三没违背道义,凭什么就让她遭了这么个罪。
  处在这一封闭的黑屋子内,与世隔绝,看不到黎明破晓,也看不到暮色夕阳。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那么的无助与恐慌,然后人就变得特别软弱。
  她病得迷迷糊糊的,开始想家了,开始想念病床上的爸爸以及病床边的妈妈。她看到自个面前摆了一桌好吃的,鸡啊鱼啊虾的,色香味俱全,堪称满汉全席,而那正中央放着的是她最最喜欢的——冬瓜蘑菇汤。那口水就开始往外流。刚想喝上一口,就看到岑小东不知从哪蹦达了出来,丫一下跳到了饭桌上,直接将整个汤盆倒进自个嘴里,一副饿虎吞食的凶恶模样。
  纪曼一下子就给气哭了,嚷嚷着:“岑小东你个小王八蛋,人家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你咋就恁没良心的!”
  然后岑小东消失了,饭桌也消失了,爸爸妈妈更没有了。纪曼舔了舔嘴,咸咸的,涩涩的,是眼泪。
  小黑屋外,正中央笼着篝火,火苗跳耀。火上架着铁壶,灌满了黄酒,酒香溢满整个房间。篝火旁的桌子上,四个男的正围成一圈打麻将,右手边搁着四轮手枪,一个个碰的系哩哇啦的,兴致高涨。
  外面的夜,似乎更浓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纪曼跟岑小东也真是冤家,上天注定的,做个梦都抢吃的。表示偶也饿了!


☆、Act32

  岑小东猫着身子跟在了那俩人后面,跟在很远,走一步,换个地的那种,跟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而前面那俩也马哈哈的,一路上说说笑笑,压根没发现后面还跟着个跟屁虫。岑小东的心早就飞到了纪曼那,在听到那丫头被绑匪再次绑住的消息时,他的心就突地跳了下,很强烈,整个人七分意识都没了。随脚就跟了来,也没注意到自个单枪匹马,寡不敌众。很有可能纪曼救不了,反倒把自个搭进去。
  丫仗着自己曾在虎子手底下学了一招半式,就洋洋得意,心想着以自己的身手绝对能救纪曼出那水深火热。精神上咱是万分支持的,可这行动上,那可真真高兴不起来,嗯,纠结得很。
  岑小东跟了段时间发现不对了,这都过了四十多分钟了,怎么丫俩还在外边晃荡呢?纯粹在跟他玩猫跟耗子的游戏么?拜托,大哥大爷大舅子,他时间金贵,没多少来这么折腾。然后他就看到前面俩人停了下来,似乎有点那么个不对劲。心道,坏了!念头刚起,那俩人就转身过来,其中一个坏坏笑着,说:“哥们,跟了这么久了,丫不困的慌?”
  岑小东心头一紧,额上那冷汗就嗖一下滴落在雪上,跟下雨似地。丫尴尬咳了两下,打诨地说:“这不山里迷了路,然后就看到两位大哥,想着跟着跟着就能走出去呢。”
  为首那个再次笑道:“没骗鬼吧?”
  岑小东就愣了,心想这跟鬼有一毛钱关系,忙赌咒发誓,说:“绝对没骗人!”
  另一个也一脸坏笑,说:“嗯,晓滴,就你这一小白脸跟个娘们似地怎么敢骗人呢?”话说完后岑小东觉得对方是信了自己,谁想再仔细一掂量,顿时就一脸黑线,什么叫一小白脸跟个娘们似地,他岑小东明明确确就是一小伙,不信的话,丫可以随时脱裤子验明正身啊!
  为首的对旁边那个使了个眼色,那人就雄赳赳气昂昂跟只公鸡似地开路而来,径直就走到岑小东面前。而此刻,岑小东右手袖子里,正藏着之前毛子给的那把黑色手枪。
  岑小东小脸煞白煞白的,边退后,边无语轮次,说:“大、大哥,我真迷路了,没啥坏心眼,就想赶紧下山回家找我妈,不信我掏身份证给您。”说着就装模作样得从裤子口袋掏身份证,掏了半天,丫忽然抬起头来,展颜一笑,焉有百晓红尘魅惑之态。
  “嘿嘿,大、大哥,那个,貌似出来的急,忘了带了……”
  嗵的一声!
  岑小东脑袋一痛,眼睛一黑,就晕倒在地,不动弹了。
  那男的也有些郁闷,抬脚再给了岑小东两下,说:“靠!这么不经打的!”
  “也不看看你是干什么的,你要一拳砸不晕他,这些年那散打什么的都白练了。”那男的嘿嘿笑了两下,说:“那当然了,不是我自个吹牛皮,就是山里头现在来俩狮子,我都能给它整趴在地。”
  为首那个没应声,两步走到岑小东跟前,上下打量了下。
  “任哥,人晕了,现在怎么办?”
  那哥们思量半响,挥了下手,说:“抬回去。”
  “抬回去?不是吧!”声音听起来特不乐意。
  “怎么?你想放这被警察他们发现,好端了咱老窝不成?”
  任哥一眼瞪了过去,特凶狠,跟那电击似地,噼里啪啦作响。
  那人陪笑着:“这不发发牢骚嘛任哥。”
  “二蛋啊二蛋,在我面前发发牢骚也就顶多被我说上一两句,可你要在三叔面前发牢骚,你那张嘴估计就该永远闭上了。”
  姓任的说完,就往回走,留那叫二蛋的壮大汉一个人郁闷寂寥。
  二蛋见人走的远了,嘴里开始嘀咕:“又耍大牌了不是。”丫朝掌心呸了两下,跺了跺脚,单手一拎,就将岑小东扛在了肩上,靠,还挺重的丫。二蛋欲哭无泪,也活该他力气大,竟是干这种体力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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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国安收到尚铭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林溪极有可能在东北方向的温泉湖那。横竖一想,他就明白了,那边温泉密集,雾气缭绕,的确是一躲藏的绝佳地点。而且就算真的被找到,也可以根据地势摆脱敌人,甚至将其歼灭。他目前最担心的就是怕林溪也受伤了,所以,更要赶到敌人之前找到她,将其安全带离,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而且,还有他堂姐王秀芳。想到这里,王国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山林静悄悄的,万籁无声。
  王国安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四周动静,皮靴深深陷进雪里。他没打灯,特种兵训练时就涉及了各种野外对战,此时雪夜,黑咕隆咚的,打灯是可以看的清楚,但容易暴露行藏,给敌人可趁之机。王国安有些慨叹,想到了毛子,要是他此刻在的话,那啥的黑呀暗的都算个屁,所有一切都逃不过他那对猫眼。想着想着心口就有些堵,也不知道那臭小子他妈的怎么样了?可别等丫回去就是参加那啥的追悼会,要真那样,他非得把他从阎王殿里揪出来痛扁一顿不可!
  走着走着,丫忽然停住了,就见前方不远的雪地里闪闪发亮,似乎埋了个东西。他两步上前,单腿跪地,仔细一瞧,就看到了一把黑色手枪。枪身在雪光照耀下折射出光,枪口对准了正东方向。
  王国安神色微变,他将手枪拿起来,就见枪柄上缺了一道,有个白色划痕。他又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想要确定什么。王国安有些唏嘘,要是他没看错的话,此枪应该就是毛子的贴身配枪——沙漠之鹰。枪柄处的那道划痕正是五年前毛子跟伙毒人拼斗时,被人连枪带手磕在了礁石上弄出来的。
  梭子里还有三发子弹,周围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却为什么被人丢弃在这?难道,是在示意什么?王国安握紧了枪身,沉默了半响,眼睛望向了刚刚枪口对准的方向。他沿着正东走了大概一百米,一块运动手表孤伶伶地躺在雪上,表盘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碧绿色光芒,仿佛在等待什么。而在距离手表不远的丛林里,一摊血迹,分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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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小东哭爹般地哀嚎,左手捂着鼻子,指缝间红艳艳的血清晰可见,丫眼泪肆无忌惮地往外淌,说:“大哥,我一上山泡温泉的迷了路,怎么就招您惹您了?哎,就算我真个做错了,您说出来我立马改了成不。您二话不说就抡我拳头,这不,这不欺负人嘛!”
  那叫二蛋头也不回,扛着岑小东跟马走平川一样,特麻溜。
  岑小东哭着说:“那,那,大哥,您这要把我带到哪去啊您?”
  二蛋忽地停住了,回头瞅了岑小东一眼,那眼神可真够吓人,跟一豺狼差不了,泛着凶光。二蛋说:“小子,你丫最好给爷安份点,爷手底下死了的人,没一百也有八十了,小心爷一个心情不高兴,拉了你喂狗!”
  岑小东被吓得一缩脑,顿时就哑然无声。
  二蛋哼了一声,将岑小东往上垫了垫,又开始往前走。越走那速度越快,没多大会就赶上了任哥。此时任哥嘴里叼了根草,哼着秦腔,一副悠哉悠哉的样。二蛋有些郁闷了,凭啥都是三叔手下,人就比他高了不止一头。二蛋伸手拍了任哥一下,说:“哥,你帮帮忙呗,咱俩轮着成不?”
  任哥一口将草吐了出来,特坚决:“不成。”
  “为嘛?我这都背了半小时了,这回去的路还有一大截,困了,背不动了。”二蛋可怜巴巴瞅着任哥。
  任哥说:“我这正忙着呢。”
  二蛋无语,明明您比那佛爷都要悠闲,可丫不敢把话明说,就问:“那哥您忙啥呢?”
  “侦查啊!”任哥一把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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