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原谅 by 莫离 (虐心+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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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原谅 by 莫离 (虐心+悲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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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而已。 



      23 
      苏奇,男,出生于1980年11月17日。 
      父苏离,无业,自1988年失踪至今,法律上宣告死亡。母不详。 
      1986~1988年11月,私立陈氏国小。 
      1988年12月,监护人失踪,无亲友收养,入圣心孤儿院。 
      1992年7月,被李子晟夫妇领养。同年,入私立光明国中。 
      1995年3月22日,李氏夫妇于车祸丧生。退学。 
      1995年至今,有零散打工记录,具体不详。 



      DEADLINE C,男,年纪不详。 
      特征:受害人体内子弹上手工刻有花体字母C。 
      第一案:1995年11月17日,台北警署高级督察莫明宇全家。 
      第二案:1996年2月6日,罗甫平,男,63岁,原圣心孤儿院院长。 
      第三案:1996年9月30日,王天明,男,49岁,天明国际总裁。 
      …… 
      第一十九案,也是最近一案:2003年9月22日,何运达,男,42岁,何氏保全总经理。 



      林漠轻轻捻动眉心,神色憔悴。 
      1980年11月17日,苏奇出生。 
      1988年11月17日,不知名杀手被父亲击毙。同时,苏离神秘失踪。 
      1995年11月17日,莫家血案。 
      竟然……真的是你么?! 



      模模糊糊记起,那天晚上,天堂附近的暗巷,一片钝重的深蓝里,被美丽的妖精无意间撞到肩 

      膀。 
      他隐隐约约扬起的尖瘦的下巴,他轻轻的说: 
      “祝我生日快乐,好不好?” 
      “你用CK BE的香水,我喜欢。” 
      …… 
      那是,1999年11月17日。 
      那一晚,陈子雄,陈氏建筑二少东,被发现暴死于“天堂”厕所内。尸检时子弹上手工刻有花 

      体字母C。 
      那天,自己去祭拜了全家,告诉他们自己准备去做卧底。 
      祭日。 



      原来,只要有了一个方向,调查其实并不复杂。 
      虽然,结果……无法接受。 
      我无法接受。 



      还是有一些没有弄清楚的,比如说,罗甫平的被杀。一个退休老头,原孤儿院院长,能够得罪 

      什么人以至于对方要到买凶杀人的地步?而且,圣心孤儿院——正是苏奇待了四年的地方,如 

      果这样推测——买主是苏奇自己呢?理论上说不无可能……那么,这位院长先生干下了什么事 

      情让C非取他性命不可呢? 
      还有,他的那个“养父”——苏奇的养父应该是李子晟,而此人早在八年前就已死亡。那么这 

      个“养父”又是谁?如果苏奇真是DEADLINE的C,那么难道他就是神秘的DEADLINE的负责人?很 

      有可能——除了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还有谁能在一夕间调动大批身手敏捷的神秘人物重创 

      Herbert家族与何氏,并且干得滴水不漏。 
      林漠耳边回响起那个浑厚威严的男声——“莫霖?”……“我是苏奇养父。” 
      等等——他们知道自己是莫霖!他们早知道的!那么苏奇……那么久的时间里他明知自己是莫 

      明宇的儿子却还……自己在他们眼里一定是又可笑又可怜吧! 
      “你喜欢我,林漠。” 
      “是。” 
      ——现在想来,只怕那时他正暗自冷笑吧——这样一个愚蠢的容易摆布的仇人之子。 
      自己是不是就像一只沦入猫爪的老鼠,不急着吃掉,要先逗着玩,要等玩腻了才下口。 
      苏奇,我恨你。 



      不!不对——如果苏奇是C,那么他为什么要来何氏?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举动。作为顶尖的杀 

      手,C这么多年一直都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他没可能刚杀掉人家的总经理转身就来风暴中心趟混 

      水。就算是应了那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他也应该收敛锋芒尽量 

      做到不惹人注意才是——这并不困难。可是,自己、还有何亦达,简直是苏奇主动招惹上来的 

      。 
      多反常。 
      要是……要是自己前面的推论不成立,苏奇并不是什么DEADLINE的C …… 
      林漠颓然埋下头—— 
      怎么可能呢。 



      这时候,多想听听他的声音。多想听他亲口说不是我。 
      多想。 
      可是,他就像一滴水,轻易蒸发在空气里,悄无痕迹。 
      上次那个电话……他后来抱着侥幸的心理根据来电显示又拨回去,结果已是空号。 
      苏奇,你是在逼我么。 



      24 
      如果,我的推论没错,那么何亦达接下来会比较麻烦。换句话说,只要密切关注他的近况,就 

      能等到你的踪迹。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赌场是风雷堂除军火外第二大支柱产业。 
      城中好玩一把的,大多知道“天门”的名头,不过,只有极少数资本雄厚且通过重重身份验证 

      的人物才能有幸窥其全豹。 
      据说,天门设在一个极不惹人注意的地方,风雷堂没半点张扬的为其布下荷枪实弹四层警戒。 

      进天门豪赌的挥金客们不许自己动身,而是必须乘坐由赌场统一安排的车辆,进出皆有配枪小 

      弟陪同。 
      据说,天门有最陈的酒,最曼妙专业的发牌小姐,以及最舒适的休憩的房间。 
      据说,天门押轮盘起注一万。 
      据说,天门最近资金周转紧张。甚至出现了赌客筹码无法及时换回现金的丑闻。一时风评日下 

      ,讥讽如潮。在这个竞争无比激烈的行业里,不进则退,更何况出现这等明显衰败的迹象—— 

      几家对手们一鼓作气,出尽百宝,不多久便分掉大块蛋糕。 
      据说,迫于生存压力,从来高高在上故作神秘的天门也开始偷偷接纳身怀巨资但是未经身份确 

      认的豪客入场。 
      当然,这也只是“据说”而已。 



      张烈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 
      今晚的天门是最近少见的热闹,随处可见熟面孔与生面孔,兑换点处的筹码一叠一叠矮下去, 

      一派兴旺景象。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大概可以有百来万抽头入帐吧。他微笑起来。 
      “张,我带了个朋友来玩玩,你给介绍一下吧!” 
      张烈回过身,立刻笑容可掬和气生财。对方是成衣业小开,多少年的老客了。只见他身旁立了 

      一个高挑纤细的女子,一身黑色衫裤,脖子里围根灰绿色长丝巾,手里是同样颜色鳄鱼皮手袋 

      ,化稍浓的烟熏妆,长发及肩。 
      “这位是……”张烈略一欠身,抱以得体的微笑。 
      “这是祁小姐,从大陆来的。听说天门的名声,一定要来见识一下。” 
      “那是远客了,真要好好招待呢。小季——”张烈招手叫来旁边一个眉目清秀的服务生,吩咐 

      道:“你随祁小姐先各处看看,熟悉一下。” 
      “是。祁小姐,这边请。” 
      “有劳。”一直静静立在一旁的女子忽而淡淡一笑,那张被脂粉弄得看不清原样的脸有那么瞬 

      间魅惑逼人。 
      张烈楞了一下,随即掩饰的笑笑。 
      眼看那两人去的稍远,他顺手从waiter手中托盘上取过两杯香槟,一边递给这位公子爷,一边 

      仿佛不经意的说到:“这位祁小姐倒是看不出什么路数么。” 
      对方冷笑一声:“什么小姐——大陆高官养的小情人罢了!在澳门输了三百多万,怕老头子追 

      究,想另找地方翻本——做梦!要不是在大陆的生意还要仰仗照拂,谁高兴搭理这种货色!” 
      张烈陪着笑笑,没有搭口,心里却盘算着是条好鱼,可以好好宰一刀。 
      眼看康公子已经玩开,他不动声色朝那抹纤细的身影走过去。 
      他没有注意到,这位公子爷交叉的十指,正微微颤抖。 



      “祁小姐,自我介绍,鄙姓张,张烈,是这里的负责人。” 
      “很高兴认识你,张先生。”又是极妩媚的带点职业性的笑容,配合娇柔的声音,这女人很有 

      些本钱。 
      “祁小姐喜欢玩什么?张某自当一尽地主之谊。” 
      偏过头略一思忖,忽而低头一笑:“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张烈有点尴尬的笑笑:“左手边第二个门进去。”见她望着偌大房间满目人头,仍是茫然的样 

      子,只得说:“请随我来。” 



      半晌,女洗手间里施施然走出一个黑衣女子,并没有人注意到,一开始,进去的是两个人。 
      她径直走到康鹤翔身后,声音低低的:“康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可以送我回去么?” 
      对方好像等这句话很久了似的,轻轻呼了口气,收回刚押上的筹码。立刻有后面的人填上去。 
      很快的兑换完筹码后,顺利离开。 



      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 



      “你……你干了什么?”康鹤翔听到身后沉闷的爆炸声,不掩惊恐的叫道。 
      利落的朝押车小弟头上补上一枪,又拿枪指上司机的头,女人这才扬起嘴角冷笑道:“几块口 

      香糖式炸药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眼看司机的手抖抖梭梭快要抓不稳方向盘,她干脆一枪结果了他,然后侧过头微笑:“喂,你 

      来开。” 
      康鹤翔好不容易翻到前座,哆嗦着把那死人推到旁边,然后边开边咬牙:“我什么时候能见到 

      我儿子平安回来?” 
      “这要看你配合的怎么样了。”竟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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