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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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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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呆呆地看著觉得头上的冷水也不那麽冷了,又给李道文一把掐住肩膀拖回自己房间,砰地打开衣柜命令:“穿衣服,跟我走”。
  程浮给闹得完全没有办法反应,哆哆嗦嗦快手快脚拿了衣服,连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稍微侧过身子便换上。回头见李道文已经抓了自己书包,目光炯炯直盯盯瞪著自己,忍不住又害怕,嗫嚅道:“我……我好了”。
  李道文“啧”地一声捏住程浮肘弯便往外走,程浮拖拖拉拉地苦苦哀求:“李老师,我知道错了,你,你不要打我”。
  李道文闻言冷笑一声,将程浮拖到自己车前,开了门命令:“上车”。程浮乖乖上车,他本来就生病,头发给冷水淋湿,这时出了门被风一吹,觉得有一万根针扎到大脑里面去一样,越来越难受,想著这下给李道文打死了也好,比一个人生病还被一大堆人欺负强。
  李道文将程浮拖回自己家往沙发上一丢,径直进了书房砰砰磅磅地开抽屉也不知道找什麽。程浮趴在沙发上半晌抬头,恍惚见自己到了个不像是实验室办公室的地方,心里一个激灵,想要坐直却满耳朵哄哄地响,咬著牙撑起上半身,又是一阵眩晕恶心,“哇”地吐了一口黄水。
  那边李道文欢呼一声,举著把钥匙冲出来,将玄关尽头一扇小门打开,带了笑容命令:“嗳,以後你给我住这里……”,那门一打开便是灰尘漫扬,他边捂住鼻子边回头:“你得自己收拾出来啊,家具也得自己买……”。
  却见给自己抓回来的年轻男人趴在沙发上毫无声息,走过去把人翻过来,触手滚烫。对方脸色紫涨,吐得前襟湿漉漉地一片膻腥,眼神茫然,连被扇耳光也毫无反应,显然是病得神志昏沈了。
  李道文自小被宠坏了,真是从未有过照顾人的经验,见程浮病了也还是觉得好玩,不管对方抱紧双臂一副冷得要死的表情,先把程浮吐脏的上衣剥下来,看到对方白皙得透出青筋的上半身,忍不住把他裤子鞋袜也给脱了。
  程浮浑身发冷,抖得牙齿打颤,隐约觉得李道文在剥自己衣服,哭哭啼啼地按住内裤不让脱,喃喃地呻吟:“李老师,别打我”。
  李道文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连25岁生日都没到,比程浮大了还不到四岁,这时给程浮小学生般哀求,更加起了捉弄对方的念头,当下也不说话,将程浮横抱著走进自己卧室,打算用主卧浴室的浴缸装满冰水泡一下这个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笨蛋。
  程浮正冷得难受,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上半身给个温热强健的怀抱搂住,不由自主粘过去紧紧抱住李道文脖子,抽抽搭搭哭著叫起妈妈来。
  李道文闻声一愣,脖子给程浮烧得滚烫的嘴唇贴住弄得又是鼻涕又是口水,不由得大怒要将男人扔到地上。一转头见程浮哭得可怜,睫毛抖得跟要掉下来一样,满脸的泪,不知怎地便心软了,将男人抱到自己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程浮仍是觉得冷,头疼想吐,趴在床上干呕了半天也吐不出来。隐约觉得有张大手在自己背上缓缓拍抚,要吐的时候还伸到自己嘴前垫住接住自己涎水,渐渐又觉得安定下来,趴了半晌喘息著回过神来,哀求李道文:“李老师,我病了,麻烦你带我去看医生。”。
  李道文听到又是一愣,他怕这没出息的男人吐脏自己床单,不得以用手垫住,已经搞得狼狈又不耐烦,现在对方死死抓住自己手不放不说,还得寸进尺要自己给他找医生。
  “X的我又不是你妈!”,他恨恨骂两句,见程浮只是哭,又觉得对方可怜,抽出手去厨房急救箱翻了半天找到点止痛药跟维生素C泡腾片,觉著这些吃下去也不会死人,於是按照自己习惯拿冰水泡了一大杯端给程浮,想了想又按电视里看来的方法,加了一把大麻茶。
  程浮正烧得看什麽都是重影,见李道文叫自己吃药就乖乖地把东西全部喝下去,蜷缩著睡下。刚躺平突然觉得心头给什麽东西踹了一下一样,肺都疼起来,头顶好像有东西在不住砸,身子飘飘摇摇地完全不属於自己,完全漂浮在万米高空,时刻都会落入莫名深渊,伸手去抓什麽都抓不住,呜咽著喊救命也发不出声音来。
  李道文见程浮突然脸色煞白手舞足蹈,表情惊恐莫名,暗道一声不好,自己给他的大麻剂量似乎是大了点。看青年一副立刻就要吓死冻死的模样也有点慌神,脱了衣服上床从背後搂住程浮,用自己胸膛贴住男人烧得铁板一样的脊梁,双手安抚对方胸口小腹,帮他理顺呼吸。
  程浮背後突然得到依靠,又给紧紧搂住,立刻觉得放下心,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紧紧往後靠住李道文,喃喃地求对方千万别放手。朦胧中听到对方温柔低沈地承诺:“我不走,你乖,好好睡觉”,便婴儿般乖乖点头,咬紧牙关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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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年龄有错……改过来了……李道文是25不到,程浮是乳臭未干的刚刚迈过22岁……

  浮生记-6,可恨人也总有可疑处

  6,
  李道文也没想到程浮原来病得这麽重,见他哭得可怜不忍心离开,怀里滚烫地抱了半天,自己出了一身汗,居然也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黄昏,李道文做了三文治,程浮吃一口全部呕出来。李道文见状无奈,端来牛奶,只是他自己习惯喝冷奶,也没想过要给程浮加热。
  程浮喝一杯下去,又吐了满床,昏昏沈沈地哭都哭不出来,迷迷糊糊想,自己就这样死了,连真正的爱情也没找到,真是白活一场;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将来有谁来照顾,可怜二老养了自己一场反而失了依靠。
  昏迷中似乎给李道文抱去洗了澡,回到床上的时候旁边有了个女人的声音,又焦急又温柔,他大喜握住对方的手:“妈……你总算来看我”,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神志。
  程浮这次真的病得不轻,一直处於半昏迷状态,隐约觉得有人来给自己打针,又被喂了一堆苦得莫名其妙的东西。之後动不动被捏住鼻子灌牛奶稀粥,有些时候赤裸的背上还会有个强健温热的胸膛靠过来,将自己整个从後面包裹进怀抱,心跳与自己的混成一个节拍。
  他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在做梦,偶尔短暂的清醒便意识到自己是在李道文家赤身裸体地给那不讲理的坏人抱著,觉得又羞又恼又怕,却也推不开对方,稍微挣扎便任由对方揽著再次昏沈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浮给外面噪音弄醒,觉得小便憋得小腹要爆掉,咬牙撑著坐来。
  抬眼见到深紫墙壁黑色原木地板,意识到自己还在李道文家里。赶忙上下摸摸自己才舒口气,还好内裤还穿著。当下也不多想,忍住头痛轻一脚浅一脚佝偻著腰在阴暗的卧室找到门推开,打算去上厕所。
  外面正是个好天气,阳光金灿灿直射到卧室门上,程浮推门便给刺得睁不开眼,靠在门框上喘气,隐约听到外面的嘈杂随著自己开门的动作停下来,周围静得吓人。
  “哇……你醒了啊”,女孩子笑嘻嘻蹦过来,上下打量一下程浮又咬著嘴唇满脸绯红很是尴尬:“你……嗯……你还好吧?”
  “朱珠”,程浮挤出个笑容打量四周找洗手间,却见到客厅摆了一地家具纸箱,几乎半个实验室的学生都在场,个个头上搭著毛巾,手里握著沾了涂料的刷子,其中两个人还联手抬著张床垫,人人看著自己目瞪口呆,尤其是Douwe,居然摸著下巴意味深长地露出个诡异的微笑。
  “呃,你醒了”,李道文挤过来,一把将朱珠推开,整个人挡在程浮身前回头吼:“看什麽看,兔崽子……喂,不许告诉Anna!”。随即一把握住程浮手臂推回卧房,砰地将门在背後关严。
  程浮见李道文高大地站在自己面前立刻就怯了,嗫嚅著要躲。
  随即隐约记起之前给这人拉著在满地秽物打滚,受了奇耻大辱,心里立刻满是委屈,想著我也是个人啊,就算我做错事,你也不能那样对我啊。
  他从小给爸妈拿“君子威武不能屈”好好教育,不知不觉就有点知识分子的骨气,虽然被李道文欺辱的时候没办法反应,这时回过神反而尽量挺直脊梁转头过去不看对方。
  李道文见这家夥莫名其妙闹起别扭,忍不住呵斥:“你干嘛,没事干光著屁股晃什麽晃”。
  “喂,你聋了?”,见对方沈默李道文一手握住程浮下巴扭过来:“老子辛辛苦苦照顾你这麽多天,你就这个态度?”。
  不是你我也不会病成这个样子,程浮更加委屈,虽然不敢打开李道文的手,却也不答话。
  “……你以前从没离开过家吧,生病的时候不停叫妈妈”,李道文沈默一会,口气有些软化:“妈妈有什麽好?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生活,自己不懂照顾自己,只有吃亏的份。我这样罩著你照顾你,你不感激也可以,但是不要自暴自弃嘛”。
  程浮给李道文这通荒谬到极点的论调搞得怒极反笑,用这种极度粗暴恶劣的手段,直接羞辱自己,之後还摆出老师架子教训人的人,真是闻所未闻。
  他心下恼得极了,也不再那麽害怕,别著脖子低声道:“我要上厕所,你让我出去”。
  “啧,麻烦,主卧有浴室,你出去丢什麽人?”,李道文见程浮答话松口气,突然弯腰下去,一手托住程浮膝弯一手揽起程浮臀部,用抱小孩的姿势将男人抬起抱在左肩。
  程浮给他突然抱著,赤裸的小腹贴在男人耳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住挣扎又怕摔下去,一时间气愤都忘了,结结巴巴求李道文松手。
  李道文充耳不闻,径直走两步开了扇门将程浮在便器前放下:“尿吧”。
  程浮满脸通红,凭直觉想要跟对方道谢,猛地回过神觉得自己怎麽能跟李道文这厮客气,当下不语等李道文离开。
  过得半晌李道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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