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丽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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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丽亚的秘密-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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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妈的提议立刻引起司南的警觉,他赶紧道:“我也跟你们一起走。” 
  他刚要转身追上去,却被南松一把拉住。 
  “你的车呢?”南松问,“不如我骑自行车去你的别墅把车开来。” 
  舅舅抢着答道:“要是他的车在,还要你干嘛?” 
  “咦?车去哪儿了?”南松问。 
  “还给你表哥了。” 
  “给他了?!我表哥不是自己有车吗?给他也是闲在那里,还不如给我开呢。”南松嘀咕。 
  “那行,你去他那里拿吧。”司南随口应着,转身向舅妈她们追去。 
  舅妈果然没打好主意,一上来就套奚风烈的话:“你在什么单位上班来着?我给忘了。” 
  如果不是舅妈后面又加上一句“我给忘了”,奚风烈差点本能地答出“监理公司”来。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维多丽亚是干哪一行的…… 
  奚风烈急中生智,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店铺,装出一副惊讶的腔调道:“看,圣诞老人!” 
  舅妈抬头一看,只见一家礼品店橱窗里果然还放着一个圣诞老人。 
  “圣诞节早过了,都快春节了,怎么这圣诞老人还没下岗?”奚风烈夸张地侧身去看那个圣诞老人。 
  舅妈则眯眼看着奚风烈。 
  下岗?! 
  这时,司南终于赶了上来。 
  “你们在说什么?”他插进舅妈和奚风烈的中间,一手挽起一个。 
  奚风烈如释重负,指着橱窗笑道:“我们在看那个圣诞老人。这都快春节了,他还没休息。” 
  司南笑道:“看看,我没说错吧,只要是节日,管他是圣诞还是春节呢,人人都喜欢过。” 
  “你这话不够准确,应该说是商家更喜欢过节,这叫‘假日经济’。”奚风烈一边胡扯一边偷偷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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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舅妈骨子里也挺老奸巨滑的。” 
  和舅舅一家在小区门口分手后,奚风烈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临别前,舅妈盛情邀请她和司南一起共进午餐,可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从桌旁的食客沦落为桌上的美食,只好固辞了。 
  “也?”司南将手中购物袋倒换了一下,斜眼瞅瞅风烈。和往常一样,他再次主动抢着拎过重物——就这方面而言,他还是挺绅士的一个人。 
  可他的绅士精神并没能感动奚风烈,她叉起腰,扬着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当然是‘也’!难道你觉得你舅妈的水平比不上你?” 
  关于这个问题,司南明智地没有回答。他笑道:“其实说起来,应该是你的警觉性太低。而且,你说谎的水平也太烂,要不是我在一旁替你保驾护航,你早就露馅了。”他看看她,又道:“你可真不是做坏事的材料。” 
  奚风烈横了他一眼,道:“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她又看看四周,见没人,便上前一步勾住他的手臂嘻笑道:“这么说起来你倒是块做坏事的好材料。看看你,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看就知道是个中老手。” 
  “不管是不是老手,至少我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谎,以及怎么把这谎给圆起来。我肯定不会像你这样顾头不顾尾,还没怎么样呢,就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想起刚才的惊险,奚风烈不由做了个鬼脸。幸亏有他在身边,不然她可就要丢人了…… 
  可是,她迟早是要走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走也就走了,大不了告诉舅妈她跟司南的“婚约”解除了。可经今天这么一闹,她想她肯定已经引起了舅妈的怀疑。那么她走了之后,司南该怎么向舅妈解释呢?还有那些热心的乡邻…… 
  思忖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别墅门前。此时,云层中蓄势已久的雪花也终于挣脱束缚,洋洋洒洒地扑向大地。大门钥匙在司南的羽绒服口袋里,他手里提着购物袋,不方便拿,便斜着身子示意奚风烈帮忙掏出来。 
  奚风烈一边伸手掏钥匙一边道:“等我走了之后,你要怎么向你舅舅舅妈解释?” 
  她打开门,等着司南提着东西进去后也跟了进去,并随手关上门。 
  “解释什么?”司南把手里的东西往门边一放,脱掉羽绒服往衣帽架上一挂。一转身,见奚风烈依旧包裹得严严实实,便伸手拉过她,替她解开脖子里的围巾——他借给她暂用的围巾。 
  奚风烈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呆住了,愣愣地看着那两只围着她脖子忙碌的手。 
  “要我解释什么?”司南又道,那两只未经许可擅自越界的手又摸上她的羽绒服拉链。 
  奚风烈脸一红,赶紧推开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羽绒服,说道:“我今天肯定已经引起你舅妈的怀疑,等过两天我走了,你怎么跟她解释她都会认为……” 
  “你要走?”司南打断她。 
  奚风烈却忽然想起昨晚她叫嚣着要走却没走的事。虽然司南厚道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可她自己多少有点抹不开这个面子,便低声嗫嚅道:“其实……昨天就要走的……” 
  然后,她就接到了那个电话…… 
  想到那个电话,那些被刻意忽略了一夜的感觉终于冲破坚冰又浮上水面。一股类似窒息般的感觉紧紧摄住奚风烈,她赶紧向前紧走几步,站在落地窗做了两个深呼吸。 
  窗外,孤苦无依的雪珠任由寒风肆意拉扯,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寸寸往下沉坠,坠入一片绝望的海洋…… 
  奚风烈的鼻根一阵酸涨,她抬手揉揉鼻子,眨着眼睛以阻止眼眶里渗出的多余水份。 
  “怎么了?”司南跟过去,双手落在她的肩上。 
  奚风烈拼命深呼吸,却发现难以做到,因为她的喉头也在一阵阵莫名其妙地发紧。她改变策略,咬紧牙关屏住呼吸,想借此阻止那些水份泛滥成灾。可随着肩头突然增加的重量,那堰塞湖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垮塌下来。她猛地一转身,抱住司南大声抽泣起来。 
  “我,我舍不得你……”她哭道。 
  司南向来讨厌过于情绪化,每当面对情绪失控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都会寻机拔脚逃跑。如果实在逃不掉,他会假装自己不在场。而当奚风烈哭着扑向他,特别是当他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时,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类似气球充满氢气,或者风筝迎来春天里第一次放飞般的轻快喜悦。 
  “你说什么?” 
  他顺势抱住她。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决定再听一遍那句明明已经听清的话。 
  “呜,我舍不得你……呜呜……我,我以后再,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面对哭得山崩地裂的美女,落地玻璃窗上映出一个嘴角差点裂到耳根后的野兽。 
  “怎么会见不到呢?我不一直在这儿吗?”阴谋得逞的妖孽男抱紧白痴女,一边摇晃一边轻哄着她。 
  “会的,就会的!”白痴女跺着脚抱紧妖孽男的脖子,为某种她以为存在其实根本不存在的原因而哭得柔肠寸断。在阵阵抽泣声中,奚风烈断断续续地交待了她的“罪行”,以及前方正在等待她的命运。 
  事实上,司南只知道事情的大概,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事情的整个过程。他不禁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把他绑起来?” 
  “我,我怕他叫保安。” 
  奚风烈抽泣着,任由司南拉着她坐进沙发——她并没注意到,其实她被他拉着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那你又为什么要开走他的车?” 
  “我就是想要教,教训他一下,呜,”奚风烈依旧哭得如梨花带雨,“我,我以为他欺负了我,我妹妹,我,我不是存心要偷,偷车的,呜……” 
  典型的奚风烈式行为!司南暗暗摇头。虽然认识她才短短一周,他却已经认识到,这是一个动手永远比动脑快的人。 
  “我,我肯定要去坐牢了,呜……说,说不定要做一辈子,以后,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 
  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奚风烈像个伤心的孩子般将脸藏在他的脖弯处,为自己悲惨的未来痛哭不止。 
  “不会的,你不会去坐牢的,”司南抱着她,在好笑的同时又是一阵感动——原来,他在她心目中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他轻抚着她的背,嘴唇下意识地掠过她的额角。 
  “你,你又不是法官!”奚风烈抽噎道。 
  “虽然我不是法官,可相关的法律知识我还是有的。我觉得,你这点小罪还不至于要坐一辈子的牢。” 
  “真的?”奚风烈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真的。”司南点点头,“你虽然打了人,可那只是一时失手,主观上你并没想打他,对不对?” 
  奚风烈拼命点头。 
  “而且他也没伤到哪儿。就算法官追究起来,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些轻罪,甚至都构不成犯罪……” 
  “可我还偷了他的车……” 
  “可你也主动还了车呀。不说别的,冲着这一点,就算判你有罪你也能获得减刑……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那个老板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去坐牢,他可能只是想借机吓唬吓唬你们姐妹俩而已。” 
  奚风烈不信地一撇嘴,“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司南笑道:“你想啊,他要是真想你去坐牢,案发当天就该报警了。” 
  也对哦……奚风烈满怀希望地眨眨眼,转眼又沮丧地说道:“我妹妹说,这种案件的追诉期至少有好几个月,这期间他随时都可以报警……” 
  “他是可以随时报警,可这时候再报警,他能提供出有效证据来吗?说你打他,他身上有伤吗?有验伤报告吗?说你偷车,证据呢?那车你已经还了……” 
  “呃……”奚风烈扭着手指打断他,小声道:“他们……有监控录像,好象……录到我偷车了……” 
  司南的眉梢微微一挑,立刻说道:“就算有录像证明你开走了那辆车,这也不能证明你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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