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城 作者:西里尔塔塔(晋江2014-04-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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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城 作者:西里尔塔塔(晋江2014-04-27完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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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近歹徒,在距离歹徒十步之遥时,站住了脚,对他说:“我就是你怀里的孩子的父亲,我来了,你有什么要求?”
  
  “我要你帮我找到那个包工头的孩子作为交换,换你的孩子”
  
  “我可以用自己来换我的孩子”
  
  “我要你有什么用?”
  
  “你要挟一个孩子,她既不能顺从地听你的话,会一直哭,成为你的负担又不能让你安全脱身。”
  
  “哼,你又有什么用?”歹徒往后退了一步,身体靠着天台边沿的围栏上。
  
  “你别后退,我不前进。”秦维城往后退了一步,以示诚信。他顿了顿又说:“要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你觉得这很对得起自己吗?你自己的孩子会怎么看他的爸爸?”
  
  秦维城冒险用了激将法,歹徒一听到他的孩子,情绪就有些失控了,显得很难过,很无措。
  
  秦维城又进一步说:“我可以让你达到你的目的,你自己衡量吧……”
  
  歹徒情绪有些高亢,被秦维城一激,思维凌乱,答应了。
  
  秦维城在心里偷偷地松了半口气,振奋了心情一步步地一边安稳着歹徒的情绪,一边挪动脚步。
  
  当他顺利地到了歹徒对面,让他放了囡囡,等囡囡从歹徒怀里被放下来的时候,他用半个身体侧挡住了歹徒拿刀的手,以防他突然反悔去伤害囡囡,他让囡囡过去天台那头,囡囡要爸爸,他对她很快地说,妈妈正在下面等她,就推了囡囡往前走去。
  
  囡囡抹眼泪往前走,几步一回头地往后看秦维城,秦维城心里一阵心疼,囡囡扁着嘴巴,脸上跟小花猫似的。
  
  歹徒掐着秦维城的脖子,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下方,作势汹汹地说:“你说会答应我的要求的,现在我有事要你做。”
  
  “恩,你说”
  
  “听说你的来头不小,哼,我要你让那个包工头死,TNND畜生,卷了我们的钱就逃走。”
  
  “我可以帮你找回他,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法律,呵呵,他上头有人,进去了几次,几天不到就被放出来了,警察,也是见钱眼开的。”
  
  “你不要偏激,我会帮你找到他。”
  
  “处置呢?”
  
  “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哼,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害死了我的娃,害疯了我老婆”
  
  “要是你杀了人,你老婆谁管?你家里的父母怎么办?”秦维城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了,这个男人,还是有些理智的,还是有些情感的。
  
  “我对不起他们,死了就贱命一条”歹徒有些触动了。
  
  “你好好想想,我知道你是没有杀人的念头的,你也不想离开他们,趁自己还有回头的机会的时候尽早回头。”
  
  “哈哈,回头,我都带刀挟持了两个人了,你以为我还会怕死。”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杀人”
  
  秦维城心下一惊,因为自己极有可能估计错了形式,对自己不利,他看了一眼远处楼房窗户口已经准备完毕的阻击手。
  
  “哈哈,我的孩子死了,我本想也让你们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既然你决心要换,就让你的小孩尝尝失去爸爸的痛苦,我们扯平了。”
  
  秦维城低头笑了笑,抬头眼中已无一点柔意,冰冷如霜,嘲笑似地对他说:“你的孩子不会回来,包工头继续逍遥,你自己进了监狱,家支离破碎,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一边和歹徒斟旋,一一边向对面的警官竖了个剪刀手示意可以动手了,警官隐到暗处用对话机通知埋伏许久的狙击手动手。
  
  歹徒早已自废自弃了,说:“这些,我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你也不用想了。”
  
  此时的他们已经紧紧地靠在了栏杆上,半个身体落在了外面,安夕在下面看的心惊肉跳,抱着囡囡的手失去了力道,囡囡还有哭后的呼吸不畅。
  
  歹徒这时已经心急了,用刀抵着秦维城上半身,说:“你是要自己跳,还是要我推你,还是割脖子?”
  
  “原来我还有选择死法的权利啊,哈哈”秦维城不动声色地旋了一个脚步,哎地一声,做脚抽筋的样子,曲了半个身子。
  
  “少废话,快……”电光火石之际,歹徒话还未说完,拿刀的右臂便中了一枪,刀掉到了不远处的地上,秦维城立马曲脚踹倒了他,警察从天台门蜂拥而至,但歹徒心不死,在秦维城往出口走时,快速地从地上起身,左手拿了刀,捅进了他的腰子,妄图再次下手时,被警察当场一枪打中了左肩,倒在了地上。
  
  秦维城的白衬衫和毛衣上印着一整块的血渍,还在不停地往四周扩散,在夕阳下显得特别地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好伟大的秦爸比。。。O(∩_∩)O~~


58、结局  
 
 
  
  安夕看着被抬出来的秦维城时,哑巴了,她连忙蒙住了囡囡的眼睛,将囡囡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秦维城整个人已经昏过去了,唇上白的毫无血色,安夕抱着囡囡跟着一群医护人员上了救护车,死命地咬着嘴唇,抿嘴不说一句话,旁边的医生看不下去了,对安夕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和女儿,他会醒的。”
  
  安夕闻言,点了点头,但抓着他手指的手却始终未曾松开,仿佛像是只有抓住了他身体的那点残温才能感受到他的真实存在。
  
  而此时的囡囡转过头来,看着躺着的爸爸,转头问妈妈:“妈妈,爸爸,又睡懒觉了是吗?”
  
  安夕亲了亲囡囡小花猫般的脸颊,说:“对,所以我们现在不能吵醒爸爸,囡囡能乖吗?”
  
  秦母听说儿子受伤被送进了与外公曾经呆过的急诊室的时候,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一阵晕眩,险些晕倒,幸好舅妈眼疾手快地扶着。
  
  是啊,任谁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接二连三地遇到自己至亲的人出事的消息都会受不了的吧。
  
  而此时的秦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秘书进来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双目一滞,心里一咯噔,但还是强装镇定地继续着会议,再怎么样,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有的,就是怕孩子他妈一下子接受不了啊。
  
  彼时北洋大帅蔡锷曾在火车站别离之时对小凤仙说:“已许国,再难许卿。”
  
  而舅舅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外公,对舅妈说:“先瞒着外公,他不能再受刺激了,电视报纸什么的,你们必须先看过确定没有城子的消息报道再给他,我带着姐先下去,知道吗?”
  
  舅妈同意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
  
  秦维城被推进急诊室时,安夕却一直不愿放开与他相握的手,医生,下了狠劲,那门关上的一刹那,安夕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双腿发软抱着囡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脑子里只有他的血,他那被染红的白衬衫。
  
  安夕此刻心乱如麻,心急如焚,心如刀割,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知道此刻只有文字能让她镇定下来,她问路过的护士要来了纸笔。
  
  秦母舅舅他们也火急火燎地下来了,安夕抬眼看了看他们,不自觉地掐了掐已经发凉麻木的手指,低头认错,对秦母说:“对不起,对不起。”
  
  秦母走上前,握住安夕冰冷刺骨的手,温柔道:“傻孩子,不是你们的错,囡囡是他的女儿,这是一个做爸爸的人应该做的事,城子从小福大命大,这次也会没事的,你放心。”这句话是对安夕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继而她又说:“这次的城子,有了你和囡囡的守护,会平安的。”
  
  安夕点了点头,再抬眼时,眼中已有了星子般的光芒了,对秦母说:“您能帮我照顾下囡囡吗?”
  
  “好的,你要去哪里?”
  
  “我会很快回来的”
  
  安夕将囡囡交给秦母,手中揣了纸笔就跑出去了。
  
  安夕绕到了医院后面的草坪,找了一处摆着着圆圆的石凳与石桌的地方坐下,捋了捋耳边微长的鬓发别在耳后,低头露出了修长白嫩的脖颈,手握着纸笔全神贯注地写着,一笔一划,力透纸背。
  
  草坪旁路过的散步的行人看到这样一个认真的女子,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欣赏,或许还会产生疑问:是怎样的人值得她如此认真的对待,在这浮华燥热的世界,在这个打字飞快地年代?
  
  安夕将那些她不敢说出口的话全数写在了白纸上,一笔一划都是她的心思,她的全部。
  
  以至于秦维城醒来后,看到了病床床头柜上一抬手就能拿到的纸张,吃力的翻开阅读时,眼泪竟然就这么不听使唤地留下来了,打湿了眼眶,打湿了衣襟,打湿了他的心。
  
  城子: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你了,生涩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发音。
  
  你说过还欠我一个解释的,所以你不能离开我们,你不能在再一次住进我的心的时候,挥挥衣袖而走。
  
  七年前的我,第一次见你,怦然心动,我是一个生活在阴暗面的人,不温暖,很凉薄,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而你,你是一个生活在阳光里的男子,浑身都是温暖,就连眼珠都是温暖的,我像一个瘾君子般疯狂地饥渴地忘乎了自己奔向那明媚的能令人重生的海洛因,你就是我的海洛因。
  
  遇见一个人,忘了自己。或许是被我牛皮糖般的小强打败了,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渐渐地,我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那个凉薄的我常常被你带着一起出去玩,认识你的兄弟,融入你的圈子,生命里多了一些连自己都从未想过的活跃因子。
  
  五年前的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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